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
范义归跟在队伍最后，一直沉默不语。
阴阳眼中，他看到的确实不是人类的灵魂，而是像黑色雾气般漂浮的东西。他不敢肯定这是不是这层戏服的邪气，而它遮掩了里面弱小的灵魂。
但他现在有了一个想法。
众所周知，拘魂索可以抓出灵魂，当然也可以抓出成精作恶的戏服灵魂。
范义归向背对着他往前走的潘尼怀斯举起了他的新爪钩枪。
随着“嘭”的一声响，爪钩牢牢钉在了潘尼怀斯戏服的裙摆上。
走在潘尼怀斯旁边的红罗宾大惊失色，一个红罗宾镖甩了过去：“你干什么！”
“我抓鬼啊！”范义归也大惊失色，他连滚带爬躲过飞镖，向后用力一扯。但想象中的灵魂并没有被扯出来，而是如雾气般瞬间散布于空气中。
红头罩原本要扣动的扳机停在了原位，他瞪着那个爪钩枪上的锁链：“为什么我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
罗宾快速越过他：“因为你也把爪钩枪朝人发射过？”
“什么？我没有！”红头罩怒道。
他不再细想，抽出大种姓之刃快速追了过去。
在他眼中，小丑已经在范义归那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爪钩枪下开始融化变形，一段疯狂大笑正在洞窟中回荡。
迪恩疯狂地朝那团开始膨胀的东西开枪，他大喊：“盐弹没用！”
罗宾收起振金水枪，抽出刀砍了上去：“圣水也没用！”
温彻斯特兄弟不约而更换了子弹，强大的附魔子弹在膨胀的小丑身上轰然炸开，红头罩紧跟其后一剑切入。
范义归倒在地上，按着眼睛大喊：“那不是本体！只是个障眼法！”
众人一惊，立刻向后退去。
果然，大笑的小丑气球嘭的炸开，铁钉立刻残忍地贯穿了他们全部！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是迅速护住脑袋。
同时绿色的小丑笑气在空中弥散，几个哥谭义警几乎是立刻就中了招。
在他们的大笑声中，浑身疼痛又努力忍笑的范义归突然注意到疑惑又焦急地围着主人打转的提图斯，牠的不远处是仅仅有些咳嗽的温彻斯特兄弟。
范义归恍然大悟：“那不是真的小丑毒气！它只是在具现我们印象中恐惧的事情！”
范义归给自己拍上一个清心符，一片清凉感兜头灌下，他立刻就清醒了。再抬头一看，哪有什么铁钉血迹和绿色毒气，有的只是咳嗽的驱魔人和大笑的义警。
364
范义归给他们每个人贴了一张清心符。
现在大家正围在一起平复心情。
“那是个博格特。”范义归沉着脸宣布，“但可能是博格特之王，反正我没听说过有这么厉害的。”
红罗宾紧咬着牙：“那是什么？”
迪恩捂着脸：“把你内心的恐惧具现出来的一种魔法生物。难怪圣水和盐弹没用。”
山姆拧起眉：“如果是博格特，刚刚你们的大笑就能要了它的命。”
这下范义归也猜不到了。
红头罩指着引发一切的爪钩枪：“你不应该解释一下？”
范义归举起爪钩枪，诚恳道：“抱歉我借鉴了蝙蝠侠的工具设计，总之，我本以为我能把小丑戏服的邪恶力量从它身上抓下来，但是现在看来戏服和它本就是一体的。”
罗宾皱眉环视他们：“我们有必要互相交个底，这种事情本不该发生。”
合作途中也没有一秒放下互相防备的三拨人，不约而同地卡住了。
范义归吭哧半天，憋出一句话：“总之，现在我们知道它确实不是人了，下次往死里打。”
罗宾面无表情地指指他：“我看到你用法术开阴阳眼了，等会儿给我们所有人开一下。还有符咒，都拿出来，出去后我照价付。”
范义归震惊地看着他。
罗宾冷哼：“你以为就你认识道术吗？”
范义归委委屈屈地从衣服的各个夹层里，掏出比他背包里多十个倍的符咒，在地上铺起了一个纸山。
然后他掐诀给他们一个一个输送灵力：“阴阳眼只能维持十分钟。我没有那么多力量，得省着点用。”
罗宾又指了指温彻斯特兄弟：“附魔子弹都拿出来，我都看见了，别假装只有盐弹。出去以后我给你们报销。”
迪恩板着脸，试图以很威严、很专业、很有风范的样子掏出子弹。
他失败了。
365
一会儿后，开了眼的红头罩自言自语：“这种视野感觉也很熟悉啊。”
范义归默不吭声，谁想得到这还是个魔法少年，灵魂记忆没有完全消散。
可千万别想起来了啊！
最近已经开始对自己运气不自信的范义归如此祈祷。
罗宾挥了挥他的刀，那上面已经贴满了符咒。
他满意道：“接下来，听我指挥。”
他小声嘀咕：“从一开始就该这样。”
众人无言以对。
366
一个声音传来：“以防万一，我来指挥，红罗宾报告方位。”
众人回头看去，红罗宾身边多出了一个全息投影的迪克警官。
红罗宾耸肩：“他自己做的。”
迪克高兴地哼道：“感谢韦恩科技。你们别想把我留在外边。”
367
与此同时，蝙蝠侠收到了一个提醒，上面显示他新做的全息通讯器被使用了。
蝙蝠侠打开通讯备份，很快便看到他的四个儿子和范义归，以及两个有名的驱魔人温彻斯特兄弟一起在一个遍地骸骨的洞窟里探索。
蝙蝠侠看着通讯中正激烈争论刚刚那个是小丑还是什么的众人，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超人飞在他身后：“怎么了？B。”
蝙蝠侠缓缓说道：“夜翼他们觉得他们发现了小丑的踪迹。那我们这里的这个又是什么？”
超人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提着的，只会疯狂扭动大笑的小丑：“我觉得我们找到这个是真的，虽然他好像在河里撞傻了。”
蝙蝠侠：……
这个小丑和另一边的小丑中，一定有一个存在大问题！
368
超人突然敏感地问：“你是不是嫌弃他，才让我提着？”
蝙蝠侠语气毫无波动：“你想多了，超人。”
“哦？”超人面无表情，“那你为什么不转过来看一眼？”
蝙蝠侠飞快地转头投来一瞥，又飞快把头转了回去。
超人怒了：“你的眼睛根本没转过来！我有X视线我看得见！”
蝙蝠侠：……
这种事为什么要用X视线？他身边这个家伙一定有什么心理上的大问题！
--------------------
作者有话要说：
超人，自信点，把不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