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骤缩,崔叙猛然间意识到,这才是那日病榻前……哑声:“是你……你到底是……”
想过所有可能,眼下看来,便只能是他曾经听说过,却只当成是内廷传闻的影卫。这项传统应溯及夔朝哪位皇帝已不可知,至英宗死于马上风一说甚嚣尘上以来,影卫便成了稗官野史、民间风闻里竞相追捧的存在,是常常用以填补各类逻辑漏洞的万能选项。
珍贵妃小翁氏,为谋得皇贵妃之位,与自己的姑祖母禧贵妃大翁氏分庭抗礼,进献丹药,致英宗意外猝死。又或者是大翁氏为英宗选美,英宗连御数女,不豫,欲嫁祸小翁氏,使其服药,又引小翁氏入内服侍,由是废杀。五王之乱后,大小翁氏皆被追废庶人,夔宫也曾被乱军付之一炬。
流传至今的内闱诸多秘闻,谁曾亲眼见过?答曰:天子影卫。然而崔叙并不知晓的是,所谓影卫,也不过是帝王娈宠的又一个名头。
“你是奉皇帝……不,”崔叙挣扎着起身,被那人轻易地把着肩头提坐起来,按在床柱上,脚上铁链掩在被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强作镇定:“你和廖秉忠一样……有什么私怨,何妨说得明白一点,别让我做个糊涂鬼。”
尹微却笑了,终于开口说话,声音清越,与腹语全然不同:“皇城中杀人,是崔奉御疯了,还是我疯了?”
崔叙将“这里是皇城”的疑惑与震惊尽数写在脸上,要追问,却因一时喘急呛咳不止。那人还好心地坐下来,替他抚背顺气。崔叙下意识想躲,胡乱推拒,倒把尹微搡得倒吸一口凉气。
在崔叙更为困惑的目光注视下,尹微解下了上衫,露出内里的裹胸来。而布帛下包裹的,正是少女一般形状的一对乳峰。
此时好不容易脱离了束缚透透气,十分雀跃地弹动两下。娇柔挺立的雪兔儿突兀地缀在精壮的胸膛上,看得崔叙又是一脸震惊,几乎说不出话来。
“是廖崇素的手笔。”尹微垂目,“他说皇爷定会喜欢。”
两手捻着乳首轻车熟路地按摩一番后,熟妇般的奶头便渐渐泌出星星点点的乳汁。崔叙闻到一股浅淡的奶味儿后,才勉强相信自己的眼睛。
“皇爷的确喜欢,却只新鲜了一阵。”说不上是落寞还是什么,“但已经变不回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走向让崔叙彻底懵了,正要说些什么,床前又闪来一道人影,高声叫着:“小微,大白天你露着奶做……”那人忽而又惊惶失措地嚷道,“这、这不是崔伴伴嘛!您怎么……”
来人挠着头,看看床头衣衫不整、显然是颠鸾倒凤了一整夜的崔奉御,再看看榻边敞着上衫,流着奶水的尹老四,即刻反应过来,立马压低身左顾右盼:“皇爷来过了?”
二人齐声道:“没有!”
他听罢只得讪笑着,附耳去问尹微:“皇爷舍得把崔伴伴赏给咱们玩了?”
崔叙看着他那副眉飞色舞的表情,知道没什么好事,只能忍痛拢来薄被,抓来外衫,把自己盖得严实一点。
“尹深,是赏给我一个人玩,”尹微不动声色地挑眉,“不是我们。”
“你这厮就吃独食吧!”尹深一撇眉,笑骂一句,不多纠缠,摇着头走了。
经这么一闹,方才剑拨弩张的氛围倒扫去不少。
尹微只当没有这一插曲发生,掩好了襟口,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不明白。”崔叙叹息道,“我与廖崇素没有私交,你若是要报复廖秉忠,又何必亲自现身。”略一沉吟,“再者,你也知道,皇爷现下无论如何都不会急着处置他。”
“崔伴伴是不是误会我了。”尹微笑道,这张脸让他看起来亲和力十足。
“误会……?”崔叙显然不信。
尹微往榻内又挪了几分,逼得崔叙退无可退,梗着脖子质问:“我误会你什么了?你难道不是影卫,又或者,不是你劫了锦衣卫的车队?”
“都是,但伴伴误会我的用意了。”尹微说得情真意切,甚至有几分受情郎误解的哀怨,“我是仰慕伴伴,才如此行事。”
崔叙一愣,似乎从中品出几许似曾相识的感受来。
那人却实在是言行不一,拾起锁链,将崔叙一下拽倒在被中,看着满脸惊恐的中人翘着一条腿,极为难堪地想再度爬起身。
尹微没有给他逃脱的机会,擒住脚踝,拎兔儿似的,把崔叙从缠裹的被、衫中拖出来,拖到榻边,仅半边身子伏在床上,腰臀悬空,两膝战战地跪在地上,正好是后入的绝佳姿势。
靴头踩在脚腕边的锁链上,任凭崔叙如何挣扎,总有一条腿逃脱不得,他抬腿欲踹,却因背着身,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被轻易地掰开肉臀,露出肿胀不堪的穴眼,紧张地、不受控地翕合着,还吐出些昨夜荒唐时射进去的一点白浊,好似在婉媚地取悦来客。
事到如今,尹微也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几近疯魔的私利私情,还是出于原先那颗愚不可及的忠心。
在夔宫中艰难捱过的每一日,虽不如初时那般痛苦,却如日升日落的潮水般绵延不绝,一遍遍地磨平了晋王烙在心口的影子,而每一处罅隙,又被皇帝悄然填补。尹微头回觉得这对血缘淡薄的堂兄弟是如此的相像,而在崔叙身上恣性驰骋,似乎能让他与这遥不可及的二人靠近一点,更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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