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古代言情>我靠演技成了死对头的心尖宠>第119章 番外五:静好

  为了让秦映岚恢复神智, 白承珏让秦映岚搬入未央宫偏殿住下。

  一日本就不多,可怜薛北望还要和这些人去分与小花魁独处的时辰,六个奶团子可用父皇的名号威慑,但对秦映岚却束手无策……

  以至于秦映岚被接回秦府待嫁那日, 天气晴朗, 薛北望在未央宫门外放鞭炮以表庆贺。

  白承珏站在门边轻叹:“秦姑娘要知道, 怕是要伤心了。”

  “有点过分了?”

  “恩。”

  “那便再放一鞭。”

  白承珏轻笑,看着已为一国之主的薛北望在他面前这般幼稚, 伸手将薛北望圈入怀中, 下下巴抵住薛北望肩膀:“小气。”

  闻言,薛北望回抱住白承珏腰身:“恩, 明知道你是为了助我笼络人心才如此费心,可我忍不住去嫉妒她……”

  嫉妒她分走小花魁的注意, 嫉妒她缠着小花魁不放,嫉妒她与小花魁相处的每时每刻。

  “我还以为你最近的心思都在攻打吴国一事上。”

  薛北望一愣,与白承珏四目相对下几番欲言又止。

  白承珏道:“布防图下的丹青是你亲手画的吗?”

  “昂,在你睡着时偷偷画的,不好看…对吗?”

  “好看,”白承珏指端拂过薛北望耳后, “平日政务繁忙, 为何还要……”

  “我也想把你画在纸上, 日日带着。”

  想起那日醉酒,无论如何都要为薛北望绘制丹青的无赖模样,白承珏不由轻笑。

  原来什么事都会被这个人记在心上。

  第四年,春末。

  薛北望仅凭借区区三年多肃清朝野上下,手段狠绝不留余地,哪怕是朝中旧臣, 有错误疏漏轻则罢免,重则赐死,已是常有之事,短短时间内薛北望在朝中名号令人闻之胆寒。

  乱世人才辈出,藏匿于市井中的英才,一些身居低位郁郁不得志的贤士,靠着薛北望的赏识补上空位。

  那时陈国旧臣才明白,薛北望是个不顾及往昔情面的疯子,占着自己手握重兵,哪怕是将陈国根扎多年的重族连根拔起亦不过是他轻轻一句话罢了。

  一位连杀两位兄长,空后宫娶男后的暴君,又怎会在意那些无畏的闲言碎语。

  而相较起薛北望这些令人不耻的私事,平头百姓所在意的不过是生活富足安康……

  同年,秋。

  薛北望半年前秘密派人带往吴国的瘟疫,在这段时间中愈演愈烈,吴国国君年幼无能,单是一场人为的疫病,却无力抑制,第五年春,内忧外患下吴国终成了民不聊生的人间炼狱。

  薛北望不顾旧臣反对决议攻打吴国,暴君之名一时更甚…

  不料战事一路告捷,吴国都沦为了当时受天灾人祸所累的南闵县,战火连天疾病的侵蚀下,曾熟悉的故地随处都弥漫着死亡灾难所笼罩……

  短短时间,已攻破数城,多次告捷薛北望带领陈国军队浩浩荡荡前往吴国腹地。

  薛北望道:“马上就要到吴国皇都了。”

  “恩。”

  “你想让吴国那小皇帝的脑袋挂在城楼上多久?”

  这句疑问下,白承珏面露诧异,未曾想那么久了,薛北望还记得塔娜说齐国覆灭齐国国君的头颅高悬于城楼之上一言。

  见白承珏久久不语,薛北望忽然想起此处也算是白承珏昔日故土,担忧白承珏心中不适,急忙道:“如今难民已有大部队在后安抚,不瞒你说吴国在我眼中一直是块肥肉,攻下此处乃迟早之事,我只会因你考虑要不要留存吴国一线生机罢了。”

  白承珏道:“攻打吴国真不是为了我替我报复?”

  “自然不是,在知道你身世时我便想过,待我登上皇位,一旦时局稳定我便一路挥兵吴国,把你抢……”

  一时口快,心里藏着的那些不可言说得小心思竟不小心袒露在白承珏跟前。

  薛北望轻咳了两声亮了亮嗓子:“我是说若你来和谈的话,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减少些贡品,还你们几座城池。”

  白承珏故作失落:“哦……原来当初在你眼里,我竟没有钱财物质诱人,本以为我也算是蓝颜祸水,不曾想在你心中我也不过如此。”

  “不,不是,当年夺嫡我就是为了把你抢回来!”

  看着薛北望一股脑说完这番话后憋红了脸,白承珏挑眉道:“怎那么多年过去了,这招在你身上仍百试百灵。”

  薛北望一愣,忽而浅笑道:“想来到了七老八十,在你面前无论藏着什么秘密都能被你诈出来。”

  白承珏道:“待年岁大了,还乐意被我诓呢?”

  “被你诓一辈子我都乐意……”

  七老八十?一辈子?

  白承珏侧目看了薛北望许久,终是悠悠长叹一声。

  第六年,春,吴国皇都被陈国军队攻破,城内熊熊火光下,白承珏坐在马车内看着白彦丘从城墙上一跃而下,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问他,为何临死前都不肯再让他看一眼。

  白承珏穿着氅衣,手掀开一角,看着白彦丘在人海中寻他,一言不发,神色漠然的看着白彦丘跳下城墙终是沦为吴国城门前一滩肉泥。

  薛北望驾马于白承珏马车前,柔声道:“好看吗?”

  “好看。”

  拖着一身病骨颠簸于此,如今看着吴国国破家亡倒比想象中畅快。

  他原以为会因为曾经的叔侄情谊会于心不忍,没想到这颗心早就被真相伤得麻木不仁。

  看着那从小叫他小皇叔的孩子沦为一滩肉泥,竟生出了大仇得报的畅快。

  毕竟当年他的母妃亲舅也沦为一滩烂肉,无处埋骨……

  白承珏掩唇轻咳,零星的血迹沾染上袖口,薛北望眉头微蹙手轻抚上白承珏面颊:“睡会吧…”

  “好。”

  白承珏放下帘布,薛北望笑容淡去驾马于小木子身旁:

  “安朝如何?”

  小木子道:“命是保住了,没想到这个人竟会那么固执,为了在旁人眼前作假护下此人,圣上不知道废了多少心力,还白白受伤。”

  薛北望浅笑:“小伤而已,无碍,要是他醒了,再与我说,我想要是承珏知道他活着会高兴的。”

  “不过属下不明白,圣上那么在意皇后为何还要带他不远万里颠簸于此。”

  “我想让他亲眼看着自己能大仇得报,”薛北望垂眸,“再者你是知道的,我与他不知还能相守多久,本就是偷来的时光,不想再浪费一分一毫……”

  看着薛北望下马向马车走去,小木子不由长叹。

  军队回到陈国已是一年之后。

  薛穆云虽年纪尚幼,可依旧凭借一己之力稳住朝堂上下。

  待二人一回国,薛穆云赶忙摇着尾巴到白承珏跟前讨赏,最后惨遭薛北望丢出未央宫。

  而再谈安小将军,沿路安朝便生了寻死的念头,白承珏与薛北望劝了几次,安朝这榆木脑袋硬要死咬着于吴国共存亡。

  于这幅忠骨之下,白承珏忍无可忍动了手,哪怕一路上病恹恹的,可捋起袖子打安朝的模样倒一点都也含糊。

  可怜安小将军一介武将,终究没能在白承珏一个病人面前讨到好处,反而被白承珏锤得鼻青脸肿。

  无奈薛北望只能抱着白承珏,连忙柔声劝解:“罢了罢了,你若还气我替你打他,别因他累坏身子骨。”

  安小将军捂着肿胀的侧脸,道:“我安家世代……”

  话音未落,白承珏抬脚再度踹向安朝胸口:“国都亡了,你还要怎么样?跟着吴国一起去死吗?”

  “安朝誓于吴国共存亡。”

  “安将军怕是捡了块木头回来养,”白承珏喘着粗气,“绑起来,嘴也给堵上,要是不吃不喝你们便硬往他嘴里塞。”

  “白承珏你何至于……”

  白承珏冷声道:“要死也当着我阿姐的面去死。”

  说完,白承珏带着薛北望愤愤离开营帐。

  两人相识那么多年,难得见白承珏大动肝火,薛北望看着白承珏脸色阴沉不住笑出声来。

  不多时白承珏长吁一声,眉头舒张,无奈道:“没曾想竟因为那说不通的木头动怒。”

  薛北望道:“你生气的样子也好看。”

  回想起刚刚揍安朝失态模样,白承珏先是一愣,随后哑然失笑:“在你眼中我无论什么模样都好看。”

  “昂……”

  细细一想,确实没见过小花魁不好看的时候,哪怕再狼狈,仍耀眼的令他移不开视线。

  见薛北望笑容傻愣,白承珏轻叹,与之十指相扣:“我知道,我自是好看的。”

  “昂!”

  …

  待回到陈国皇都没几日,白承珏便病倒了,在寝宫内昏昏沉沉一连睡了几日都没醒。

  急得薛北望将奏折搬到未央宫内,一边处理着国事,一边照料着白承珏,白承珏反反复复的烧了七八日,才靠着汤药温养稍稍好转。

  白承珏坐卧于床榻,依旧面色苍白:“安小将军呢?”

  “还在姐姐府中养伤。”

  “你打他了?”

  薛北望握着白承珏冰凉的手心摇头:“我那有闲心去管他,是姐姐听秦映岚说是安朝把你气病了,提刀便砍,看起来文弱的姑娘气得砍了安朝三四刀不说,还指着门外让安朝滚出。”

  白承珏道:“他不是闹着要死吗?何必养伤,直接埋了便好。”

  “…他本是打算与姐姐一别后就自行了断,我把你的事与他说了,让他别告诉姐姐,他心疼往后姐姐无人依靠,没再提过与吴国共存亡一事,不过你若还气,我现在就让人去把他埋了。”

  相处了那么多年,白承珏也知道薛北望这番话是认真的,白承珏浅笑罢手:“罢了,虽然我不喜欢这木头,但他既然决定了对阿姐负责,往后会对阿姐好的,我不喜他,可不代表他绝非良人。”

  薛北望点头道:“那就不埋了。”

  白承珏点头道:“你说我待穆云他们好,往后无论谁登上帝位,应该会帮我照拂阿姐他们的吧?”

  “自然。”

  白承珏说罢,身体往薛北望怀中蹭了蹭:“那便好,你也是莫要对他们太苛责,留下些好印象我怕往后你上了年岁被这群崽子欺负。”

  “哪怕上了年岁,与他们交手我亦不在话下,”薛北望搂紧白承珏,“刚醒怎就操心那么多,再说了他们喜欢你这父后,往后你护着我,这群小崽子看在你的面子上,又怎舍得欺负他们父后的心上人。”

  “也是…”白承珏说罢,叹了口气,窝入薛北望怀中又道:“冷,你抱着我睡会。”

  “恩。”

  时间如梭,过了一天,白承珏身体比往昔更交融,小小风寒都能迷迷糊糊的睡上几日。

  而安朝之前那样一闹,足足哄了白青璃许久,白青璃才不再安朝置气。

  出了吴国皇宫,白青璃不再是关在金线牢笼中的雀鸟,她终究不愿于帝王家再扯上瓜葛,只愿与安朝隐姓埋名做一对寻常人家的夫妻。

  本意为白青璃备上十里红妆,可终是拗不过她,当初的吴国公主,如今婚事却一切从简,倒真像寻常夫妻。

  待到大婚当日,仅有几个相熟之人观礼。

  白承止喝多了上手搂住白承珏肩膀,举起酒壶道:“有我在,定不会让皇姐他们受委屈的。”

  薛北望脸色一黑,将白承珏拉回怀中,安朝皱了皱眉头,低声反驳‘他的人无需白承止保护’。

  白承止一愣倒不曾想一句话竟得罪了两人,他讪讪摸了摸鼻翼,回到桌边又饮下一大口酒。

  秦映岚握住白青璃肩膀:“往后他若欺负你,你便告诉我,我定帮你打她!”

  范崇文坐在一旁看着秦映岚笑意温柔。

  安朝道:“我不会欺负青璃,这辈子都不会欺负她。”

  几人说说笑笑,酒足饭饱后,白青璃趁着酒劲与白承珏说了许久,又哭着回忆了往昔,她知道他的阿弟受了许多苦楚,可人微言轻,竟无力为白承珏做些什么。

  哄了好久,才乖乖与安朝回去。

  喧闹的气氛似又回到了往昔。

  回到未央宫,白承珏多饮了两杯,许久未沾酒,倒有些微醺双颊绯红,眸中含有一层水雾。

  薛北望轻叹:“下次不可这般。”

  白承珏道:“你好久未与我争上下了。”

  “昂?”

  白承珏浅笑上前一步挡于薛北望身前,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薛北望腰带:“信不信如今你也打不过我。”

  薛北望浅笑道:“是吗?”

  “恩”

  白承珏占着酒劲与薛北望动手,二人你来我往下,薛北望先败下阵下,看着月光下白承珏笑,薛北望也笑了。

  当初是赢不了他,如今是只想他赢。

  白承珏挑眉,单手搂住薛北望腰身,轻声道:“你输了。”

  “恩,输了”薛北望低头吻上白承珏双唇,手向衣袍内寻去。

  若论博弈薛北望早就输了,从百花楼阁见到白承珏的第一眼薛北望便输得一塌糊涂……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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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B:今天也是努力苟的废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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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是现代番外,古代BE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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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番外4:

  金主与包/养金丝雀的关系已有两年多,薛北望在肢体上从未逾越过朋友这条界限,就算白承珏无欲无求,就算他保持界线,还是没有忘记金主的责任,一些好的代言、优秀的影视剧资源,他依旧会使尽浑身解数为白承珏去争取。

  薛北望为白承珏争取新代言喝了不少酒,酒局散去,他一个人在卫生间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

  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最后胃里硬是在吐不出一点东西,最后他捂着小腹蜷缩在门边醉得昏昏沉沉。

  再度醒来时,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胃里还抽搐的厉害,稍作清醒后他咬牙往门外走去,刚推开门便撞见穿着大号白色衬衫,牛仔热裤的女人正站在不远处擦拭着头发。

  薛北望一愣,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更换过的衣服面色凝重:“昨晚你……”

  白承珏:“小麻雀,我熬好粥了,你帮我看看他醒了吗?”

  少女愤愤跺脚:“都说了不要叫我小麻雀,珏哥我都多大的人了,你总这样叫,叫得我像是小孩子似的。”

  厨房内白承珏放下汤勺,轻声道:“小阙…恩…小鸳……我觉得还是小麻雀好听些。”

  少女通红着脸往厨房跑去,拖鞋拍打地面发出‘啪啪——’的声响,把薛北望的心都拍蒙了。

  背着金主谈恋爱是什么戏码?

  薛北望刚想上前,脑袋里又被一阵蒙锤,当初和白承珏确立关系时,也没说白承珏不能正常恋爱……

  心里还在极力压制着醋劲,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见白承珏端着奶锅出来时少女娇嗔的锤向白承珏手臂,脑海里又一声嗡鸣。

  一时间身子不受控制的快步向前走去,白承珏刚放下奶锅,他便将白承珏压在墙面上强吻了。

  亲完薛北望挡在白承珏身前,面向纪阕鸢不快道:“我现在是他的金主,他的所有权归我。”

  纪阙鸳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薛北望醋坛子还没能自己扶起来,白承珏拉开薛北望,一把握住纪阕鸢的手臂往屋外走去。

  关门声响起空荡的房间里薛北望看着空落落的手心笑了,身体不由贴着墙面缓缓蹲下身。

  原这个人是他再怎么努力都抓不住的……

  屋内薛北望还沉浸在男神背着他谈恋爱的痛苦中,屋外纪阕鸢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低声道:“居然敢胁迫你,你不好出面,那我出面让你舅舅把他腿打断!”

  “事情不是……”

  “有没有被他欺负?他强迫你了吗?”

  纪阕鸢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房门,“别担心麻烦家里,要你舅舅舅妈知道你在外面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把天戳破也不会让这小子好过,不过就是个薛家,这两天天气有点凉,让他破产吧!”

  白承珏扶额:“别玩梗……”

  “唔,总之不能让他好过,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你舅舅舅妈,你舅妈那么野的人要知道你在外面被欺负成这样,非得把这小子沉江。”

  “我喜欢他。”

  纪阕鸢一愣,立刻手机拨通了陈莲的电话:“莲莲珏哥染上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你用家人的爱感化他!救他走出迷途深渊,”

  说完纪阕鸢把手机递到白承珏面前:“珏哥快接受你妹妹爱得感召吧!”

  白承珏轻叹,接过纪阕鸢递来的手机:“不是…上次跟你提过……我之前不知道他是不是没想把事情说破……现在?现在我确认他对我的喜欢不是粉丝对偶像的喜欢。”

  说完,白承珏将手机递到纪阕鸢面前,纪阕鸢握着手机像小鸡啄米似得点头,挂掉电话后手拍向额心倒吸了一口凉气后,眼神意味深长的看向白承珏:“我的天,我居然会怀疑珏哥这种老狐狸会被人欺负,是在下太年轻了。”

  “啧,怎么说话的?”

  纪阕鸢立刻九十度鞠躬:“我错了!”

  白承珏从包里掏出车钥匙丢到纪阕鸢怀里:“开我的车回去,车里有外衣,今天想要的衣服记我账上,不过……”

  “知道不要太过分,珏哥拍戏那么辛苦我哪舍得花珏哥那么多钱,祝你和未来嫂子百年好合。”

  说完这鬼灵精双手往头顶一放比了个大爱心,一句不舍得刷了白承珏四十多万,以至于白承珏收到电子账单的那一刻,心口不住抽痛。

  回到屋内,薛北望坐在餐桌边脸色阴沉。

  知道没资格要求白承珏什么,可……

  “我想我有行使金主的权利吧?”

  薛北望霸道总裁范刚起,白承珏浅笑着脱下围裙,将衬衫上的纽扣一颗颗解开,看见白承珏的肩膀胸膛,薛北望红着脸赶忙低下头,恨不得把刚才那句话收回。

  奈何开弓没有回头箭,哪天阳光正好,薛北望没什么毛病就是腰疼。

  两个人躺在床上,白承珏看着被吃干净的薛北望低头轻咳了两声:“抱歉,以前都是研究别人的作品,今天第一次实践,不够熟练。”

  薛北望拉着被窝遮住脸,小金主被大明星吃掉是什么戏码,喉咙发出一声沙哑的‘昂。’

  白承珏轻声道:“我不想和你维持金主关系了……”

  薛北望急忙拉开被褥坐起身:“为什么?是我不能给你……”

  “我想和你谈恋爱。”

  薛北望脑袋里一阵嗡鸣,忍不住掐了一把脸,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双眼木讷的看着白承珏许久回不过神。

  白承珏翻身贴近薛北望面颊:“不愿意吗?”

  “真的可以。”

  “以后我们是恋人关系,你再敢和外面的人喝成那样,我就用我如今还拙劣的技术让你下不了床。”

  男神究竟再说什么虎狼之词?突然和男神谈恋爱怎么办?

  啊啊啊,不对不对,做白日梦不想清醒的办法有哪几种?

  可怜望望又一次被漂亮的大狐狸吃掉了。

  谈起纪阕鸢,白承珏道:“儿时发小已经订婚了,今年年底结婚,虽然我和未婚夫一直是死对头,但对她未婚夫对她很好。”

  想到当时醋昏脑袋强吻白承珏的场面,薛北望前几次见纪阕鸢都能羞得说不出话。

  而薛北望才知道,白承珏从没有被人包养,那次在酒会上和白承珏争吵的人,是白承珏的生父,白妈妈的前夫,当初戚家生意惨淡,无奈白妈妈只能和白承珏生父联姻,没过多久戚家生意在另一股势力的帮助下逐渐好转,舅舅便和舅母结婚了。

  几次家暴下,白妈妈在舅舅帮助下毅然决然的离婚,嫁给了一个对她很好的小职员,白承珏也在多了一个异父异母的妹妹陈莲,两边一来一往的纠缠下,陈莲正在和白承珏的笨蛋堂哥白承止恋爱中。

  这段复杂的家庭关系,薛北望捋了很久,讪讪反应过来时,薛北望第一反应竟然是他一个纨绔子弟包养白承珏,终究是委屈了白承珏!

  两年后

  薛北望的父亲知道这件事,本想打压白承珏事业,没想到白承珏舅舅是个狠人,两方大家长博弈后,两方家长约了饭,希望两个人尽快结婚!

  家宴结束,薛父意味深长的覆上薛北望的肩膀:“让你这混小子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为父尽力了,实在不是对手,你好自为之吧,以后要是被抛弃了,记得薛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薛父走后,白承珏从后面抱住薛北望,下巴抵住薛北望肩膀:“我不会的。”

  “昂?”

  白承珏贴近薛北望脖颈轻笑,凉气打在皮肤上,本就脸红的人身体僵得更厉害:“看见你第一眼我就觉得,我要和你白头偕老。”

  “我也是……”

  ……

  【前世BE预警】

  【前世BE预警】

  【前世BE预警】

  婚后七年,感情一如往昔。

  白承珏从卧室出来后,疲惫的躺在薛北望腿上。

  薛北望道:“昨晚又睡那么晚……”

  “好不容易遇见一部喜欢的戏,得好好研读一下剧本,”说完,白承珏在薛北望腿上蹭了蹭看向电视,“你在看什么?”

  “考古节目,说在我们省发现一座古墓,据史料记载墓主应该是古国时期唯一的男后,棺木挖掘出来里面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男人搂着另外一个男人,双腿双脚上有束缚过的痕迹,据推测研究另一个男人下葬时应该还活着,很有可能是男后死后,消失的国君。”

  “是陪葬吗?”

  薛北望点头:“你说为什么他要将自己双手绑在另一个尸身肩膀上……”

  “生怕窒息的时候,克制不住伤害自己心爱之人的尸身吧?”白承珏见薛北望眼眶泛红,无奈道:“我也只是说说猜测而已,你怎么要哭了……也许是其他原因,被人害了也说不定……”

  “能遇见你真好。”

  “什么?”

  薛北望看向电视深吸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就突然觉得庆幸…”

  陈国,冬。

  薛北望称帝第十一年,白承珏病情加重。

  身上蛊毒仅能分走白承珏十分之三的痛处,薛北望都难以忍受,却只能看着心爱之人被体内剧毒蚕食,无能为力。

  十一年来,这样的痛处不是第一次,只是曾经一年最多仅发作过两三次,近两年来大限将至一月三四次都在所难免,让他不仅怀疑当年执意要留下白承珏究竟是对是错,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薛北望放下奏折刚忙擦到唇边血迹向未央宫赶去。

  疼痛消失后。

  白承珏躺在床上发丝被汗液浸湿,剧痛下已然昏厥。

  乐无忧走到薛北望身边,低声道:“最多还有一两月,日积月累的剧毒被一激,能熬找到妙药熬至今日已属不易……”

  “我知道。”

  那一年白承珏终究没能熬过那个冬天,大雪纷飞,白承珏躺在他怀里,一觉便长眠不醒。

  偷来的十一年,终是画下了句号。

  白承珏与他说得最后一句话:“能与你在一起十一载,我很高兴。”

  棺木中,薛北望躺在白承珏身旁,四肢被麻绳紧紧捆住,他头埋入白承珏肩膀,越渐稀薄的空气下,早已服下的剧毒在体内翻滚,他身体微微颤抖,艰难的抬起头看着身旁人恬静的‘睡颜’。

  很快…很快便能再见到你了……

  ----END---

  故事终于写到尾声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喜欢和支持,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