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非醒来的时候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后背，腰，屁股木木地，像是失去了知觉。
大腿根部也酸软地要命。
昨天晚上虽然喝了酒，但是只是微醺，所以他跟林一泽在床上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还有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书里，当时他被下了药才跟穆秋晨上的床，那时候被药物控制的自己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很多细节都记不太清楚。
而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幕则是对他记忆空白的填充，让他真真正正体会到了床笫间的亲密和肌肤相触的悸动。
还来不及把昨天的甜蜜回味一遍，身边的林一泽就醒了，而且一醒过来就要把他搂在怀里。
楚非皱了皱眉，吸着声音说道：“……先别碰我。”
林一泽的手臂一顿，第一反应是经过昨天激情一夜，他的爱人不仅不满意，还跟他反目成仇了。
慢慢地看清了他脸上的痛苦表情，知道自己误会了。
林一泽用胳膊支起上半身，问道：“怎么了？哪里疼？”
在这个“罪魁祸首”面前，楚非也不想故作坚强，哼哼唧唧地说道：“全身都疼。”
林一泽把他的哼哼唧唧当成了撒娇，一脸受用地说道：“那怎么办？给你揉揉？”
他想自己给自己揉，但是懒得动手，现在有人愿意服侍自己，他没有理由拒绝。
“揉可以，但是别动手动脚。”
林一泽替他把额头上的刘海拨到一边，说道：“你都这样了，我还能下得去手？我又不是真的变态。”
楚非为了方便他帮自己揉，干脆硬撑着转过身去，趴在床上，声音从柔软的被褥中传出来，“那你帮我揉揉腰。”
林一泽将他身上的被子掀开，堆到了腰部以上，手臂自然伸展，后背地蝴蝶骨呈现完美的曲线，视线下移，渐渐往里收的腰部曲线流畅，再下面的风景被被子彻底挡住了。
楚非眯着眼睛等了一会也没等到林一泽动手，微微侧过头来，一听就体力不足地问道：“怎么？你该不会突然反悔了吧？”
林一泽终于动了，五指张开覆在了他的后腰上，楚非被他的掌心的热度烫了一下，随即听到林一泽说道：“这点小事有什么值得反悔的？”
话音一落，林一泽的手指用力一捏他的后腰，楚非痛得嚎了一嗓子。
“啊……你轻点，谋杀亲夫啊。”
林一泽轻笑了一声，手掌再次探进他被子里，力度比刚才轻了很多，缓慢搓揉着后腰酸软的位置。
说起来力道有点重，不过还在楚非的忍受范围之内，腰部的酸软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他忍不住小声地哼了一声。
“对，就是那里，再帮我按两下……嗯……再往下一点……”
林一泽的手掌在缓缓地下移，将被子撑得上下起伏，几乎要碰到他的尾骨了，楚非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连忙喊道：“……行了，别揉了，我好了。”
林一泽哪会这么轻易松手？
用手指按压在骨头尾端，楚非一哆嗦，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爽的。
林一泽说道：“昨天我已经尽量温柔了，准备工作也做的很充分，可能你是第一次，还不太习惯。”
楚非将羞红的脸埋进枕头里，含混不清地道：“……别说了。”
林一泽暂时抽回手，将他的脸从被褥里挖出来，原本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润，嘴唇水红，五官有一丝满足后的艳丽，林一泽忍不住在他嘴上亲了一下，说道：“什么都做了，现在才害臊，是不是有点晚了？”
楚非趴着，露着一只眼睛看他，说道：“人的羞耻心是与生俱来的，什么时候都不晚。”
林一泽挺喜欢他嘴硬的模样，又低头亲了他脸一下，说道：“好吧，那你接着羞耻你的，我接着按我的。”
说完之后将手探进被子里，直接按上了他的大腿。
昨天晚上双腿被分开之后就没太并拢过，楚非记不清到底是多长时间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或者更长时间。
他的大腿内部细嫩的皮肤被不断摩擦，昨天晚上肾上腺素飙升，感觉不到疼，现在好了，全部反噬回来，感觉都要磨破皮了。
一开始有种想要逃避的羞耻感，现在反而淡定了。
昨天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只是被摸一摸，揉一揉，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一泽不厌其烦地给自己揉着，不得不承认，这么一按他舒服多了，僵直的身体彻底缓了过来。
楚非扭过头去，小声说道：“好了，不用揉了，好多了。”
林一泽又给他揉了两下，这才收回手来。
楚非趴地喘不过气来，这会用手臂撑起自己，像煎鱼一样翻了一个面。
林一泽伸出胳膊，将他揽到怀里。
亲了他凌乱的头发一下，林一泽说道：“现在我们都是事实夫妻了，你真的不打算跟我一起住？”
楚非被他嘴里的“事实夫妻”惊了一下，推了他胸膛一下，“如果上了床就是夫妻了，那满大街的情侣都是夫妻了。”
林一泽勾唇笑起来，把人重新抱到胸前，“管别人干什么，我说的是我们两个。”
在戏里，他们有很多场亲密的戏份，可能是太看重这部戏了，有时候他都会把剧里的情节跟现实混为一谈。
再加上穿书的奇幻经历，楚非觉得自己像是活了两辈子。
现在他们终于水乳交融，合成一体，心里的那份不安定终于踏实下来。
真的就跟度过九九八十一难修成正果一样。
楚非扬起脸来看向林一泽，说道：“就算这样，我也不会跟你住一起。”
林一泽不太喜欢这个答案，身子往下沉了沉，两人视线相对，他问道：“为什么？”
“因为距离产生美。”
林一泽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
楚非也忍不住跟着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渐渐严肃下来，“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我打算把你当成这辈子唯一的伴侣，到不惑，知天命，到花甲，这么长时间，你害不害怕只跟我在一起？”
林一泽牵起他的手，无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两人手指相缠，掌心相对，他说道：“我这个人抠门小气，有点专横霸道，你害不害怕天天面对我？”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
楚非作势要下床，“既然我们都担心，那就不要勉强在一起了，昨天晚上就当炮友了。”
林一泽哭笑不得地将人按在床上，发现他脸上憋着笑，显然刚才的话是逗着他玩的。
林一泽说道：“逗我玩呢？”
楚非说道：“其实你刚才回答我问题的时候我就觉得我问得多余，以后发生的事谁都说不准，我强行要一份承诺没有任何意义。”
林一泽点点头，显然同意他的观点，“但凡出于热恋，都会对彼此许下承诺，但是十年二十年后，这个承诺就大大折扣了，不过……”
楚非的眼睫扬了起来，问道：“不过什么？”
林一泽拨了拨他的头发说道：“不过每个时刻的感情都不可复制，这一刻我是真心实意想跟你永远在一起。”
楚非抬起脸来摩挲他的手心，“我也是，所以我希望延长恋爱的感觉，不要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偶尔见一面，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工作，或许这样可以更长远。”
保持各自的神秘和独立，每一次出现都有新的惊喜，这个确实可以让爱情保鲜，但是缺点是思念也会加倍增长。
林一泽叹了口气，说道：
“好，既然你喜欢就这样吧。”
两人互相抱着说了一会情话之后，林一泽翻身下床，楚非说道：“上哪去？”
林一泽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上，说道：“你先躺一会，我去楼下买点药，顺便让餐厅准备午饭，下午如果身体好一点，我们就回A市。”
楚非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他想的是上午走，而不是下午走，不过电影杀青了，自己接下来的时间空闲，什么时候回去都无所谓。
他重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之前嗯了一声。
林一泽半个小时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好几种药，有吃的，有抹的。
林一泽主动请缨给他擦药，楚非闪闪躲躲，两人闹了好一会才把药抹了。
楚非身上出了一层薄汗，他穿着酒店的浴袍去浴室洗澡，快撑不住的时候湿着头发出来，看到摆在推车上的午餐。
林一泽看到他的模样，把他拉到床上，又从洗手间拿来吹风机，身上穿着衬衣长裤，站姿笔挺地给他吹头发。
系着皮带的腰不停地在他面前晃，昨天伸手摸过，也亲过，现在被衣服挡着，一点旖旎的风光都看不到。
细软的头发被他的手指一点点挑起来，连根部也被一点点吹干。
楚非想，估计是这三十年来的霉运才换来这份幸运，让他可以将书里的爱情延续到现实。
两人吃完饭之后，楚非看到黄小雨给他发了一条微信，问他林一泽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楚非看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回复道：“嗯，你找他有事？”
黄小雨连忙发来一条信息，“那我没打扰你们吧？”
楚非打字回复，“日上三竿的有什么打扰的？”
“虽然说一个晚上已经够了，但是万一我们林总战斗力超群呢？”
【作者有话说】：林一泽：涨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