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没养过来,体力不行。从大早上带领主来,一路折腾到现在,精灵王靠那困得睁不开眼,一听这个立马精神了,说拿来吧。

领主在边上劝,有事明儿再说,睡觉。

国王坐那笑得挺神秘,好东西,你一准想看。

没多会,费伦捧个箱子进来,加里安也凑过来说这回尺寸没问题了?

费伦挺不好意思,偷眼看了眼国王。上回那是意外,咱陛下眼真毒,还没试就知道尺寸不对。

国王也走过来,那是,看几千年了,尺寸对不对还看不出来?

箱子打开,里面东西搬出来放桌上,领主当时有点愣。等看清楚了,话都不会说。

瑟兰,你…

国王好笑,抱手臂站那:我什么?

一套金褐色崭新战甲,样式与当年至高王的一般不二。

冰凉,泛着坑锵金属色,穿过迷雾山脉,渡过安度因河,历经数千年风霜雨雪洗礼,豁然眼前。

领主眼眶一热,手摸上去,心里滚烫百感交集。

每一个军帐夜晚,每一场比肩作战,每一次迷惘中拨云见日,每一处低谷时重拾初心……可悲可叹,他的王未曾有幸得见黑暗尽头的曙光,却将自己燃烧殆尽照亮他的前路至今。

那是领主千年来梦中所思所盼的,今日投映眼前。从未接受鲜血洗礼的战甲仿佛有了生命,如同两千多年没影的至高王,又活了过来。

领主抬头,眼神里杂糅着他也说不清的感情。一颗心火烫,烧着似的那么喷薄欲出。

何德何能?得友如此!

看领主只顾着发愣,国王伸手给拎起来,拿眼神示意:怎么着,还得我给你穿?

不用不用!领主回神,接过来有点意外:怎么这么轻,这什么材料?

费伦要上去帮领主扣搭扣,给加里安伸腿绊回来。不长眼的货,走吧,没咱事了。

国王绕领主后面,矮身边系扣子边笑:样式是照图纸来的,你比至高王瘦点,我给改了改。那个矿我找着了,这东西做兵甲挺合适,轻,韧,硬,比秘银好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