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玄幻奇幻>与魔同行>第四十一章 异香

  女子:“后来....那男子竟然来到我家中,阿诚说要收留他!”

  白玄知思考了一会:“姑娘,我想去您家中查看一番,方便吗?”

  女子激动地点点头:“方便!方便!就离这不远!过了那木桥便是我家!”

  闻言,白玄知立马从木柜里取出装备带在腰间,一副准备好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刚出门历练的小道士。

  君九尘打了个响指,面前出现一个黑洞门:“小玄,走吧。”

  女子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黑洞:“这...这是!”

  白玄知:“姑娘别怕,这是术法,外面风雪太大,这个能直接到达你家附近。”

  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温柔道:“姑娘若是害怕,不介意的话可以抓着我的手。”

  她犹犹豫豫的看着白玄知,又看了看漆黑无比的黑洞,一鼓作气抓住白玄知的手。

  另一只手被一只大掌温暖握住,白玄知微微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君九尘,他眼神有些敌意,俯看了一眼女子,牵着白玄知走进黑洞。

  走出来后,一片白茫茫的雪地,比起刚刚风雪小了许多,也就只有白玄知家门口的风雪大而已........

  女子大吃一惊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身后,那黑洞早已消失:“好神奇....。”

  头顶的雪花停止飘落,白玄知抬起头,一只大掌挡住了头顶的光。他轻咳一声,另一只手抵在唇边,撇过头。

  白玄知随口问道:“姑娘,你们家还有点香的习惯。”

  女子:“啊....对,陈诚喜欢香。”

  君九尘手上早已覆了一层冰霜,始终没有放下手:“这香叫什么?”

  女子:“我不知道...是陈诚自己买回来的,花了不少银子。”

  跟随女子来到她家院子里,四周用枯树枝拦起来,普普通通的小院子,屋顶覆盖厚厚的白色,院子里一片雪白之景,左边一口石井,一个男子坐在屋檐下木凳上剥玉米

  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郁,眼眶的黑眼圈有些明显,一身粗布麻衣,手指早已生出老茧,看见我们进来,瞟了一眼,一言不发继续剥玉米。

  一股浓郁异香扑鼻而来,普通人家里就算点香也不至于飘到整个院子里都是异香还这么浓。

  “陈诚,这位是白道长,他是来给你调理一下身子的....。”陈瑛微笑说道。

  他对此并无反应,手中动作并未停下,只是轻点一下头。白玄知主动走过去,蹲下,语气温和道:“陈诚,听你阿姊说你有一个好兄弟.....。”

  话音刚落,少年的眼神宛如黑暗中的狼盯着眼前的人,声音带着警惕性:“白道长,想做什么?”

  他抬头看了看身后的阿姊,又看了看站在他身旁的红衣男子,放下手中的玉米,起身,拍了拍手掌,在粗布衣衫上擦了擦手朝白玄知笑了笑。

  白玄知:“我是来帮你的,听你阿姊说,你的身体越来越差。”

  他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么,似乎在打量白玄知。

  白玄知:“可以让我见见你那位朋友吗?”

  他转头看着屋内喊道:“谷安成!”

  门帘掀起,身穿墨色长衫的人走出来,他面容清秀看起来颇有读书人的气质:“怎么了?有客人啊。”

  陈瑛看见他后,眼神透露了一丝畏惧。

  他朝着白玄知和君九尘温婉一笑“两位赶路辛苦,我去泡壶茶,稍等。”

  此人面色红润,看起来气色很好,并无异常。此时,肩上一个力量将自己扯入一个温暖怀抱,头靠在他胸膛上,能听见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白道长你怎么了?头晕吗?。”语气甚是慌张,充满了担心,灼热的大掌抚上白玄知额头。

  白玄知微微愣了一下,立马入戏。

  陈瑛担心道:“白道长快进屋吧,我去烧点儿炭暖暖身子。”

  君九尘并不打算放开他,他握住白玄知的玉手,一手搂着他的肩,就这样搂着他一路走进屋子里。

  此刻白玄知想起了曾经在茶馆听过的一个故事,名字叫: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夫人。为何会想起这个故事,抬头看了眼君九尘,又低下头,罪过罪过。

  白玄知只好故作头疼,轻揉了太阳穴,九尘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嘴角一弯,俯身,声音带着磁性宠溺,暧昧的在他耳边道:“白道长~小心台阶~”

  这声音听得白玄知身体抖了一下,嘶....鸡皮疙瘩起来了,九尘这是把他当什么角色了,病入膏肓的人?

  屋内陈设朴素简单,基本都是木制的家具,看上去有些年头。九尘扶着白玄知坐下,站在他身旁,始终不肯松开自己的手。他的手掌很温暖,这么被他握着,手也不冷了。

  谷安成提着一壶热茶走进来,礼貌的倒了两杯:“两位道长请喝茶。”

  君九尘的眼神一直盯着隔壁桌子上的小香炉看,那是一个木制的圆形香炉,做工精细,上面的花纹乃是金丝镶嵌进去,这个香炉与这个屋子格格不入。

  陈瑛端着半盆木炭进来。

  君九尘好奇问道:“姑娘,这个香炉里烧的是何香,好好闻~”

  陈瑛放下手中的铁盆,点燃盆中木炭,一直低着头:“呃....这是陈诚买回来的,挺贵的,是上好的龙涎香,他啊从小就喜欢玩香,家里的香多的都放不下。”

  君九尘:“喔~龙涎香。”

  说完,陈瑛看了一眼谷安成似乎还是有点怕他,便出去帮陈诚一起剥玉米,留下三人在屋内。

  一旁的谷安成安静的坐在对面的小椅子上,文质彬彬,颇有读书人的气质。

  谷安成:“白道长,我在镇上曾听过很多你的事迹,大家都称你为活菩萨。”

  白玄知:“菩萨称不上,不过一介普通人罢了。”

  谷安成:“不知道长,可会医术?”

  白玄知:“略知一二。”

  谷安成似乎没有隐瞒,直接坦白:“可有让人回想起往事的药?”

  白玄知:“你.....失忆了?”

  谷安成抿了抿嘴唇,微微低下头:“嗯......我想不起以前的事情....。”

  白玄知:“是从何时开始的?”

  谷安成:“那日....我在雪中醒来,陈诚便在我身边了,可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一旁的君九尘突然开口问道:“那日,可有什么异常的事?”。

  谷安成细细回想道:“异常.....雪地里插着许多剑.....雪很厚,我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就是龙涎香,然后便清醒过来,但这段记忆有些模糊,我就只记得这些。”

  接着,君九尘直接打开香炉,里面露出一块黑漆漆的东西,他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白玄知也凑过去看了看,说实话他根本不懂香,但他见过龙涎香也是这种黑黑的,不好描述,就像一个被烧过的木头。

  白玄知:“这便是龙涎香吗。”

  君九尘并未回答他,眼神微微眯起看着他,附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比龙涎香还要珍贵~”

  白玄知问道:“是什么香?”

  君九尘转头看着他,又看了看谷安成:“还不太确定.....。”

  谷安成眼神中透露着犹豫,一只手伸进衣袖里,最终还是拿了出来,那是块缺了一角的令牌,上面沾着些暗红色的污迹“道长,这是我身上仅剩的东西。”

  白玄知:“令牌......。”

  谷安成将手中的令牌给他:“这是扶乐国令牌,我听闻扶乐已经.....被侵占了,是真的吗?”

  白玄知看着手中的残旧的令牌:“嗯,如今是大光国的地盘。”

  谷安成顿了顿:“道长,我有一事相求。”

  就在这时,陈诚进来了,语气有些冰冷:“你们在聊什么?”

  就在这时,身旁的君九尘突然站在自己身侧,有意挡住自己手中捏着的令牌。

  白玄知立马将信藏于衣袖中,摆手道:“没什么,就是聊些家常罢了。”

  他视线移到谷安成身上,仿佛能看透他一般,谷安成显得有些不自然的将身子往里挪了挪,微微低头。

  他随便找了一个小椅子坐下,神情带着些敌视:“有什么就问我吧,他已经不记得了。”

  闻言,白玄知也只好将目标转向他:“你们认识多久了?”

  陈诚:“从小便认识。”

  白玄知回忆着之前的线索寻找漏洞:“后来你们为何分开了。”

  陈诚视线落在了角落里安静坐着的谷安成身上:“他去当兵了,后来在战场出了意外失忆了,我便将他带回来了。”

  似乎是怕白玄知不相信,他又道:“当时全城正在通缉他,我就将他安排在山上一处破旧的草屋里落脚,等到风声过去就将他带回来。”

  一旁的谷安成默默的点点头,而后看向窗外,眼神中透露着些许看不明的情绪。

  “天色也不早了,赶紧看完,我还有事呢。”说着,他伸出自己的手,语气中带着不善,根本没想过留他们吃个晚饭。

  “好吧。”白玄知语气始终温和,走近蹲下,伸出玉手附在他的脉搏上,脉搏跳动比正常要慢一点,有些虚弱“身体过于虚弱,平日里多运动,我开一个药方,每日一次。”说着起身,走到陈旧的案台处,取下腰间长筒盒子,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和墨条,在上面泛黄的纸上写下药方。

  此时,陈瑛刚好进来,她有意的避开谷安成,并不想靠它太近:“阿诚,过来帮忙修一下棚,被雪给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