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穿越重生>穿成渣男他爹的白月光>第26章 商议

  “想来您就是主上提到过的宋伶, 宋小兄弟吧。”站在门外的几人中,一名留着胡须穿着布衣的中年男子第一个开口。

  “可当不上一声您,诸位叫我宋伶就行。”宋伶垂下头摆出一副谦卑的态度对众人一拱手。

  那名中年人眯着眼看着他捋了捋胡须也向他拱了拱手:“在下江安, 乃伐魔上神坐下掌判使,旁边这位是上神副手, 柳文应仙使…”

  站在中年人旁边一身玄色劲装的男人不苟言笑地向宋伶点了点头。

  而就在江安还想继续介绍旁边的两位时, 只见那两道身影一闪,在宋伶还来不及反应时, 已经趴到了凤揽亭床头。

  “主上!主上您开开眼,您没事吧…”

  等宋伶看清了, 才发现那两道身影是一大一小两名女子, 大点的女子身形魁梧,双臂看上去健壮有力, 背后背着一对板斧, 趴在凤揽亭床头哭的中气十足, 地动山摇。

  小点的那位, 看上去是个不大的娃娃, 扎着两个小揪揪, 此刻也是一副泫然欲泣地模样站在床边。

  换做不知情的人,见她们这样哭, 还以为床上的人已经没了。

  江安见宋伶一副愣住的表情, 以为他是被两名女子的举动给吓到了, 脸上神色难免有些尴尬:“莺儿,燕儿, 主上还没去呢, 你们哭成这样, 让外人怎么看我们。”

  “可是…可是…”叫莺儿的魁梧女子吸溜着大鼻涕哭的五官都有些变形:“主上他太惨了!又是被关天牢, 又是被那群天杀的天兵追,还被那温天纵小人陷害,我好心疼啊。”

  女子一边说着心疼一边把凤揽亭抱的紧了些,宋伶在旁看着,总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骨骼被捏碎的咔咔声。

  “莺儿姐你别哭了,主上吉人自有天相,他会没事的。”叫燕儿的小女孩自己说话还有几分哽咽,但还记得去劝慰比她大的莺儿。

  “主上啊!!”莺儿听到燕儿的劝更是痛心,把凤揽亭搂的更紧了些,这回宋伶没有看错,他看到凤揽亭的脸都有些发紫了。

  凤揽亭这要是再装下去,说不定真要被自己属下给压死了,宋伶实在是担心他那大病初愈的身体,忍不住上前劝慰:“姑娘…”

  但他刚开个头,不知何时走进屋里的玄衣男子柳文应一手提起了莺儿的衣领,抖了两下,莺儿就松了手,让凤揽亭又躺了回去。

  “姓柳的,你干什么…”莺儿在柳文应手底下挣扎起来满脸不服,但柳文应似乎并没有把她的挣扎放在眼里,他看向已经坐在床边替凤揽亭把脉的江安:“主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江安的表情在触碰到凤揽亭手腕的那一刻便称不上好,他一手捋着自己的胡须,皱起来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看见他这副神情,原本还在闹着的莺儿也慢慢安静下来。

  宋伶站在一边看着江安的神情,表情也忍不住露出几分沉重。

  就在屋子里的氛围几乎要沉重到让人喘不上气时,姬咎端着熬好的药汁走了进来:“江叔,主上的药熬好了。”

  “嗯,放在旁边吧。”江安点了点头收起把脉的手,随后目光移向凤揽亭的胸口处,伸手拨开了松散的衣襟。

  在看到凤揽亭胸口那边更加明显的黑锁印记时,江安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冷气:“怎么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

  “主上的诅咒又扩散了?”柳文应冷声问道。

  江安点了点头,语气沉重:“照这个发展势头,在诅咒完全吞没主上灵府后,主上估计…命不久矣。”

  众人听到他这番结论皆是一惊,两名女子又是崩不住哭了起来,而其他男性脸上则是露出沉重之色。

  只有宋伶脸上是一片迷茫,怎么可能呢?凤揽亭怎么可能会死呢?如果凤揽亭死了…那他哪来的儿子,哪来的五百年后?

  可是在这样沉重的氛围中,宋伶也不想自己表现的太过突出,只能也低下头做出一副沉痛的表情。

  “咳咳…我还没死呢。”在众人陷入哀伤之际,凤揽亭突然睁开了眼咳了起来,他一出声,围在床边的众人脸上都多了几分惊喜。

  “主上,主上您醒了?”莺儿一边惊喜道一边挣脱了柳文应的束缚,又扑到了凤揽亭床边,刚想伸手去攥凤揽亭的手,却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凤揽亭动作缓慢地坐起了身,宋伶见他起身刚想过去把外袍披上,却见江安已经快他一步将外袍披在凤揽亭身上,并为他掖好被子。

  看见有人代替自己照顾凤揽亭,宋伶默默地收回目光,也不再向前凑,只站在原地尽职尽责的当一块人形背景板。

  凤揽亭坐起身后又忍不住咳了两声,声音沙哑着对江安道了声谢:“前些日子,我们还急着去玉歧山找你们,那碧羽鸡你们买是没买?”

  江安看着凤揽亭欲言又止,他的目光瞥了一眼宋伶,宋伶立刻领会到他这目光的意思,很是懂事地向外走去。

  但还没等他有出门,凤揽亭便又开口了:“宋伶留下,他现在是我们这边的人,有什么事也不必背着他。”

  他这番话显然是把宋伶划分出了外人的范畴,江安看着凤揽亭的神色皱了皱眉,但到底是没说什么:“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避着宋小兄弟了,咱们几个去玉歧山,为了碧羽鸡是假,去打探乌陵家消息是真。”

  “乌陵家?”凤揽亭垂下深长的眼睫,略带病容的脸上多了几分深思:“构陷我与阿鼻城有往来的消息是他们散发出去的?”

  “当初主上您在战场上被天兵带走后,我们就有怀疑是否是主上您的身边同僚故意制造出的流言,以这个方向去探查,目标指向了乌陵家。只是我们刚取得一些乌陵家造谣的证据,天兵就突然查封了武心殿,将殿内的所有东西全部带走,也包括…我们搜查到的一些证据。”

  江安说着,目光中隐隐透露出几分悔恨:“也怪我太过大意,要是知道天兵会突然来这么一手,我就应该时时刻刻将那些东西带在身上,也不至于现在空有猜测而无给他们乌陵家定诬告罪的可能。”

  “你说天兵是突然间查封的武心殿?”凤揽亭看向江安。

  江安点了点头:“是的,不止主殿,周围大大小小的分殿全部被查封,连地板砖都被全部搬走了。”

  凤揽亭拧起了眉:“天帝老儿尚未定我的罪,他们凭什么干出如此嚣张的行径。”

  “难道说是因为我们后续的调查,查到了什么关键证据?”江安忍不住猜测道:“如果是这样,那乌陵家的手难道已经伸到了天兵之中?他们有这样大的权利?”

  “很难说,乌陵家是上重天很有权势的四大世家之一,也不排除天兵中有他们安插人手的可能。”凤揽亭沉声分析道:“在我被关进无赦天牢之后,有人多次在暗中想要暗害我,虽然被我躲了过去,但那些人的意图可见一斑。”

  “在天牢中都有人刺杀您?”江安听凤揽亭这么说脸上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难道说,您身中诅咒的事也被泄露了出去?”

  凤揽亭摇了摇头蹙眉沉声道:“他们并未对我直接出手,而是使了一些小手段,他们不愿我上诛仙台,想凭借着天牢的禁制除掉我。”

  “说起来当初圣君下旨将主上关押时,我们都不曾知晓是何人举报此事,在主上被关押进天牢后我们才稍微探得了一些消息…那幕后之人如此心急,难道是做贼心虚?”

  凤揽亭听他这样一说,神色有些疲惫地闭上眼,伸手揉了揉眉心:“那时天帝老儿看到神庭的惨状气的发癫,所以才会不分青红皂白把只要与魔族有关系的人都关起来,那幕后之人估计是怕后面天帝老儿冷静下来把我放出来,坏了他们的事吧。”

  他说完这句后抬眼看向江安:“你们去玉歧山可打听到什么消息?”

  江安还未开口,站在他身后的柳文应答道:“属下查到那乌陵家最近动向异常,他们的人好像在找一件东西,而那件东西貌似在下个月即将打开的灵藏秘境之中。”

  “不仅如此,从我们以前的调查中来看,这乌陵家早就和阿鼻城的人勾结上了,他们好像在密谋筹划某件事,而这件事势必会引起九重天新的动荡。”江安补充道。

  “那灵藏秘境不过是一个低阶秘境,里面有什么值得他们大费周章也要去取得的东西?”凤揽亭有些不解。

  就在众人沉默不语时,宋伶突然开口道:“诸位,先让上神把药喝了再商议也不迟。”

  众人这才意识到凤揽亭刚刚苏醒身体虚弱,他们却不知不觉和他聊了这么些时间,一时间脸上难免带了几分惭愧:“既是如此,主上先用药要紧,我们等主上休息妥当了再商议也不迟。”

  江安说着就对着凤揽亭行礼退下了,柳文应也带着两名女子离开,姬咎看了看宋伶又看了看凤揽亭,迟钝如他也好像觉得自己此时不应该留在这里,挠了挠头也退下了。

  屋子里只剩下凤揽亭和宋伶二人,凤揽亭脸上的倦色越发明显,宋伶端着药坐到凤揽亭床边劝道:“你刚醒来,身体还未大好,眼下还是先养好身体要紧。”

  谁知凤揽亭的脸上却露出几分自厌来:“我这身体的情况我心里有数。”

  宋伶将盛满药汁的勺子递到凤揽亭嘴边,凤揽亭却只抬眼看他:“你明明深知有比这苦药更好的东西摆在我面前,我怎么可能喝的下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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