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探明白了,是先前治龙伤落的毛病。算起来可有段时间没犯过,到底这些日子身心俱疲又赶上戒灵这一下子,累过劲了。维雅亮过一阵,见那边眼睫颤了颤,露出一抹灰蓝光亮来。

领主心里松口气,脸上可还绷着,口气跟好几百年前训自家熊双子差不多:要是我没来,你打算怎么办?

难得这位脸上这么软和,窝那眨眨眼,一本正经说混话:谁让密林医官摞起来都够不着领主大人半个戒指呢,能怎么办?忍着呗......

你——

精灵王抽出手来要起,动了动又皱眉僵住。领主也绷不住冷气场了,心里一揪收了戒指按住他肩,硬把人重新摁躺下:别折腾了。

埃......

我知道,不往外说,连盖瑞也不告诉。歇一会,再不舒服了说话,我守着,不走。

心疼归心疼,埋怨归埋怨,领主也知道他怕漏出去影响士气。几千年的默契,这点心思不在话下。

国王咳嗽两声:不是,你压我头发了。

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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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精灵王报告也不看了,手搭身前,似笑非笑望着自家鬼画符的亲卫长,脸上白得雪片似的,浑身气场冷得比雪还冻人。

领主刚要劝,国王慢悠悠发话了——

十年,都给我戴着。

加里安倒是坦然。成,您说啥是啥,只要不赶我走,一百年也不在话下。

怄气归怄气,正经事不能耽搁。他家瑟兰就这点好,嘴上死活不讲理,其实利害得失在心里算清楚着呢。

领主看没事了:瑟兰,你坐着,我去配药。

国王在后边低头拾起报告来,凉飕飕的:智者大人,敢问这主意您出的?

领主左脚绊右脚差点给他跪下,转过脸干笑:群众的智慧,我可不敢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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