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古代言情>夔都>第109章 单袍

  上回中人同他闹脾气,嘴上虽然没有半句怨言,身体却总在欢好时无声地抗拒着,硬梆梆的,跟朽坏的木偶似的,到处都不听使唤,脸上还很委屈,像是怪自己不肯碰他了。

  这次却有很大不同。中人始终是浑身绵软无力地瘫卧着,困倦地耷拉着眼皮,任由他怎么把玩摆弄,轻易便能勾动欲火,激起这具躯体的淫性。继而会一言不发,却卑怯驯从地迎合来人的任何侵犯之举。

  若是放任不管,中人甚至会失去理智地利用身边的一切人与物自我抚慰。

  之前王缙遵照医嘱往他穴里推入药玉时就是这样,中人突然醒过神,双目泛起泪光,抓着榻边御医的衣摆婉媚地求欢,下身耸动着磨蹭锦被内衬,迫切想要吞吃尽整根药玉。

  这阵势把一旁监督指导上药工作的御医吓得跌坐在地,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要被皇爷灭口了。

  所幸皇帝只是一脸沉静地让他回避,自己亲自来处理医疗事故现场。御医被迫在外间听着中人叫哑了嗓子,其间还恪尽职守地取来笔墨,又开了润喉的方子。

  皇帝一贯是用自己胀热的阴茎检查小狗的恢复情况,前几日都是围着肛周打转,最后用大腿磨出来。结果腿根的嫩肉很快就破皮红肿得不成样子,中人白日里躺在床上,大腿都没法合拢。后来只好是浅浅地在谷道口抽插。

  但这样的程度显然不能满足身体被淫药彻底开发过的小狗。

  以前都是崔叙请求皇爷不要做得太过,结果回回都累得昏睡过去,而现在他一直要到自己已经精疲力尽,却仍是不肯罢休,仿佛只能依靠感官刺激的纯粹快感才能确认自己的存在。

  王缙也常常因舍不得高潮时才有几分鲜活反应的小狗,总是克制不住地弄得狼藉一片,隔日又被御医无可奈何地说教恢复期禁欲的重要性,甚至被下了最后通牒,再这样胡搞下去,崔内侍可能一辈子都戒不掉这种性瘾一般的病态状态。

  “明礼,你若是真的被药坏了脑子或是身子,我也不会介意,还会一直把你养在床上,只是你真的想用这样的方式呆在我身边么?”王缙自言自语地说完,看着崔叙依旧双目无神、茫然失措的神情,也只能再度长叹一息。

  他拽着穴眼外的细线,将早些时候深埋进中人体内的玉药丸取出,是和勉铃造型相近的物件,玉丸中间镂空,装的却不是淫脂,而是御医们精心调配的药膏,温和而不刺激。

  但崔叙还是被它取悦到了,封堵在内的淫水很快淅淅沥沥地淌了出来,浸湿了身下的小块薄巾。

  崔叙难耐地绞着腿,方才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又或者他现在只想遵从本心,向眼前的人祈求垂怜,赐他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好痒、好痒……”中人探手想去抓挠湿哒哒的下体,却被皇帝擒住手腕压过头顶锢住,待看清王缙相貌后,口中便开始一刻不停地婉吟起来,“进来,皇爷,求你帮帮我,我受不了了啊……”

  “是药的原因,你忍一忍,很快就会好的。”王缙力道轻柔地抚弄着中人的脸颊,温声宽慰道。

  崔叙仰面用脸颊蹭他的掌心,犹不过瘾,伸出软舌,小猫舔水似的地吮舐着掌纹,鼻翼轻动着,能嗅见熟悉的龙涎香,混杂着御制墨香、檀木香……察觉到五指微微舒开时,他便顺着食指含娇流媚地啄吻而下,舌尖勾着指尖,抿住了修剪得齐整的指甲。

  吃不到真正的肉棒,他便将手指假想成龙根侍奉。

  刚想使出浑身解数口侍时,腕上一松,托着脸颊的手也撤开了,被口水润泽过的食指终于如愿贯入了中人的穴眼,和湿淋淋的清液混作一团。

  “嗯嗯……进来、进来。”崔叙头一歪,斜倚在枕畔,想支持起来看下身的情形,脖颈却没什么多余的力气,只能摇尾乞怜,拱着腰胯道,“皇爷,狗儿的屄好痒,要皇爷的龙根杀痒,流了好多水,正好进来……”

  王缙一扶额,手指只在甬道敏感处略按了按,给中人纾解一二,之后便决然地退出,取帕擦拭起指尖来,“你再这么发骚,我就只能把你的嘴堵起来了。”说完,还是小心扶正了中人歪来倒去的脑袋瓜。

  “好想……想吃皇爷的肉棒,求求皇爷喂给狗儿!”崔叙实在是欲求不满,定定地盯着皇爷看,此刻已然被欲火熬煎到抛却了廉耻的地步,断断续续地嚷道,“狗儿发骚了……嗯……皇爷不喜欢了么?”

  “喜欢,想肏。”王缙凑上前吻了吻小狗吐在外面的舌头,帮他顶回了口腔放好,“但还是要等治好以后再说,治好以后,肏到你下不了床。”

  崔叙被折磨得近乎崩溃,这几日白天还好,但每到入夜时分,便发了疯似的想要求欢,控制不住地想要被做到餍足。

  明明前几次皇爷都依他了,偏偏这回不应,崔叙想不出原因,只能一遍遍哭求:“哈啊……可是难受、难受,我好难受啊……”

  “乖狗狗,再忍忍,这习惯得改过来才行。”王缙捋着中人汗湿的刘海,自责道,“前些日子我总是放任你,才总不见好的。”

  崔叙猛然涨红了脸,嗫嚅道:“唔……想、想尿了,可是……”

  话未说完,中人便被搂着上身坐了起来,接着汗腻腻的双臀也被托起,背靠着皇爷窝在他怀中,被口哨催着小解。

  “不要……我不要在床上啊。”瞬间明白了皇爷意思的崔叙呜咽着哀求。

  “没关系的,快尿出来吧,尿出来就会好受些了。”王缙含着红得滴血似的耳垂,用犬牙轻轻咬着,话里还要哄骗他。

  “不要,我说了不要,恭桶……来人,来人!”中人挣扎的幅度也很克制,怕一不留神松了劲,就会憋不住尿。

  王缙灵光一现,出了个馊主意说:“我看是来不及了,狗儿要不先尿到我身上来吧。”

  “这怎么可以……”崔叙如何肯信这话,也决计是不愿意的,“我宁愿尿在床上,或者憋死。”

  “狗儿尿到自己的领地上,不是很自然的事么?”皇帝说着颠了颠怀里的狗儿,兜着他的双腿,面对面地搂在怀里,吹着口哨催促,“来,这回就标记在我身上。”

  “呜呜……”尿口酸得发麻,在皇爷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抵上了素色暗花纱袍的织绣纹路,嫩肉轻轻磨着,泛着红润的水光,很快便一抽一抽地泌出小股尿水,色淡味轻,像是淌出了一片爱液,浸湿了大片衣料。

  中人哭得更厉害了,上气不接下气地一边出水,一边埋怨:“皇爷、皇爷就会拿奴取乐。”

  “狗儿舒服了就好。”皇帝咬着中人的锁骨,也不怎么反驳。

  “可是……哈啊,好好的衣裳都给尿坏了。”等崔叙恢复了些神智,第一反应竟然是痛惜这件单袍。

  王缙也是一愣,旋即轻“嘶”一声,眉间也有几分痛悔的情绪,强自找补说:“无妨,这件以后就给你尿着玩了,我不穿出去就是了,也不算多么奢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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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又有漏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