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拧的嗷一声原地蹦起来的女人疯狂的搓着自己的腰。

  老天爷,她老婆手劲真大!

  翎秋看着面前呲牙咧嘴的人冷哼一声道:“别装了,我没用力。”

  她有心狠狠拧下去,可又下不去手。

  一看苦肉计没用了,方梓悦立马灰溜溜的凑到翎秋身边,抱着她的肩膀嘀嘀咕咕道:“怎么还真生气了?我最近很老实的。”

  翎秋就是方梓悦最好的药,自从两人默许了彼此的关系之后,方梓悦就没犯过病了。

  甚至连翎秋自己都有感觉到,当她抗拒方梓悦的时候,方梓悦的控制欲就越强。

  相反当接纳她的时候,方梓悦就像一只二哈,撒手没。

  别说是守着翎秋不放手了,她自己都撒蹄子没影了!天天和小粉丝吹嘘唠嗑,有家不回,有门不进,有老婆也不看!

  “你大禹治水呢,还三过家门而不入?”翎秋指着门前的桌子,越想越来气。

  本来吧,她今天想着得找个办法让这王八蛋陪自己一会儿。

  于是她费了很大心力做了两杯特色奶茶,还做了一些精致小点心放在桌子上。

  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心形的小点心还有两杯奶茶,就差没摆上烛火和玫瑰了。

  结果她紧张忐忑的坐在椅子上了等了半天,这女人一来都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就塞给她一捧鲜花,然后拎着两杯奶茶去找小粉丝吹嘘去了。

  “整整一个礼拜,你说说我除了吃饭的时候能看见你,还有什么时候能见到你的影?”

  每次好不容易听到她的声音准备把人逮回家,结果还没等她出门,那人一阵风似的就刮过去了。

  “知道的觉得你腿脚利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龙卷风成精呢。”

  翎秋轻易不和人算账,那要真算起来,能让对方脱层皮。

  方梓悦一听直觉大事不妙,赶紧搂住她老婆的腰,低头蹭着她的脸颊哄道:“老婆我错了,我以后肯定按时回家,出门就和你报备。”

  翎秋被她蹭的有些脸热,又被她磁性的嗓音叫了一声老婆,整个人都软了。

  甚至腰腿酥麻的差点嘤咛一声倒在方梓悦怀里。

  但方梓悦后面的话可让她挫败极了。

  她说的是她早出晚归的事吗?是她不报备的事吗?

  翎秋长这么大从来没和任何人要过什么,也没求过什么。

  但她算是知道了,和棒槌得有话明说,有娇使劲撒,不然她不懂。

  于是她把脸埋进方梓悦的颈窝处,羞赧的指尖都变得粉粉的,修剪的圆润干净的指甲一下一下的揪着方梓悦的衣角。

  雪白的贝齿更是咬紧下唇又松开,翎秋整个人就像被丢进了火堆里,从里到外的烧起来了。

  直到快把所有的勇气都燃尽的时候,她才低如蚊鸣的羞耻道:“我…我就想你多陪我一会……”

  就像一只柔软漂亮的猫咪,怀抱着巨大的勇气,豁出去的把自己的身体敞开,让人抚摸着腹部的软肉,然后再羞涩紧张的蜷缩起来保护自己。

  这样的翎秋,也太惹人怜爱了。

  方梓悦没忍住拉着人进屋,一边庆幸今天没拍摄,一边吻在了翎秋的唇上。

  她的唇软弹的像果冻,轻轻的咬一口,还有甘甜清香的味道。

  “嗯…是草莓软糖的味道。”亲完了还不够,方梓悦还要点评一番。

  直把被亲的晕晕乎乎的翎秋羞的上手捂住她的嘴。

  双颊飞上粉色的翎秋咬了咬唇,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她没意识到的娇气,尾调微微拉长道:“你怎么什么都说啊。”

  方梓悦听后喉咙发紧,干涩的吞咽了两下。

  讲真的,她老婆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块草莓味的棉花糖,一口下去能流出香甜的汁水。

  方梓悦如狼似虎的眼神看的翎秋浑身发烫,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把人推出家门,嘴里乱七八糟的说着:“走走走,你快继续和悦玲玩去吧,我还有事,别打扰我!”

  说完就把门拍上了。

  险些被门板砸了脸的方梓悦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贼心不死的对门里人喊道:“老婆你放我进去吧,我这次肯定老实,绝不动手动脚。”

  你是不动手动脚,你是直接上嘴!

  门内羞臊到拉起袖子挡住脸的翎秋哼哼着就不开门。

  现在的节目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都是直播,方梓悦多少有点顾忌,收敛了很多。

  现在变成拍摄录播的形式,这女人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二十七岁还纯的和白纸一样的翎秋哪里受得住方梓悦这种攻势,经常羞成一只熟透的苹果不说,还常常腿软的站不住。

  明明只是磨蹭几下唇边,她就成了这个样子。

  方梓悦也暗搓搓的想着,她老婆在床上指不定得多敏感呢。

  现实中她们还没来得及进行后面的事。

  唯一一次接吻,还是她要出国进修,翎秋主动扑上来吻的。

  但是不得不说,她老婆的吻技太!烂!了!

  直接她把嘴唇磕破了,于是两人的第一次接吻除了一嘴腥甜的铁锈味之外,啥感觉也没有。

  啊,当然,心里的满足还是很重要的。

  敲了半天门没人答应,方梓悦也知道她老婆是不好意思见她了,直接满面春光的溜了。

  继续去和梅悦玲炫耀去。

  正巧赶上经纪人来探班的梅悦玲大老远就感受到了方梓悦浑身的“嘚瑟”气,她有些意外。

  之前她明明看到翎影后满脸不悦和她说着什么,方梓悦当时也是一脸的小心和陪笑,怎么这才没多久就好了?

  梅悦玲是个直肠子,她想什么就问什么。

  再加上她这几天和方梓悦聊的不错,没多考虑就问她一个有些逾距问题:“梓悦姐,你为什么那么怕翎影后啊?而且每次都小心翼翼的,就和欠了翎影后很多钱似的。”

  梅悦玲是个颜控,尤其吃方梓悦这种浓烈昳丽,冲击感极强的美。

  对翎秋那种端庄大气,钟灵温婉的反倒没什么感觉,她对翎秋也只有对前辈的尊敬和崇拜。而这也是建立在翎秋的实力和演技上的。

  但方梓悦就不一样了,她的那张脸足够让很多人忽略她的辣眼演技,嗷嗷舔颜。

  而且方梓悦又是她粉了很久的人,她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偶像对另一个人低三下四的嘘寒问暖,整个人在翎秋面前就卑躬屈膝的。

  尽管翎影后是值得敬佩的前辈,但是她这种处处要需要别人迁就的样子真的很讨人嫌。

  “梓悦姐你要是真的想退圈的话,完全可以不用对翎影后那么…呃,卑微?”

  梅悦玲说完皱眉想了一下,觉得这个词用的不太好。

  她又补充道:“姐,你应该活的更自在一点。”

  “嗯?你觉得我太迁就翎秋了?”方梓悦闻言轻笑着摇头。

  她把梅悦玲当做一个可以闲聊的后辈,自然也不介意她问一些私人的问题。

  尤其是这种可以随时随地夸她老婆的问题。

  “事实上并不是迁就。”方梓悦靠着栏杆,喝了一口翎秋做的奶茶。

  甜滋滋的,就和翎秋一样,一旦认定了一个人,她就会把自己最甘甜的一面展露出来。

  “两个人的相处是相互的,一个人的退让和迁就不会让关系变好。”

  所以她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付出。

  甚至就现实中来看,翎秋的付出要更多。

  现实中翎秋大她四岁,在翎秋已经早早就接手一部分家族产业开始工作,开始踏进尔虞我诈的商圈时,方梓悦还在学拳脚功夫。甚至也会因为不太成熟的举动惹到一些人。

  她十六岁之前没少和别人打架,一个女性做保镖学拳脚总会被一些普信男嘲笑。

  “你一个女的,能学好吗?”这种轻视鄙夷的话她听到耳朵生茧子。

  而应对的方法就是把看不惯她的,通通打服就好了。

  但她也因此总是搞得浑身是伤,每次回去都会被翎家的医生抓住处理伤口。

  后来方梓悦才知道,医生是翎秋找来的。翎秋被方梓悦躲怕了,以为方梓悦不喜欢自己靠近,就默默的吩咐医生随时看顾着方梓悦。

  这些方梓悦都不知道,甚至她打的一些人背景不小,掀起来的风浪也被翎秋暗中压了下去。

  但代价就是不停的应酬,马不停蹄的壮大自己的势力。

  有一阵子翎家的医生几乎住在了翎秋的房间里,今天翎秋应酬喝到胃出血,明天她又因为熬夜工作而晕倒。

  当时方梓悦还有感叹,“这大家业可真不好接手。”

  后来想想,如果她再早一点成熟起来,翎秋就不会那么辛苦。

  好在她嚣张了没几年就收敛了,人不能一直长不大。等到她十六那年,已经是一个稳重的小大人,不会在人前失态,处理事情的手段也变得娴熟老辣起来。

  但这并没让翎秋放轻松,方梓悦后来听她父亲给自己讲,在那个时候翎秋喜欢上方梓悦的事就已经被翎父知道了。

  不同于翎家老爷子的宽以待人,人情世故处的通透。翎父是唯利是图的那类人。

  在得知了这件事后,他第一反应就是要处理方梓悦。

  翎秋是他手中的一件品相上乘的珠宝,将来是要换来大价值的。

  怎么能让一粒尘土脏了她的表象?

  “是我单恋她,她什么都不知道,您不能把错都归在别人身上。”翎秋敢作敢当,并不会推卸责任。

  她很庆幸自己当初为了收拾方梓悦年轻气盛闯下的烂摊子,而不得已壮大的己方势力。这也成了她能和翎父抗衡的力量。

  翎父气的没办法,索性开始不停的安排晚宴和相亲。

  二十岁到二十三岁那三年是翎秋生命里最黑暗的时刻。

  她不仅要和自己不喜欢的人虚与委蛇,还要面对父亲的打压责骂,更让她崩溃的是方梓悦甚至已经准备将来和一个单纯温柔的女孩结婚,过一辈子。

  单纯这个词和翎秋一点都不沾边,从她踏进商圈的时候,就已经把那个词从生命里划掉了。

  重重压力导致翎秋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最终爆发在方梓悦带一个陌生女孩回家的那天。

  那场病来的毫无预兆,等方梓悦被她父亲告知这事后,她匆匆赶到。就看到刚被抢救回来的翎秋苍白着脸,紧闭着双目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就像随时会变得透明消失一样。

  那时候方梓悦只觉得心里不舒服,茫然和不舍久违的袭上她心里。

  但翎秋的病因直到她去世前方梓悦都没能知道,翎家上下所有人在翎秋的授意下都紧瞒着她。

  “她今年才十八,正好的年纪,她该有更好的人去选择,也该有更好的生活去过。”

  被问及为什么瞒着方梓悦的时候,翎秋靠在床头,手背上扎着的点滴流进冰凉的液体,带着她浑身发冷。

  但她眼底的意志是坚定的,她偏头说道:“告诉了她,她要是心软了留在我身边怎么办?”

  说到这里,翎秋抬眼看着方梓悦的父亲,指着自己的头轻笑道:“方叔,我这里是有病的。她和我在一起除了得到一个烦人的疯子外,什么也得不到。”

  她不能拖累方梓悦。

  方梓悦该是自由的,肆意的。十八岁的姑娘天不服地不服,她该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如果我哪一天疯到没救了,方叔你们就找个理由带她离开吧。”翎秋安排下最后的计划。

  小时候方梓悦的父母忙,方梓悦跟着被放养出一些极端的观点。从翎父和人结交行为中学会的唯利是图,从保姆身上学会的金钱权利至上。

  好的坏的,她都学会了。

  那些坏毛病是翎秋后来一点点给她改过来的。

  方梓悦垂眸摇了摇杯中的奶茶,如果不是当初翎秋耐着性子给她改过来那些臭毛病,她大概会变成一个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的恶心人。

  “付出?”梅悦玲不知道方梓悦在想什么,只是就她了解的反驳道:“我可没看到翎影后为你付出了什么。”

  这是实话,从直播来看,都是方梓悦在给翎影后做木雕,在帮她解围,在逗她开心。

  她就没看到翎影后为方梓悦做什么。

  “没做什么吗?”方梓悦闻言回道,“去,再去好好看一遍直播。”

  什么叫没做什么。

  她老婆知道她怕热,两床薄被,她把最薄的那床留给了她。

  她老婆知道她不吃辣,每次都做清淡的饭菜。但要知道,她老婆自己可是无辣不欢的人。

  还有,她每次早起进山前桌上都会摆着一杯暖茶。她都不知道她老婆几点起来煮的。

  “有些好不是秀给旁人看的。”方梓悦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梅悦玲被她说的一头雾水,“什么啊,我已经长大了!”

  她都二十三了,不小了。

  正巧方梓悦抬头看见梅悦玲的经纪人似乎有事要说,她顺势起身,找了理由,“我去看看翎秋那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晚点吃饭的时候再来叫你。”

  梅悦玲今天因为经纪人要和她商量一些事,所以请了半天假,不用干活。

  梅悦玲闻言点头,和方梓悦挥手道别。

  等看方梓悦走远了,梅悦玲的经纪人才冲上来揪住这小兔崽的耳朵,嘶声裂肺的喊:“小祖宗,你怎么敢挑拨人家小情侣之间的关系啊?!”

  梅悦玲被她喊的头皮发麻,她哀嚎着解救自己的耳朵,“疼疼疼!松手松手,我没挑拨啊,你别冤枉人!”

  什么小情侣,哪来的小情侣?

  梓悦姐要真和翎影后在一起了,她还能那么卑躬屈膝的?而且她怎么敢晾着翎影后不理,天天跑来和自己扯犊子?

  梅悦玲经纪人闻言翻了个白眼,她戳着梅悦玲的脑壳,恨铁不成钢道:“她是棒槌,你也是棒槌?”

  “翎影后要是没和方梓悦在一块,她能给她洗衣服做饭,还送她红玫瑰?”

  “红玫瑰?”梅悦玲眨眨眼,后知后觉的吸溜手中的奶茶。

  “吸溜~”浓郁的玫瑰味。

  “我靠!梓悦姐害我啊!”梅悦玲直接原地起跳,一个托马斯旋转抱头哀嚎。

  那个棒槌居然拿翎影后做的玫瑰奶茶送给她!

  梅悦玲吓得小脸都白了,她哆哆嗦嗦的把奶茶丢进经纪人怀里,哭丧着脸嚎叫:“我不会成了小三儿吧?”

  “那倒不会。”经纪人嫌弃的踢开这只土拨鼠,冷眼说道:“就凭你家偶像那个棒槌程度,百分之八百的看不上你。”

  梅悦玲闻言稍微冷静了些,但还是皱着一张脸道:“奇了怪了,难不成是翎影后强迫梓悦姐和她在一起的?要不然……”

  她话没说完,只是摇了摇手中的奶茶。

  就方梓悦的行为来看,总感觉是在变着法的膈应翎影后呢。

  梅悦玲想,要是自己的男朋友把自己送给他的奶茶转手送给别人,她能打爆他的狗头。

  “这是关键吗?”经纪人对自家这只小棒槌感到无语,“关键难道不是你刚刚的挑拨离间?”

  当着方梓悦的面说翎秋的坏话,这不是把两人都得罪了吗?

  “!!!”

  后知后觉的梅悦玲惨叫一声,恨不得扛着绿皮火车连夜逃出地球。

  妈耶,怎么这事就被她给摊上了呢?!

  “那我咋办啊?”当红小花这下哭哭啼啼的真像朵花儿了。

  她的经纪人没忍住,撸了一把她的狗头,长叹一声:“要不…你去找翎影后负荆请罪吧。”

  梅悦玲闻言再次化身土拨鼠,并把方梓悦抱怨了好几遍。

  你说你一个有妇之妇,闲的没事有老婆不陪,找她扯的哪门子闲篇儿?

  万般不情愿的梅悦玲哭哭唧唧的托经纪人买了一大杯奶茶,磨蹭到院子里,咬咬牙下了狠心才敲响门。

  正在屋子里洗菜做饭的翎秋应了一声:“稍等。”

  她擦干手,拿不准是谁过来了。

  之前方梓悦那个不正经的回来了一趟,被她赶出去了,动手动脚的老流氓,求她今天别回来了。

  打开门看到是梅悦玲的时候,翎秋挺意外的。

  她知道这姑娘人不错,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很怕自己。

  事实上,梅悦玲只是见到尊敬的前辈有些紧张罢了。

  翎秋放平了语调,柔声问:“悦玲有什么事吗?”

  这孩子怎么一脸要哭出来的模样,不会是她家那个混账东西欺负小孩儿了吧?

  翎秋有些狐疑的看着哭丧着脸捧着奶茶的梅悦玲。

  结果对方被她这一看更想哭了。

  梅悦玲举着奶茶给翎秋,眼泪汪汪的背过身,翎秋这才看到这孩子身后还背着一根小树枝。

  “翎、翎姐,对不起,您轻点打成吗?”

  梅悦玲可怜兮兮的腔调搞得翎秋哭笑不得,她抽出树枝扔到一边,又塞给梅悦玲一把自制的糖果。

  她摸了摸小姑娘软乎乎的发顶,有些好笑的问:“这是干什么?负荆请罪呢?”

  “嗝!”梅悦玲含着糖吓得打了个哭嗝。

  完蛋了,翎影后都说她负荆请罪了,肯定是知道她挑拨离间了。

  小姑娘抹着眼泪把自己和方梓悦的对话说了一遍,末了真诚的道歉:“翎姐,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我要是知道,肯定不和梓悦姐唠嗑。”

  不知道两人关系之前,梅悦玲只觉得方梓悦一个独立自主的自由人,在外面干点什么还要看翎秋的脸色。

  她翎秋是方梓悦的谁啊,管的那么宽?

  等知道了之后,她只想大吼一声,“方梓悦你他喵的是棒槌吗?!”

  一天二十四小时,大概有一大半的时间不着家。

  这要是异地恋也就算了,关键就院里院外的距离,还弄的和大禹治水似的。

  翎秋见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安慰好,“她就是个棒槌,这事不怪你,别哭了啊。”

  说着,她拿出自己做的小饼干分给梅悦玲,又把人送回了她经纪人那里。

  回来的路上翎秋正巧碰见方梓悦在和生无可恋的苍瑾玉吹嘘,这一股邪火就从翎秋脚底烧到了头顶。

  她绕了个大圈走到方梓悦面前,在方梓悦茫然惊讶的目光中,重重的哼了一声就走了。

  “……”摸不着头脑的女人转脸想问苍瑾玉,她老婆这是啥意思。

  结果一回头,苍瑾玉已经偷着跑没影了。

  方梓悦皱眉急匆匆的跑了回去,路上余光瞥见林梦嫣和她同组的新人,两人似乎在计划着什么,方梓悦没在意。

  无论如何她们也翻不出多大的浪。

  方梓悦从旁边跑过去,林梦嫣自然看到了。

  准确的说她是在蛰伏,在那些该死的女人放过她诚哥之前,她得想办法先搬倒翎秋。

  只要翎秋一曝出大黑料,她诚哥那些黑料绝对能被轻松的压下去。

  林梦嫣想到了那个和翎秋身形相仿的女人,那人也曾是有点小名气的模特,不过后来诚哥想要翎秋想的不行。

  她无奈之下,只能想办法断了那个小模特的后路,把人逼到了林明诚的床上。

  而且林明诚有个癖好,就是拍他和床伴的床照。

  到时候只要截掉那个小模特的头,给诚哥打上码,谁还能说那不是影后翎秋?

  “林姐,我们回去吧。”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偶像在想什么的新人,正收拾完农具期待的看着林梦嫣。

  新人刚出道不久,非常喜欢林梦嫣,把她当成自己追逐的目标。

  没想到这次居然有机会和林姐一组,新人激动的把所有的活都包了。

  这让林梦嫣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新人自然更加崇爱她了。

  一路上新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林梦嫣时而敷衍的回两句,但她大多的心思都在翎秋身上。

  她一直很愤怒很不甘,她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人,翎秋凭什么就能得到诚哥的爱?而且还被那些眼瞎的粉丝捧上高位?

  凭什么那些荣耀和光环就不能落在自己身上呢?

  想来想去,除了翎秋命好之外,林梦嫣想不出别的解释。

  而她嘴里命好的女人此刻正化身为一块冰,冷冷的往那一戳,和某个棒槌打起了冷战。

  方梓悦在边上有点着急,不管她怎么逗,翎秋都不搭理她。

  这不应该啊?

  余光瞧见方梓悦愁眉苦脸的,翎秋唇边隐隐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这个棒槌,自家屋内的事都让她抖搂出去了不说,还把人家小姑娘吓成那样。

  丢不丢人呐?

  冥思苦想一夜也没想出来她老婆为什么不理自己的方梓悦,第二天又跑去迫害梅悦玲去了。

  梅悦玲大老远见她过来,吓得一口水喷出来,撒腿就跑。

  可惜小姑娘腿没方梓悦的长,两步就被她逮回来了。

  “梓悦姐,你饶了我吧…”梅悦玲哭丧着脸,一双眼睛不停的往院里瞄。

  祈祷翎影后千万别这个时候出来。

  “什么饶不饶的?”方梓悦有些诧异,她眯起眼,压迫感十足的反问,“你做什么坏事了?”

  “我哪能做什么坏事!”一提起这个梅悦玲就激动,这分明是她硬拉自己下水好吗?

  “不是我说,梓悦姐你天天不着家,老是来找我,你让翎姐怎么想?”

  梅悦玲试图旁敲侧击的给方梓悦点醒了。

  谁知道这个棒槌毫不犹豫道:“她不会多想的,我怎么也不可能对你一个小孩下手。”

  直言就是看不上。

  梅悦玲心里呸了一口。

  你个棒槌,真把自己当成抢手的了?!

  不过梅悦玲一提醒,方梓悦倒是想到了,她喃喃自语:“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不回去?”

  不应该啊,她老婆说让她多陪陪自己,方梓悦也答应了。她都认错了,她老婆怎么还和她冷战啊?

  “不是,玲玲你给我分析分析。”

  感情上遇到困难一定要求助别人,这是她亲妈告诉她的。

  用她亲妈的话说:我怕你自己琢磨出来的法子,能把你对象原地气死。

  方梓悦一直觉得她亲妈太夸张了,她没那么笨。

  “不是,梓悦姐你换位思考一下。”梅悦玲跟她掰扯,“如果翎影后天天不回家,一个院子里的距离生生和你过成异地,你啥感觉?而且天天和另一个女生黏糊在一起,你什么想法?”

  “什么感觉?”方梓悦眸光暗沉,森然的寒意在她周身溢出。

  哈,让她看看哪个小妖精天天勾着她老婆不回家?!

  被方梓悦突然爆发的气势压的有点悚然的梅悦玲赶紧补救:“不是!姐,你别乱想,你不应该有吃醋的感觉吗?”

  “有没有那种很酸的感觉?”

  然而方梓悦的沉默明确的表示,她并没有。

  梅悦玲心底涌起一股名为“替翎影后默哀”的伤感,她怎么就看上了一个棒槌呢?

  不过在知道自家老婆吃醋后,郁闷了一晚上的方梓悦开心了。

  她抬手掩住勾起的唇,心里发甜。

  她老婆真的很在意她~

  梅悦玲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为了让自己少负荆请罪两次,她决定要教会自己的偶像,什么叫做情商。

  “梓悦姐,你先把嘴角收一收,快到耳边了。”梅悦玲一本正经的开启教学模式,“我们来看,因为你把爱心奶茶送给我的行为导致翎影后吃醋了。”

  “那我们来假设一下,如果你们去游乐园碰上了我或者是瑾玉姐,而你把翎影后买给你的冰淇淋送给我们。翎影后在这之后就不太开心,你觉得是为什么?”

  梅悦玲说完有点后悔自己的题出简单了,这就是放只狗子来做,它都能比葫芦画瓢的套对。

  方梓悦闻言模拟了那个场景,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因为她累,想回家。”

  她老婆其实不爱去游乐园,因为人很多,也不喜欢逛街,因为累。

  “你他m……”梅悦玲险些骂出声,她憋着一口气真想喷死方梓悦。

  “不是,那你想一想,如果有一天我和瑾玉姐去找翎姐玩,然后翎姐反手把你送给她的木雕给我们了,你什么想法。”

  “她不爱我了。”方梓悦血压飙升,心里记仇的小本本又开始翻动。

  梅悦玲闻言抓狂,“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方梓悦眯起眼,那只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了。

  她拍了拍梅悦玲的肩膀,姐妹好的说道:“玲玲啊,以后你和苍瑾玉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你们翎姐很忙的,别去打扰她。”

  梅悦玲:“……”

  小姑娘板着张四大皆空的脸,左右环顾。

  奇怪了,昨天她经纪人用来抽她的鞋拔子哪去了?

  她要抽死这个棒槌!

  被好脾气的小姑娘给赶了回来,方梓悦委委屈屈的找她老婆告状。

  “翎翎,你看她问的都是什么问题?什么叫你会把我送你的木雕给别人啊?”方梓悦用下巴磨蹭着翎秋的肩头,把衣服都给翎秋蹭掉了,直露出圆润粉嫩的肩头。

  方梓悦的目光紧盯着她老婆可爱的香肩,嘴上说的什么自己都没注意。

  她忍不住偷偷把脸挪过去,想尝一口。

  不成想她刚张开嘴,耳朵就被人揪住了。

  “哎哎哎!疼疼疼!”方梓悦捂着耳朵求饶。

  奈何狰狞着一张脸的翎秋毫不心软,她磨着牙问:“方梓悦你告诉我,什么叫我小气,啊?”

  人家悦玲问的有错吗?她要是给方梓悦买了冰淇淋后,方梓悦把冰淇淋送给梅悦玲,这能让她高兴吗?

  结果听听这个棒槌说的什么话?

  “翎秋要是因为一只冰淇淋生气,那也太小气了吧~”

  翎秋拧着这个王八蛋的耳朵用力,冷笑着:“你还挺了解我,还挺骄傲是吧?”

  别怪她动手,就没见过一个大活人因为自己的棒槌脑子而得意的。

  这就是活佛也得给她气出病来。

  “我没骄傲。”方梓悦低声求饶,“我错了老婆,你不小气,我没那个意思,我哪敢那么说啊。”

  “哪敢?”翎秋的声音又提了两个度,“方棒槌你什么意思,啊?你是嫌弃我脾气不好是吧?还不敢?”

  被拧住耳朵的高挑女人弯着腰,有苦难言。

  她真不是那个意思,她老婆怎么总是曲解她的意思呢?

  “老婆饶命,我没那么说啊。你最好了,一点都暴躁,真的!”

  “哈,你还学会阴阳怪气了是吧?!”

  气上头的女人听啥都不顺耳,尤其是方梓悦这棒槌是真不会哄人。

  你说她救美拿手,送木雕装公主房疼媳妇也在行,就是这张嘴啊……

  折腾到最后,方梓悦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把耳朵往翎秋手里一送,闭着眼睛还挺嚣张。

  “拧拧拧,来,使劲拧。反正你已经是我老婆了,下不了贼船了!”

  “你!”翎秋给她气的想跺脚。

  哪有这样的人啊!

  翎秋气的肝疼,转身趴床上不想再看这个棒槌。

  哪知道棒槌还特别得寸进尺,上赶着找锤。方梓悦跟着趴下,搂着她老婆美滋滋道:“我说错了吗?你是我老婆,一辈子都是。”

  “哎呀,松开,你好烦呐!”翎秋扭过身,用被子蒙住头。

  不想看这个糟心玩意儿。

  她甚至对自己的未来感到堪忧。

  这个棒槌不会一辈子都不开窍吧?

  堂堂的影后,被这个小脑补吓得差点哭出来。

  呜,那她以后还不得被气死……

  方梓悦扒拉开被子,把人搂进怀里拍着后背,心疼的撩起翎秋眼前的头发,“怎么还要哭了?”

  她不说还好,她一开口哄,翎秋更绷不住了。

  她伸出雪白的双臂环住方梓悦的脖颈,带着哭腔控诉,“你怎么不开窍啊。”

  她都不奢求方梓悦是个木头人,只要她别是个棒槌就行了。

  哪有每次老婆吃醋都看不出来的人啊?

  方梓悦虽然在感情方面是个棒槌,但她胜在聪明。

  等价交换,她老婆让她犯病开始计划的行为=她让她老婆吃醋的行为。

  这太简单了,她亲了翎秋眼角一口,哄道:“别哭,你再考考我,我肯定懂了。”

  “我不信。”翎秋皱着鼻子,在她怀里胡乱的扭。

  这个笨蛋笨蛋大笨蛋,就会骗她。

  方梓悦哪能错过这么好的证明自己的机会,她伸手摸着翎秋的脖颈,嘴里哄着:“翎翎最好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就一次~”

  要论撒娇,那翎秋还真比不过方梓悦。

  方梓悦那只可爱的梨涡就能把翎秋迷的七晕八素的,完全是对方说什么是什么。

  翎秋面颊泛上粉,她贴近方梓悦,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软乎乎的出题,“那你听好了啊。”

  “如果有一天你把那件黑色的大衣借给了悦玲,我会是什么反应?”

  “会不开心,但不会表现出来。”

  “为什么?”

  “因为那件大衣是你买给我的,是情侣款,你吃醋啦~”方梓悦低笑着点了点翎秋的鼻尖,调侃她:“小醋包。”

  “哼!”翎秋皱了皱鼻子,不给她点,才不承认自己是醋包。

  “好,那我们再来提高难度。”翎秋清了清嗓子,“如果有一天我和悦玲、陈医生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救你。”方梓悦回答的毫不犹豫。

  就算她老婆会游泳,另外两人不会,她也先救老婆。

  “为什么?”翎秋有些期待的看着她。

  “因为你是我老婆。”方梓悦抱着人翻了个身,让人压在自己身上。

  她老婆软乎乎,香香的,抱着真舒服。

  翎秋闻言禁不住笑了起来,笑容甜到了心里,连那双秀气的眼都变成了弯弯的月亮。

  她开心的亲在身下女人的唇边,带着几分骄矜道:“这是奖励。”

  要提起这种奖励,方梓悦可就来劲了。

  她支棱起来,激动道:“来来来,多出几道题,我还能答!”

  “还要出?”翎秋愣了愣,她抚摸着方梓悦的鬓发低语:“你已经通关了,不用再考你了。”

  “别啊,不用心疼我,老婆,你使劲烤吧!”烤熟了都行!

  翎秋闻言眯起眼,警惕的捏住方梓悦的嘴,给她捏成了鸭嘴兽。

  “说,你又打的什么主意?”

  这老流氓前科很多,她不得不防。

  小算盘被她老婆打翻了,方梓悦有些唏嘘遗憾:“还以为今天能往下多亲两口呢…”

  翎秋的身材特别好,她曾受邀参加过国际知名t台秀——约泽利时装周t台走秀。

  当时被国内外推为“比逊魔女”,译为诞生自天堂河流中的魔女。她比红宝石更迷人,比黄金还要耀眼,她是上帝遗留在人间独一无二的珍宝。

  只可惜在那次时装周之后,翎秋因为下药事件被人打压,再也没能去约泽利。

  这也让外网对她起了另一个称呼,名为“迷失的比训河。”

  一位遗落在外,找不到归途的魔女。

  综合那些评价来看,可知翎秋的身材和容貌有多么诱人。

  被方梓悦口花花耍了流氓,翎秋又闹了个大红脸。

  还想往下亲?

  这女人现在都亲到她的锁骨了,再往下、再往下…唔、唔……

  翎秋捂住胸口,脸红的冒烟,羞愤欲死的闭眼喊道:“再往下是那里!混蛋!”

  不给亲,那个地方,打死都不给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