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曦第一次听关于‘玄学’方面的知识,觉得有点新奇,虽然娱乐圈里笃信这些东西的人不少,而且他也还知道几个不大不小的明星请过什么神啊、鬼啊、大师啊之类的东西。

  但是在他成为任务者之前,对于这些他还真是一向都不屑一顾。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成为任务者在各个世界穿梭飞越,辰曦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是真正完完全全不存在的,所以他现在也很有兴趣参与这个话题,“那用不了符篆,是不是可以用别的?”

  摸了摸下巴,沈阮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容我想一想……”

  在沈阮正在思考到底用什么办法帮陈任荇想起生前的事情的时候,一直坐在沙发上的陈任荇突然转向他哥哥问:“爸和……怎么还没回来?一般这个时间他们不都已经到家了吗?”

  知道他弟弟口中略掉的那个称呼到底指的是谁,陈横溢掩住了眼中的那丝情绪,淡定的说:“他们去旅行了,大概要不少时间才能回国。”

  虽然不明白一向视工作为命根子的父亲为什么会突然出国旅行,而且还是在自己葬礼刚过去没几天的时候。

  不过陈任荇一向不在意、不注重这些东西,也就没有再深究下去。

  这个时候觉得有了个稳妥办法的沈阮抬起头看向了神经有些紧张的陈横溢,“你家里有给祖宗牌位供奉香火的习惯吗?”

  陈横溢摇了摇头,“没有……我家里一向都不太搞这些东西。”

  沈阮:“那你想办法帮我找一些阴槐香吧!这是给先祖、阴魂供奉香火时用的最好的线香了。”

  陈横溢:“我这就去准备!”

  没用上半个小时,沈阮手上就拿到了陈横溢去派人准备过来的阴槐香,这种香闻着不似其他香料有一种很明显的味道。

  反而要细细的分辨,才能在它点燃之后从空气中捕捉到一种类似于槐花的味道,很淡、很温和……

  看着沈阮拿着线香在客厅周围的地上摆来摆去,薛宥秉问他:“你现在是在摆什么?阵法?”

  沈阮有些意外的抬头看了一眼薛宥秉,“你认得阵法?”

  面容淡淡的挑了挑眉,薛宥秉扯着嘴角道:“以前了解过,但认识的不多,更不会布阵、摆阵。”

  轻点了两下脑袋,沈阮再次弯下腰一边摆弄地上的线香一边回答薛宥秉道:“这是凝魂阵,一般魂魄不稳的人用一张凝魂符都大抵会好,但是对于魂魄临近破散的人来说,这凝魂阵就是最后的希望。只不过这种阵法平时用的材料应该是灵气钟毓物品才对,现在用阴槐香也是为了方便‘委托人’从中获取能量罢了。”

  四十九根线香以一种特别的规律排布在沙发上陈任荇的周围,而现在抱着两盒火柴,陈横溢正严阵以待着。

  “凝魂阵用来给阴魂凝聚魂魄力量我是第一次做,这种阵法要启动需按规律启动每一根阴槐香,作为‘委托人’的亲友,你来点香的效果会比我好一些,所以一会儿按照我给你指的顺序,你要尽快的将所有阴槐香都点燃,这样等上一夜,明早我们应该就知道这办法的效果了。”

  举着一根火柴,陈横溢在行动之前跟沈阮再次确认道:“这阵法不会像符篆一样对小荇的身体造成伤害吧?”

  徐臻:“你弟弟早就没身体了!”

  沈阮:“不会,你开始吧。”

、已替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双更~

  七七四十九根阴槐香被陈横溢一一点燃,屋内缓缓升起的香烟便按照一定的规律转了起来。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能从陈家客厅的正上方俯视这些烟的轨迹的话会发现,这些烟幽幽转转的形成了一个极清晰的‘九’字,十分神奇。

  沈阮:“好了,现在阵法已经成功运转起来了,至于效果,要等明天才能知道了。”

  得知今天的事已经完全能结束,辰曦举手表示:“我这一夜加上一天受了太多‘惊吓’,我需要一间客房静一静!”

  被辰曦矫情的要求秀了一脸,徐臻揭穿他道:“你就是有怪癖!非找各种借口独占房间!每次都是,我看哪天就只有一间房的时候你要怎么办!”

  翻了个白眼看向另一边,辰曦表示,这么‘艰苦’的设想他拒绝接受,而且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会选择睡在大街上!

  知道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陈横溢便将视线从阵中心的弟弟身上挪了出来,“家里的客房足够,几位可以跟我到二楼休息,我弟弟……”

  薛宥秉看出陈横溢大概是不太放心,所以特意说了一句:“他是我们的‘委托人’,我们的任务主要就是给他帮助,所以我们自然比你更在意他的安全和稳妥,你不用担心。”

  知道事情是这个道理,陈横溢也就没再多说,反正他一会儿还是要下来陪弟弟一起待在客厅的。

  其实刚刚要不是负责布阵的沈阮说客厅的大小合适摆阵,他说什么都会让弟弟回房间了呆着的。

  再怎么说,房间里有床,弟弟不管坐也好、躺也好,都会更舒服一点!然而,陈横溢忘了,鬼,一半是不讲究这些的……

  当晚,沈阮、薛宥秉四人在各自的房间睡下。而坚持为了展现兄弟爱的陈横溢也终于在楼下的客厅里败给了不需要睡眠的陈任荇后……太阳又重新照亮了这个世界。

  “啊啊啊啊~~唔~~老大啊!你和沈小阮起这么早是做什么?这个时间鸡都还没叫呢吧?”揉着睡眼、拽着还一副木着脸‘我没睡醒’样子的辰曦,徐臻抱怨道。

  下了几个台阶,薛宥秉揉了揉头发,抹掉了眼周因困倦而产生的生理泪水,“别问我,我不知道鸡应该几点起床,而且我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