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古代言情>夔都>第245章 伏首告罪

  宫人们挑开门帘,崔雍妃端着食案还未绕出屏风,尹深便突然冒出来从她手中接过了药碗,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呈递给皇帝,再由皇帝亲自持汤匙喂药。

  崔叙对这味药有着本能的抗拒,小脸皱成一团,不住地往床帏内躲去。王缙懒得哄他,便使了早前喂水的法子,自含了一口尝过冷热,拽着崔叙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强渡进他口中。

  崔叙再想反悔自己进药也不成了,生生以这样的方式饮下了一整碗,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只有最后的一点药渣被皇帝大发慈悲地免去了。

  然而他的清醒并未持续太久,意志很快便被高热的体温再度吞噬。

  汤药也起了一点效果,崔叙不再像最初病发时那般痛苦难耐,而是呆呆地望着皇帝,口中胡乱叫着“好痒”、“好热”,两瓣肉臀在缎料纹绣上磨来磨去,留下浅浅的红痕,肉洞泌出的淫液也抹得到处都是。

  好在中人这会儿神志不清,不然非得羞死不可。

  王缙无奈地抱着他安抚道:“再忍忍,戴廷用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不要……”崔叙哽咽地喃喃着,“不要他的,要皇爷的……马上肏进来好不好?”

  “不要光玩这里……”崔叙含着胸也阻挡不了皇帝对他的作弄,认命地挺起胸脯任人狎玩,“嗯……乳头好痒啊。”

  “进来了,皇爷的手指……”

  王缙觉得崔叙这样傻乎乎地复述自己所遭受的侵犯的行为实在有趣,兴致上来,便诱导地问:“进到哪里了?”

  “狗儿的尻里……唔!全都进去了。”

  崔叙瞪着那双泪水反复浸润过的乌黑眼瞳,将自己的遭遇、感受以及需求都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直到高潮以后还在念叨着“好舒服”。

  这样的崔叙实在太乖巧了,赤子般坦诚,毫无保留地依赖着自己,王缙怎能不爱。甚至常有一闪而过的恶念,希望崔叙永远清醒不了,一辈子做一条痴痴傻傻的小狗,只能被自己拴在屋中赏玩。

  王缙按了按眉心,将过分冲动的念头掐灭在萌芽之中。

  戴归桡赶到时崔叙已经十分虚弱,频繁的抚慰只缓解了他的痛苦、麻痹了他的神经,却没能让病情得到根本好转。

  为了不打扰戴归桡的发挥,尹深陪着皇帝来到正厅,崔雍妃仍守候在那里。整晚的担忧让她看起来十分憔悴,也正因如此,她更没有心思遵照宫里不成文的规矩——无论何时面圣都须得妆容严整、神采焕发。皇帝能瞧见的,只能是这样愁云惨淡的面容。

  见是尹深伸手打帘,崔雍妃忙忙迎上前来,望见皇帝晦暗不明的目光从帘后缓缓巡过来,在宫中处事一向从容自若的她也有些慌了神,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上一句话便被挥退了。

  崔雍妃背转过身,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只有贴身侍奉的宫人能从她微微蹙起的眉间看透这一点。等她默默走到门边时才被叫住,不出所料,皇帝要吩咐的也只是如何去圆白鹿生病的谎。

  宫人退尽以后,王缙的目光又落在近旁侍立的尹深身上,后者渐渐意识到自己的多余,如释重负地蹿出门去寻尹幽说话了。

  再后进出这间配殿的,都是拨给戴归桡使唤的几名小火者。他们在御前走动过一段日子,因而端水捧药之余,没有人敢贸然抬头多看一眼。王缙也便一个人静静地坐着,闭目养神。

  直到听见一阵不太自然的窸窣声后,王缙才睁开眼,看着面前跪着伏首告罪的贺逢春,懒洋洋地打了声呵欠。

  正如王缙所说,眼下还没有到问罪的时候。另一方面,他也不会因为有人抗拒承宠而降责——年少冲动时除外。总之今夜历经诸多闹剧,他都没有动怒,更不会因早前发生的琐事牵动情绪,只不过此时抬靴勾起贺逢春的下颌,那副庄肃面孔还是将年轻的中人吓得够呛。

  舌头一打结,一早打好的腹稿统统作废,贺逢春哆哆嗦嗦地抬起脸,目光却不敢上视分毫,拼命盯着靴面上新落的几许灰尘。

  “好不容易爬进来,想说什么?”王缙问他。

  贺逢春得话浑身一凛,想到自己拨至甘泉宫以来经历的种种,有如幻梦一般,张口道:“还请皇爷饶了奴婢……”

  王缙忽然生出一点好奇,端相了端相。明间光亮如昼的灯火映照下,他才发觉贺逢春模样生得俊俏,形容身段不输于妙龄女子,细高挑儿的个子,缩在宽博的贴里中跪成一团,也掩不住妩媚风流。无怪其他中官都将之视作皇帝的榻边新宠。

  恰在此刻,贺逢春的面色因惊惧畏恐微微泛白,衬得一双薄唇不点而朱,若非心里清楚他百般不愿冒宠承恩,此情此景倒更像是自荐枕席。

  王缙用靴尖将贺逢春的脸带得偏来偏去,左右都看全了,才道:“你急着来给自己求情,是觉着崔侯如今保不了你了?”

  贺逢春知道这是刻意的曲解,也是给自己辩驳的机会,但这话委实太难答,他头脑清醒时未必能说得圆满,更遑论情势危急的此时此刻。

  沉默是相对保险的选择,但也交出了所有的主动,贺逢春再一叩首,深拜在地静候圣裁。

  “好吧,崔侯还未同我说起你的事。等他醒了再定你的去处,这会儿守在这也无益,先回去好生睡上一觉吧。”王缙说完,又静静合上了眼,显然没有听他应答的兴致了。

  贺逢春这才确认自己这趟自首来得冲动而多余,默默退出殿外。

  谁知才出龙潭又入虎穴,退出殿外一转身,正撞上门边探头探脑向里头张望的宁醴。

  二人来不及追究谁不长眼,便相互推搡着躲到耳房边上的墙角里。

  宁醴先攥着贺逢春的衣袖逼问道:“你刚刚进去可看见什么了?”

  “看见什么?”劫后余生的贺逢春一头雾水地反问。

  “看见皇爷没?”宁醴急得不行,一路往人襟口攥去,几乎是质问道,“我怎么瞥见他正在宝座上坐着?”

  贺逢春刚刚才被皇帝吓破了胆,面对一惊一乍、仗势凌人的宁醴更没有什么抵抗意志,只是不解其意,哆哆嗦嗦地回道:“皇爷不在宝座上坐着,还能在下首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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