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心懂事的提前为正室让路,怎么姜夏听着有些生气。
“我手上有工作,刚结束,来回跑折腾,今晚就不去了。”司君念好声好气解释。
“啪。”没由来的对面挂了电话。
“喂?喂?”
耳边传来嘟嘟声,司君念嘀咕着放下手机。
手机电量因为接了个电话从2%又掉回1%,他看着电量,犹豫着要不要给姜夏回个电话。
又怕没说两句,电话关机,干脆等电量上来些再回电话。
这样的想法只在脑中占据了几秒钟,在手机解锁看到46个未接来电后,手中的电话就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一会儿,在铃声最后的尾端终于被接起。
“姜夏?”司君念小心翼翼的开口。
姜夏那头没有声音,不过还能听见风声。
“你想让我长期住在公寓?”
心底是雀跃的,但又有些怀疑。
“爱住不住。”姜夏冷冰冰的说。
司君念偷偷勾起嘴角,赶紧哄着:“我爱,我喜欢,我巴不得天天住。”
那头姜夏似乎被安抚到,原本稍显急促的呼吸变得平缓。
“姜医生,我现在不是游手好闲的学生,也是有工作的人了。我习惯在晚上画画,灵感充沛。画完后我要休息,再说我画室离你公寓挺远的,来来回回瞌睡虫都跑了。”
司君念是有些累了,他靠在沙发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画室在哪儿?”
司君念揩过眼泪溢出的生理性泪水,含含糊糊说出一个地址。
说完后,他突然想起来,万一姜夏过来怎么办。
画展还没开始,他正在做的事不能让姜夏看见。
说出去的话,怎么能收回,司君念突然一脑门汗,那点睡意全跑了。
“知道了,早点睡吧。”姜夏得到地址后,也没特别表态,话音很平静,不过司君念敏锐的抓到姜夏心情有一丝微妙的好转。
“晚安。”
这一晚司君念睡得沉,头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已经中午。
起床第一件事给姜夏发信息:午安,我起床了。
然后交代自己一天的安排,下午在画室画画,晚上去公寓。
中间还问姜夏想不想喝汤,家里阿姨煲汤技术一绝,可以带一罐到公寓。
姜夏可能在忙,等了一会儿没回复。
司君念不需要他回复,只是跟他说一声。
这种汇报自己动向的行为很幼稚,但司君念觉得姜夏可能想知道。
汇报结束司君念打电话给老王,让他晚点到别墅把煲好的汤送到姜夏的公寓。
老王现在不是他的专职司机,在司君念的CG公司挂了职,经常跟着池晨参加各种应酬。
老王一听说司君念跟姜夏好上了,脸上的笑都藏不住,连连说好。
以前老王是司机,工作期间滴酒不沾。一次偶然,池晨发现老王竟然是天生海量,千杯不醉。
后来应酬,池晨就爱带着他。
老王做事周到考虑全面,虽然话不多,但说出口的话滴水不漏,在酒桌上帮公司拿下不少业务,年底业绩分红对普通人来说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不过,司君念习惯了找他,一个电话过去老王就要到处跑。
下午司君念惦记着回公寓,提早收工。
他买的零零散散的小东西快递到了,需要提前去收拾。
手机上收到姜夏回复的信息,上面写着指纹锁密码,还有他下班后有个科室会议,会晚点回。
这个信息司君念反复看了好几遍,很像新婚夫妇之间甜蜜的细碎日常。
姜夏的公寓属于高档社区,有24小时管家服务,业主的快递会帮忙送到门口。
虽说不是大物件,不过一看,快递箱子竟然还不少。
东西有些多,物业贴心询问是否需要帮忙搬进屋内,司君念求之不得。
姜夏到家时,司君念正在一堆箱子中间奋斗。
那双上过高额保险的手,拿着一把美工刀不熟练的拆箱。
姜夏脱掉外套,卷起袖口,自然而然的接过他手中的美工刀。
“你回来了。”司君念眼神熠熠,像个乖巧等老公回家的媳妇儿。
“嗯,买了什么?”
“一些小东西。”
拿手术刀的手拆箱子是大材小用,美工刀走位丝滑流畅,露在外面的手臂结实有力,能看到清晰的肌肉线条。
司君念不适合干体力活,他乐得站在一旁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笨蛋美人。
姜夏三下五除二很快解决完所有快递箱,把美工刀收好。
“饿了没,先吃饭吧。”
司君念找出快递里刚买的一套精美瓷器餐盘,把盘子递到姜夏面前:“好不好看?”
景德镇出品的瓷器自然是好的,纳米自洁釉面清新淡雅,跟姜夏公寓的装修风格很配。
虽然只有两个人,司君念却买了全套,十个人用餐的数量。
其实他有私心,想着以后要是有朋友来可以用。不过作为安分的“小三”,这样的机会不太可能,姜夏应该也不愿意带同事到这个公寓。
“嗯。”暖色灯光从头顶照下,遮住姜夏过分锋利的眉眼,画面倒是温馨更甚一筹。
两个人一起洗碗,司君念明显没做过这样的活儿,不是磕到水池,就是被水溅了一身。
为了保住刚进家门的精美餐具,姜夏把他赶去岛台等着。
司君念不觉得难为情,撑着下巴噙着笑看姜夏忙碌。
保姆煲的汤鲜嫩爽口,喝完暖呼呼的,全身的毛孔打开叫嚣着舒爽。
司君念偷瞧姜夏,他今晚胃口不错,一锅汤吃了大半。
吃完后,又是姜夏洗碗,司君念没事可干,继续跟快递战斗。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
司君念神经猛的一颤,刚刚的松弛温馨荡然无存。
他有些惶恐的看着厨房的姜夏,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叮咚,叮咚。”门铃还在持续,门外的人似乎得不到回答不罢休。
手中的杯子一滑,哐里哐啷蹦了几下,四分五裂。
巨大的响动,终于引起姜夏的注意。他关了水龙头,问:“怎么了?”
司君念无措的站在原地,像个犯错的孩子。
“叮咚,叮咚。”门铃还在响。
“站着别动。”
姜夏对司君念说,他擦干手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