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咱陛下担着整个林子,你担着陛下,肩上都不轻。你能来,我也知足了。送到哪都得分开,你早点回去,我也早放心。
加里安下马站车边上,看了看啥也没说,伸手给他拉好掉下来的毯子。
费伦这回真笑了:行,我先去那边等着,仗打完了,你可得来。
加里安点点头。转身牵着马想走,费伦哎了声。
加里安,我就没怎么见你笑过,笑个给我瞅瞅。
加里安愣了会,嘴角抽了下,缓缓翘起来。
凑合。
费伦躺回去。好好记着吧,往后这千八百年没头的日子,可指着这一面活着了。
分开的时候,费伦听那边没有马蹄声,爬起来回头一看,加里安牵着马站路边看着呢,没走。
回去吧,担好咱陛下,也担着自个。打仗时候想着点,海那边可有人等着呢。
半天,费伦以为不会再有回应了,忽听身后传来一句——
巡卫长大人,共事多年,荣幸之至!
费伦明白他那心思。
打起仗来,还指不定能不能再见面。这话现在不说,弄不好可就没时候说了。费伦躺那笑得伤口火辣辣的疼。笑了一阵,眼窝发热,哑着嗓子回了句——
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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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临走拉着他爹的手,adar,你再不醒我可真走了?
没声。
叶子又说,等我回来可别装睡了,千八百年成千上万年,你儿子都等得起,赖账不顶用。
还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