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星期的打造,方梓悦和翎秋的房子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屋里放着两套桌椅,杏色的桌椅靠在摆满鲜花的窗边。阳光落在铺着毛绒地毯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亮温暖。

  推开窗能看到方梓悦从山里移栽回来的花,还有旁边的菜地,是非常静谧舒适的生活环境。

  翎秋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带着草木和泥土的清香,让人放松。

  她来这个节目前天南地北各处飞,不停的在工作工作,能休息的时间很少很少。

  现在却在这里得到了最渴望的放松,连同心灵一起被净化了一样。

  当然,这多亏了方梓悦。

  翎秋透过窗看向在院子里忙碌种菜的女人,她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指沾满了泥土,左腕上的手环也染上了泥水。

  这要是被那些知道她是z的人看到,只会大喊:“上帝啊,你这是在亵渎神的手!你的手是用来创造奇迹的,而不是用来种菜的!”

  可方梓悦本人却甘愿在这晨露还会打湿衣服的时候早早起来,忙碌着就为给她老婆一个舒适的环境。

  “多亏了方梓悦,如果不是她,我自己一个人肯定打理不出这么漂亮的院落。”翎秋对直播间的观众感叹着。

  她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实话实说,老实人。

  直播间里的很多翎粉其实也没之前那么反感方梓悦了,至少不会见到她的脸就骂。

  这归功在于一周的时间里,翎秋收获了一间漂亮的公主房,还有满院花草。她们院里和房间里的华丽舒适程度早就比过林梦嫣那边了。

  原因就是林家那边不想去山里找食材,只能不断的拿家里的家具和节目组兑换食物。

  而她们这边,方梓悦不仅每天进山一趟采不少山货,甚至还有多余的食材和节目组换肉类。

  “听说今天有飞行嘉宾过来,也不知道是谁。”翎秋揉压着手里的面团。

  白白胖胖的面团在她手里像变戏法一样变成了一只只可爱的小动物,整整十四个,和方梓悦送给她的木雕数一样。

  弹幕上已经哀嚎起来“想魂穿方梓悦”、“我也想吃!”这些话。

  正拿花汁给小动物点睛染色的翎秋心下叹气。

  都怪那张图片。

  自从看了那张名为“留白”的图片后,翎秋满脑子都是方梓悦的脆弱和孤独。

  以至于她下意识的会对方梓悦好一点,做她爱吃的菜,给她捏小动物……

  不过还好,这就算是对方梓悦这段时间照顾她的回礼了,再多的…她也给不了。

  喜欢一个插足自己感情的三儿,她心里过不了关。

  翎秋的纠结早就落入了方梓悦的眼底,她在盆中洗去手上的污垢,就像洗去繁杂的情绪一样。

  她老婆的关心就是她最好的药物。

  就连陈跃羽都说她,“明天我把证给你,你自己就能当医生,了不起啊方梓悦,你还会使阴招了?”

  “这算什么阴招?”方梓悦嗤笑一声,“我是光明正大的用。”

  追老婆的办法哪能叫阴招?

  她这顶多是兵法学的好罢了。

  “合着您老搁这开疆拓土,攻城略地呢?”陈跃羽阴阳怪气道。

  不是,这不要脸的玩意儿还有理了?

  “翎秋要是知道你故意卖惨,你看她还理不理你?”陈跃羽气哼哼的。方梓悦这个王八蛋,把木木调回国了。

  更该死的是,她这边还有很多事拖着走不开身,不能陪木木回国。

  她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啊!妈的,都被这王八蛋搞没了。

  “别墨迹,等我追到老婆,就给木木放长假。”方梓悦眯起眼,问起她最关心的事,“林梦嫣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有进展,不过不多。”陈跃羽闻言有些头疼,“你别看她能力不怎么样,但手段很高。”

  林梦嫣本身资质非常差,唱歌作词都不行,而且一张脸还是大整过的。这样一个“假”人能在圈里立足这么久,自然不好对付。

  “但好消息是我们找到了她窃取他人歌曲的证据。”林梦嫣手里获奖的歌有十几首,正是这十几首歌才把她推到了歌后的地位。

  不过据陈跃羽调查,这十几首歌里没一首是干净的。全都是她抄袭窃取,甚至是威逼利诱原作者得来的。

  “人证物证全在,只要你想,就随时可以放出去。”

  “不着急。”方梓悦眯起眼,指尖划过萝卜籽,将它们收起。

  收拾林梦嫣就要像拔萝卜一样,拨起萝卜带出泥。

  她要创造一个战队的机会,给圈内那些墙头草和黑心人一个机会,谁站在林梦嫣身后。到时候谁可结交,谁不靠谱,一目了然。

  “天鹅落在了癞、□□堆里,哪些心有不轨,哪些善良可交,我得替我老婆指条明路。”

  她虽然不在这个圈子里混了,但她老婆还在,方梓悦得帮她翎秋望一望后面的路。

  “不至于,翎影后怎么说也在这个圈子里混了二十来年了。你这叫保护过度,瞎操心。”陈跃羽深感方梓悦太过小心。

  “再说了,过度的保护就成了挤压对方自由空间,干扰她的生活。”陈跃羽皱眉提醒这个恋爱脑:“你可别把伤害当成爱。”

  如果方梓悦真那样做,她保证冲回国打掉她的狗头!

  方梓悦闻言有些好笑的摇头:“我今天没犯病,不用这么提醒我。”

  她只是让一众妖魔鬼怪现出原形,但她老婆想和谁结交,想对谁好,全凭自愿。

  方梓悦不会干预半点。

  她只是单纯的害怕,害怕翎秋受伤。

  就像当初被林梦嫣和原身坑了一样,深陷泥潭中,没人拉她一把。

  “你有分寸就好。”陈跃羽放下心,转眼又想起来一事。

  她询问道:“虽说现在证据才收集了一半,但你什么时候和翎影后澄清当年下药的事和你无关?”

  陈跃羽有追综艺,看到方梓悦单方面追人,翎影后想对她好点但每每会想起之前的事而被迫膈应的拉远距离。她看着其实挺不好受的。

  她和方梓悦相处的时间长,眼看着这人为了翎秋遭了多少罪,但她也不能说翎影后做得不对。

  毕竟那个下药的误会确实很恶心。

  “再等等。”方梓悦倚靠在门上,看着给小动物馒头翻身出锅的翎秋。

  她的目光柔和温暖,和嘴里说出来的话形成了巨大反差。

  “蛇打七寸,树要挖根。那些资料,得等我老婆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给她看。”以确保一击致命。

  方梓悦按了按左手的手环,唇边弯起的弧度迷人又危险。

  她如同盘伏在草木丛中的毒蛇,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自己的猎物,等她慢慢靠近,然后……

  “嘶!”

  在厨房端菜的翎秋突然心里发慌,手上一晃,碗里溅出来的热汤落在了她的手上。

  她忍着指间的刺痛伸手在冷水下冲,眉头也跟着紧蹙起来。

  奇怪,她怎么突然觉得很不安?

  就像…就像被猛兽盯上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