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古代言情>夔都>第213章 不忠

  接着自顾自把拐了老远的话题又捡了回来:“继续说永城侯府的事。其实不久以后,大家便懂了老侯爷的难处。那时郭弘思已被内定为嘉善公主驸马,而哲宗宠爱幼女是出了名的,不欲其像长女那般早早出降,开府居住,于是婚期一拖再拖,一度连三子郭弘家与闵氏的婚约都受了连累。”

  “他和白氏暗生情愫,无奈被皇家拆散,爱人还成了弟妹……且还有了自己的骨肉。”

  王缙将往事娓娓道来,崔叙则夹着腿,一边享受着快慢合宜的服侍,一边听着睡前故事,神思已有些飘飘然,听到最后一句艳情八卦才回过神,脱口而出:“难不成是他为报夺妻之恨……”

  略一细想便觉几无可能,郭弘安一心向往大漠边塞建功立业,对父亲强塞给自己的妻子并没有多少感情,更何况他背后除了仰仗不上的永城侯府外,全无政治势力可言,即便有心设计,也无力施行。

  “嗯!”谷道突然被大力揉摁得再度痉挛起来,不一会儿,由四肢向躯干腾起一阵充盈感,是万分熟悉的、将要高潮的预兆,“嗯、嗯……要……”

  “要什么?明礼?”越不直言往往越是在意,不满于崔叙对郭弘安的暧昧代称,王缙往骚心上略一搔弄,便将怀中的身躯推到了欲潮边岸,又飞快推翻刚刚答应好的事,句句不离情事的逼问。

  “要满了、要去……皇爷,”崔叙胡乱揪着胸口的乳肉,乳头被揪得发红发颤,以缓解下体过深过重的快意,“帮我、帮我。”

  “想想该怎么叫我。”王缙贴着崔叙的耳廓,极温柔地诱哄,手指却收了神通,仅是可有可无地抽插着,“叫对了才许去。”

  “皇爷……主子、主人呜……”崔叙也不挑,将床笫间的昵称嚷了个遍,“达达”、“爹爹”之类的也腆着脸叫了数回,最后才猛然想到,“伯猷、伯猷……”

  “嗯!呜嗯……”

  崔叙如愿以偿,将自己的又一次交代给了皇爷的手指,他无力地绞着腿,好一会儿才从慢慢退去的情潮中缓过劲来,从粗喘中攒出的第一句清晰的话语即是怯生生的“谢谢皇爷怜惜”。

  王缙慢条斯理地抽出手,将满手的水液抹在圆润挺翘的臀峰上,又忍不住拿捏在掌中揉玩,像拍击翻涌的浪花,意犹未尽地问:“还要么?”

  “再要,奴明日可起不来了。”崔叙翻过身来,一脸餍足的困倦,不忘继续刚刚的猜谜,“那就是嘉善长公主……不,是太康长公主,对不对?”

  “为什么?”王缙这么一问,崔叙更觉得十拿九稳了。

  “因为嘉善长公主当时身怀有孕。”

  他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段故事的狗血情节,开始自主加入大量脑补。永城侯世代肩负守边之责,导致嘉善长公主与驸马本就聚少离多,驸马又心有所属,夫妻貌合神离,情意自然越发淡薄,嘉善长公主常年独守空闺,难保没有过红杏出墙之事,若因此意外有孕……太康长公主为保妹妹名节,说不准真能干出杀人灭口的勾当。

  也不说崔叙脑补的是否准确,王缙直接公布了正确答案:“其实是因为永城侯手握重兵,又从不偏向任何一方。”

  崔叙眨巴着眼,不假思索道:“可永城侯府祖训如此。”

  “不,他该偏向胜者。”王缙搂着崔叙,不容置疑道,“胜者自然是我。”

  遗憾的是,王缙现下看不清中人的神情,经几息沉默后,只能问他:“怎么不说话,是觉得我太过嗜杀?还是不该放任忠良受奸计所害?”

  崔叙听闻此话,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惊讶,他已经渐渐接受了皇权争斗背后的血腥残酷,王缙这些年来在幕后的所作所为,无不是为了在夔都站稳脚跟。永城侯既然无法坚定地站在他这一方,便自然会有晋王、安定伯等人争先恐后地填补空白,你方唱罢我登场,是朝堂上的常事。

  何况这回也不是他亲自动手,脏的是太康长公主的刀。

  于是字斟句酌道:“他不忠不义,自然该杀,何况皇爷只是顺水推舟。”

  这话听得王缙都有些意外,追问道:“这是你的真心话么?倘若是郭弘安如此呢?”

  崔叙不禁想道,皇爷真的这么在意自己同郭弘安的那段旧情么,还是习惯性地试探?但都不妨碍他笃定地回答说:“若是将奴置于皇爷的处境,也不可能做得更好了。”

  “明礼……”王缙喃喃着,几度欲言又止。

  崔叙只是嗯声答应,心中亦是五味杂陈:“没想到嘉善长公主的婚姻背后,还有这么多辛酸无奈。”

  “婚姻于她么,的确是万分无奈的事。”王缙将中人圈在怀里,很自然道,“有时想来,我们也是一样,只是义父反而将你交到了我的手上。”

  “你说她是……”崔叙恍然大悟,“他们竟是这样有的孩子?”

  冲动说完,又觉得使自己顿悟的类比过程多少有些不顾皇爷的脸面。虽然认真讲来,他的确是用了强,也用过药,简直是淫恶至极。但她身为公主之尊,婚内受迫于人身怀有孕已是不能容忍的奇耻大辱,自己不过一介阉竖,听凭主子差遣,听任主子取用,自是难以相提并论的。

  况且她还有太康长公主那样权势滔天,愿意冲冠一怒为姊妹的姐姐。

  “在想什么?”王缙像是洞察了崔叙九曲回环的心理,宽慰道,“你放心,即便明礼是王子皇孙,我也一样会把你拉进泥潭里。”

  即便他们心里都清楚,但凡换种活法、踏对一步,他们都不可能再像这样纠缠在一块了。

  “我在想,宗女们的婚姻大多不幸,各有各的不幸,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从无断绝。像太康长公主那般的,实在是奢望。”崔叙说着说着,竟因此有几分释然,想世间大抵如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由衷道,“皇爷明明是将奴拉出泥潭的人,奴此生结草衔环,也无以为报。”

  王缙也不知自己该作何感想,臣下口中、笔下感激涕零的话他已见过太多,真心与否从来懒于分辨。或许崔叙怎么想,至此已经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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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愉快~最近码字量很低,今天晚上稍微有了点灵感和方向,希望接下来可以顺利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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