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古代言情>我靠演技成了死对头的心尖宠>第29章 吃了甜的就不气了

  这次的药,药效来的极慢。

  五脏六腑疼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手紧扣着床榻旁的镂空雕花,指腹恨不得深陷入花纹中。

  薛北望拍打着门的声音一直尚未停止,手掌一次次击向的木门,渗入耳膜便仿若有股力度一次次撞击着颅内,双耳嗡嗡作响。

  “绝玉!你再不说话我要踹门进来了!”

  白承珏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住说话时的语调:“你昨夜让我在屋外坐了一夜,刚刚越想越气。”说完,他合上眼咬住食指指节,把痛呼咽回腹内。

  “我……”

  屋内屋外沉默了十多秒钟,白承珏痛感渐退,身体无力向后倒上床榻,待无声的喘息平缓,他柔声道:“我想吃果子,吃了果子就不生气了。”

  “好,我现在就出去买。”

  白承珏道:“你身上银两吗?”

  “你想吃,我一定有办法能给你买回来。”

  隔着一道门似乎都能看到薛北望站在屋外手足无措的模样。

  白承珏在床榻上缓缓蜷缩起身体,目光失神的望着一端轻笑道:“当玉佩就免了,北望用蔗糖煮甜水给我喝好不好?”

  “好,我现在就去,你在屋里等着我。”

  屋外传来薛北望慌忙离开的脚步声。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迟来的药效才慢慢驱走身上刺骨的疼痛,乐无忧这次调配的药过于温补,短时间内很难见到效果。

  他咬紧牙关,强撑着酸软的四肢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走近铜盆边,用清水洗去掌心和沾染在面颊上那些刺目惊心的红。

  身形渐稳,他转身望向铜镜中的自己,平日里本就浅红的唇瓣,没了血气。

  面容苍白如纸,宛若游魂。

  望着铜镜中那张脸,他双眸无力的合上,唇齿间挤出一声嗤笑。

  先帝说过,一块垫脚石只需要达到他本身的作用就好,不需要活得太久。

  他缓步走到梳妆台边入坐,对镜,指腹将口脂在唇瓣上晕染开来,苍白的脸色靠着唇上绽开的朱红,提起生气。

  屋外传来脚步声,他用白帕擦拭掉指端的红,起身将门闩打开。

  薛北望听见动静,在屋外道:“你知道我来了?”

  他推开门,只见薛北望端着甜水笑容傻乎乎的。

  “还在门口傻站着?”

  “不…不是。”薛北望双手端着甜水急忙进屋,“你先坐下。”

  白承珏点头在桌边坐下,见薛北望将盛着甜水的碗,烫的发红的手指下意识的在耳垂上搓了搓。

  白承珏拉过薛北望的手腕,低头吹了吹薛北望烫的发红的指尖,无奈道:“不说找个木托,用沾了凉水的帕子端过来也成,你呀!做事不能细心些,这样冒……”

  本还要长篇大论的责备,看着薛北望一双笑眼,最终变为一声无可奈何的轻叹,低头吹着红肿的指尖。

  薛北望侧头去看白承珏水汪汪的眸子道:“别担心,不烫的,我手上的茧子可厚了,不信你摸摸看?”

  闻言,白承珏松开端坐道:“对,你这隔热的茧子,怕也用不着我来安抚。”

  见小花魁扭身正坐,薛北望赶忙把高凳往白承珏身边拖近,手掌往其跟前一递:“疼的,你再吹吹。”

  白承珏再度握上薛北望的手腕,向掌心吹着凉风。

  不多时,薛北望手指拂过白承珏的额角:“身体不适吗?额角的发丝都湿了,脸色也不大好。”

  白承珏故作镇定,坐直身子看向薛北望浅笑道:“坐了大半夜有些倦乏罢了。”

  薛北望抽回手,二话不说不说将白承珏抱了起来,动作又急又快,吓得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双手便下意识的搂紧了薛北望的脖颈。

  直至身体落在床榻上,搂住薛北望的双手才缓缓松开。

  薛北望默不作声为他脱下鞋袜,那抿紧的双唇,蹙起的眉心,像是忽然间与谁结了天大的仇怨。

  “北望?”

  薛北望将被窝掩到他脖颈处,手温柔的拂过白承珏的面颊,脸色未有缓解:“先睡会,甜水想喝待你醒来,我再去煮。”

  “好。”

  ……

  再度醒来薛北望背靠着床边,闭目养神。

  外面的透进微光,许是一觉便睡到翌日清晨,白承珏抬手揉了揉吃痛的额角,从小到大如今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睡得这般熟。

  不晓得是这身子每况日下,还是自己不知不觉中开始依赖起薛北望。

  薛北望睁开眼,身体自然的往白承珏跟前凑近:“好些了吗?”

  “恩。”

  “你再睡会,我去煮甜水,煮好了再叫醒你。”

  白承珏点头,侧身再度合上双眼。

  薛北望看着白承珏的睡颜,被拭去口脂的双唇没了血色,衬的一张脸都虚弱苍白。

  他想要抬手摸了摸那张脸,却又自责的收拢掌心,起身朝屋外走去。

  站在灶台前。

  薛北望回想起白承珏脸色苍白的模样,紧握的拳头忍不住锤向灶台边缘。

  “使者几日没有消息,主子还以为使者遭遇不测了。”

  本就心有怨气,在听到这些阴阳怪气的话语,薛北望不快的看向门口。

  只见门外是一个身着夜行服蒙面的男人。

  见薛北望不语,男人又道:  “主子说,要是使者还活着,却不来赴约,定是美色误事,现在一看主子估算的果真不错,看来只有那狐媚死了,使者才会想起此行来吴国究竟为了什么!”

  薛北望手握紧灶旁的刀刃,厉呵道:  “你们敢!”

  “使者无需动怒,既是使者的人,主子定然不会将事情做绝,只是想请花魁到府中作客,也好留些时间让……”话音未落,随着黑衣人的一声惨叫,薛北望手中掷出的刀刃将黑衣人右腿膝盖以下位置生生截断。

  看着那轰然倒地的身体,薛北望走到黑衣人跟前,一把揪住黑衣人的发丝往外拖,伤口断截面擦过青石板,疼的黑衣人惨叫连连。

  薛北望沉声道:“他要是不在屋里,我就卸下你另一条腿。”

  那惨烈的痛呼,远没有小花魁一个皱眉来的令人心疼。

  薛北望将人一路拖到白承珏的寝室,刺目惊心的血痕蔓延了一路。

  眼见房门大敞,他松开攥住黑衣人发丝的手,急忙走入屋内,床上已是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