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停顿了一下，景子文缓缓转过身。
"。。。出什麽事了？"意识到事情不对的季熙和松开烟火的肩，也站了起来。
"。。。夫人和小少爷回来了。"景子文不带感情的说道。
上午不顾烟火阻止带著小柯离开季家大屋的程冰彤的确是回来了。
只不过是以尸体的形式。
客厅外的台阶下，停著一辆黑色的敞篷车，车头竖立著一个繁复的花形图案。高浩隐约记得，那时程家的家徽。刚才听到的那声细小的声音，便是车头碰撞台阶的声响。
而车内，程冰彤端正的坐在驾驶座的位置上，而小柯则横躺在她怀里。
当然，两人身上的鲜血都以被不知名的手段抽干，一滴不剩。
程冰彤干瘪的身体上被套上了一件华丽的宝蓝色礼服，礼服的领口被大大敞开，露出了不复丰满的前胸。
而在锁骨下方，用血写著几个歪斜的大字。
──逃避者的归宿。
也许是因为凶手写上字的时候是程冰彤是坐著的关系，几道细细的血痕沿著字体的曲线流了下来，尖端停在了双乳的下方，似乎正代替程冰彤那双再也不能流泪的双目无声的哭泣。
第一个冲上去的不是高浩，甚至也不是身为程冰彤丈夫的季熙和。
游光宇在看清眼前的一切时便冲了出去，颤抖的伸出手将横卧在程冰彤身上的小柯抱了起来。
令人惊讶的是，游光宇并没有哭。
"乖，我们回家了。"像哼摇篮曲般哼了声，游光宇抱著小柯的尸身缓缓走进客厅，静静的坐在了椅子上。
之後，除了轻轻拍打小柯的背部，游光宇再无其他的反应。
若是以往，高浩势必要感叹一声。
就算小柯生前再怎麽顽劣，但人死一切成空。更何况此刻游光宇那种无声的悲痛比起有声的哭泣更令观者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