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古代言情>夔都>第227章 老师

  崔叙腾出一手来抚慰情动的后穴,腰肢扭得像一条安逸进食中的蛇,兴奋地将口中的猎物裹得愈发紧、吞得愈发深,那副陶醉其中的淫态看得王恂血气贲张。正是渐入佳境时,谁知口中茎身忽地一弹,崔叙被猛地噎了下,喉头本能地紧合,将茎身缠得发胀发疼。王恂亦感到欲潮将至,慌乱间想将阳具拔出,到底还是晚了些,头一股猛地射入了崔叙的食道,第二、三股依旧腥浓的精水则顺势甩在了崔叙的口中、脸上。崔叙一脸痴醉地品咂片刻后,才当着王恂的面将口中的白浊咽下,又替其清理了柱身才算满意。

  王恂额上的青筋突突跳着,缓了好一阵才从梦境般的快意中醒神。然而崔叙已然披好外衫,倚在床柱边,见那话儿又冉冉升起,反客为主地趣上他一句:“看来我伺候得不错,这么快就有回头客了。”

  王恂忙拿被子捂了个严实,不知在羞臊些什么:“明礼莫恼了我,实在是我这根东西不听使唤。”崔叙不听他辩,将帘帐一扯,说了句“两清”,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王恂一人独自神伤,但也没有持续多久,毕竟还有一人正等着向他兴师问罪。

  ……

  “王恂,你断了我的前程,还打算断我的身家性命?”胡昶将捆了自己整夜的绳索兜头往人脖颈上一套,恨得勒紧了,誓要教王恂也吃点苦头。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质书生逼到这个份上,也着实是气急了。

  堂堂代王甫一进门,就被人从身后偷袭,拴牲口似的挟持在手。王恂心中比胡昶更恼,当下还要任他发泄。

  短短一昼夜间,他已然吃过两回闷亏。先是在鹤庆侯府过于大意,教杨元昱钻了空子,后是没留神自己回京以后,身边新换的一众在大同培植起来的亲信根本不识得胡昶姓字名谁,还以为良园就在自己名下,乍然蹿出个原主前来兴师问罪,还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对那群兵痞子来说,在客房关他一晚没伤及性命辱及清白已是厚待了。

  若不是一时寻不到更好的去处,他如今也不想再和胡昶有过多瓜葛,眼下无心赔罪,只简要解释了一番。

  胡昶听过了来龙去脉,并未谅解王恂的所作所为,但勒了人这么久气也消了大半,更没力气和人继续僵持下去。真惹恼了代王也是得不偿失,便很大度地把硌手的绳索一松,放了彼此自由。再开口的第一句则是:“叫水来。”

  “什么?”王恂忙着搓脖子上沾的碎屑,打量着胡昶眼下这副尊容,短暂的惊异过后也想通了,摆了摆手,“得,先叫水来给您老盥洗。”

  胡昶所着便服破了几道划口,褶皱虽经反复抚按,仍留有明显的拉扯痕迹,精心打理的鬓角也飞出几许发丝,头顶发髻是重新梳簪过的。只是胡观政的手艺到底比不过家中训练有素的梳头侍者,看起来有些松松歪歪,不大正经,教王恂想起了世子院中求学的那段时光。

  显然,他虽在大头兵出身的王府仆从手上吃了不少亏,但还是尽力保证自己仪容端整,不教王恂这会儿赶来看了笑话、输了气势。待洗净手上秽物,对着水中倒影重整发冠,如此肃容端坐以后,胡昶才有心情字正腔圆地道出下一句话:“此前的事我不同殿下追究了,但鹤庆侯今晚不宜再留在这里。”

  “若人家乐意呢?”王恂立在盆架边上,并未用心领会胡昶的弦外之音,自顾自说着,松了襟口,取手巾汲水随意揩拭几下,便抛回盆中,踱步走向安坐于榻上的青年,语气不算十分客气,“你若不信,大可走出去瞧瞧,我今日可是好声好气给人请来,答应好小住几日的,没理由现在赶人回去。”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不乐意,”胡昶抖了抖袖,按揉起手上淡去不少的勒痕,清瘦的脊背笔挺着,口吻亦十分强硬,这阵势,大有与王恂动真格拼命的可能,“我已经替你接过一回烫手山芋了,再二再三可就没完没了了。”

  “老师受累了,”王恂皮笑肉不笑,“不过——这么快就找着新靠山了?不愧是老师你啊。”

  胡昶眼也不抬,只道:“彼此彼此罢了。”

  见胡昶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王恂若有所思,很快有了结论:“老师不会又和晋王搭上线了吧?”

  “岂敢,我等誓死效忠于圣上,生当衔环,死当结草。”话虽说得顺口,可胡昶垂袖端坐,连举手遥拜都懒得敷衍,便可知他心之所向了。若再细究一个“等”字,无异于是将“自己是晋王同党”挂在纹在脸上。

  果不其然。

  在王恂眼中,胡昶向来是纯粹的投机者。早年其父曾受上一任晋王提携,族人得晋王府恩惠颇多,他却没有因此对王循忠贞不二,反倒与晋王的对头们暗通款曲。不过以他在舞弊案后的表现来看,也不得不猜想他背后或许还有真正的始作俑者在操控全局,如此才有可能支持他继续在夔都的各方势力间左右逢源,甚至与自己各取所需。

  不过那也是执棋者该深思的事了,轮不到他这枚棋子考虑。

  至于胡昶缘何会与晋王旧情复燃、重修旧好,他有别的法子拷问。

  王恂步至其下首坐下,先放低姿态,后拿出一副请教的口吻逼问道:“学生走前尚有一事不知,您连送他出京的差事都能应,怎么留他小住几日反倒不成了?”

  “先前是不得不应。”胡昶也不刻意隐瞒,隐晦地道尽了王恂想要探听的一切。

  王恂心中明了,自己的一举一动无不被皇帝看在眼中,上回虽是给鹤庆侯设套,但陷阱也得被皇帝牢牢拿捏在手中才放心。只不过胡昶忽然如此坦诚,不由令他生出些别样的心思来,意味深长道:“那您现在也是不得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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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了存稿发光发热的时候!最近更新可能不太规律,感谢鱼鱼的阅读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