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关门声传来。
苏鹤然被挤在了门后的角落。
虽然没开灯, 但侧窗洒下的月光让他能清晰看到困住自己的人。
修渡的眼里藏着危险的克制。
“我的手湿了。”苏鹤然抱怨。
口袋里温度太高，某些人一路又不愿意松开，不一会就闷得出了汗。
修渡伸手将他浅蓝色头发上残留的雪扫开, 但眼睫上的雪已经化了。
小刺猬比起平时柔软的语调让他沉迷, 最后的理智消失。
他低头吻了上去。
这次不同于之前任何一个吻。
反而带着小心翼翼的缱绻温柔。
狡猾的舌尖扫过微尖的虎牙, 嘴唇上恰到好处的压迫感让苏鹤然浑身战栗，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湿润的吻声成了空气里唯一的声音。
感觉到腰上不知不觉环上来的手, 修渡低低笑了一声，加重了这个吻。
等俩人分开时，都微微喘息。
苏鹤然后背出了层薄汗, 微微偏过头说：“刚才回来楼下小孩都在看, 你以后注意点。”
两个大男人公然在小区里卿卿我我，要是被保安拍到贴小区门口怎么办。
他倒也不介意，就是丢不起这个人。
“他们都在摇圣诞铃铛。”修渡答非所问, 将人抱的更近了些，耳语道：“苏神想听我摇铃铛吗？”
圣诞节学校给每个孩子都发了小礼品，那个铃铛就是其中之一。
刚才的吻苏鹤然本来就腿软，心思还没清明, 这个问题让他成功想歪。
修渡本来只是想逗逗人，没想要答案, 可正打算起身时, 怀里人微弱的声音说：“想听。”
想听。
苏鹤然遵从内心。
“完了。”修渡重新抱紧人, 心跳呼吸还乱着：“没铃铛。”
苏鹤然抬头和他对视, 然后伸手拍开了灯。
刺眼的强光让修渡闭了闭眼，还没睁开, 就感觉头上落下只不安分的手。
之所以说不安分, 是他特别过分地揉了揉。
“苏神, 这是干什么。”修渡笑出了声。
“报仇。”苏鹤然揉了个够，脸上一闪而过调皮，“你之前也摸过我的。”
只有狗狗才被摸摸头，他当然要趁机打击报复。
修渡头发乱成了鸡窝，在打闹的笑声中，他精准地在苏鹤然唇中央啄了几下。
直到亲的人不再反抗才罢休。
苏鹤然被惹得气急败坏，觉得自己还丢了清白，气不打一处来就想跑。
但修渡虽然独臂，捉个小刺猬不成问题，一只手拦腰揽着他就跑不掉。
看他扑腾半天，修渡终于不忍心欺负人，笑着说：“好了好了，盖过章你就是我的主人了可以吧，我是狗狗。”
苏鹤然耳根一红。
没来由想起了之前的一个梦。
梦里修渡也叫他主人。
他故作镇定转身，“真的？”
“嗯，我是你的大狗狗。”
修渡用乱糟糟的头发蹭人，完全没了刚认识时难以靠近的凶神模样。
是星野tv任何一个员工看到都会崩溃的大转变。
苏鹤然没想到这人这么没下限，但心里又莫名的开心，暂时收起了周身的小刺说：“不聊了，我要去洗澡。”
“好。”修渡松开他。
淅淅沥沥的水声源源不断。
苏鹤然将浑身的泡沫冲干，嘴上的笑意依旧没减淡，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自己有男朋友了。
任由思绪乱飞，嘴角的笑意突然一僵，想到了送修渡的银行挂历。
苏鹤然：“……”
他以前是不是有病。
“看来得尽快准备一个。”他小声嘟囔，在晾衣袋里翻找着替换的衣服。
可翻到底都没看到最需要的那个。
想到修渡等在外面。
苏鹤然脸一红，完了。
*
卫生间门咔哒一声被推开。
苏鹤然握着手机身前抱着一堆衣服，应和道：“啊对，好好好，马上，嗯嗯现在就可以。”
修渡坐在沙发上眉尾一挑。
苏鹤然注意到修渡的目光，指了指手机，又用眼神瞟了一眼卫生间。
示意我有事，你可以洗了。
“好。”修渡没拆穿他的慌乱。
回到房间关上门，听到修渡进了卫生间后，苏鹤然才松了一口气。
手机另一头的许世恺懵了，无语道：“你又演什么呢，快点上号，我在绝地大陆赌游戏被欺负了，赶快赶快，是兄弟就冲！”
“你他妈还记得我是兄弟啊。”苏鹤然坐在电脑桌前，“我还正好有笔账没和你算呢。”
说到这个他就来气。
回来的路上得知了一个叫什么许魏联盟的狗屁组织。
“算……什么账？”许世恺一阵心虚，可他心想苏鹤然不可能知道就有了底气，“别废话，三百块，上号。”
“先打钱。”苏鹤然开了电脑。
许世恺：“……你妈的。”
刚打开直播，弹幕乌泱泱地涌了进来，现在是晚上十一点，苏鹤然只想混个时长但没想到有这么多人。
[苏鹤然刚才为什么突然下播了！]
[被我抓到了吧！]
[说！那个男的的声音是谁！]
苏鹤然就知道他们没听全，解释说：“手机没电了而已。”
[那男人的声音怎么回事！]
[他叫出了你的名字你还说是路人！]
[有一说一我觉得那声音有点像金主]
[像金主+1]
[你俩不会真在一起约会去了吧？]
“没有的事。”苏鹤然撒谎。
许世恺把他拉入了一个yy频道，刚一跳入里面的破口大骂就转移了弹幕的所有注意力，许世恺喊道：“你们别狂！苏神已经叫来了你们完了！亚服前十算什么，我们亚服第三！”
工会私下约战每一次都火药味十足。
还没呛了几句，游戏就开始了。
苏鹤然理所当然担任了指挥的重任，根据航线落到了桥边的房区，轻松道：“圈大概率缩到这边，这把我们先守桥，清了这个房区……”
他话没说完，扑通一声，有队友跳进了水里。
那个队友疯狂抱歉道：“对不起啊苏神飘歪了，你们先别管我先别管我，先打。”
苏鹤然淡淡道：“好。”
可就这么一打断，他思绪完全飞了。
明明隔着两道房门，他却觉得能听到修渡洗澡时的水声。
喉结不由自主上下一滚。
昨晚洗澡时不小心碰到的人鱼线浮现在脑海里。
修渡曾经在他耳边说：“帮我。”
游戏里一梭子枪声传来。
许世恺大喊道：“卧槽，苏鹤然你他妈吓死我了！”
苏鹤然骤然回神，发现自己打在了许世恺身旁的桌子上。
他咳了一声掩饰道：“我这是在考验你的应变能力。”
在心中低骂道：“草。”
修渡已经影响他到这种地步了吗？
可越是控制，越控制不住。
短短十分钟，他已经在脑海里将修渡洗澡的全部过程播放完毕。游戏中任何一个他们一起接触过的东西都成了他幻想的催化剂。
他感觉自己脸颊在发烫。
这把游戏毫不意外地输了。
许世恺被对家嘲笑，崩溃说：“苏鹤然，你他妈是对面的卧底吧，他们出多少钱，我出双倍！”
苏鹤然愧疚不敢反驳，“手生了。”
许世恺：“……”
[哈哈哈哈哈手生了笑死我了这借口]
[一天直播十小时，《手生》]
[卧底实锤了笑死了]
[许世恺好惨的一孩子哈哈哈哈]
[苏鹤然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有吗？”苏鹤然看了一眼摄像头里的自己，好像确实有点，“空调太热了吧。”
“再给你一次机会。”许世恺说。
游戏开始，苏鹤然刚打算改过自新，笃笃笃的敲门声传来。
他心念一紧，尽量自然道：“进！”
跳伞时借着空闲，他看到了身穿睡衣开着三颗扣子的修渡，刚才脑补的画面又止不住上涌。
但开着直播，他不敢乱说话。
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到了他面前。
[卧槽这是谁！]
[大晚上了进你房间干什么？]
[等等你不是和修总合租吗？]
[卧槽这是修总！手臂的肌肉线条绝了！]
[救命我想看看修总！]
“不准看。”苏鹤然将摄像头拍歪。
[？？？？]
[？？？？]
[关你屁事？？？]
[苏鹤然你占有欲太明显了吧？]
修渡看着吃醋的苏鹤然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心里化成了一滩水。
苏鹤然对揉头表示不忿，愤怒转移到了弹幕身上，没好气道：“吃不完的水果罢了，关摄像头了啊，我是技术主播。”
[关吧，关了就是心虚]
[挪开就是在做坏事]
[不说话默认接吻]
苏鹤然：“……”
无奈他只能把摄像头重新对准自己。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修渡并没有离开，反而搬了个凳子坐在了旁边。
在摄像头的死角位置撑着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刚在一起的害羞迟缓地涌上来。
苏鹤然感觉浑身被直白的目光碰了个遍，耳根隐隐泛红。
小然正好趴在椅子后面磨爪子，他计上心来，反手一掏就把小然放在桌子上遮挡修渡。
弹幕也有不少小然粉，一见到猫猫注意力全被转移。
[呜呜呜是小猫咪太可爱了！]
[小然看看妈妈，看看妈妈！]
[啊我心都化了！]
[苏鹤然还说自己不喜欢小然，你摸他的眼神写满了真香！]
[得了吧他眼神看狗都深情]
[救命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慕了]
修渡的身量很长，小然并不会妨碍他看小刺猬，但却会削弱他的存在感。
看苏鹤然指挥小然卖萌打滚逗弹幕开心，嫉妒油然而生，趁苏鹤然刚进决赛圈分不开神，他一把将小然丢到了床上。
[？？刚才什么飞过去了]
[小然怎么原地起飞了]
[它真的能做出这个动作吗？]
苏鹤然：“……”
连猫的醋也吃的这么起劲吗？
为了许世恺的荣誉和最重要的三百块钱，他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游戏上。
这把比赛缩圈位置有点不利，必须得突围反杀才有一线生机。
苏鹤然架枪狙了两个人头，周围的包围刚松懈一点，他余光中某人的喉结一滚。
“咳。”
不是他走神，是这人存在感太强了。
苏鹤然只当幻觉，可下意识一瞟，他清晰地看到了修渡抬手将拇指指腹摁在了露出一点点的舌尖上。
想起深度交换的吻，他脑袋轰的一声。
突然游戏中身后传来激烈的枪声！
这波老六来的猝不及防，苏鹤然趴在草丛中还没起身人头就被收割。
屏幕黑了下来。
三局两胜，许世恺输了。
“苏鹤然！！你他妈到底在干什么啊！！”许世恺的咆哮从yy中传来，“老子的钱啊！！”
“困了下播了！下次补偿你！”
苏鹤然生怕暴露，熟练飞快地关掉了电脑，然后看向了旁边一直使坏的人。
接收到埋怨的目光，修渡歪歪头装不懂：“怎么不玩了？”
“不想玩了。”苏鹤然不甘示弱。
而且也不能玩了，连输两把，面子都丢干净了。
但他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笑，“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幼稚不……”
怎么工作的醋也吃。
“胳膊疼。”修渡说。
苏鹤然剩下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修渡房间内，苏鹤然将活血化瘀的膏药轻轻地在修渡的手肘上推开，看着比之前还严重的淤青，心脏一揪。
他瘪着嘴低头小心地吹了吹。
温热的气息和心疼的表情让人心底发痒，修渡沉声道：“不疼了已经。”
旁边衣柜里的暗门已经敞开，苏鹤然原本想计较的心因为淤青消了大半。
修渡明白他的眼神，解释道：“来之前不知道是这样的结构，本来以为住在一起就能告诉你的，但当时氛围不太好。”
他们两个最初并不算和谐。
“那你玩游戏是故意的吗？”苏鹤然问。
“不是。”修渡肯定道。
“那你就是想找网恋对象。”苏鹤然笃定道：“不然你怎么可能下载心选男友。”
他刚才琢磨起这个事有点不开心。
仔细想了下修渡可能不是单选他，而是多选中挑中了他。
修渡看小刺猬炸毛，笑出了声。
眼看又要把人逗气，他连忙伸手拽住了对方的指尖，目光直视温柔道：“我可是你口中的资本家忘了啊？”
苏鹤然指尖被捏的舒服但不想承认。
平时用炸毛遮掩心情的习惯还没来得及改掉，没好气说：“废话。”
但说实话，没什么杀伤力。
修渡揉了揉他掌心，继续道：“我本来是想合作或者收购心选男友的，所以才亲自下载，只是想试用，但遇到你了，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收购？”苏鹤然问。
“嗯，这个消费体系挺新颖的，不过体验了一下他的结构隐患挺大的，那边法人也不好联系，就放弃了。”
“沙一彼联系方式我有啊。”
“他只是个代理而已。”
修渡才不想和苏鹤然谈工作，将苏鹤然的手搭在自己脸上，嗅了嗅难得服软说：“我错了苏神。”
虽然是意外，但也是蓄意的意外。
他以为世界这么大自己再也遇不到小鹤了，但上天给了他这个机会，让小刺猬咋咋呼呼地闯进了他的视线。
他当然要挖个陷进一步步靠近了。
掌心滚烫的呼吸让苏鹤然原本建立的防线节节溃败，“你……”
“我可是每晚听着你心选男友发来的语音才能睡着。”修渡靠他近了些。
在他的一言一语下苏鹤然觉得自己像个不负责的渣男，为了挽回形象，他说：“我……也是。”
“啊，这样。”修渡思索了一阵试探问：“哪条语音？是微信还是……”
他适当停顿，留下无限想象空间。
发给小刺猬的语音屈指可数。
苏鹤然果然上套，想到某条六十秒的语音，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该不会是喘……那条吧？”修渡装天真继续诱导：“哎你不是说没听到吗？”
“没有！没听喘息！”
“我可没说是喘息。”修渡悄无声息揽上了苏鹤然的腰，凑到他耳边缓缓说：“听着它做坏事了？”
腰上的束缚感骤然传来，原本低着头的苏鹤然被戳心事，一惊正要起身，却一把被抱着栽倒，砸在人怀里！
他下意识去护修渡的胳膊，“哎小心点！别压到！”
“不疼了，能动。”修渡抱着人躺在床上，那些淤青看着吓人，散了就好了。
鼻尖传来熟悉的味道，苏鹤然惊讶道：“你用的我的沐浴露！”
对方身上全是他的气味。
修渡理所当然：“我的用光了。”
苏鹤然想挣扎起身，突然想起了这人已经成了自己男朋友，扭捏一阵后就僵硬在了原地，像被定住一样。
修渡压着嘴角的笑意，将人放下来抱在怀里枕着一个枕头，鼻尖贴着鼻尖问：“话说回来，我粉丝牌那么高有什么特权吗？”
“什么特权？”苏鹤然气都不敢出。
难道他的特权还不够大吗？
都和主播躺一张床上了。
小刺猬的手无措地挡在身前，连近在咫尺的呼吸都从自动挡成了手动挡，修渡怎么看怎么喜欢。
注视着对方颤抖的瞳孔，他将人往怀里贴了贴，在唇边落下一个吻。
他在克制了，可还是忍不住亲人。
“好了，痒。”苏鹤然脸热推人。
他本以为和修渡谈恋爱会是很成熟的风格，但没想到竟然这么黏人。
修渡被推开不开心，想起了埋在心里的另一件事，不容反抗地将苏鹤然抱回怀里，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苏鹤然以为他是不让亲不满，脖颈红了一片，小声维权道：“那也不能一直亲啊。”
“他是谁？”修渡压低了声音。
“啊？谁？”苏鹤然疑惑。
修渡冷声说：“白月光。”
苏鹤然反映了一阵，噗哧笑出了声。
修渡不觉得好笑，追问：“谁。”
“没有。”苏鹤然主动抱了抱修渡，看着俊逸的面容心跳不止，笑道：“我口嗨的。”
哪有什么白月光。
“真的？”修渡被他的主动迷惑。
“真的。”苏鹤然生疏地撞了一下他的鼻尖，“不过说实话的话，小时候在福利院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大哥哥。”
他故意这么说想看看修渡的反应，但意外的是修渡不上钩，只淡淡“哦”了一声。
这下轮到苏鹤然不高兴了。
修渡捕捉到了这点小情绪，“怎么了？”
苏鹤然失望道：“你不吃醋？”
按理来说这种情况下不都是吃醋的吗？
“吃。”修渡差点忘了苏鹤然不知道自己是阿琛，语气悄然染上可怜的意味，“那苏神怎么补偿我。”
苏鹤然：“……”
他也确实是没想到自己得付出代价。
扭捏了半天，苏鹤然轻轻在修渡鼻尖落下一个吻，在对方扑上来之前挡住人，冷静问道：“那你呢？你的感情史。”
他要做公平的交换，让修渡也付出代价。
“我网恋被甩过，他始乱终弃。”修渡大大方方说：“明明我叫他小男友都答应了，事后又不承认不管人，渣男。”
苏鹤然起初还酿着醋，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在他说完后反应过来，修渡指的是作为金主开视频那次。
小声嘟囔道：“醉着的也能算人么……”
“那我是什么？”修渡问。
苏鹤然趁其不备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我是小狗啊。”修渡明白了他的意思，“苏鹤然——”
他这次不打算饶过小刺猬，翻身就将人困在了怀里，用自己手伤的手臂做格挡，拖着对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苏鹤然两手手腕被握在一只大掌里桎梏在头顶，起初还有余力应付笑得出来，可身体的热意蔓延上来，他开始发晕。
热烈的吻不再拘束于唇齿之间，他的鼻尖，眼睛，下巴都被留下了痕迹。
修渡用密密麻麻的吻收服着小刺猬，企图让他听话。
最后，他咬在了对方的喉结上。
“唔！”苏鹤然陡然一个战栗。
俩人浑身是汗，苏鹤然的衣摆不知什么时候蹭起一节，薄韧的腰绷成诱人的弧度。
不平稳的气息留恋在俩人面前，他们都明白彼此发生了什么。
少年人的恋爱总是热烈而迫切。
“鹤然。”修渡感觉到苏鹤然在害怕，温柔地咬了咬他的嘴唇，扶着对方腰的手轻轻一抬，让彼此贴得更近。
这本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修渡也打算及时止损避免发生什么别的事。
毕竟没有充足的准备他不想让小刺猬受伤。
可就是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让苏鹤然脸上的红晕蔓延，弯腰无意识叫了声：“阿渡，别……”
感官骗不了人，修渡瞳孔放大。
理智的弦在绷断，他不知道产生的心情到底是欣喜意外还是惊讶。
许久后，他捏着苏鹤然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哑声问：“里面没穿？”
作者有话要说：
具体穿没穿，参考我的笔名（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