四九小说>古代言情>这个撩精美人我罩了>第28章 运气不佳

  这一整张大赌桌周围也只坐了十几个人,围站在一旁的都是赌妓与各家带来的奴仆。

  裴郁离拉开桌尾的椅子坐下,顿时就显得十分乍眼。

  赌桌中间摇骰子的声音停了停,一圈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这个不明来历的小子身上。

  裴郁离迎着这些目光理所当然地一笑,道:“我不是挂头,应当可以在这里玩儿?”

  他这一笑迷了不知几个富贵公子的眼,有人就带着戏谑地说:“我们这桌赌得大,你可玩得起?”

  “有多大?”裴郁离看向说话那人。

  那人怀中本还抱着个姑娘,这下子直接将人推开,往前靠了靠,眯着眼打量裴郁离,意有所指地压低了声音:“要多大,有多大。”

  “哦?”裴郁离的眼睛从那人的脸上缓慢地往下扫,目光隔着桌子的边角,在某个私密的部位停滞一下,拉长了声音道,“那我——倒是很期待。”

  那人被这眼神撩得心火都要烧起来,大笑了几声,便说:“若是诸位都同意,不如第一局便让让这小郎君,当个试玩,不下筹码!如何?”

  桌边人自然都没有意见。

  这一趟本就是玩,跟个面若傅粉的小郎君玩,岂不快哉。

  与此同时,熊家两个兄弟已经走到了船舱中央。

  熊瑞还挂着口水地盯着来回晃荡的白花花的乳/沟和腿,就被熊豫戳了戳。

  “你看,”熊豫指了指赌桌的方向,“姓裴的坐在那里。”

  熊瑞探头看过去,嗤笑一声道:“那桌可都是挥金如土的纨绔,他坐在那里干什么?莫不是嫌弃海上的日子不好过,开始找新下家了吧!”

  人群喧闹,他这么大的声音,也无人听见无人在意。

  熊豫皱皱眉,又不禁往寇翊的方向瞥了一眼,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住船爆炸这么大的事,姓寇的查也不查,一句意外就糊弄过去了。”

  “咱们做得无声无息,根本抓不着证据。”熊瑞脑子惯常不好使,无所谓道,“帮主想查也无从下手,还会引得帮众们心中不安,自然就不查了!”

  熊豫瞥了自家头脑简单的弟弟一眼,说:“谁不知道他寇翊是帮主的心腹,帮主轻易放过这件事才是奇怪。”

  “那你说怎么办?”熊瑞拍他一下,“帮里这么多的人,那日运货的人也多了去了!又不是只有我们兄弟能碰着那些火/药。帮主倒是想抓人,你让他上哪儿抓去?这么点破事惦记了二十天,要我说,这次没把那姓寇的炸死才是最该惦记的!老子心里这把火可还没消呢!”

  不等熊豫说话,他又继续冷笑道:“还有那姓裴的,妈的一想到那小蹄子老子就胸闷!仗着自己长了张好脸,真把自己当个东西!”

  他越吵声音越大,虽埋在了人声里,熊豫也被吵得脑袋疼,只能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帮主派我们和寇翊他们一起押船,说不准是什么意思。万事还是小心些,以免落了把柄在人手里。”

  “行行行!”熊瑞脚步已经往赌桌的方向转了,“谁也不能光靠张嘴就定罪,咱们就当没那回事,下次逮着机会再整他丫的!”

  熊豫紧跟着转眼过去,就觉自己身上似乎落了道直勾勾的目光。

  背后猛地起了一阵凉意,侧身一看,才看见寇翊依旧坐在原处,目光刚从他的背上移到熊瑞的背上。

  明明面无表情,眼睛里也没什么情绪,可就是让人觉得警告意味十足。

  熊豫即便平日里虎,也是在自家地盘上。

  如今漂往远洋,国法帮规都是狗屁,挑事儿不能太过于明目张胆了。

  他咽了咽口水,一把扯住熊瑞的后心衣裳将他拉回来,没敢直冲着裴郁离去,而是找了个稍微靠近些的地方站定了。

  “小郎君,你确定要押大吗?”

  两面骰盅都摆在了赌桌的正中间,裴郁离和那对面的公子已经都摇完了骰子。

  “少爷方才说此局不下筹码,”裴郁离往后轻轻一靠,笑着说,“那我就斗胆随意押了,就押大。”

  那少爷心情很好地扣了扣桌子,便道:“既如此,揭盅。”

  下人持着带钩的细棍,将两人的筛盅同时揭开。

  见着赌桌上颇为滑稽的一幕:两个都是一点。

  那少爷当即笑出了声,道:“小郎君,今日运气可不佳啊。”

  裴郁离语气里夹着丝不忿,回他道:“一局而已,怎得就判定我运气不行?再来。”

  少爷笑意更甚,又道:“这局不赢你的银子,问个问题可不可行?”

  裴郁离双手环在胸前,做了个“随便你问”的架势。

  “名字叫什么?”

  这种游船上的船客大多都是同游一趟,下了船便互不相识的。除去本就认识的,一般不会询问旁人的名字。

  总之都是赌场上的对手,没人想要真心交什么朋友。

  这少爷有此一问,便是对他来了兴趣。

  裴郁离脱口就答:“姓裴。”

  而后伸手将那骰盅往回一拉,又抬眼道:“至于名字,少爷赢了我第二局再问不迟。”

  赌坊里找乐子的富家公子哥可太喜欢这种吐一半留一半的小心机了。

  这姓裴的小美人甭管是公的母的,光是能长成这样,便叫他们把持不住。

  上了这艘船就是寻欢作乐,这种乐子谁不想占?

  有人当即吵吵道:“哎马公子,不能光你一个人玩儿啊,也让旁人上上手呗。”

  那马公子确实也不好独占,只能摊摊手,示意桌上的其他人随意。

  “那就还玩儿比点!”有人说道。

  “行啊,”裴郁离将腰扣上的荷包取下,问道,“你想押多少?”

  他们如今这般吵着要玩,冲得可不是什么钱财,全是这小美人的姿色。

  那第二位便随口说道:“你随意,想押多少便押多少,我出你的双倍。”

  裴郁离牵了牵嘴角,小里小气地在荷包里摸了半天,捏出两块铜板来,说:“那就先少押些,我再试一次。”

  “好!”那人遣了奴仆弯腰取骰盅,问,“押大押小?”

  裴郁离老老实实答道:“你先押吧。”

  “那我便押大。”那人这次没叫仆从代劳,而是自己将骰盅来回晃了一溜够,嘭地一声扣在桌面上。

  裴郁离紧接着快速摇了两下,顺着桌面推了过去,犹豫着说:“开吧。”

  这回倒没方才那般离谱,摇了个六对四。

  裴郁离是那个六。

  “......”他低眸抠了抠自己的手指尖,喘了两口气,撇着嘴将那荷包一把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道,“我不信,再来!”

  赌桌上这回可热闹起来了。

  那第二位看也没看裴郁离此前作为筹码的两枚铜钱,只是忍着笑,问道:“姓说了,名字呢?”

  裴郁离没什么好气:“郁离。”

  “哪个郁,哪个离?”

  “郁闷的郁,”裴郁离咬着牙,“离场的离。”

  “哈哈哈哈哈哈!”场间立刻爆发了一阵笑声,各位公子都觉得他有趣极了。

  方才还是十几个人共同的赌局,如今逗弄这年岁不大的小郎君倒成了大乐子。

  有几位公子同时往前凑了凑,都饶有趣味地看着裴郁离,将身边围着的女妓们都给忽略了。

  庸脂俗粉,哪里有这单纯无害又分明倒霉鬼上身的小美人可爱?

  “在座各位没有贪你那荷包的,”又有人哈哈笑了几声,说道,“不如这样,谁输了,便应赢的那方一个要求,如何?”

  裴郁离默默将荷包又捞了回去,问道:“什么样的要求?”

  “放心,”各位公子互相看了看,“定是你能做到的。”

  “可以。不过我不玩赌点了,”裴郁离想了想,煞有其事道,“搏戏讲究个运势,我今日赌点的运势不好,咱们换别的,我定能赢。”

  席间公子们都就着他说,痛痛快快地答应了。

  “这么多种搏戏,捡你会玩的玩,我们全都奉陪!”

  裴郁离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应道:“好啊。”

  熊家兄弟就站在不远处,熊瑞那双爪子都要被他自己搓秃了。

  “那他妈就是个蠢蛋,玩啥输啥,咱们也上!他自己说的输了便答应个要求,这可是解气的好机会!”

  “你急什么!再看看!”

  “哎呀大哥!咱们道上摸爬滚打那么些年,你还怕赌不过个光有张脸的废物?这可是废物点心自己送上门找虐,姓寇的挑理都挑不出来!”

  熊豫尚未回答,便听人群又传出一阵笑声。

  方才的藏钩搏戏,裴郁离将一小铁钩握在手中,让人猜左手还是右手,被人一下就说中了。

  说中的那人都没想到自己随便猜猜都能对,愣了愣才跟着捧腹大笑,道:“小郎君你这也太倒霉了罢!”

  裴郁离翻了个白眼,板着脸说:“我输了,你可以提要求了。”

  他虽一脸的不痛快,可心思早已拐到几米外的熊家兄弟身上去了。

  他们正在向这边来。

  上钩了。

  那赢了这一局的人还在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半晌,隔着桌子将手伸了过来,淫/笑着道:“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