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都市异能>我就要找主人啊>第56章 终于

  相比B市已快到农历三月依然春寒料峭的天气,G市的温度就舒适宜人多了,只需一身单薄的长袖长裤就好,大街上的年轻姑娘们尽情舒展着身体的线条,脸上的笑比头顶的阳光还灿烂。

  电话里跟潘轲说好了在G市会合,所以到了后没有耽搁,骆凛泽拦了辆出租车,把地址给司机。

  白玙安静坐在后座上,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感觉到头顶熟悉的触摸她转了过来,一向不染尘埃的清澈双眸里多了一丝愁绪沉在眼底。

  “累了吗?靠着我睡一会儿。”骆凛泽低声道。

  白玙听话的靠过去,闭上了眼。

  骆凛泽若有所思的轻抚着白玙的后背,离开温泉会所两天了,白玙的心事一直没有解开,且有越来越严重的倾向,不知道她钻了什么牛角尖,或许不能让她自己想通了,这里的事情结束,两个人应该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

  低头在小巧的发旋处亲了亲,调整姿势让白玙靠得更舒服些。

  出租车开了一个小时,停在一个外表普通的小区门口,白玙睁开眼跟着骆凛泽下车,潘轲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两人二话没说就领着进了里面一栋居民楼里。

  这是一套普通的两室两厅,装修简单,也没有什么豪华的摆设,但能看出来主人很用心,各个角落都有自己手工制造的小东西,给屋里添了几分温馨和趣味,只可惜这份用心现在被随处喷溅在地板和墙壁上的血液和空气里弥漫的腥臭味给破坏了。

  尸体已经被拉走了,只看现场也能想像出来当时的场景有多惨烈,潘轲递给骆凛泽一叠当时拍摄的照片,从上面可以看到血肉模糊的身体被破坏严重,且伤口的痕迹非常奇怪,不像是骆凛泽印象里的任何一种凶器,倒像是野兽的爪子。

  “组长,你再看看这个。”潘轲拿起放在柜子上的一个相框,上面是一对男女的合影,像是出去玩的时候用手机拍的,女的站在前面,男人从后面抱着她,两人俱是一脸笑意的看着镜头。

  骆凛泽垂眸看着,死者是男人,那么,他抬头道:“你怀疑这女的是凶手?”

  “不只是这样。”潘轲苦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袋子,让骆凛泽看。

  袋子里装了一张一寸证件照,边缘有些破损,像是从什么证件上撕下来的,看得出来年代久远,只是保存良好,除了有些泛黄,上面的人像依然清晰。

  乍一看就是个普通的男人照片,没什么稀奇,可是又仔细看了两眼就能发现端倪,证件照上男人的长相居然跟相框里女人的五官有几分相似。

  “这人是谁?”骆凛泽问,能让潘轲这么慎重对待绝不可能是无关紧要的人,他心里有了猜测。

  “按辈分我应该喊他师叔,”潘轲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我们正在找的魔物。”

  原来潘轲知道亓玄清会朋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后,心里还是放不下,师父有哪些朋友他还是知道的,不死心之余干脆找上门去,也是他运气好,在离B市最近的一处找到了。

  刚开始亓玄清并不见他,对他提出的疑问也是置之不理,直到他接到G市的电话,得到魔物出现,打伤了部门坐镇在那里的人,且还有普通人丧命的消息,亓玄清无奈之下才说了出来。

  “这个师叔从我拜入师门的那一天就知道他,他的年纪不大,却是整个师门里天资最为卓绝的人,性格也是桀骜不驯,从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年也回不了一次师门,我们这些小辈儿就更见不着了。”潘轲道。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但只凭借听到的称赞和自己的想像,这个惊才绝艳的师叔曾是他年轻时努力的动力和方向,幻想着有一天能像他一样杖剑走天涯,斩妖除魔,谁能想到,他有生以来抓到的第一个魔物就是他当作榜样的师叔。

  亓玄清把事情全都告诉潘轲后,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了一段话:“你别怪师父瞒着你,就是因为我知道你对他太过崇拜,才决定这么做的。我们的职责是除魔卫道,一旦有了妇人之仁就会有无数的人为些丧命,我把他关起来而没有当场杀了他也是错了,要不然就不会发生Z市的事,这些人虽然不是我杀的,但总归是因为我一时的心慈手软而死,我怕的就是你知道了他的身份会跟我一样下不去手,错误已经造成,我们要想办法弥补,不能再一错再错了。”

  潘轲收回思绪,定了定神道:“师叔叫亓玄尘,照片上的女子是他惟一的女儿,叫亓璃,今年刚刚二十五岁,死去的男人是她男朋友,两个人定好了今年十一结婚。”

  “他女儿的母亲是谁?”骆凛泽问道。

  潘轲摇头,“师父说他也不知道,只记得又一次离开很久后,抱着一个女婴回来了,他入魔时,女婴已经将近十岁,怕她受到影响,师父赶紧把她送到了G市,交给了一户没有孩子的夫妻收养。师叔行事向来隐蔽,别说娶妻,就是有女儿的事部门里怕也只有师父一个人知道,我根本没见过他的妻女。”

  “不过我怀疑是妖修。”潘轲拿出手机,打开一段视频,上面是某个摄像头拍摄的画面,一个看不清长相身形高瘦的男人扶着脚步踉跄的女子快速走过,女子垂在侧面的胳膊能清晰看到和人类一样的手指在指甲处突兀暴涨,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它的锋利。

  “这人看不清长相,不确定是不是我师叔,但我去看了在医院的同事,听他的描述,打伤他的人确定是我——,是那魔物无疑。”潘轲道。

  “还有吗?”骆凛泽问。

  潘轲想想道:“没了。”

  “那我们知道这些有什么用?”

  “啊?”潘轲愣了下,“没用吗?”

  “我们虽然知道魔物的姓名,还知道了他有一个女儿,甚至知道他的女儿有可能是半妖,可是他已经把女儿带走,你师父对他的事知道的也不多,我们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要去哪里,所以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只能被动等着他再次露出踪迹。”

  虽然有些不甘,但潘轲承认骆凛泽说的是事实,他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骆凛泽仔细观察着手机上定格的照片,“他带着半妖的女儿肯定不会像一个人那么方便,既然这个摄像头能拍到他们的身影,那别的摄像头也可以,先在能离开G市的各个交通要点进行排查,然后再沿着小区过滤周围的摄像头,逐渐往外延伸,现在只能用这种笨方法了。”

  “好,我知道了。”

  骆凛泽手指无意识的摩挲,整理事件事情的头绪。亓玄尘是亓玄清的师弟,资质不凡修为高强,听潘轲的语气似乎比亓玄清都要略胜一筹,他瞒着师兄和部门私下跟一个妖修有了孩子,入魔后,不知道师弟的女儿是妖修生下来的亓玄清把孩子远远的送走了,然后大义灭亲抓住了亓玄尘,又不忍心杀他,只把他囚禁了起来。

  十几年后,亓玄尘破牢而出,开始制造杀孽并寻找女儿,而一直认为自己是普通人,且就要跟男友谈婚论嫁的女儿不知怎么突然发狂显露出半妖的形态,并杀死了男友,将要被人发现时,恰好被终于赶来的父亲找到并带走。

  事情整体看下来似乎顺理成章,没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可骆凛泽却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

  一直没有说话,在旁边到处摸摸看看的白玙发现靠墙的柜子里摆了一排影集,抽了最靠里面的一本翻了开来,里面全是亓玄清女儿亓璃的照片,从满月一直到最后一页拿着高考录取书。

  出生到十岁的照片里亓璃打扮得像个小公主,开心的笑着,只是照片只有寥寥几张,像是慌乱之下随手整理的,倒是十岁以后的每年都有几张,只是随便拍拍,也能看出小姑娘一天天出落得挺拔秀丽。

  “咦?”白玙的手停下,在那张写着八周岁纪念的照片一角,她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小亓璃身后玻璃反射出了跟拍照的人站在一起的人,微笑的侧脸非常熟悉,她疑惑惊呼出声:“先生?!”

  白玙的声音不大,还是传入了陷在深思里的骆凛泽耳中,他食指跳了一下,走过来道:“怎么了?”

  白玙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潘轲,沉默把照片指给主人看,顺着她葱白的指尖,骆凛泽第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直到白玙微微掀起一角,特定的角度才看到那个模糊的面孔。

  看清楚的一瞬间,骆凛泽蓦然握紧了手,感觉一个柔软的掌心包住了他,才放松下来,哑声道:“没事儿。”

  “发现了什么?”潘轲看到两个人一直站着不动,也走了过来。

  “没什么,在看亓璃的照片,发现她十岁前的照片拍得很漂亮,可惜太少了。”白玙道,说着,把相册递给潘轲看。

  “那应该是我师父送她离开时整理的,十岁的孩子已经懂事了,知道拿几张照片作为纪念也可以理解。”潘轲接过,翻看了几张,感叹道。

  “你把亓玄尘的照片发一张给我,我让丁一舟在警务系统里进行比对,看能不能找出些蛛丝马迹。”骆凛泽若无其事道。

  “好。”潘轲没犹豫的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出去。

  这一趟G市行,感觉收获很多,实际上并没有,似乎终于知道了一些隐藏的秘密,细究却发现更深的一点也没有沾到,不过这些骆凛泽暂且放在一边,让他匆忙赶回B市的原因是他想知道,为什么他在亓玄尘女儿的生日照片上看到了自己父亲的身影?

  骆凛泽印象里,父母总是很忙,别说一年见一回面,真正忙起来两三年不回家也不是没有,但他一直认为父母只是个普通人类,却没想到他们居然能跟特殊部门扯上关系。

  亓玄尘的妻子和女儿是他最看重的,从整个部门里只有亓玄清一个人知道就能看出来,这样的人在女儿生日时竟然能让自己的父亲到场,足以说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匪浅,只有亓玄尘绝对信任才有可能做到。

  可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听父母提起过,甚至没有见过这个人?难道说父母的死因并不只是因为他们研发出来的武器,还跟特殊部门有关?

  “先生?”

  柔软的手指落在眉间,骆凛泽睁开眼,看到白玙的担忧,笑道:“我没事。”父母去世的时间太久,就算知道另有隐情,也只是更激起了他探寻真相的决心罢了,难过会有,但不会消沉,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们现在回B市的夜班飞机上,周围的人都睡着了,一片昏暗,只有两个人坐的座位上亮着灯,笼罩着这一片小天地。

  “对不起,先生,我没帮上什么忙。”白玙轻声道,她只能保护主人的安全,关于阴谋诡计她并不擅长。

  “不,你帮我很多。”骆凛泽把两人之间的扶手抬起来,伸手把白玙抱在怀里,为了不影响周围的人休息,索性用灵力对话,外人看起来像是一对情侣亲昵抱在一起,根本想不到两个人在聊天。

  骆凛泽能感觉出来白玙的情绪并没有好转,所以才说出这种带着丧气的话来,他慢慢道:“你发现了我父亲的照片,要不然我永远不会知道父亲和亓玄尘认识;你还知道我在防备潘轲,虽然我从来没有说出来;你给了我葫芦,给了我短剑,有你在我永远不会担心受伤的问题;你帮我照顾爷爷;你陪奶奶聊天;看,你帮了我这么多,怎么还能说你没帮上什么忙呢?贺子征说的没错,我真有可能上辈子做了很多好事,所以才能等到你来到我身边。”

  这些话在骆凛泽心底默念出来,直接在白玙的意识里响起,振聋发聩得在心底不断回荡,让白玙眼底微微闪起了光,她悄悄从主人怀里抬起头,问道:“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不只我说的这些。”骆凛泽注视着白玙带着期盼的眼神,温柔道:“所以,我在想,我还要做些什么,才能让这么好的小白一直留在我身边,永远陪着我。”

  明明是让白玙眼里的光芒越来越亮的一句话,落到心里却发酵成了又酸又涩的味道,当有一天主人发现她并没有他想像里的那么好时,是不是就会失望了?明明她之前只想让主人不再看别的石头,为什么现在贪心得连女主人也不想要主人有了?

  白玙只顾低头自弃,忘记了她和骆凛泽正在用灵力对话,又因为两人的灵力本是同源,说话根本不需要像跟别人一样还要用灵力裹着传送出去,灵力在两人之间流转,说是对话,其实是把自己的意识敞开给对方看,这种情况只有一方对另一方有绝对的信任才会形成。

  所以她也就没有想到,自己心念一动,骆凛泽已经接收到了。

  骆凛泽先是愕然,然后快速反应过来这不是白玙的回话,而是听到他的话后,白玙心底最直接显现出来的情绪,也是白玙最真实的想法。

  不想他再有别的石头?这在她上次喝醉里已经提过了,而且自己也答应了,难道她醒来后忘记了,所以才会直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不想要女主人?骆凛泽再次确认他上次没有听错,白玙是在心里把他当主人的,虽然暂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这不影响他理解话里的意思。

  “小白为什么不想要女主人啊?”骆凛泽把声音压到最低,不惊动白玙慢慢的道。

  “我想要主人只对我一个人好,永远是我一个人的,这个想法太可恶了。”白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果然如骆凛泽所愿的丝毫没有察觉。

  “为什么……”骆凛泽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同时也有了新的疑惑,只是没等他这句话问出来,轻柔的音乐从广播里响起,紧接着是空姐提醒飞机即将降落的甜美声音。

  糟了!骆凛泽暗道,白玙的心结还没有解开,这次怕是要比之前还要情绪剧烈。

  果然,白玙瞬间惊醒,瞪大了眼,发现自己刚才心底的话都被主人听到了,眼底立刻溢满了惊慌,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一时居然愣住了。

  骆凛泽赶紧捧着她的脸,牢牢盯着白玙的眼神不容她闪躲,在心底一遍遍默念:“小白,我是你一个人的,我不要别的石头,也不要别的女主人,只要你一个,小白——”

  急切的声音在白玙心底一圈圈扩散,渐渐驱散了她的不安,近在咫尺的眼里是不容错认的认真和诚挚,她眨眨眼,又眨眨眼,放松了下来。

  这时,空姐走了过来,礼貌提醒道:“先生,女士,飞机即将落地,请您坐好系上安全带,好吗?”

  骆凛泽帮白玙整理好衣服,系上安全带,她一言不发就像个木偶一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直到飞机落地,也没有开口说话。

  骆凛泽的车子就在机场的停车场里停着,拉着白玙找到车子,让她坐到副驾驶,自己回到驾驶座上开车离开。

  别怪他这么小心,骆凛泽总有一种只要他松手,白玙会立刻羞愤离开的感觉。

  三个多小时的飞行,现在刚刚到午夜,机场附近还是灯火通明,越往家的方向开越是安静,车流逐渐减少。

  拐到离骆家不远的最后一条道路上,骆凛泽慢慢降下车速,这条路不是主道,白天还有车绕近路从这儿过,到了晚上基本上不会有人走,车子在路边停好,骆凛泽锁车门、按下双闪、打开车内灯,一气呵成,然后看着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白玙,微笑道:“小白,咱们谈谈吧!”

  像是车里的空调温度太低了,白玙往座位里缩了一下,低头不语。

  骆凛泽叹气,把空调温度调高,换了个方式循循善诱道:“小白,我刚刚说的不是骗你的,是我真实的想法,所以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能告诉我吗?”

  对骆凛泽的信任根深蒂固,白玙只犹豫了一下,就慢慢抬起了头。

  “你能告诉我,你把我当什么吗?”骆凛泽挑了个最简单又跟他们有直接关系的问题。

  白玙不解。

  “男女之间,可以是兄妹、朋友、或是别的,我是什么?”骆凛泽问。

  没有她要的选项,白玙沉默。

  “是——主人吗?”骆凛泽试探道,然后在白玙紧缩的眼瞳里得到了答案,虽然还不理解,但这个先放到一边,他紧接着问:“为什么不想要女主人,又为什么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可恶?”,

  这两个问题太过尖锐,明明在飞机上无意识回答过了,还是一下子捅破了白玙伪装出来的平静,她的眼泪没有预兆的流了下来,哭道:“先生,我变坏了,我肯定快要入魔了,我本来都已经打算好了,从G市回来后我就一个人离开,找个地方自生自灭去,绝不会让自己有机会伤害到你和女主人,所以先生你别讨厌我!”

  白玙哭得可怜兮兮,这次骆凛泽强制自己不为所动,只是在心底庆幸自己误打误撞先揭破了,想到若不然白玙最近两天就会悄无声息的不见,他的神情变得难看起来,不放松继续问道:“入魔是什么?”

  这个样子的主人白玙已经很久没见过了,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觉得自己是彻底惹怒主人了,可是本着不欺骗不隐瞒主人的原则,白玙还是边哭边道:“就是想要你身边只有我,只看得到我,只对我一个人好,甚至想到以后你有了女主人,还会出现想要伤害她的念头。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这心魔是怎么来的,我拼命控制了,可是却消灭不了,不管什么办法都没用。”

  骆凛泽长叹一声,抽出纸巾轻柔地擦干净白玙脸上的泪水,道:“如果这就是入魔,那我早就心魔深种无可救药了。”

  主人的安危永远比白玙自身来得重要,一听这话立刻就不哭了,抓着骆凛泽的手腕就要探查,急道:“不可能,我每天都在你身边,要是有什么不对劲,我早就发现了。”

  骆凛泽按住白玙忙碌的双手,望着她泛红的双眼笑道:“我的症状跟你的一样,想要你永远像现在这样在我身边,只看我,只有我,你不想我找女主人,我也不想你有男朋友,想到你以后会领着一个男生告诉我你要跟他离开,我就想要杀了他让他立刻在这世上消失,怎么样,是不是比你入魔还要深?”

  白玙傻了。

  骆凛泽在她忘记眨的眼上落下轻柔的吻,然后是眉间、红红的鼻头、脸颊、唇侧,轻声道:“傻孩子,你不想要我找女主人,你来当女主人就好了,而我不想你找男朋友,就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肥肥的一章有木有?果然大姨妈只有第一天凶残,第二天作者君就打鸡血了

  谢谢小天使特乖巧的关心,我泡了玫瑰茶,活血效果还不错,有需要的小天使可以试试

  最后,鞠躬

  PS,明明小白这两天哭得稀里哗啦的,我码的时候为什么是满脸痴汉笑,明明我是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