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那人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这些年从来没有听说过哪里有什么瘟疫,如果贪心也算是瘟疫的话,外面倒是因此死伤无数,哈哈哈。”

  他奇怪的话,冯舀听不懂,但是他明白了一件事情,外面没有瘟疫了!外面没有瘟疫了!他们可以出去了!

  他高兴地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其他人,随后,他的父亲这一次把他打了个半死。

  身为这个村子唯一的大夫,他受伤了,却没有人能医治他。

  “你如果要出去,除非我死了!”娘亲朝他歇斯底里喊道。

  她真的死了,因为晚上喝酒后,失脚掉进了水井里面。

  村民恍然不知,还喝了她的尸水。

  她是死了,但是冯舀并没有离开村子。

  他和父亲一起帮母亲钉上面具,放进棺材里,七天过后,埋进土地。

  母亲死后,父亲伤心过度,开始酗酒,喝醉了会打他。

  冯舀受不了,又因为一直以来的愿望,就趁着一天晚上,众人不备,跑出了村子。

  他走后,这个地方就没有了大夫,生病的人得不到及时的医治,所以才有那么多的人死亡的吧。按照道理,他应该在五十五岁后,为村子培养新的大夫,就像前人做的一样,但是他没有这样做。

  冯舀出去后的生活并不好过,但是后面他跟着一个药贩子一起做卖药的生意,近几年也发了一点财。

  因为他清楚村子里的人的性格,一开始是没有想过回家的。

  他最后决定回来看一眼,是因为他突然连续好几天梦到了逝世十年的母亲。

  母亲一如年轻的时候,坐在井水边打了一桶水,然后洗着头发。

  冯舀记得他的母亲有一头美丽至极的黑发,他小时候很喜欢去抓着玩。

  为了怕惊扰这场梦,冯舀站在后面,不敢打扰。

  他一直做这个梦,然后在某一天,忍不住在梦中开口说话:“娘亲。”

  那个梳着头发的背影一顿。

  这是她在梦中,第一次有了别的动作。

  “娘亲!”冯舀快要哭了。

  女人闻言,慢慢转过头。

  她的脸上戴着一个冯村死人才会戴的面具,眼眶里流下血泪,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冯舀。

  自冯舀在梦中喊出声后,他那个梦的发展越来越快。

  他原本应该离他的母亲很远的一段距离,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母亲的背影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因为,她离他越来越近。

  再来几次,就要到他的面前了。

  冯舀觉得这是母亲的托梦,骂他不孝,这才连夜赶路回家。

  “为什么突然会死那多人?”在一旁听到故事的阿六不解。

  阿圆有点累了,听完故事后,下意识开玩笑道:“瘟疫?”

  冯舀身体一震,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夜晚,他们待了几个时辰了,桌面上的水壶里,水仍在沸腾。

060大家要在一起

  他们几人一直等到了夜深, 屋子里的主人仍旧没有回来,这里没有人打更,也没有记时的工具, 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时辰。

  时间晚了, 等的人不来, 按照道理来说, 他们应该出门去找人。但是这个地方太诡异了, 从黄昏到入夜,这里没有一点说话的声音、没有一丝脚步声走动的声音,安静得叫人心慌。天黑后, 他们没有更多光源,所以就算是有明显的解决办法, 也没有人敢主动出去找人。

  就待着吧, 大不了就是待一晚上, 明天早上再出去找人。

  这里方方面面透露着离奇。

  五个男人围在一起也很奇怪, 尤其这个客厅也没有多大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