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快乐。◎
余念抱着衣服安慰自己, 他们一起洗过澡,全身都看过了,他们还是合法夫夫, 换个衣服也没什么吧。
他扯出怀里的衣服,“先换哪件?”
梁颂晟坐进单人沙发, “护士装。”
余念:“……”
为什么偏偏挑这件!
它好夸张, 好吓人。
余念抖搂出衣服和袜子,跑到床那边, 硬着头皮给自己鼓劲, “我要换了, 不可以偷看。”
梁颂晟就坐在他正后方,没回话。
余念按掉顶灯,只开了床头那盏。
他低头解纽扣,慢慢悠悠,拖延时间,恨不得唱首歌。
上衣脱掉,余念急着往上套。
衣服分内外两层,内层有上下两件。
上半身是件毛茸茸的裹身衣, 结合长耳朵发箍,应该是兔子拟人。
余念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布料, 手感绵软,却是半透明材质。远处是白色的, 近处能看到胸前和肚脐,隐形拉链在侧面。
有毛的区域只有前胸和后背, 肩膀挂着两根吊带, 极细, 勒在锁骨。
外套是真丝面料的护士装, 贴身顺滑,前面没有纽扣,是绑带设计。
绑带没办法把两块布料完全贴合,这意味着,深V把里层衣服暴露,旁人看得一清二楚。外加衣服过于丝滑,稍微偏斜就会掉出肩膀,像是有预谋的勾.引。
余念急出汗,终于穿好了里层的上半身和外衣,又戴好兔耳朵的发箍和毛茸茸的颈环。
真正的难题刚刚开始。
衣服的下半部分只有条三角裤,白色半透明,紧身有弹性,最厚实的布料全在圆球尾巴上,软软的,很好捏。
真丝外套后面,有个类似于燕尾服的开叉,兔尾巴刚好卡在最上端,稍微活动,就能看到里面。
余念捏着尾巴球,抻了抻睡裤的松紧带,“我要换裤子了,不可以偷看。”
专门这么说,感觉像提醒?
呜呜呜蠢死惹。
余念着急忙慌脱掉睡裤。
身后一点动静没有,难道已经……
准备脱内.裤前,他壮着胆子回头。
哇呜呜呜呜……
流氓,臭流氓!
宇宙无敌大流氓,人不仅没走,还一直看一直看,眼睛都不眨!
那个角度,不是屁股就是腿。
余念的行动乱了阵脚,姿势歪七扭八,但总算全换完了。
衣服尺寸偏紧,大腿根被弹性布料卡住,稍微动动就能看到勒痕,鲜亮的粉红色。
再配上奇怪的衣服,
看着不太正经,
更像勾.引人。
他瞄见了小腹下面,裹得紧紧的,鼓着小小的包,关键还是半透明。
我才是大流氓!
余念揉揉眼睛,
哎呀不管了,
把大古董哄好要紧。
余念用少得可怜的布料遮住腿,磕磕绊绊转身,“梁先生,我换好了。”
梁颂晟偏着脑袋,像个冷酷的大老板,“全套,都穿。”
“我已经穿全……”
余念的视线落在床角垂下来的一半。
救命啊,怎么把这个忘了。
白色渔网连裤袜,非常奇怪的构造,只能穿在三角裤里。双腿之间没有布料,看起来,非常的……涩.情。
现在意味着,他要把毛球尾巴脱掉,才能套上丝袜重。
还要被看一次。
呜呜呜……
好在第二次有经验,余念很快换完,他抓着衣角转过身。
昏暗的灯光,气氛里隐藏着羞涩和难为情。余念的膝盖抵在床边,和梁颂晟隔着张双人床。
男人斜着身子,对他勾手。
余念乖乖走近,彼此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
梁颂晟的指尖抵在太阳穴,靠在沙发里,慵懒得让人着迷。
余念心跳加速,被他帅昏了头。
即便是已婚关系,梁颂晟仍对他有绝对的吸引力。拥抱会紧张,亲吻会紧张,就连被他看着,也会紧张。
余念稳住呼吸,“是跳恋爱循环吗?”
梁颂晟点了下巴。
余念抓紧衣角,“还要、脱吗?”
梁颂晟很冷,“不然?”
余念恨不得大哭一场,衣服薄透露成这个样子,节奏活泼的舞蹈要不断转圈和摇摆,下面奇怪的尾巴和布料,肯定盖不住了。
梁颂晟:“开始吧。”
伴奏响起,熟悉的舞蹈,欢快的音乐,余念跳过上百遍,早形成了肌肉记忆。
如果只是给梁颂晟跳舞,他完全可以脸不红心不跳。但他穿着目的性极强的衣服,肩膀还时不时脱落,像披着兔子外衣的狐狸精。
梁颂晟的眼神,一直在他胸前和小腹跳动,带有明显的侵略性,像吃兔子和狐狸的野兽。
余念避开目光,刻意不看。
可梁颂晟的“讨伐”才刚刚开始。
他没什么表情,漫不经心,“不脱?”
余念指尖发抖,低头扯胸前的绑带,继续跟随节奏跳动。
简单款式的护士装,衣摆不长、布料不厚,却是唯一能遮羞的地方。如果这件也脱掉,毛茸茸的吊带兔子内衣,带尾巴的半透明内裤,将面部展露在眼前。
半遮不遮,若隐若现,
还不如全部脱掉!
梁颂晟没有催,但眼神会“杀人”,余念神经紧张,绳都捏不住。
眼看曲子就要结束,余念仍解不开胸前的死扣。
像是担心责罚的孩子,他红了眼圈,吓出哭腔,“梁、梁先生,我、我实在脱……哎!”
身体偏斜,在外力的拉扯下,余念跌进梁颂晟怀里。露半个肩膀,苍白得发光。
男人一只手托着腰,另一只手贴在身后,捏着圆球尾巴,“余念,穿成这样,就是你所谓的好好在家,乖乖等我回来?”
余念身体收紧,在他怀里发着抖,“对不起。”
“在我面前脱就慌这样。”梁颂晟的指尖在尾巴周围滑蹭,“还想在直播间脱?”
“没有。”余念按着胸口,拽紧绑带,“我没给他们脱!”
“那就是跳。”梁颂晟把人从头看到脚,“穿成这样跳?”
“没有也没有。”余念拼命摇头,“我随口说的,我不会穿成这啊嗯嗯!”
余念腰间发紧,深刻感受到对方的怒气,指尖落在兔尾巴和周边区域的“惩罚”。
梁颂晟凶得可怕,“随口说也不行。”
余念被丢进床上,尾巴处还留着生涩的摩擦感。
身体在床垫里弹了两下,双手撑住往后退。尾巴夹进股间,毛茸茸又火辣辣的。
他只退后了两步,就被梁颂晟按住脚踝,拽了回来。
双臂被人按过头顶,强行控制,专横跋扈。
平日里梁颂晟疼他、宠他、溺爱他,什么都依着他。但生起气来,余念还是会害怕。
“我接受你玩cosplay、做直播、跳宅舞、喜欢二次元文化。”梁颂晟压下来,“但在镜头前穿成这样,永远不、可、以。”
余念转转掐疼的手腕,“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想穿,我唔嗯嗯?!”
如果今晚的余念是只可怜的兔子,那正在挟持他的,就是位无情的猎人。
猎人堵住他的嘴,妄想霸占一切。
兔子迎合亲吻,也想自证清白。
他拼命挣脱,咬痛猎人,也换不到开口的机会。
直到他放弃挣扎,才换得短暂的平息。
猎人松了口,却不放过尾巴,“我不想听解释,只要你答应。”
余念红了眼眶,舔着嘴唇点头,“我答应,永远不在镜头前穿这种衣服,永远不给其他人跳脱衣服的舞蹈。”
梁颂晟从余念身上起来,握住左脚踝,并往上抬,“还有呢?”
余念:“还、还有什么?”
这样还不行吗?
还是漏掉了什么?
“刺啦”一声,余念慌得发抖。
是渔网袜扯裂的声音,在左脚区域。
完整的网面分出了椭圆形裂口,梁颂晟搓着脚踝上的红绳,“再给你一次机会。”
“能不能提示唔嗯!”
余念脚踝刺痛,有吻咬的灼热感。
“刺啦。”
“刺啦。”
网袜从下端裂到上部,猎人的危险行为就从脚踝移到了大腿。
余念用力并拢,股间有绒毛尾巴的触觉,皮肤有灼热的刺痛感。
他绞尽脑汁,又说:“我以后都不直播了。”
“刺啦。”
右侧网袜也撕开了裂口。
猎人冰冷无情,“答案错误。”
穿过空气,能看到暗红色的痕迹。
所有的惩戒都是从脚踝开始,由下往上蔓延。
兔子拼命求救,可猎人目的从不是捕杀。他想占有这只兔子,批准他顽皮、纵容他叛逆,但底线永远不能跨越。
为了换来消火的机会,余念挖空心思。
不跳舞,不直播,不玩cos,不看漫画,不参加漫展等等……
几分钟内,他许下了几十种承诺。终于在说出,“只当着你的面脱,只穿成这样跳给你看”的时候,换来了不同的回应。
男人勾着腰间的弹性皮筋,短暂地停下了动作。
但也只有短暂。
随即,冰凉的手指从腰腹开始,转着圈往后移,停在了尾巴前侧,顺着皮肤的缝隙缓慢滑动。
危险的猎人逐渐靠近,呼吸停在他鼻尖,“念念,你知道合法夫夫该做什么吗?”
余念收紧腿,夹住了猎人的手指尖。
兔子斗不过猎人,最好的结局是在倔强中妥协。
之前的“惩罚”只是皮毛,所谓的“反思”毫无意义。
从一开始,猎人就带着目的,想把他抓回自己的领域,慢慢据为己有。
猎人迷恋兔子的一切,包括圆软软的尾巴,还有系成死扣的绑带。
精致妩媚的兔子护士拟人,昂贵的布料,精良的剪裁。有纽扣、有拉链、也有绑带。
但兔子感受到的,只有纤维撕扯的声响,还有整个夜晚,原始森林中的天气突变。
兔子不断求饶,猎人短暂停歇。
他抱着怀里的兔子,拨开汗湿的刘海,亲吻他鼻尖,“还想跳哪件?”
余念吓得发抖,身体要散架,里面还痛着。
余念往他怀里挤,又不敢太直接,只好怯生生地问:“梁、梁先生,剩下的,能不能明天再跳?”
梁颂晟的表情并没有舒缓,“怎么,不叫爸爸了?”
余念吸吸鼻子,收了收布满吻痕的脚踝,话都没敢说。
啊呜呜呜呜,他原来都知道了,怪不得今天这么生气!
梁颂晟托住他,“念念,舞可以不跳,但惩罚,还没完。”
“别别……”余念真怕了,“不要不要啊唔!”
发怒的猎人毫无理智,求饶在他眼里,是表达欲望的催化剂。
在各种各样的办法里,兔子终于找到了最佳的讨好方式。只要他听话顺从,依附于猎人的安排,不停迎合他的要求,就能得到一位温柔的狩猎者,并换来片刻的呼吸。
人类的欲望很神奇,凶横的时候很怕很疼,温柔的时候,又怀念很怕很疼带来的神经触觉。
在害怕、喜欢、胆颤、迎合的欲望森林里,兔子坐在圆木桩上面,狂风吹得他上下飘摆,暴雨打湿了残破的衣衫,黏腻清浊的雨水沾染在手指、颈环、小腹还有腿间,或是任何他不敢想的地方。
褶皱的衬衫滑落地面,斜纹领带落在窗台,浴池里有网袜的碎片,地毯边是布料不全的衣摆。
余念仅剩一条肩带,好在兔子尾巴还在,但毛球湿淋淋的,沾着偷喝的牛奶。
热带雨林阴晴不定,各种极端天气轮番交替。他在十点感受到了强烈的风,在十一点经历了倾盆下落的雨,在零点击中了发麻的闪电。
除此之外,他也曾折着腰,看到过窗外的月光;贴着身子,见过浴室玻璃镜中的自己。
长大的过程必须经历初期的紧张,中期的疼痛,才能换来收获满满。
何况,在各种讨好中,他驯服了自己的猎人。
因他发疯,为他着迷。
即便如此,在有些事上,他还是被猎人牵着鼻子走,苦学的知识分毫用不到。
漫长疯狂的夜晚,兔子的身体弯折扭转拆解了无数次,在猎人的欣喜和惊讶中,一次次向他证明,这些动作他都能办得到,全部可以完成。
暴雨结束,兔子精疲力尽,湿淋淋地卷成一团。
猎人帮他擦掉四肢的黏腻,亲吻了嘴角和眉心,抱去清洗干净。
兔子再回来时,人已经睡熟,一片狼藉早已清理,空气中还弥留疯狂过的痕迹。
梁颂晟把人揽进床里,小心翼翼触碰了肩膀和眼皮。握着指尖,按在了心口。
并轻声对他说:“晚安,我的念念。”
*
当晚,梁颂晟睡在余念卧室,彼此整夜不分,抱得很紧。
梁颂晟的火舍不得过夜,但余念却堵了气。以至于第二天早上,他强烈拒绝梁颂晟帮他检查身体。
后者揉揉他的耳垂,耐心哄,“听话,给我看看。”
余念钻进被子,往里裹,“不要。”
梁颂晟:“生气了?”
余念抱着熊,根本不理。
“昨晚是我不好,太凶了。”
余念噘嘴,知道凶还那么用力。一撞一撞的,根本不停,永动机!
梁颂晟的手往被子里塞,“让我看看,有没有肿。”
余念压住被子,把手推出去。
梁颂晟拽开,“听话,我要确认情况,才能判断是否该涂药。”
余念把被子卷回去,“不要,不涂!”
昨晚被那么大的象鼻子这样那样、那样这样欺负,现在还想看?达咩!
万一看不好了,象鼻子又要来怎么办?不要不要,就不要!
梁颂晟拗不过他,舍不得硬来,“真的没事?”
“没事。”
除了有点酸酸胀胀麻麻疼疼,科普上说这是正常现象,休息两天就能自愈。
“我先去上班,下午早点回来陪你。”梁颂晟看表,“如果不舒服,随时打电话。”
梁颂晟又说:“还有,记得吃饭,昨晚消耗太多,需要补充体力。”
余念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嗯嗯。”
脚步声消失,余念趴在床上,闷在枕头里。呜呜呜好痛好痛,痛死惹!
余念整晚都在做各种下腰,劈叉,高抬腿等高难度的动作,但这些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装大象鼻子的地方好撑,现在还超级饱,它是怎么做到的,能吞下去那么多。
余念把手伸过去,想碰又不敢碰,感觉屁股都大了一圈。
不会真的像网上说的肿了吧。
要开学了,三天能恢复吗?
可怜的念念,惨惨的屁股。
“糟糕,坏事了!”余念猛地从床上坐起,“啊嗷嗷嗷,痛痛痛……!”
但痛也顾不上,余念在后腰垫了两个羽毛枕,摸出手机,登陆直播间。
被留言炸到胆战心惊。
「念念,你什么情况?」
「昨晚为什么没来?」
「你让我们担心死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
「念酱你放我们鸽子!」
「我等了你一整晚。」
“米娜果咩,昨晚我爽约了。”
呜呜呜,我也不想的,但是被大古董截获,实在没办法。
「念念是生病了吗?」
「脸色好憔悴啊?」
「救命,还躺在床上。」
「好心疼,果然是生病了。」
「是因为生病才没来的吗?」
「快去休息,改个公告就好了,怎么还上线啊!」
余念本不想撒谎,但实话不能说,也找不到其他借口。
“昨天就是生病了,对不起。”
「没事啊,不是你的错。」
「不需要道歉的。」
「吃药没有,好好休息啊。」
「我的念宝,脸色太差了。」
「简直像欲纵过度一样。」
余念:“……”
可不就是欲纵过度。
“没事哒,我再稍微休息一下下就好了。”
「快去休息吧,乖宝。」
「念,你脖子怎么了?」
“嗯,什么?”
「侧面那的红色,好像……」
透过摄像头,余念吓出了冷汗。
他急忙遮住,“没事没事,就是有一点点皮肤过敏。”
「怪不得,记得吃药啊。」
「吓死,我还以为是吻痕。」
「怎么可能,那么一片,谁这么疯狂能亲成这样,嘴得亲秃噜皮了吧。」
余念心里哭得翻天覆地,可不就是被亲成这样的,嘴也没有秃噜皮,坏蛋早起精神抖擞,毫无影响,只有他可怜兮兮。
安抚好粉丝,又约了下次直播的时间,余念退出直播间,这才有时间检查身体。
屁股太痛,床下不去,他就用抽屉里的小镜子照身体。
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有大古董留下的痕迹,脚踝、肩膀、肩胛骨附近,还有大腿内侧是重灾区。
不是吻痕,就是牙印。
余念丢掉小镜子,埋进被子里。
大变态、臭流氓!
什么保守禁欲、什么正直古板,全都是骗人的。会的东西那么多,还不停让他换动作、换地点。来来回回好多次,每次姿势都不重样。
怎么以前看起来清心寡欲,难道都是装的吗?那么大只的象鼻子,超级卖力,好像从来不会累似的。
余念越想越委屈,念念太凄惨,念念好可怜,被那么大一只象鼻子欺负。
还好学舞蹈身体软一点,要不里面外面都要吃不消了。
手机在枕头下面震,是短信。
梁先生:「念念,娴姨说你没下楼吃饭。还不舒服?用不用我回去?」
「不用!这就下去吃。」
梁先生:「还生气?」
「/小熊气鼓鼓」
梁先生:「昨晚有点过激了。抱歉,我忍了太久,失去了理智,实在没能控制住。」
看着还怪诚恳的。
「为什么要忍呀?」
梁先生:「有了合法关系,才舍得碰你。」
余念抱着手机偷偷笑。
还是大古董,没变,
好封建。
「那怎么没忍住呀?」
梁先生:「你这么迷人,我怎么忍?」
余念抱着手机打了个滚,激动得心里噼里啪啦的。
「哦,那昨晚怎么懂得那么多呀?」
什么都会,显得自己像个傻子。
明明都没经验,他却做得很周全。虽然看起来很凶,但准备工作完善的余念都着急了,他还在不停地试探试探,确保没问题了才肯进去。
梁先生:「为了等待这一天,为了讨好你,专门学习。」
余念闷在被子里狂呼大喊。
呜呜呜呜……
我家先生好会,实在太会了。
给他全部给他,什么都给他!
梁先生:「念念,收到了吗?」
「嗯嗯,在呢在呢。/小熊扭捏」
梁先生:「需要我回去吗?」
「不用不用,我马上下楼吃饭。」
梁先生:「乖,等我回去。」
聊天结束,余念也没下去。他放下手机,困得转身就睡了,娴姨上楼敲门都没醒。
余念这么一趟,就真没能起来。
连着发了三天烧,不肯给梁颂晟看身体,吃药也不太配合,最后被强行抱去了医院。
生.殖科的马主任年近九十,是省医院的门面招牌。
马主任叫了下个号,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怀里还抱着个红着脸的小人儿。
马主任摘下老花镜,“小梁啊,你怎么来了?”
“马主任。”梁颂晟礼貌颔首,“来给爱人看病。”
“哎呦,这都结婚喽,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跟我这老头子说?”
“只是领证,爱人还年轻,等办婚礼时肯定邀请您。”
马主任戴上老花镜,瞅瞅怀里的人,“小伙子,哪里不舒服啊?跟爷爷说说。”
余念抱着梁颂晟的脖子,羞得使劲往他怀里挤,“疼。”
“哪疼啊?”
梁颂晟:“三天前,我们有过初次性.行为。可能有点过激,持续时间较长,从晚上七点到第二天凌晨。频率为七次,没有使用辅助用品,没有采取安全措施,但事后有清理干净。”
余念听得脸红心跳,怎么次数和时间都记得这么清楚啊呜呜呜。
梁颂晟继续说:“但日次下午,他出现了高热症状,三十八度五。期间服用过布洛芬和阿莫西林,烧退了,但身体仍有不适。我不放心,请您看看。”
梁颂晟承认当晚的行为稍有过度,但作为医生,他是严格控制在可接受范围内的。毕竟是第一次,轻微疼痛和肿胀在所难免。但在表皮没有受损的前提下,不该出现发烧和长期疼痛的情况。
马主任问:“指检没有?”
梁颂晟:“不让碰。”
“那哪行,这得好好查查。”说着,马主任拿着消毒器具,把人往隔间领。
走了两步,他转头看了梁颂晟的表情,眯着眼睛,“小梁啊,要不你亲自来?”
梁颂晟正有此意,“方法和要领,还得麻烦您指导。”
“行,这比开颅容易多了。”马主任哈哈笑,掏出本厚实的书籍,翻开其中一页递给他,又递来病例本,“去吧,按照这个摸,把情况写给我。”
马主任递来一把钥匙,给了他个眼色,“隔壁没人,隔音好,我先叫后面的号,不用急。”
余念大脑里来回识别指检的含义,再结合马爷爷的口气和大古董的反应,他最终确定,指检真的是那个……
用手指检查呜呜呜呜。
梁颂晟铺开一次性无菌布,把余念抱到单人床上。
他低着头,认真研究了书上的内容,食指和中指套上橡胶套,拿着瓶润滑剂,坐到余念的身边。
“念念,把腿张开。”
余念烫着脸,把腿并紧。
“总这样不行,检查清楚了才能知道是什么问题。”梁颂晟很有耐心,“我是你先生,但也是医生,你要相信我。”
余念抓紧衣角,“怕疼。”
“我会很轻。”梁颂晟晃晃两根手指,“它们很细,闯进去很容易。”
房间拉着帘子,没有开灯。
余念褪下裤子,稍微张开腿,贴在梁颂晟怀里。
检查刚开始,就出现了难题。
余念非常抗拒,梁颂晟不敢再继续。
“怎么了,疼?”
余念看看手指尖的白色橡胶,“涩涩的,不喜欢。”
那天晚上,梁颂晟也帮他做过类似的事。过程容易,但没有橡胶,也没有让他不喜欢的感觉。
“我摘了它,像前两天一样,不会让你难受,好不好?”
余念点点头,按照梁颂晟的指引,闭眼,放松,深吸气,又呼气。
发胀的感觉很明显,动作比那晚还轻缓,整个过程没有不适,就是余念自带了配音。
梁颂晟捂住他的嘴,“这位患者,收敛点,这里是医院。”
余念往他怀里埋,“马爷爷不是说,隔音挺好的。”
“就记住这个了。”梁颂晟被他逗笑,“但你这样,是在挑.逗医生。”
“哦,好吧。”
余念封住嘴,努力静音,但效果甚微。
他虽然知道是看病,但只要想到帮他检查的人是自己先生,就完全控制不住。
到后来,事情越发不可收拾。
他抓住梁颂晟的衣领,“唔嗯,梁医生,还没好吗?”
梁颂晟继续往里,“再坚持一下。”
余念憋红了脸,胀疼了身体,又熬了半天,医生才结束“欺负”。
梁颂晟慢慢抽出手,“躺在这里不要动,我洗完手帮你清理。”
梁颂晟在他腿上搭了衣服,前面是翘的,等再回来,状态没有好转,且有严重的趋势。
梁颂晟用脱脂棉帮他擦下面,余念就用手盖着上面。
余念试探性问:“我有事吗?”
梁颂晟换了团新棉花,“具体要看马医生怎么说。”
余念坠坠不安,“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别担心,有问题就治。”
余念更慌了,“要是不能那样了怎么办?”
梁颂晟:“不能也没关系,这种事对我来说,不是生活的必须。”
余念急了,坐起来,“可是,对我来说是!”
梁颂晟哭笑不得,“不怕疼了?不是前两天吵着闹着说不要了?”
余念蒙住脑袋,“哎呀,你不许说了!”
这种事情就是很神奇,虽然有时会痛,但是几天不见就很想,特别是还被手指碰碰碰过,就更难受了。
梁颂晟帮他提上裤子,“起来了。”
余念转过身,“不起。”
梁颂晟:“怎么了?”
余念蹭蹭腿,“小象鼻子胀胀的,不能起。”
梁颂晟:“环境问题,出去就好了。”
“不要,出不去。”
现在出去要丢人,会被马爷爷笑。
反正不缩回去就不出去。
“那这位患者,需要医生帮忙吗?”
余念抱着他的外套,“不想打针,也不吃药。”
“不让你打针,也不给你吃药。”梁颂晟靠近他,“你的御用医生,亲力亲为。”
余念特别能体会制服诱惑,四面白墙的医院病房,有一位高大威猛、帅惨了的医生,要亲自帮你……
呜呜呜控制不住。
余念蜷着腿,心脏怦怦跳,往他腰下面看,“现在行不行啊?”
梁颂晟刮他鼻梁,“当然不行。”
“哦。”余念扭过头。
那还说什么,没用!
梁颂晟捏回余念的下巴,指着嘴角,“这里。”又晃了晃手,“或者这里,二选一。”
余念觉得自己坏透了,但好兴奋,“都可以,不挑!”
梁颂晟把人抱起,“小点声,速战速决,马主任还在等。”
余念乖乖贴进怀里,“嗯嗯。”
梁颂晟握了上去,“这位患者,准备好了吗?要开始了。”
“嗯嗯!”
小象鼻子准备好啦!
*
马医生又叫了五个号,红着脸的余念,和皱着衬衫的梁颂晟才回来。
他戴着厚片老花镜,研究了半天结果。皱着眉,半天没回应。
梁颂晟没催促,但不免担心。
指检结果的确和正常成年人有所不同,但不是构造的缺失或者多余,是不在标准的范围内。
马主任放下病历本,摘掉眼镜,“孩子,你多大来着?”
“十九。”
“噢。”马主任这一声意味深长。
梁颂晟担忧,“很严重吗?”
“严重算不上,不过……”马主任笑着,“小梁,你有福啊!”
“这孩子天生比普通人狭窄,外加他岁数小,发育稍稍延后,事后的痛感就更明显。”
梁颂晟:“您的意思是,他还是未成年的状态?”
“不能这么说,他各项生理指标都是成人标准,但就是稍微迟缓点,所以表现出了类幼年状态。”马教授又往梁颂晟那里看,“外加你的尺寸高于平均水平,他却低于平均水平,你俩结合,他会痛、你会憋。”
余念慌了,什么什么呀,不会以后那个完了都要疼好几天吧!
呜呜呜不要哇!
不想发烧,讨厌吃药。
梁颂晟搂紧余念,“有没有解决办法?”
马主任笑着说:“最快的方法,他做扩张手术,把通道变大,或者你做收缩术,把器.官减小,立竿见影。”
余念:“……”
啊啊不要不要!
我不要做手术!
我也喜欢大象鼻子!
不可以变小,不可以!
梁颂晟捏鼻梁,“马主任,麻烦您给个可行的方案。”
马主任哈哈大笑,“放心吧,不是大事,身体的适应能力很强,多来几次就能好。”
梁颂晟郑重其事,“我不希望他疼,不论几次。”
“你要是舍不得,就再忍忍,等两年,等他大点、成熟点,就能有所缓解。”马主任说:“你们将来啊肯定幸福,多好的小两口,甜甜蜜蜜的。”
梁颂晟:“这两年内,我需要做什么辅助工作吗?”
“可以做些扩张训练,每周一到两次,坚持下去可增加弹性,效果明显。”说着,马主任递给他一本小册子,“照着这个做,每次二十分钟到半小时。”
*
从医院出来,余念牵着梁颂晟的手往停车场走。
他位置稍微靠后,能看到梁颂晟背影,“马爷爷怎么还出馊主意。”
“你这么说,他要打喷嚏了。”
余念小声嘀咕,“听着就是不太靠谱,好怪。”
他又问:“现在去哪?”
今天他本该上课,梁颂晟也要上班。
梁颂晟:“我已经替你和学校请假了,回去做扩张训练。”
余念停下脚,“哎?不是刚做过了?”
不会真要听马爷爷的吧?
梁颂晟:“刚才是指检。”
余念:“有区别吗?”
不都是弄弄弄,把小象鼻子弄得直起来,紧紧张张,心里又乱蓬蓬的。
梁颂晟拉开车门:“区别很大。”
余念:“总这样小象鼻子好难受。”
梁颂晟:“难受我帮你解决。”
余念:“用大象鼻子解决吗?”
“它休息。”
“它什么时候上班?”
梁颂晟:“它被开除了,暂时上不了。”
余念:“……”
呜呜呜好惨。
“得多久才能回来?”
梁颂晟:“两到三年。”
余念:“可是……”
不行不行不行。
坚持不了,等不下去!
“没可是,为了你的身体,我可以忍。”
余念:“……”
可是我不想忍!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我真的尽力了,也只能这样了,请发散思维,小脑瓜转起来。
其实本来还有一个帮余念做康复,或者念念帮助梁主任的情节,但如此大量的内容频繁出现,我怕你们会腻,也怕shen he不放过我,所以回头补到番外去,大家可以有选择订阅。
这章会补作者专栏的么么。
下面还有一章哦,双更么么。
下章是正文完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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