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怕,所以不敢阻止。
因为不敢阻止,所以话也不能说,只能将怒气内敛,还要做出快乐的表情,送出真诚的祝福,还要在送走花轿时含笑地挥一挥手。
那时,他是痛苦的,也是清醒的。
清醒的痛苦尤其痛苦。
他于是在清醒的时候痛苦地痛苦下去。
他不要这样,他不想这样。
没有了何嫁,他还要活下去,还要当他的“何家三少”。
他还年轻,他还要奋斗下去,他要忘了何嫁!
他要忘了何嫁!
他要忘了何嫁!!
他要忘了何嫁!!!
……
忘不掉。
于是他喝酒。
他借酒消愁。
可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他还是忘不掉——何嫁。
甚至愈来愈清晰。
他失败了。
他开始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