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王有个儿子名陈钦云,只要是住在梁国京都或来过京都的人,都传那是个低不成高不就叛师逆道的浪荡子,可谓是上能与师长顶嘴打架,下能抢三岁孩童手中糖。
所以……
当 黄国公府的杜依得知自己要嫁与陈钦云时,是十分抗拒的。
“娘亲你帮帮女儿,陈钦云那人就是个浪荡子弟,女儿嫁给他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杜依容貌美丽动人,此刻正趴在自己母亲怀里哭的梨花带雨,让人不得不一幅我见犹怜。
“女儿说的对,夫君你想想办法呀!要不把婚约悔了。”杜依的母亲说道。
“这……唉~”被叫作夫君的中年男子明显有些无奈,“不是我不想,而是这是父亲和奕王作的主,如今父亲又远在边关。”
杜依的母亲也是想到了杜依父亲的难处,没有再多说。把杜依安慰回房后,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在夫君耳旁悄声密语。
杜依的父亲听后,面露难色。
“这……能行吗?”
杜依母亲听出了杜依父亲的疑虑,解释:“那不过是一纸婚约而已,而且婚约内又没有准确言明是娶国公府的那位小姐,再说了当皇帝的有那个能容的下拥有兵权的异姓王。”
“可……”
“难道夫君是不舍得那个贱人的孩子吗!”
“为了女儿,我怎会,只是他是男子啊?”
“我知道夫君的顾虑,如果他的身份暴露我自有解决的办法。”
男子沉思了一会儿:“好,我明天就去和向圣上说。”
终于在中年男子和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宦官“劝说”下,皇帝认同了婚事。
一月后
天边微微泛亮,晨风吹遍大地。
在京都的一所大府院里,有一个上了锁偏辟且清冷的院落。院里杂草丛生,房梁高处挂满了蜘蛛网;房顶掉了不少瓦片,以至于每当下雨屋内都会传出,“嗒嗒”声。
周围的温度骤降,杜云被冷的打了个哆嗦。
冷?
杜云慢慢地睁开眼,入眼是发霉的木质房顶。
他愣了许久。
我记得,我好像被洪水冲走了?难道我被救了?
杜云想起身看看,却发现自己像被压路机碾过一样,浑身酸痛。
“啊!呃!——”
杜云挣扎着硬撑着坐起身,他细细打量着周围,虽是整洁,但也算陋室一间。
不过很古朴,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睡在那个景点里。
杜云再看自己盖的被子,又薄又轻又发霉,身上的衣服也补丁见旧。温度很低,杜云将被子把自己包裹严实。虽然依旧很冷,可对于灾后余生的杜云来说足够了。
十月份杜云所处的市下了连续一星期的大暴雨,以至于水位上长发了大洪水。在撒离的途中,他为了救一个小姑娘而被洪水冲走。
还以为自己就这样英年早逝了呐,还好还活着,我得要好好感谢救我的人,给他颁锦旗,把他写进我的书里。
杜云如是想道。
杜云醒了后就睡不了,因为实在是太冷了,整个如坐冰窟。
“有人吗……”
杜云出声喊人,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撕裂的疼,声音沙哑。
他不禁苦笑。
为了让自己好受些,他决定自己起身去找找人。
看着地上的鞋子,杜云愣了一会,因为那鞋子不管咋看都不像现代人穿的款,随后自我安慰道:我应该是冲到村子里了……
穿鞋的时候,一缕发丝窜到了杜云眼前,他奇怪的看着那缕头发,他继续往下弯着身子,随着他的动作更多的头发窜到了他眼前。
杜云捧着头发直起身,用手捻了一缕头发用力拽了拽,真实的痛感通过头皮传入神经。
杜云的眼里从奇怪到迷惑再到有些难以置信。
难道?!
杜云猛地站起身,再次打量了下周围,拿起房间里的书看看放下后,复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最后心想:不——会——吧——
他不顾寒冷冲出了房间,入眼的是覆有白雪的院落。
杜云不知所措的看着周围,最后他走向了一个大水缸,平静的水面映出一个清廋的面容。
他凑进水面看个究竟,可他不管从何角度看依旧是那张清瘦的脸,仿佛他一直是长这样的,但杜云以他的性命发誓他真的不长这样,他的脸最起码是圆润的,身体也没有现在这般瘦弱单薄。
杜云直起身慌张地退了几步,心里疯狂吐槽:我这是穿越了?这么随意?想我作为网络作家的时候,从起底到现在写的一直是穿越类型的书,不想今天就轮到自己了,要不要这么悲催!!!
杜云此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他脑子里一点原主的记忆都没有。
怎么活?啊!我怎么活?
先别论这是那,就是知道好像也无济于事。杜云既不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理科生,也不是一技在身不愁吃穿的工科生,他就是个什么都略知一点,什么都略懂一点的打了几年太极的网络小作者。
“吱——”紧闭的院落大门被打开。
杜云闻声望去,就见一位容貌清丽的女人带着一帮人跨进了门。
那女人看着大概三十四五的年纪,身上穿的衣裙是极好的料子制成的,当然也比杜云此时穿的成衣要厚的暖和。
杜云不清楚原主的身份,据他那一番观察下来,原主地位并不高,可能还遭受了虐待,原主不是被冷死的就是病死的。
而眼前这帮人即使不是始作俑者,也可能是背后施虐之人的口眼耳目。
如今他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观察房间的时候,杜云就发现了原主的房间不仅整洁,还堆满了抄录的书籍。
这说明即使被如此苛待,原主也能气定神闲乐观面对,可见原主应是个正气凛然的人。
于是杜云挺直身板,一身浩然正气的直视着来人。
对面的女人看着气场不同往日的人,先是一怔复又露着笑傲睨自若的朝前走了几步,停在了离杜云几步远的距离。
杜云看着女人脸上的笑,觉得比这寒东飘雪还冷人。
只听那女人说:“杜公子,夫人请你走一趟。”说着还朝身后的两个家仆使了眼色。
俩人得了命令,上前准备把杜云押走。
“我若说不呢。”杜云避开那俩人的动作说道。
“你觉得呢,杜公子。”那女人先笑着说,随后面带冷漠,“给我押走!”
杜云怎么可能干愿随他们走,于是当那俩家仆靠近后,他伸手抓住了他们的手臂,一个反剪将二人推打在地,而他自己也因体力不支,双手撑着膝盖急促地喘着气。
这副身体比他想的还要弱。
那女人看着倒地的俩人,也些许难以置信,她狠狠地盯着杜云。
杜云抬头看她调侃道:“怎样,还来吗……”
杜云话音未落就感觉自己被重物击中了后颈,意识昏沉的前一刻杜云在心里想道:谢特,居然搞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