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穿越重生>星球掮客>第5章 立刻了结的复仇(2)

  看着危寒承沉默不语,他继续放出筹码:“喂,别再拿架子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现在的你,连一点点活着的价值都没有了,有人想要你,你该感恩才是!”

  “因为我父母的财产被你们挥霍光了,所以现在要我卖肉了吗?”危寒承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他。

  达利·潘被吓了一跳,随后他满脸的横肉都跋扈起来:“靠,死了一次还牛逼了!贱人,还治不了你了!”

  他骂骂咧咧地就挥拳过来,却被危寒承挡住。没等他惊讶,就被敲到了手肘上的麻筋。

  “哎呦~!”达利·潘大叫一声,放开了拽着危寒承的手,接下去,他不可置信地大声喊:“天哪,妈妈,小贱人打我,他打我了!”

  “瞧瞧,”危寒承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啧啧道:“潘先生,您今年快19岁了,仍然是个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就会喊妈妈的废物!”

  “吵什么呢。”楼上的女人不耐烦地喊了一声,但显然并没有当回事。

  甚至,危寒承在步入客厅时,那个坐在沙发上,袒露着肚皮,扣着脚丫的秃发油腻中年男人都无动于衷。

  电视开着,放着收费频道的选秀直播。

  中年男人眯起眼睛看着墙壁上显示屏,似乎家里的吵杂,他根本没听到一般。

  “巴奇·潘先生。”危寒承在客厅挑了个位置站定。

  中年男人显然无视他的一切。

  表哥追了上来,另一只手还捂着这只胳膊的手肘,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似乎还在犹疑他的变化。

  危寒承看了一眼客厅里的椅子,思考了几秒,还是放弃把电视屏幕砸碎的念头。他走向屏幕,随手点了几下,关上了电视。

  巴奇这才看向了他,一旦看清是他,他的愤怒显而易见:“你没事可做了吗?刚回来就找死?”

  他骂骂咧咧地似乎就要起身,楼上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亲爱的,别打脸,别打那些表面的地方,这几天可能还有媒体会来采访。”

  “巴奇·潘先生。”危寒承又一次开口,终于吸引到了他们的注意力。

  连楼上的妇女,都从台阶上探出头来看着他。

  “十一天前,我成年了,我要要回属于我的财产。”危寒承一字一句地说。

  四周一片死静。

  这个房子难得这么安静。

  危寒承看着这三人的位置,调整了一下自己站的地方。

  “怎么,”他露出曾经习得的职业微笑,继续一字一句地说:“我成年了,我也没死。你们的监管到期了,现在该归还我你们监管的财产了。”

  “你有什么财产?!”楼上爆发出尖叫,紧接着是咚咚咚奔跑的声音。

  一个中年女人以和她的身形不匹配的速度,快速跑到了楼下:“我们养你十四年不需要花钱吗!”

  “对!你根本没有钱了,你,你还倒欠着我们的抚养费呢!”达利·潘也反应了过来,立刻沆瀣一气地说:“你成年了,赶紧还债吧!”

  危寒承好整以暇地看了看他们:“好啊,交给法律来督办吧,至少,”他环顾四周:“这所房屋,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吧。”

  “小兔崽子!”中年男人狠戾地瞪着他,手捏成了拳,他向女人大喊:“都怪你惯着他,看看他都成了什么样子!”

  而女人,慌乱地朝着儿子大叫:“联系,联系那位先生,就说,就说这个贱人又要搞事了。”

  达利·潘也赶忙滑出光屏,似乎在光屏上操作着什么。

  “我没有考上大学。”危寒承无视这一切,继续缓慢地开口:“不管我多努力,每一次考试之前,你们都会想尽办法折磨我。”

  “在这个,只要智商超过70就能上大学的年代,我没有考上大学。”

  “不过也好,大学之前的教育是免费的。”危寒承笑起来:“知道吗?前几天医院给我做基因对比时,居然需要调动我出生的档案,因为我从六岁后就没有过就医记录了。”

  “十几年从来不用去一次医院呢。”

  “那是我们养得好!”中年女人刺耳的嗓音又一次嚎起来,似乎想要用音量证明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我们养得好,只用家庭医疗设备,不需要入院治疗!”

  “好吧。”危寒承居然承认地干脆利落:“就算你们养得好,我从来不生病。即使有三次,我因为高烧,被学校送回家。”

  他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不过我上学不要钱,从来没有看过医生,腕脑……”他抬起手,展示了一下:“是最低廉款的。我父母车祸后赔付的一大笔钱到底去了哪里,可就很难找到由头了。”

  原身从六岁起就被他们控制,在一次一次的精神控制和绝望中,早就习得性无助,丧失了反抗的勇气。即使原本死亡的日期,就是他可以摆脱掉这一家的日期。

  “那位先生回信息了!”达利·潘胜利地欢呼着,但是紧接着他踉跄了一步,皱紧眉头。

  “你去告吧!”姑妈听到那位先生回信了,信心似乎重新回笼到她身上:“看有没有人能帮你!”

  “达利,”她持续尖叫着:“让那位先生再约人来采访我们一下,我们要好好说说这个浪费公共资源的贱人,说说他满口谎言,说谎成性。”

  “你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拿不走!”老巴奇这时也开了口,恶狠狠地对危寒承说:“你就该痛痛快快地死去!陪你那□□爹妈一起!”

  危寒承突然向头上摸去,不知道从耳尖和头皮处摸出了什么。只见他离那蜜蜂般大小的镜头极近,也不管观众们能看到什么,他面对着镜头,真心实意地微笑着说:“我想,你们一直想问我,为什么几种检测和报道里,我的性格似乎都不一样。”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个秘密了。”

  “曾经,在这个身体里承受着十二年来虐待的人格,已经消失了。”

  “而我并不是他,我是他保护的那个,从来没有受过伤害的人格。”

  “对,我的检测正常,我是个正常人。”

  “而那个人,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