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都市情感>情敌对我表白了>第19章 陆鸣,你哄小孩呢?

  陆鸣的手掌宽阔,恰好遮住了眼睛,让他没办法看见白胡老头手里的针头。

  他的睫毛刷刷刷的剐蹭着陆鸣的掌心,似乎是因为痒陆鸣的手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到原位。

  白胡子老头仿佛神医附体,终于不再扎错针,一针找到了血管,凉凉地液体注入到血管里,带着一股子凉意,让人有点发抖。

  “药凉吗?等会儿就好了。”说着陆鸣将输液管攥进手心里,用手捂着。

  冉森文没有阻止,任由陆鸣捂着输液管,不过他在想,陆鸣这人还真是有意思,就是过个敏而已,真不至于如此愧疚。

  明明是个精于算计的心机男,偏偏还有纯真的一面,真不知道那个才是真正的他。

  白胡子老头调好速度,嫌弃的瞪了一眼冉森文,而后对陆鸣道:“又不是你媳妇,你心疼什么!”

  “娇气!”

  这句话是对冉森文说的,冉森文确信,白胡子老头对他很不满,不损到两句心难受。

  他怎么就娇气了?

  冉森文早就看白胡子老头不顺眼了,这会儿听了他的调侃,冉森文如同炸了毛的猫,冷哼道:“到底是我娇气,还是你眼神不好,蚊子都比你准。”

  他从小就讨厌别人说他娇气,他那里就娇气了,过敏不是娇气,是体质问题。

  难道怕疼就是娇气了吗?

  白胡子老头站在陆鸣身后,孩子气的瞪眼吐舌头,“你就是娇气,还哭鼻子,你呀,都不如女娃子。”

  “臭老头,你再说一遍。”冉森文气的站起身就要杀过去,他已经想好了,他要把臭老头的胡子一根一根的拔下来。

  还没等他跨出那步,陆鸣挡在他的前面,提醒道:“小心滚针。”

  将炸了毛的卷毛猫按回去,他回头冷嗤道:“薛大夫你不困了吗?去睡吧!”

  白胡子老头没有理会冉森文,打着哈欠回去睡觉了。

  冉森文不服气,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他忽然抬眸看向陆鸣,问道:“我娇气吗?”

  陆鸣轻笑一声哄道:“嗯,一点也不娇气。”

  话里话外总觉得不对劲儿,冉森文反映了一会儿道:“陆鸣,你哄小孩呢?”

  陆鸣笑而不语,转头出去买药了。

  *

  坐在静静地屋子里,冉森文越想越生气,他这一天是被衰神附体了吗?不仅进了一趟警察局,现在还在破旧的小诊所里打吊瓶。

  细细想来,这一切都与陆鸣脱不开关系。

  冉森文无奈的叹了口气,嘟囔了一句,“这家伙儿天生克我。”

  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他开始打瞌睡,这会儿已经凌晨了,折腾了一天的冉森文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冉森文被血管胀痛的痛感疼醒了,手臂的血管像是要爆裂开来,疼的整条手臂都麻木了。

  冉森文眼角泛红,开始呼喊白胡子老头,臭老头就跟在和冉森文置气似的,不管他喊得多大声,他都不给予回应。

  好像彻底聋掉了。

  冉森文拿起手机想要联系陆鸣,划开手机才想起来,他连陆鸣的电话都没有,要怎么联系?

  他不会拔针,只能看着针头发呆。

  过了会儿没那么疼了,冉森文开始用手机编辑遗书,他怕有个万一,别人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那可就太憋屈了。

  他总要让别人知道凶手是陆鸣。

  还没等编辑完,院子里传来动静,很快陆鸣拎着塑料袋子走了进来。

  陆鸣一进屋吓了一跳,只见冉森文满脸泪痕,眼角泛红的看着他,那模样委屈极了,就像被主人丢弃的卷毛狗,见到主人委屈巴巴的想要抱抱。

  冉森文吸了吸鼻子,语气很不好的埋怨,“你是去药厂买药了吗?去那么久,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死了。”

  凶巴巴的语气一点震慑力也没有,更像是在撒娇。

  “臭老头不理我,你又联系不上,我都快急死了。”

  陆鸣的第一反应是,冉森文真的很爱哭,他哭起来的样子像一个精致的娃娃,易碎且可怜。

  他拎着塑料袋子过来,站在冉森文的面前,微微俯身与他视线平齐道:“怎么了?”

  陆鸣靠的太近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压迫着冉森文,他本能的往后躲了躲,陆鸣的眼睛很亮,躲在镜片后面也掩盖不了光芒。

  冉森文微微有点紧张,他抬手道:“手疼。”

  陆鸣直起身子,揉了揉冉森文的小卷毛道:“没事,药有点刺激,放心不会危害生命。”

  冉森文呼吸一窒,感觉陆鸣拂过的头顶流过一丝电流,电的头皮有点发麻。

  这人身上怎么总是有电,充电宝吗?

  疑惑间,面前递过来一瓶奶,冉森文接过,还是热的。

  递过来的牛奶插着吸管,冉森文就着吸管喝了一口,牛奶是热的,喝到胃里更暖了。

  他不禁感叹,陆鸣还真是会照顾人,如果陆鸣以后找不到工作,他倒是可以考虑雇他当保姆。

  心情极好的小少爷,大方的将手机丢给陆鸣,命令道:“把你联系方式给我,再把微信也加上。”

  手机密码陆鸣是知道的,冉森文懒得动,于是将添加联系人的事情通通甩给了陆鸣,而他美滋滋的喝着热牛奶。

  只是很快他就美不起来了,耳边是陆鸣低沉磁性的声音,“如果我死了,凶手一定是陆鸣,警察叔叔不要犹豫,逮捕他。我还要举报,他不仅杀了我,还威胁女明星做坏事,他就不是个好人。”

  念完遗书,陆鸣阴恻恻的看着冉森文说:“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个形象?”

  喝人嘴软,冉森文极度心虚的注视着陆鸣,一瞬间羞愧的情绪爬上心头,他小声说:“你听我狡辩,不解释。”

  一会儿还得指望陆鸣拔针,冉森文不敢得罪陆鸣,于是利用三寸不烂之舌足足说了十分钟,来狡辩自己的行为。

  也不知道陆鸣听没听进去,反正微信加上了,联系方式也有了,冉森文自认为陆鸣接受了他的说辞。

  吊瓶里的液体越来越少,冉森文瞄了一眼陆鸣,小声道:“没药了,帮我拔针吧!”

  陆鸣掀了掀眼皮,略带慵懒的说:“这会儿不怕我是坏人了?”

  切,小气,还挺记仇。

  尽管心里想着陆鸣是个小气鬼,嘴上却甜甜道:“谢谢鸣哥。”

  说完冉森文就后悔了,因为陆鸣正在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他。

  冉森文有点心慌,他又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