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则家的门是指纹式的,彼时,她正被阮羌亲的肢体发软,抵在门上的时候,压根都忘记了开门这件事。
她闭着眼睛,鼻翼间的呼吸早就已经乱的不像样子,却猛的感觉到,一直触碰自己唇的柔软离开,引得她不满的睁开了眼。
眼尾通红,眼角含泪,媚眼如丝,看着不像样子。
她的声音软软的,但着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哭腔,“怎么不继续了?”
周则的手腕还没有被松开,此刻正垂下来,双手握成虚拳,轻垂了阮羌的小腹。
未曾想,却被阮羌不紧不慢地拿捏住。
阮羌身上有一种特质,那就是她越惹的对方脸红心跳的时候,血脉喷张的时候,她自己越是不紧不慢,不疾不徐的样子,仿佛自己可以永远置身事外。
“姐姐,你是想和我直接在外面吗?”
阮羌边说,一双手边覆在她紧握的拳头上。
周则这才醒过来,认清了两个人所在的地方。大庭广众之下,虽然是一梯一户,安保良好,隐秘性强,可白白给人家看一场动作戏那可不太好。
周则挣了挣身子,想要脱离起身边人的怀抱,“那我先去开下门。”
“嗯。”阮羌答应下来,一双手就是不松开。
周则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你想在外面?”
“不想。”阮羌拒绝的很干脆。
周则:“乖,等明天了,我就给你录指纹,好不好?”
阮羌抿着唇,嗯了一声,随即解开绑在周则手腕上的带子。
柔顺丝滑的带子没有支撑,没有束缚物,轻飘飘的落下来,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紧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
刚进屋,灯还没来得及打开,周则便被对方抵在玄关的地方亲。
客厅可能是因为小颜打扫的缘故,窗户被开了一条缝,白色的窗帘被晚风吹起,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洁白的月光洒进来,照的屋子影影绰绰。
“姐姐,永远和我在一起,不要在丢掉我,好不好?”
“好。”
两个人只进行了一次后,周则便迷迷糊糊被抱着去了浴室,一个热水澡下来,回到床上的时候,彻底清醒了。
她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花洒声,惬意的过分,在床上打了个滚,摸起来了手机。
屏幕上,洛子清已经发来了好几个微信消息,以及好几个电话。但因为周则手机开了静音的原因,一点动静都没有。
最新的消息是一个小时前的。
【洛子清:我要和你绝交,也不相信你的话了】
周则冷笑一声,想起来了洛子清把她一个人抛在医院里这件事。
觉得就算绝交,那也应该是她和洛子清绝交。
于是,她趴在床上,两条腿晃来晃去的给洛子清回消息。
【周则:正好,我也不想和你做朋友了,拉黑吧】
【洛子清:???】
【洛子清:你有没有心,不会挽留一下我吗?】
周则心情很好的点着屏幕,一点都不在意微信那头洛子清的想法。
【周则:老子正春风得意,不想干这晦气事】
【洛子清:你牛逼,呵,本来今晚还想告诉你件关于你那妹妹的一件好事,现在没了。】
好事?
周则在黑名单那里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返回,认真的给洛子清编辑了一条微信。
【周则:什么事?】
她的消息刚发出去,前面就出来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以及一条‘对方已开启验证模式’的消息。
周则暗自磨了磨后槽牙,打算打个电话过去。
她刚点开通讯录,找到洛子清后,便传来了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周则翻了个身子,撑着脸,目光灼灼的盯着从浴室出来的美人。
明亮的灯光下,照的阮羌的皮肤煞白煞白的。她不知是从哪找来的睡衣,穿着很大,身子可以遮住她的臀部,一条笔直纤细的长腿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她的脚踝很细,踩下去的时候,肌腱微微用力,踝骨像是一颗打磨好的珍珠,盛放在上面,精致又诱人。
周则瞬间就懂了,有一些人为什么是脚踝控。
这谁看见了,能顶得住呀!
“姐姐?”
阮羌盯着周则发呆的视线,轻轻叫了一声。
周则这才回神,立即从床上坐起来,心里满是溢出来的高兴。
圆形衣领很宽大,甚至可以露出来一小截锁骨,上面缀着殷红的咬痕,红澄澄的一圈。可能是因为刚才洗澡的缘故,热水开得足,皮肤早就被蒸得发红。
一条雪白的毛巾被她搭在头上,柔软的头发顺着她揉毛巾的动作,肆意晃动着。劲瘦的长指绷得很直,指缝的地方甚至可以看见丝丝缕缕的血管。
周则一瞬间有些不真实。
这么一个大美人大美人,现在是属于自己了?
“姐姐?”阮羌看着她一直没有吭声,便停下手里的动作,重新喊了一遍。
周则这才回神,慌忙坐起来,“我在。”
阮羌皱了皱眉头,“你看什么呀?”
周则长吟一声,双手撑在床上,身子微微后仰,犹豫了几秒后,她问:“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脚踝很好看?”
阮羌:“没有。”
脚踝这个东西除了穿高跟鞋,一般很少露出来,能看到的都是亲密关系的,没人夸奖很正常。
周则舔了舔嘴唇,斩钉截铁道:“那一定有人夸过你的手好看。”
“有吗?”
阮羌停下一直擦头发的手,毛巾顺着后脑勺的弧度,滑落在了她的后脖颈上。她看着周则轻晃的双腿,犹豫再三,还是站到了对方的双腿之间。
“一定有。”周则嘟着嘴巴,任由对方站在自己的双腿之间,抓起对方的手,轻轻和自己的扣在一起。
“这么好看的手,以后就要被人给牵了,难过不?”
阮羌知道她是在逗自己,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反而用力扣着对方的手指,“这么好看的手,就是要给人牵。”
“还要是给一个叫周则的人牵。”
周则哼了一声,这才满意。
等着阮羌打理完她的头发,躺在床上,周则便直接拱进她的怀里,有意无意的闲聊,“你今天怎么想着来这边的?”
“我下戏后,就听到了你住院的消息,赶过来的。”
周则眉目一皱,问:“谁告诉你的,不要告诉我是江涛,她是嫌每天事少吗?”
“是小颜呀。”阮羌实在听不下去。
虽然她前几次,却是有意无意的利用小颜,可追人的事情,怎么能叫利用。
不是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吗。
这么暴露出来,应该没事。
“好呀。”周则收起对江涛的爪牙,转而把矛头对向小颜,“明天我就扣她工资。”
“好,想扣多少扣多少,扣到你开心为止。”
周则:“......”
她想了想,仰起头,问:“你是在哄我吗?”
阮羌:“这么不明显吗?”
周则翻了个白眼,“烦人。”
夜晚还在继续,阮羌迷迷糊糊的时候,便听到身旁的人,压着声音,爱抚着她的腰侧,像是在自言自语。
“以后可不能再让你受伤了。”
——
第二天,窗帘被人早早的拉起,周则被阳光晒得眼睛疼,她用手遮住眼睛,大喊道:“阮羌,阮羌。”
没有人应声。
周则烦躁的不行,她赤着脚拉上窗帘,随即便躺在床上。
大约过了五分钟的时候,眼看下一秒快要坠入梦乡,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叫起来。
周则掀开被子,对着天花板嚎了一嗓子,便暴躁的下床了。
她的脚步飞快,嘴上骂骂咧咧,不像是去开门,倒像是去打架的。
门一打开,等周则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人后,脾气是发不出来了。
她倚在门框边,身子像是没骨头一般懒懒散散,穿着一件白衬衫,凌乱的发梢还趁机透过解开的衣扣,探进锁骨里。
“祖宗,你就不能自己带上钥匙吗?”
阮羌眼皮也不眨一下的说:“忘记了。”
周则快要哭了,“我记得你记性应该不错呀,记台词记挺快呀。”
“那只是针对专业。”阮羌说着,走进门里,“我经常丢钥匙,小时候我妈妈都是把钥匙放在家门口的地毯下面。”
周则哦了一声,眯着眼睛,含糊道:“那我下回也放在地毯下。”
阮羌:“......”
她扶着周则是身子,勉强让对方直视自己,良久的,她沉声叹气,“这个地方小偷很熟悉。”
“那怎么办呀?”周则迷迷瞪瞪的问。
“我记得你家的门不是可以指纹吗?”阮羌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出自己的企图,“所以,你昨晚答应的,什么时候录一个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在忙着搭乐高,所以字数有点少【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