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古代言情>我靠演技成了死对头的心尖宠>第101章 尽心竭力

  他的理解,  倒让白承珏如负重释的松了一口气,白承珏安心蜷缩于他怀中,安静的马车内伴着他的心跳呼吸,  白承珏睡了大雪中最安稳的一觉。

  彻夜无梦,寒夜如春。

  翌日,  雪后初晴,  晌午的太阳穿过浓雾,破开厚重的云层于天空中露出丝丝缕缕光。

  白承珏坐在马车内掀开布帘,寒风袭面,  凉意灌入咽喉,引得白承珏连连咳嗽。

  闻声,薛北望赶忙回到马车内为其扶背,  待白承珏止住咳喘,眼角余光看向薛北望浅笑着罢了罢手。

  薛北望轻声道:“在车上等我,我去账内取姜汤。”

  “恩。”

  片刻,薛北望双手端着姜汤赶回马车,白承珏正欲伸手去接,  薛北望轻拍其手背小声说了声烫,  微微泛红的手指捧着碗底,  瓷勺盛起一勺汤汁,吹凉后,  将勺沿送至白承珏唇边。

  见一碗姜汤见底,薛北望将空碗搁置在一旁,  哄白承珏躺下:“出汗后,  很快便会好了。”

  白承珏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薛北望深吸了口气,将白承珏被褥掩严实,在其身旁坐下:“化雪后便走。”

  见白承珏正欲开口,  薛北望连忙道:“别想赶我,要现在就走,这一路放心不下你,怕又要折返回来。”

  白承珏浅笑道:“你能多留几日,我求之不得。”

  得了白承珏首肯,薛北望便跟着白承珏的车队待了足足五日,离开时如之前那般事事叮嘱,上马后却不敢多看白承珏一眼,生怕舍不得离开。

  ……

  马车驶入吴国边境那日,白承珏在城外停留了许久,才像是认命般回到这座令他怨恨厌恶的牢笼。

  待马车赶到皇都,已是两个半月之后。

  皇城内白彦丘设了私宴为白承珏接风洗尘,寒冬结束,已入暖春,这深宫牢笼竟不抵那日大雪纷飞下薛北望将他圈入怀中暖和。

  回过神看着前面引路的老太监,白承珏无可奈何的一笑。

  刚踏入寝室,白彦丘便急忙上前去迎,一个踉跄下跌入白承珏怀中。

  铁盔遮掩下那双如覆冰霜的眼眸,却在与白彦丘四目相对时,刹那掩上柔和的笑意。

  白彦丘抱着白承珏的腰身站稳:“小皇叔,你这一走都一年多了,彦丘好想你。”

  闻言,白承珏轻抚上白彦丘发丝柔声道:“抱歉,沿途因为一些事耽误了。”

  “……皇叔许久未对彦丘这般温柔了。”

  “这些天细细想来,我确实不该与薛北望来往密切,不过只是一枚棋子,何至于因他之故与你离心,”白承珏指节刮过白彦丘高挺的鼻梁,“你我才是至亲。”

  话音落,铁面下已没有了笑意,明明是看着他从襁褓中长成如今这般少年模样,那张与太子相似的面孔,将旁人口中那一件件惨案再度涌上心头。

  待回过神时,白彦丘伸手正欲取下白承珏铁盔,白承珏眉心微蹙后退半步,白彦丘奶声道:“皇叔,我想看看你。”

  “好,我自己取”

  白承珏取下铁盔,来之前经过一番修掩,使得整张脸血色全无。

  见其面色不佳,白彦丘关切道:“……脸色怎会如此?这些天来皇叔是不是没好好吃药?”

  “来时赶上一场冬雪,重病初遇后,身体便一直不见好转,我担心那药已经无法再做缓解,”

  白承珏神情难掩疲态,说到此处,他双唇紧抿,微凉的掌心覆上白彦丘侧颊,柔声复言:“对付你两位皇叔之事,本不该操之过急,可我怕再拖下去还未能替你扫清障碍,这身子便撑不住了。”

  一字一句满是为人长辈的担忧与不舍,白彦丘低下头,缓缓收回手,双唇蠕动,一时间甚至连抬头看白承珏的勇气都没有。

  见其心虚,白承珏在白彦丘身前单膝跪地,仰头看着白彦丘,双手握住其腕口:“人固有一死,真到了那一日,我也只不过是比旁人走得早些,不过哪怕往后身死,皇叔亦会化成空中繁星,护你一世安康。”

  白彦丘俯身将白承珏一把揽入怀中,手搂紧白承珏肩膀,如同着了魔般,低声呢喃道:“不会的,皇叔不会有事的,他们说过那药不会致死。”

  白承珏笑问:“什么药?”

  这一问惊得白彦丘松开手,踉跄向后退了两步,细看额间已在紧张不安下覆上一层细汗:“我是说皇叔一直服药调养,时间久了会定会痊愈。”

  白承珏起身轻叹:“无需自欺欺人,我余生所望就是为你铺平前行之路。”

  话音刚落,白承珏忽然眸光一滞,呕出一口朱红,还未等白彦丘反应过来,白承珏身体已向前栽倒,吓得白彦丘急忙将白承珏护入怀中,连声传唤太医。

  此时白承珏头埋在白彦丘胸前,双眼拉开一条缝,待身后传来脚步声后,又缓缓合上。

  因为白承珏真容外人不得知,把脉下,白彦丘用长袖掩去白承珏面容,见太医面色凝重,白彦丘双唇紧抿。

  许久,太医道:“是中毒之象,王爷脉象紊乱,与中了宫中秘药牵魂引的人极为相似,如今不知道王爷服用此毒多久,微臣亦不敢乱下药诊治,为恐稍有不慎,伤及王爷性命。”

  “皇叔他当真病重?”

  “以脉象来看,确实不妙。”

  白彦丘罢手道:“退下吧……”

  等太医走后不久,跟在白彦丘身旁伺候的老太监进屋,白彦丘严声质问:“你不是说那药只是为了牵制皇叔,并不会取皇叔性命,可出去一趟归来,他为何竟折了半条命。”

  “老奴觉得,待前朝安稳,留下一个缠绵病榻的闵王对圣上有利无弊,此番闵王长久未归,老奴担心闵王对圣上包藏祸心,既然圣上在心闵王,老奴便要保证闵王待在圣上身旁时必须尽断獠牙,”

  老奴见白彦丘低眉不语,微微欠身:“先帝曾说过闵王是条悄无声息的毒蛇,终有一日保不齐会反咬圣上一口。”

  白彦丘沉吟片刻,不再深究:“罢了,先退下吧……”

  “嗻。”

  在广袖的遮掩下,白承珏双眼无神地看向前方,舌尖咬破的口子已能感知到阵痛,依旧让身体放松,使自己于白彦丘怀中恍若一句毫无知觉的尸体。

  这次装昏,本想让白彦丘对下药一事心安,没曾想竟从二人话语中得知原来从一开始白彦丘便已盘算好,让他成为废人……

  半盏茶后,白承珏才故作转醒,白彦丘跪坐在床边,见白承珏醒来,白彦丘攥紧白承珏的手心后身子坐直:“小皇叔。”

  白承珏故作虚弱:“刚刚吓到彦丘了吧?”

  “皇叔怎会病得这么重?”

  “沿路来这病一直反反复复,以至于路上耽搁了许久,进宫本想让你安心,不料反倒只是令你徒增担忧,”

  白承珏抬手,指节轻轻摩擦过白彦丘脸庞:“笑笑,这不过只是顽疾罢了,你这般愁眉苦脸,皇叔往后怕不敢再进宫看你。”

  “我只是气宫中御医无用,仅无一人可缓解皇叔如今状况。”

  “无碍,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往后有多长都无所谓,不过你燕王与昭王一事,必须尽快解决,决不可在我倒下前,留下此等祸端。”

  说着白承珏反手扣住白彦丘腕口,一副甘愿为小皇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模样。

  越是这样白彦丘就越觉得心疼:  “皇叔说彦丘当如何做?”

  “将二人引诱进宫,安排弓箭手射杀。”

  “射杀!?”

  “我想过哪怕真将罪证拿出,也无法置二人于死地,我现在都未能找到二人兵马藏匿之处,只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往后说不准会反咬一口,

  “若再容忍,以我如今状况,待事端再起恐不能站在你身旁,为你抵挡风雨。”

  白承珏越是露出这幅为白彦丘甘做犬马,不计生死的模样,那味牵魂引便更让白彦丘内心越是愧疚煎熬。

  见白彦丘已有破防之象,白承珏想到那老太监的离间策,握住白彦丘手腕再度加力:“到时由我在城楼上下令射杀二人,反正我时日无多,等一切结束,你就赐皇叔一杯毒酒,以堵悠悠众人之口。”

  话音落,白彦丘已在白承珏这番话下泣不成声,白彦丘握紧他的手心,头埋在塌上,哭声不止。

  刚才还温柔和蔼的长辈,看着白彦丘痛哭的模样,神色漠然。

  入夜后,桌上的吃食白承珏以身子不适为由婉拒,并未过多逗留,反倒在奴仆的搀扶下坐上步撵离开皇城。

  上马车时见宫中太监宫女还未离开,白承珏故作脚步一滑,跌入叶归怀中,弱柳迎风之态令人心生怜意。

  马车驶离宫门外,白承珏一改奄奄一息之象,沉声道:

  “本王现在便等他下定决心,诱昭王进宫,将其射杀。”

  昭王与燕王的兵马藏匿在哪,白承珏早已清楚,只不过这样解决于他而言最为有利。

  叶归道:“属下担心圣上到时会反咬您一口。”

  白承珏冷笑:“我一个先帝都厌弃的王爷能做什么?只要我想,在昭王党羽看来我只不过是白彦丘手中一把杀人的刀,如果事态成熟,我连这个污名都不会背上。”

  侄儿骗叔叔进宫,将二人杀死在宫里,怎么看都是一出令人咂舌的大戏。

  前朝会如何想?昭王余剩的党羽又会如何想?

  想到这里,白承珏笑意更甚,指端轻敲着车窗边缘,发出了有节奏地哒哒声:“我现在已经有些期待这出戏能开场。”

  “如果圣上不打算接受主子的献策怎么办?”

  白承珏道:“他会接受,他既然下药,就应当知道我服用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在这之前,他至少要让我这把刀物尽其用。”

  现在他不在意吴国此番变故后会沦为怎样的局面,只有势力间相互拉锯下,他才能寻到时机让白青璃顺利离宫。

  皇都越乱越好,最好在昭王燕王死后,其二人的党羽往后都别让白彦丘好过。

  叶归道:“对了,主子要不要去见见纪小姐。”

  白承珏眸光一沉,轻笑道:“一时倒忘了,鸢儿可是昭王明媒正娶的发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再回复大家,今天的作者有话说,大家细细的看,我试试能不能平安放一丢东西进去,之前有亲给的长评被吞掉了,心疼,谢谢亲的长评支持,感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只前要给殇夜的小剧场被吞了,那我就小心一点放在放进来,想看小狐狸炸毛,那我们就来一个蒙眼搞事情,嘿嘿。炸毛小剧场。蒙眼搞事情开始,黑暗中只能听见耳旁呼吸声粗重,下身在薄唇摩擦下酥麻难忍,宽厚的手掌制住腕口。一时间身下被温热包裹,白承珏一僵口中溢出一声轻哼,双腿不由绷直,哑声道:放肆!黑暗中薛北望抬眸,唇边微勒水色潋滟。这样密密麻麻希望不会被突然吞掉,一想起被吞掉的长评,好心疼,好在还能从作者后台再看见,感谢长评投喂,笔芯,如果再被看到,然后不见了,我可能也没有办法了,我们依旧悄悄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