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这些东西哪流下来的?”
邹白不由得看向头顶,一阵寒气由脚传到头顶。
浑身溃烂的女孩正贴在床板上,咧嘴对他们笑着,她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身上的黏液正在一滴一滴往下淌。
几个人伴随着兔子的尖叫声,飞快地逃离现地,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梁安再进去的时候,女鬼已经不在了。
但也因为这,给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留下了后遗症,说什么都不肯再进去了。
梁安又搜了搜,见这里确实没有什么线索,便跟露丝道:“报纸在哪个地方?带我过去看看。”
位置是在前台休息区的一个架子上,上面摆着很多报纸和书籍,是给等候的客人看的。
露丝轻车熟路地找到那一份,报纸上面贴了一张照片,齐耳短发的女孩正比着剪刀手,眼睛处打了个大大的马赛克,但从微微上扬的嘴角能看出,女孩子笑着的,与刚才感觉那副模样,判若两人。
邹白也把他们在工厂发现的事情讲给了兔子他们听。
此时看着女孩的齐耳短发,小狗道:“短发算一个标志性的特点吧?”
“嗯”,邹白点点头,“但还是不够,如果那四十九个人里面还有几个短发呢?”
“加上这个够不够?”梁安突然道。
邹白看着他手指的地方,是女孩的牙,报纸拍的很模糊,但从女孩咧开的嘴,还是能看见,上排牙齿往左数第三颗是缺的。
现在再去酱油厂已经来不及了,东边的天空翻出鱼肚,太阳满悠悠地升起来。
天亮了。
老板正坐在前台,打着瞌睡。
邹白也打了个哈欠:“先睡一觉吧!天黑早点去酱油厂,把尸体捞出来就好了。”
因为女鬼的事,再去那个房间睡,也真的是慎得慌,于是他们直接在杂货间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躺下了。
结果睡到中途,邹白被奇怪的声音吵醒了。
像是拖把在木地板上拖动的声音。
她摇醒身边的梁安,小声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梁安反应过来:“往旁边挪了两步。”
因为那声音就是从他们后面来的,他们靠着几个大箱子,里面是酒店的洗漱用品。
在他们移后不久,落着的大箱子很快被人挤开一条小缝。
一只眼睛从后面挤出来。
是那个女人,她追过来了。
如果说女鬼对之前那个男人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攻击,只是慢慢感染他的话,那女鬼这次就是奔着来要他们命来的,因为她手里的那把尖刀十分显眼。
梁安避开那把尖刀,一把推倒箱子,箱子瞬间砸到女鬼身上,延缓了它的速度。
邹白立刻叫醒兔子三人,趁这时间逃出去。
兔子跑得有多快?就这么会儿,邹白只能看得见他的后脑勺。
女鬼这时候又重新追出来了,她双脚沾着血水,每一下踩在地板上,地板都都会出现一个清晰的血脚印。
“分开跑”梁安叫道。
女鬼的速度不快,但作为玩偶,他们跑几步才抵的上她一步,因此,他俩很快被追上了。
看着已经跑没的兔子三人,邹白喘着气问:“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只追我们?”
梁安也发现这点了:“会不会是我们见过那个酱油厂的主人,身上带了点气味?”
确实,除了这点也没什么其他的能解释的通了?
就被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只有淡淡的洗衣粉香味。
眼见着女鬼又将追上他们,他们闪进洗手间,砰的一声关上门,隔着门板,能清晰听见尖刀插入木板的声音。
要是再跑慢一点,怕是命都得丢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