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穿越重生>女配和黑心莲男主he了[女尊]>第25章 . 第 25 章 转念一想,证明霖国三皇

  转念一想, 证明霖国三皇女身份的信纸和手镯在顾母手中,文里顾母在顾芭芭死后心怀怨恨,不愿交还给顾柒柒, 最后在回国路上被顾柒柒拦截杀死。

  若这一世顾芭芭去找顾母,劝顾家人狸猫换太子

  “我不会随便替人算命,那晚我为逃命,只算出有暴风雪, 顺便告诉他们罢了。”

  苏冰瞥一眼脖子上的剑, 以及桌子上的热茶。她正襟危坐在石凳上, 脊背挺得很直。

  女主的待客之道, 肯定要更为凶猛。

  顾柒柒右手秉住短剑, 左手从怀里掏出个青铜盒子, 推到苏冰面前:“你把盒子里的蛊虫吃下去, 为我所用, 我每个月给你解药, 此生必定待你不薄。白见思我答应你不碰,祥瑞比不上一个神算子有用。”

  来了,顾柒柒惯用手段——从赤査人那儿学到的蛊术。

  除顾柒柒的解药能抑制外, 唯有万菩提才能诛灭体内蛊虫。

  苏冰打开盒子,看到一条蠕动的红色细长虫,直犯恶心。文里都是女主强喂给城督、属下, 她却要自己吃

  猩红虫子小指长,通体剔透, 比绣花针略粗,不动苏冰还能把它看作软糖,扭动起来,她连碰都不想碰。

  “吃下去!”顾柒柒厉声道, 手里锋利的短剑已经见血。

  盒中的冰晶赤虫似是闻到鲜血味道,蠕动得更欢。

  不吃,无法获取信任,死路一条;吃下去,作为棋子只要还有用,顾柒柒就不会杀她,一旦没有用,面对的必将是死亡。

  在死亡之前,要寻到生路。苏冰走投无路,转瞬间思谋了几个计划。

  审时度势地拎起青铜小盒,喂到嘴边,她眼睛闭上后,嘴巴大张,咽喉碰了一下那软虫,囫囵吞掉。

  咽下后,胃里一阵翻涌,她扶着桌子不停干呕,什么都没吐出来。

  拿起桌上的弯嘴壶,苏冰灌口洗漱,直到一壶倒尽,恨不得割掉自己的舌胃。

  顾柒柒暗中松口气,递给她一个小木瓶:“这药能抑制它发作,时效一个月,你只要好好替我排忧解难,自不会亏待你。”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顾柒柒什么人?文中助她成为一代帝王的功臣宿将,后期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流放杀光。

  为得到天下江山,稳固她的龙椅宝座,顾柒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苏冰喜怒不形于色,弹开瓶塞,闻了闻白色的药粉,倒入口中。

  顾柒柒插回染血的短剑,居高临下道:“记住,什么事该做什么事该说,不要令我失望。”

  松开紧拧的眉,苏冰皮笑肉不笑地朝她一拜:“自然。”

  两人心里各怀鬼胎。

  顾柒柒目的达到,拿起桌上茶杯狠狠一摔,负手把外面李灯珺叫进来:“把地上收拾干净。”

  李灯珺不明所以,察觉顾将军的愠怒,蹲身捡起碎瓷。

  冰寒的铁靴用力一踩,尖锐的瓷块穿透手掌。李灯珺痛呼,浑身筛糠般哆嗦,额头流汗,脸色苍白地抬头,口齿不清:“将军”

  顾柒柒这么做,一是杀鸡儆猴给苏冰看,二是当堂对质李灯珺曾露出来的马脚:“除夕子正时分,你不在府内与家室团聚,跑去皇宫做什么?”

  她习惯性地眯起眼睛,脸若冰霜:“听闻二皇女的夫孥闹二皇女夜不归宿。”

  手上血流如注,李灯珺双腿跪地,伏身在顾柒柒面前:“请将军信我!”

  苏冰在背后微微摇头,她知道的顾柒柒是个连亲人都不信的无情帝王。她今日算的命,正中女主下怀。

  沉重的铁靴踢开碎片,顾柒柒生得鼻宽眉粗,无表情时比罗刹还可怖:“自己下去领罚。”

  李灯珺全身失去力气,长跪不起,趴在那儿面如死灰,最终被几个下人拖走。

  后面顾柒柒又问了几个问题,苏冰答得模棱两可。等到有人过来禀告军营情况,她才有空退下。

  因担忧白见思,苏冰在酒肆的夜晚辗转难寐,次日一早就要求顾柒柒带她去顾将府找夫郎。

  白墙高耸,楼宇嵯峨,大门前一左一右两头石狮子威严瞋目,跨正门而入,里面尽是赭木黧瓦的气派大殿。

  拾级白石方阶,穿过三重宏伟宽庑,苏冰走在顾柒柒身后,通过甬道来到一处清静的牡丹院。

  初春才有一个月,牡丹已经结了花苞,顶在枝头婀娜多姿。顾柒柒折了一桠快开的,在指尖转动,推开门请她入书房。

  院中独有的敞厅是顾柒柒平日处理公事的地方,物件齐整,圆形祥云铜炉中香烟袅袅。

  当下苏冰正要问白见思在何处,一名娇滴滴的男子如蝴蝶般,翩翩飞入书房,绫罗广袖迆一地。

  蓄满泪水的眼,楚楚可怜的脸。他搂住顾柒柒的胳膊,嘟嘴埋怨道:“将军,你带回来的那高个公子好生无礼,人家带点吃食去瞧他,他竟然粗鲁推我,将军看韫儿手臂,都破皮了。”

  话音刚落,苏冰连忙问他:“阿思可有伤到?”

  泪人儿一噎,抬头看到个面貌文雅老实的女子,嘴巴撅得老高:“他要是伤到就好了。”

  适时,一名穿藏青褂的小厮在外面躬身:“顾将军,今日白小姐来过。”

  顾柒柒诧异:“她来做什么?”

  “和白公子聊了会儿就走了。”

  白见薰?白家人都是些欺软怕硬的墙头草,长女纨绔无才,见到白见思肯定没好话。苏冰隐隐担忧,一日不见阿思,如隔三秋,于是朝顾柒柒急切道:“我要见我家夫郎。”

  顾柒柒挥手同意,坐到一旁拆城督传来的信,对刚娶进门抽抽噎噎的夫郎视若无睹。

  被小厮领着,苏冰在偏僻的后院找到白见思。

  金黄的迎春花开得绚烂,于青瓦花窗顶万绦垂下。顾柒柒爱养鱼,几乎每个院子都会凿一两个池子,这个偏院也不例外。

  青石地少有人踏足,绿苔爬满,偶见几株野草在砖隙间挣扎,无精打采地倒在石头上。

  白见思在浅池边猫腰,手里掐了根草,逗弄水里两尾锦鲤。他双目哀愁,眉毛打了死结似的不曾分开,悒悒不乐的情绪,面纱也遮不住。

  苏冰走得轻,脚下声小,不知阿思在想什么,一筹莫展的模样,连她来了都没看到。

  “阿思还好么?”她声音轻轻的,怕惊动人和一池的鱼。

  终究是自己太过乐观,居安不思危,以为拥有剧情就能顺利改变命运,岂知剧情是死的,人是活的,万物更迭,这个世界在不停地变动。

  她和顾柒柒有个共同之处——狂妄自大,傲慢起来,以为什么事情都能掌握在手里,此为致命点。

  熟悉温柔的声音惊醒白见思,手中的软草一落,浮在水面被肥鱼争抢。

  “妻主。”

  眼眶漾了层水,他直起身来,取下面纱,脸上鲜红的巴掌印轮廓分明,可想而知打的人有多用力。

  “谁打的?”

  苏冰心都要碎了,开口的声音嘶哑难听。指尖颤巍巍地抚过去,不知不觉中,眼睛红得彻底。她把阿思捧在手心里,可惜力气不够,护得也不仔细,让别人摔了珍宝。

  怪自己无能,苦野草难开牡丹。

  “我姐姐。”白见思神情戚戚,目光很是茫然。

  “原来爹爹是爱护我的,儿时带我多次礼佛无果,有些心灰意冷,多年不愿见我,后来听闻我娘要把我送给国师,就在路过暨斐城时把我推下马车。今日姐姐来找我,已知晓我凤体的事,言称若我不回白家,他们就要爹爹死。”

  偏院的杂草甚多,久不经人打理。苏冰低下头,视线聚焦在脚下半枯半绿的野蕨上,缓缓挪开鞋。

  “妻主,我要回白府。姐姐命一名男仆查了我的身子,得知守宫痣尚在后,将凤体一事送入宫中。若我待在这里,会连累到你。”

  白见思惶惶然如在噩梦之中,站立许久,头昏眼花,身形晃动间被苏冰扶住。

  心中滋味苦黄连千倍,苏冰曾经想,她做官后要金屋藏娇,等拉拢了大皇女等势力,天下太平,就和白见思隐世而居。

  她的想法太简单,不够周密,如今一切成了白日梦,撕掉单纸计划,面对一沓白纸,前途生死未卜。

  “所幸”白见思撩起衣袖,白皙的手臂上魂源浅淡到看不见:“搽了粉,没被看到。”

  苏冰额头的地方很痛,盖好袖子,抓着白见思的手,心里一点都不踏实,她随时可能失去眼前人。

  “阿思,如果我死了,千万别为我难过。”她要走的路很难。

  白见思十岁后几乎没哭过,他已经很久没掉过泪,此时乌羽沾湿,温热的泪压着黑长的睫毛簌簌滚落。

  “妻主不可以死。”他一字一顿,用的恳求语气。

  语毕牵起她的手,白见思挂着盈盈泪水,努力在笑。笑得很难看,还没消散的巴掌印异常刺眼。

  他往前倾,如瀑青丝泻下,挡住半边情动。

  柔软的唇颤抖着,压上苏冰的绵瓣,上下碾动,青涩、缱绻而悱恻。白见思的唇很薄,苏冰那晚被亲是凉的,今日春光照耀下,她的鼻尖贴着对方的鼻尖,气息交汇,很暖。

  白见思纤瘦的脖子弯拱成好看的弧度,白玉肤色从长发中央露出,缓慢移动之间,滑下缕缕发丝。

  他逐渐迷糊,沉溺了进去,想更深一步,用舌头撬开阻碍。

  唇齿交缠,两溪相撞,呼吸俱皆滞住,热烈之时,快要窒息过去。

  柔顺的青丝和略硬的长发纠错,白见思的舌轧下她的,渡了颗冰凉的珠子到她嘴中,按着她的头,生生推入喉咙。

  那颗珠子不光滑,椭圆形,表层有花苞的层纹,含在口中,如同吃到一颗还未绽放的花骨朵。

  苏冰意识到这是白见思的魂源,连忙推开他,卷起他袖口。魂源的印记消失,她的丹田多了枚珠子。

  “你为什么要”

  “它对我来说,是祸不是福,若被人发现定然保不住。妻主虽然说过不要我的魂源,但我想把魂源交予妻主。其实我也有私心,妻主有了我的魂源可以多一份力量,为了蕴养便会来找我,不会忘记我。”

  白见思的眼睛是苏冰见过最好看的一双,看向自己时,要么像当初那样寒冷怨恨,要么像后来雾气蒙蒙,不会像此刻,笑得很苦,里面浓郁的哀伤就要聚成泪。

  “为了阿思,我不会轻易身死他人手中。”

  自白见思离开回白府,苏冰思量了很多事。

  世人皆说,朝里无人莫做官。她一介草民,连喜欢的人都被夺走,没有其他可以失去的,铮铮佼佼要揉出张饼来。

  她神态沉稳许多,找到顾柒柒,做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顾将军,阿思凤体之事满朝廷皆知,皇上想着手立太女娶凤体,你不如放我入宫,安插进去,好方便你的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