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夫的手!”
被唐暮轻而易举逼得连连后退的小霸王脚后跟踩到司马太医正在捡东西的手上。
“谁叫你自己不长眼!还不赶紧让开!”
司马太医叫苦不迭,爬到一边。
金嬷嬷急地跨进门大喊:“两位小祖宗,王爷还病着呢,你们别打了!”
“老夫先下去配解毒之药。”
司马太医领着愣头青屁滚尿流的逃出门外。
“金嬷嬷,你还是先出去吧,免得待会殃及池鱼。”
她哪里肯听唐暮的话,她还怕王爷被误伤呢。
澹台灵卉看似招招凶猛,攻势迅捷,却总被唐暮轻易化解。她先是掏出一把小匕首,出手狠辣直逼唐暮面门。
“小样,还想毁我容,回去再多吃几缸米吧。”
唐暮捉住她的手贴着她自己的侧脸擦过,澹台灵卉本能闭眼,松手。唐暮接过下落的匕首,挑衅的冲她一挑眉,将匕首扔出窗外扎到树上。
澹台灵卉技巧不足,小聪明来凑。她赤手空拳横掌劈向唐暮,后者双手呈交叉状捉住她的双手。自以为将其困住,大意之下被对方踩脚,肘击打下颌,趁唐暮吃痛之际一个扫堂腿将他放倒在地。唐暮手掌撑地侧身回旋站直身体,伸手去捉,澹台灵卉后仰间被对方拽掉发钗。墨藻一般的长发倾泄而下,披散开来。
澹台灵卉气急,抽出腰间的白玉笛胡乱劈打,唐暮左摇右摆轻松躲过。打斗中唐暮的披肩滑落,另一头还卡在腰间。澹台灵卉踩住披肩,蹦跳中的某人被惯性拉扯摔了个狗啃泥。
看你如今要怎么躲。澹台灵卉抬起左手对准唐暮爬起的方向,那袖口之下闪着森冷寒光的分明一把精巧的袖箭。
“喂喂喂,闹着玩儿而已不用动刀动……”唐暮话还没说完,袖箭射出的短箭带着寒意从他鼻尖咻地掠过。
金嬷嬷登时面无血色。
“啊!”
八
昏迷中的夏侯君安被袖箭射中,直立而起,抱着小腿痛呼一声。
“二哥!”
“王爷!”
唐暮觉得这一幕又滑稽又可怜。本年度最惨,夏侯君安实至名归了。
还没走多远的老太医被雀儿一路小跑扯着拖回,喘着粗气伏在床边给渊王处理伤口。
“疼不疼啊?对不起,对不起二哥,我不是故意的。”梨花带雨,抽抽噎噎。
夏侯君安微微勾起唇角,拍拍澹台灵卉的头:“二哥没事,没有很疼的。”
澹台灵卉哭地更大声了。
夏侯君安看向一旁的背过脸去唐暮,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灵儿乖,别哭了。”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二哥有些累,你先回去,等明日再来看看二哥好不好?”
澹台灵卉一步三回头,一百二十个不舍的退了出去。
“你……没事吧?”
唐暮侧身,手上尤自拍着衣服上的污渍,有事儿的是你才对吧,“我能有什么事儿?”
“你……”原来没哭啊,“你的脸。”
“我的脸?”一经提醒,唐暮才感觉到左侧脸有些微微的刺痛。伸手一摸,沾了半干的血渍。
哗,这丫头出手还挺狠,千防万防还是被破了相。
“王妃放心,伤口不深,保养得宜不会留疤的。”
老太医清理好唐暮的伤口,像个老的快要走不动的企鹅,慢腾腾的挪出寝殿。今天这番折腾,差点没要了他半条老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