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顾妧偶尔流露出的温柔,喜欢看顾妧极难扬起的唇角,在顾妧吻她时也会情难自控,会想要顾妧眼中一直只有她一个人。

  但她不知道这算不算爱。

  “没关系,我的小皇上。”

  池瑜不明白顾妧这一句没由来的话,但背后的呼吸声渐轻,应该是当真睡下了。

  此时殿外已有了一丝光亮,想来已经快要卯时了。

  顾妧今日不要上朝吗?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顾妧突然将她搂近了些,低声道:“姐姐今日只想陪着瑜儿。”

  池瑜心里一惊,紧紧闭着眼睛没有作声。

  顾妧怎么知道她还没睡??

  “方才我问你时,你呼吸变重了些。”

  池瑜的手指不自觉地一抖。

  顾妧是有读心术吗?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自小便是我教的,我怎会猜不着你心中所想?”顾妧轻声笑开了,微微张开手与池瑜十指紧扣,“瑜儿,无论你想如何,姐姐都不会怪你的。”

  “爱或者不爱都不重要,只要你在就好了。”

  顾妧忽地将话说开了,池瑜忍了忍,还是止不住地问出了声:“所以娄茂是阿妧故意唤来的?”

  “嗯。”

  “那日说书先生所说的也是阿妧安排的?”

  “嗯。”

  “那今日,不对,昨日阿妧也知道我要来向你坦白?”

  “不知,若是知道,我不会让你来。”顾妧轻抚着那骨节分明的位置,语焉不详地说。

  “为何?”

  “因为这条路并不好走,如果可以,我只想瑜儿能安稳地度过一生。”

  池瑜鼻头一酸,哽着嗓子道:“阿妧明知道在这个位子上,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安稳的。”

  “没关系,我的小皇上。”这次顾妧说完了后面那句话,“姐姐会一直护着你的,皇嫂也好,皇后也罢。”

  、你顾妧有心吗

  池瑜醒来时顾妧就倚坐在她身旁,手里握着一本奏折,而床边还立着一沓高高的奏折。

  她浑身酸痛得不行,哼哼唧唧地钻进顾妧怀里,头枕在平坦的小腹上,细声埋冤道:“阿妧,我这几日都不能出去见人了。”

  顾妧见她醒了,笑着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摸着她披散着的长发,温声软调地哄道:“无妨,瑜儿可以待在姐姐这里,除了姐姐没人能看见的。”

  “不要。”池瑜撅着嘴晃了晃脑袋,“若是我不去上朝,那群老顽固定又要弹劾我了。”

  “瑜儿还怕这个吗?”顾妧低低地笑着,揶揄道,“昨日瑜儿那般勇敢,姐姐还以为瑜儿什么都不怕的。”

  “那不一样……”池瑜有几分心虚地替自己辩驳。

  “有何不同?”顾妧捏了捏她鼓起的小脸问道。

  池瑜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答案,干脆耍起了无赖,“我说不同便不同。”

  “好,瑜儿说什么便是什么。”顾妧也由着她,把她暴露在空气中的手塞进被子里,叮嘱道,“瑜儿身子刚痊愈,莫要再受寒了。”

  “阿妧昨夜为何不这么想了?”池瑜嘟嘟囔囔的,想起夜里发生的事情还有些脸红心跳。

  顾妧眉梢微微一扬,俯下身凑近了池瑜的耳畔反问道:“那瑜儿昨夜可觉得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