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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已至戌时三刻,集市里仍旧人声鼎沸,满城悬吊的五彩灯笼,灯色映着街上的男男女女,共照此良宵佳夜。
商珏他们的桌上已堆迭了不少酒壶,今日不知为何,酒量不佳的余瀞像是脱了缰一般,与商泽两人一壶接着一壶喝,邹漪因遵照医嘱,不碰酒,只喝茶,商珏的酒量虽不算好,但比起余瀞,还算绰绰有余。
"陛下,不劝劝大人吗?"于宽德没见过余瀞喝这么多,有些担心。
"无妨,他今天开心,朕不想扫他的兴。"
商珏见着余瀞喝的眼神微醺,双颊绯红面如桃花,只觉得可爱。
"陛下…陛下…"余瀞乐呵呵地笑着,将自己整身的重量都放在商珏身上,倚着商珏轻蹭。
"醉了吗?"商珏旁若无人般温柔地吻着余瀞的发丝。
"没呢……没、没醉……"余瀞轻轻地打了个酒嗝。
"那还喝吗?"商珏又温柔地吻了吻他。
"不、不喝了...我、我想回家...陛下,我们回家好吗?"
余瀞伸出双手捧着商珏的脸,认真的问。
"好,朕背你,我们回家。"
商珏背对着余瀞,拉过余瀞的手揽在自己颈窝,低身让他趴自己背上,将他背起。
"朕先带余瀞走,你们接着喝。"
商珏话说完就背着余瀞转身下楼,于宽德也跟着两人身后照看着,一下子就只剩商泽和邹漪两人四目相对,相看两无言。
商泽又默默的干掉一壶酒,邹漪也安静地喝着茶,半晌商泽才开口问:
"我听陛下叫你邹族长,哪一族?"
"九黎,少昊。"邹漪抬眼与商泽对视。
"你是九黎族少昊部的族长?"
商泽知道九黎族当中,以少昊部落为首,每一部落虽各有其主,但其他八个部落也完全听令于少昊部落的首领,九个部族八十一支脉,仅有一人能称为族长。
"是的,我就是九黎族的族长,邹漪,涟漪的漪。"
商泽不知一身素净朴实的邹漪还有这种背景,还好自己想着要好好收拾他的念头被商珏给灭了。
"如今陛下要我们一同深入映雪楼调查,你有何打算?"商泽问。
"我曾扮作寻芳客进去过,一般的闲散客或士族大夫若不是在前堂,就是在二楼厢房,不过若是王亲贵冑,似乎有另外的通道。"
邹漪上回去的时候特意趁解手时查探了一下,另外一条通道的入口门卫森严,需有专人带引,才能放行。
"那这事还真是,没我不行啊!"商泽笑的有些自负。
"今天就算了,喝多了脑子不清醒也查不了什么。对了,你住在哪里?余瀞那儿吗?"
商泽听说九黎族避居于世,邹漪来到京中,应该没有固定的居所。
"我暂时住在西市的一个小院,那是我们族人若有需要来京时可以暂住的地方。"邹漪说道。
"西市跟我的府邸有段距离啊!"商泽心想这样之后若要商量事情有点麻烦。"要不你今晚就回去把东西收拾收拾,从明日起就住我那儿吧。"
"这…我正是因为担心在余大人府上进出会引起那些伤我部族的贼人注意,给他添麻烦,才会住在那个小院。若是我住到王爷府上,恐怕――"
"怕什么?我还怕他们不找上门。"与其被猎,不如狩猎,商泽一向如此。
"我们就来个守株待兔,瓮中捉鳖,看看那些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样。"商泽道。
"回去吧!"商泽站起身。"伯岳,送邹族长回去。"
不知藏于何处的护卫伯岳出现在两人面前。
"不必麻烦,王爷喝了很多酒,您送他回去。"
邹漪不习惯被人保护,他从小就在父亲和长老们的教育下清楚自己背负的是整个九黎,他只能自己强大,才能好好守护他的族人。
"伯岳。"
商泽不再多言,仅仅只是再次喊声伯岳的名字,邹漪便已懂自己定是推拒不了了。
"邹族长,请。"伯岳微微侧身,让邹漪走在自己前方。
邹漪缓步下楼,听见商泽在楼上说着:
"明日卯时,我会让伯岳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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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至,阳日虽暖,入夜却仍是凉冷。
余瀞趴在商珏的背上因有彼此的体温熨贴着,所以并不觉得冷,但商珏担心他若是不小心睡着,容易着凉,于是让他披上了自己的披风。
"陛下...热..."余瀞伸手就想解,却让商珏给按住。
"阿瀞乖,外边冷,吹了风容易受凉,等上了马车朕再帮你解开,好吗?"商珏温柔地哄道。
"嗯..."
余瀞贴在商珏的背上,睁着微醺的眼,放眼望去,万物皆是朦胧,他抬眼看商珏,视线正好落在商珏的后颈,他仿若被勾引一般,往那处亲了下。
"――阿瀞!"
商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小动作给弄的脚步一顿。
"别乱动,小心待会儿摔了。"商珏说是这么说,其实是更怕自己把持不住。
"好… "
余瀞笑吟吟的用力揽住商珏的颈项,也亏得夜风凉,他虽然喝了不少眼神还有些恍惚,但人已清醒不少。
"陛下。"
"嗯。"
"陛下..."
"嗯..."
余瀞记不清这一路他唤了商珏几次陛下,无论他叫了几次,商珏都同样不厌其烦地回应。唤音声声附耳,次次入心。
商珏背着余瀞走了一路,离马车只剩一小段距离。
"陛下,花好香。"
余瀞闻到空气中有阵阵香花味。
"有个花草铺子,门口摆了新花栽,你想要?"
"想看看。"余瀞想从商珏的背上下来看花。
"不必下来,待在朕背上也能看。"商珏手夹着余瀞的腿,不让他下。
"那我们一起看。"
余瀞笑着,继续让商珏背着他。
"那红白相间的茶花开的真好,还有那黄色的蕙兰也好看。"余瀞说。
"于宽德。"
商珏让于宽德去把余瀞点到的那两盆花买下。交代后商珏就与余瀞先上了马车。
于宽德接令后便去与花草铺子的店主说明想将门口那两盆花买下,但店主说那已有买主,正要送去买主那儿,不能卖。
"您看,这够不够?"
于宽德从袖中掏出了一枚白银,店主见到那枚白银,两眼都直了。马上让店中小厮将那两盆花放至一旁的推车上,跟着于宽德将东西送到马车那儿。
"就这么开心?"商珏摩娑着余瀞的脸颊。
马车内,余瀞卧在商珏的腿上,看着那两盆偶尔随着马车颠簸摆动的花,无声地笑的眉眼弯弯。
"开心,一晚上都开心。"
今天晚上余瀞真的觉得如同梦境一般,仿若踩在云端恣意快乐,无论何时都能感觉自己被商珏全心全意的疼惜着,好像只要他想,商珏就能把他想要的全部都给他。
"朕就喜欢看你开心的样子。"
商珏低头,在余瀞的额上亲了亲。
"陛下,这两盆花就摆在您的长明宫,以后每年春天,都能闻到花香。"
"不是朕的长明宫,是我们的长明宫。"商珏将卧着的余瀞抱起。"现在我们的长明宫有了春天的花,之后还有夏、秋、冬,四季的花,朕都让你亲手布置。"
"好。"
余瀞抬起头看着商珏,手却往他处,轻轻一放。
"陛下,臣想你了。"
商珏感受到自己经由余瀞的手与言语撩拨,已逐渐起了变化
"阿瀞!!"
商珏呼吸微微一窒,余瀞竟紧紧地搂着他,在他身上不停胡乱的蹭。
"不做什么,臣就是摸摸,行吗?"
余瀞将头埋在商珏的颈窝,低声的恳求,一副童叟无欺的样子让商珏快忍不住。
"朕会让你后悔,你现在的磨人心思。"
商珏扯下余瀞束发的发带,抓着他,将他的双手用发带绑了起来。
"陛下!"
余瀞还未反应过来,商珏就把他一把抱起,让余瀞背对着他坐在他腿上,不只如此,商珏还用腿压制着他余瀞的双腿,将他困在自己怀中动弹不得。
意识到商珏接下来要做的举动,余瀞吓了一跳,急着想要挣脱。
商珏牢牢将余瀞扣在自己怀中,温柔的抚着他。
余瀞没料想到自己想要撩拨商珏却反被撩,被这么压着有些可耻,更多的是羞燥,商珏的大掌彷若无人之境,肆无忌惮的游移,让余瀞感觉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脸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又是兴奋,又是难耐。
商珏的手掌探至余瀞的衣衫底下,指尖紧贴着逐渐升温的肌肤来至腿间,强势的深入包覆住余瀞半软的性器,爱怜地抚摸套弄,拇指有意无意地揉搓着顶端,感觉到掌上的湿意,商珏故意贴着余瀞细白的颈项亲吻,刻意引出余瀞一阵阵细碎的低喃,却又不让他吟叫出声,如此捉弄,余瀞忍不住低声求饶。
"乖,阿瀞,不要出声。"
"陛下...我错了..."
"你没错,朕的阿瀞想要朕,怎么有错呢?"
商珏轻轻咬着余瀞的耳垂,舔着耳后的凹陷,让余瀞弓起身子想躲,却又被商珏给蛮横抱住,被商珏逼得无处可逃的窘迫,让余瀞都有些急红了眼。
"陛下、不要了……"余瀞尽可能的将自己的声音放至最低,担心被外面的人听见马车里的动静。
"乖,朕的瀞儿最乖了。"
商珏不再牢牢扣着余瀞,那手抓在余瀞的下巴让他侧过头,商珏只要一低头就能攫获他的唇。
余瀞为了不出声也任由商珏卷着他的唇舌,让那最后的余音都融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余瀞瘫软的往后靠在商珏的身上,酒意早被驱散了一大半。
他居然...引火上身结果自焚了!等一下若是让人看到他披散的发和衣衫不整的模样,那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但商珏仍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手握着余瀞的性器,边哄着人将腿再张开些,边不断的往他身后探去。
余瀞被商珏牢牢的圈在怀里动弹不得,商珏一手搓揉着余瀞的性器,另一手的手指轻轻深入柔软湿润的后穴肆意搅动,软嫩温热的肉壁紧紧吸附着他缓缓进出的手指,商珏虽看不见余瀞用后穴吞吐他手指的姿态,但见到余瀞面颊酡红轻声呻吟的模样,心底那层层欲望,像被撕开一样,急欲破巢而出。
商珏抽出伸入余瀞后穴的手指,余瀞本还有些许怅然若失之感,下一刻却被微微抱起,突感穴外有硬挺之物相抵,还未反应便被商珏的阳物狠狠贯穿。
他忍不住惊叫出声,又担心被外人听去,眼角因身下的疼痛苏麻忍不住泛起一层泪,却又因体内的充盈而感到满足。
商珏将阳物送入余瀞体内后忍不住蹙眉,后穴虽湿润柔软,但突然被紧紧包覆还是有些许不适,他俯首亲吻余瀞的耳鬓,温柔呢喃道:
"朕的好阿瀞,你放松点,让朕好好疼你。"
余瀞被哄的面红耳赤,虽与商珏行云雨之事多次,但要怎么放松他还是不得其入,只能微微点了点头,低声温软的说:
"陛下,您可以动了。"
商珏低眉一笑,将人抱紧后开始不断的往上挺身,次次都将胯下那利刃往肉穴深处里磨,惹出余瀞连串破碎的低吟。
余瀞被商珏顶的汗湿淋漓,涔涔落下的汗水汇至两人交合处,更显淫靡气息,商珏在他身后能清晰看见自己阳物进出余静的后穴,一吞一吐都似朵红花艳丽绽放,许久之后几记强而有力的顶弄,余瀞忍受不住浑身颤栗不止,待商珏将灼热的白浆全数喷发在花心上,两人才紧紧贴在一起不住地喘息。
待情潮退后,余瀞挣扎着想从商珏身上下来,商珏还是不让他动。
"别动,看你满头的汗,朕先帮你擦擦。"
商珏拿着帕子帮余瀞擦了擦,余瀞从方才至今,脸色通红就没有退下来过。
商珏替他整理之后,将缚住他的的发带也扯下。
商珏绑的虽牢但不甚用力,因此发带拆了痕迹也不怎么明显。
"等会儿到了宫里,于公公他们若是看到臣这副模样,定然会知晓陛下和臣做了什么。"
余瀞忍不住轻声怨怼。
"知道又如何?你该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今晚你会被朕弄哭多少次。"
商珏笑着,将发带系在了余瀞的发上后,再次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