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耽美小说>【光切】Story of O>第十章 10

  若评选“祸从口出”的典型范例,鬼切可谓当仁不让的前三甲,当源赖光用单手握住他半挺的性器,手指剥弄表皮,指尖轻抠头端的小孔,他已经在床上难耐地扭动,克制不住前液淅淅沥沥地流淌,觉得自己“快要不好”。

  可源赖光就是有本事让他“非常之不好”——他被源赖光突然低头亲吻他阴茎的举动吓得魂飞天外,但源赖光的舌尖既温热又湿软,还时不时扫过他敏感的褶皱与鼓胀的阳筋,将他的物事含进一点、又吐出来,吞入半分,又很快离开——他看着源赖光嘴角的唾液与他阳物的黏液牵出藕断丝连的银线,看着源赖光抬眼望向他,用戴着婚戒的左手将鬓边银发撩至耳后,对他红眸含笑,似乎在诙谐地打趣:你说你的舌头很厉害,那跟我比如何?

  他做梦也没想到源赖光那样高雅洁净的人,会愿意为他这么个愣头傻小子口交,这过分的刺激让他扬起头颈就呜咽,羞窘万分地闭上了眼睛,声若蚊呐地讨饶:“我、我错了……先生,原谅我吧,我错了……请放开我……我要、要射了。”

  但源赖光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他的肉根,他就因无法释放而泄出一声呻吟,绞紧了源赖光早先插入他后穴之中、为他扩张舒缓的右手手指,“这就又不行了,鬼切?至少学着让我尽兴一次吧,我的丈夫。”

  源赖光有意无意提及的“又”,深刻地中伤了鬼切的自尊心,少年恶狠狠地瞪起湿漉漉的眼睛,第无数次没考虑后果就莽撞地叫嚣:“我还行!谁说我不行了!?我特别行!比你还行!这次你不‘尽兴’,我就绝对不射!”

  面对这浑身绵软、唯独嘴硬的小雏儿,源赖光仅仅是挑了挑眉,抽出水光淋润的手指,掰开他的双腿,专横地微微一笑,倾身就顶入了他因过长的前戏而糜软湿润的穴嘴,令巨硕的阳根如归肉鞘般深入,将肠道填充至严丝合缝,在他咬紧牙关、脚趾紧绷、小腿轻微抽搐时,温柔地笑出了声:“我只进去一半,你就一副要哭的模样,看来你下面的嘴同样不怎么厉害。”

  鬼切虽想反驳,但垂眼一扫自己那微微鼓起的小腹,似乎透出了源赖光那硕物的形状,立刻就委屈地抽了抽鼻子,断断续续地嘟囔:“因、因为你……你太、太……那个……等、等我再长大一点!等我再长高一点,我、我一定能——”

  然而源赖光用双手握住他滑腻的臀瓣,将他进一步打开便没根而入,对因濒临窒息而张吐舌尖的他微笑道:“我等你长大,已经等得够久了,鬼切。”

  被等待的少年眼前发黑,完全说不出话,而源赖光尽根就开始抽插,凭借强劲的腰力调弄这十八岁少年稚嫩的谷道,用饱满的阳茎专横地冲撞他肠壁的最深处,驾轻就熟地将他完全侵占。“啊……不、先、先生……呜……”鬼切被海啸般冲击脑髓的酸意逼出了眼泪,想在颠簸中反抗,但源赖光总能将他的挣扎化为更令他失控的起伏,让他竭力自控的哽咽变作狂乱的哭喘。

  “鬼切,谁是你的同盟者?”突然,在这残暴的掠夺过程中,源赖光声线稳定地开口道,“不管你有几位协力者,告诉我一个名字即可。”

  但他等了一会儿,鬼切却死咬牙关,反倒连呻吟的声音都压低。“还是不愿说吗?看来这便是你最大的秘密了,我的丈夫啊。”源赖光匀出一手,极富技巧地揉捏鬼切窄窄的臀,揉拨他正被侵犯的穴口,让那圈软肉变得更加红润糜烂,任由“咕咕”作响的润滑剂与体液淋湿床单,仿若少年已然失禁。

  可是鬼切就像尊敬他年长的丈夫那样,极度尊敬着年长的自己,他曾发誓要服从O的计划、保守O的秘密、帮助他守护源赖光的生命,他绝不允许自己对O的承诺被源赖光所打破,于是他从牙缝中吐出破破碎碎、但极为坚定的拒绝:“不……不行!我、我发过誓……我不能,不能背叛……他、他的信、信赖……我和他,一定、一定要保护先生……这是我、我们的秘密……”

  为了转移他丈夫的注意力,少年豁出去般将双腿张得更开,姿态是不符他本性的放荡,但源赖光鬼神莫及的自控力让他无视了少年肠肉的有力吮吸,他俯视着少年的眼神既专注又遥远,透露出超然于性事的冷淡与自持。

  只听源赖光一声轻笑,若有所思道:“‘他’?看来你的同盟只有一名。可是鬼切,在这世上,宁可手染同类的鲜血,也要为我肃清内外劲敌,宁可如影武者般藏匿于孤独的黑暗,也要为守护我而生死不顾——这样既傻且痴的家伙,除了我的丈夫,你,小朋友鬼切,我再也想不到其他人。”

  “即便是金时、博雅,也不可能为了拯救我而屠戮我所有的敌人,更不可能为了杜绝我死亡的隐患而甘愿背负近百条人命。”

  “芸芸众生之中,最想保护我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小傻瓜鬼切。只有你如此爱我,会为我发疯,会为我做出各种常人匪夷所思的傻事。”

  “但我想不明白,我唯一的小傻瓜,为何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为何‘鬼切’能在同一时间,出现于不同的地点,既对我逼婚,又对我的敌人执行清洗?”

  源赖光慢慢地压低上身,阳物抵进了鬼切肠道的至深,仿佛要与少年血肉相融,交缠为并蒂的龙胆双华。“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一厢用坚硬滚烫的冠头刮擦鬼切的阳心,对准前列腺不住地研磨,一厢凝视着自己小丈夫的眼睛,观察他涕泪之下最细微的表情,“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傻小孩,别再对我倔强。如你们的确为不同的人,那就告诉我‘他’的名字。你的同盟者已经是我的无名英雄,但他不必寂寂于黑暗,如果你告诉我他是谁,我会亲自找出并感谢他。”

  但鬼切却在即将登顶却始终不得的折磨中笑出了声,他的眼泪与汗水涌现得更加淋漓尽致,全因源赖光的劝诱都在O的意料之中!O早就料到“鬼切”的爱人会想尽办法逼出一个真相,而“鬼切”必须在美色与威胁面前保守住他们共同的秘密。

  “不要,我……我不能说,我不能。”鬼切被钉在男人的阳具之上,被肉杵鞭笞般捣弄,他的肠道痒痛如灼,股间却因撞击而水光潋滟,原本洁净的身体早已遍布红红白白的污浊,宛若被色欲惩罚的幼小羊羔,但他眼底的执着依旧虔诚,他在名为源赖光的动荡欲海中扬起了不屈的小小风帆,“那是……是我们的秘密,要守护先生,就、就要保守秘密……所、所以,所以我绝不、不告诉你……绝不。”

  可又一阵极致的爽痛袭来,少年只觉穷途末路,他豁出去般眼睛一闭,脆弱至极又倔犟之至地落下狠话:“我宁可死在你床上,也不说!你再生气,就干死我吧!”

  这少年一条道走到黑,见了棺材也不掉泪,让源赖光一时也没了其他招数。于是他改变策略,放慢节奏,由逼供般的冲撞转为体恤的肏弄,让疾风骤雨化为汩汩春水,将少年泡得通体酥软,似乎每一个毛孔都在舒张,每一寸肌肤都在放松地叹息。

  很快,原本咬牙抽噎的鬼切开始如幼猫般轻哼低吟,神智迷糊得像是嗅多了猫薄荷,“呜嗯……先生……”他浑身的红晕仿佛在流动般汇聚至两枚乳尖,那对柔嫩的器官浓艳挺翘得宛若奶冻布丁上的樱桃点缀。源赖光见他如此得趣,缓缓地松开了控制着他的性器的手指,温和地对他说:“我的确生气,但现在就在床上杀死我的小丈夫,倒还不必。”

  源赖光低眉给了鬼切数个湿润的亲吻,先是乳首,随即是唇,再是泪痣。最后,男人朝他的耳蜗呼出暖融融的热气,如在工作中命令交易员下单那般,对他下达了指令:“射吧,乖孩子。”

  少年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哆嗦着将大概是今夜第三次的精液洒上了男人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