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节目组是照旧周四飞拍摄地。
今天周一, 还有起码两天时间，陆乘心想来都来了，非得在A市多待两天, 为了挣表现, 陆乘一大早起床，轻手轻脚洗了手脸，先摸到厨房做早饭。
然后发现虞清和家冰箱空空如也，只有一罐牛奶，还过期了。
陆乘套了昨天的衣服，喊：“虞老师，我出门一趟，你家口罩我借用一下。”
屋里静悄悄的。
不说话就当默认了。陆乘戴上口罩, 出门了。
床上虞清和其实起来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和陆乘说话, 他一想到昨晚竟然哭了, 还是陆乘抱着他哄他，此时大白天冷静理智，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
他比陆乘大七岁，还让陆乘哄了。
昨天太晚了, 尤其是虞清和带路，陆乘也没好意思东张西望记路线, 此刻是明目张胆记下了位置, 出门的时候，陆乘还跟门卫聊了几句。
“早啊师傅, 昨晚是你守夜吧？啊？不是啊。”
“想也是, 昨晚到现在也该休息了。”
“那我出门了，对, 我是四号楼的。”
门卫：？？？他也没问对方几号楼。
这小区住户多，而且多是租户，一年半载经常搬家换人，他也认不全，便含糊点头打招呼，只想现在小年轻还挺健谈热情的。
酷哥陆乘：嘻嘻嘻。
门卫都认识我咯。
小区位置很好，附近有商场超市，陆乘导航过去，买了衣服内裤牙刷毛巾拖鞋——虞老师的脚好小哦。
还有鸡蛋牛奶面包，小包装的米以及一些肉和菜。
陆乘直接线上点好了留了地址送过去。等他拿着大包衣服回去时，线上东西还有几百米才到。
虞清和已经起来了，床收拾干净。
“虞老师，借一下你家洗漱间，我换一下衣服。”
“你用吧。”
陆乘把自己拖鞋拆掉了包装，说：“我给我自己买了新的，你不介意吧虞老师？”
“不介意。”
陆乘小心机的将拖鞋换上，重新洗漱刷牙，昨天的衣服丢到洗衣机，虞清和这儿有烘干机的，他做这些行为是又礼貌又坦诚的占有欲，虞清和都看出来了，却什么也没说，默认了。
因为陆乘的心机着实无害还有些有趣。
牙刷放在虞清和的牙刷杯里，他们两人用了同一支牙膏——陆乘还装模作样诶呀了声，说忘了买牙膏了。
虞清和：……有点好笑说：“那你用我的吧。”
就是这样的‘心机’、‘伎俩’，着实好笑，不会让人生烦。
陆乘神清气爽出来，给虞清和倒了新鲜牛奶，此时门铃作响，陆乘说：“虞老师你坐着我去开，我订了一些食物过来，中午给你露一手。”
“其实不用。”虞清和说。
房间太小，厨房也小，虞清和原本计划是陆乘要是多留A市几天，他今天带陆乘开房住酒店，晚上都能睡好。
结果陆乘一大早出去买了衣服，还有菜回来。
虞清和原本要说的计划，对上陆乘拎着大包的菜笑的有点傻面前，保持了沉默。
但可惜，中午也吃不了什么饭。
虞清和接了电话，说要去一趟公司，很是抱歉跟陆乘说：“中午我不在家吃了，不知道聊到几点。”
“没什么，幸好还没做，晚上吃一样。”陆乘说完，想了下，“你去吧，我在这儿挺好的。”
虞清和：“无聊的话——”
“不会无聊，放心吧。”陆乘忙抢先说，就怕虞清和送他去酒店。
虞清和点点头，戴上了口罩去搭地铁。
陆乘在房子里，很是新奇，处理完牛肉，分装好，过期的牛奶丢了，还有脏衣服都洗了烘干，家里地打扫清洁。
简直是使不完的牛劲。
但因为虞清和家太小，陆乘三两下干完，便无事可做。虞清和家没有电视，只有半面书架，上面放了书还有药箱，也没什么摆设挂件，擦拭书架时，陆乘嘀咕：“陆猫猫爱学习这点知道跟谁了。”
怎么这么多书。
虞清和的书一看都是看过的，有几本翻了许多遍，有通俗小说，有一些讲演技的，还有装订好的剧本，一共就三本，上面都有虞清和做的功课。
出道六年，虞清和没有一部男主戏，最火戏份最多的就是仙侠的宁天尊，那一年按照规律他火了，有了知名度，应该更好接剧了，可惜。
陆乘看到了翻得多写得多的剧本，看了眼时间，正好是他们俩相遇那年递给虞清和的，剧本叫《茯苓传》，是个宫廷剧，给虞清和的是男一戏份，演皇帝。
“他就是化成灰老子也认得。”陆乘骂了句，“原来给虞清和也递过。”
这剧前年暑假首播，炒的沸沸扬扬。
陆乘之所以一看就认出来且牙根痒痒，并不是他追剧，而是这部戏是他做盒饭最恨的赵明泰演的。
演的跟狗屎一样，还敢碰瓷虞清和的宁天尊。
炒炒炒炒，给炒糊了。陆乘开心了，爽了。
因为太无聊，陆乘只擦拭了灰尘也没看内容——小小的瞥了眼，这不算偷看，还是很规矩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班级群各种@他，还有常河也冒头了。
【老大，老大，老大？】
你陆爷爷：【有事说事，干嘛。】
【老大你火了，你带猫猫上节目都不说，我们全家最近在追节目，我奶奶爷爷可喜欢猫猫了。】
你陆爷爷：【你家人有眼光。】
虽然陆乘喜欢怼陆猫猫，但毕竟是亲生的鹅子，有人喜欢陆猫猫，陆乘夸两句，加上现在心情也不错。
你陆爷爷：【手幅要吗？我给你寄过去。】
【啥东西？】
你陆爷爷：【啧，这你都不知道。】
对面消失了几分钟，估计是查‘手幅’是什么，很快上线说要要要。
【C城家里没人，老大你能给我寄到我学校吗？】
你陆爷爷：【……】
陆乘此时才恍惚想起来，常河好像在A市念大学。常河学习比他好，有天赋，高中三年给他划重点，最后陆乘复读，常河已经A大一年级了。
【？？？老大啥意思不能寄学校吗？我爷奶也搬来A市了，都没在老家。】
常河在A大念了四年书，陆乘从来没想过跑到A市看一眼兄弟，但昨天起了个念头，担惊受怕虞清和跟小奥姑姑到时候——都不敢想，连夜飞过来，此刻要不是打扫完太闲了，陆乘都懒得看Q-Q消息，压根没想起来兄弟。
恋爱脑陆乘本脑了。
你陆爷爷：【……我现在在A市。】
【？？？！！！】
然后俩人通了电话。陆乘倒是没太多心虚，心虚什么，他本来就是为了虞清和来A市的，此刻拨出时间跟兄弟吃一顿午饭。
常河大四本校保研还进了实验室。
于是陆乘跑了一趟，去A大。
俩人进食堂吃，常河从初中的小胖子，到现在变成了高微胖，笑的直爽，一见面就是老大老大，“你来A市怎么都不跟我说，我要是没问你是不是没想起来我在A大。”
“是。”陆乘承认：“我见色忘义我恋爱脑大大的多。”
常河果然上钩：“！！！老大你恋爱了？”
这下轮到陆乘矜持了，摆摆手说：“还在追，对方没答应，保密保密。”
“好。”常河肯定说：“老大你肯定能追上。”
“我知道。”
这方面，要是陆猫猫的话，肚子都自信挺出来了。
陆乘还是低调了些，点好菜坐好吃饭，陆乘漫不经心提起来，“我第一次高三暑假去酒吧那次还记得吗？”
“记得。”常河仔细回忆才想起来，“你走得早，其实咱们班花罗茜当晚想跟你告白的。”
陆乘听不见其他话，说：“我碰到了我初恋。”
常河好奇，神色催促老大仔细讲讲。
陆乘太想说了，“第二期下期节目我有说，到时候你去看吧。”憋不住又补充了句：“可浪漫了，我跟你吃完饭就回，我回家还要给他做晚饭，外头的饭没我手艺好。”
常河：“……”更好奇了。
他俩初高中六年兄弟，也算是无话不说，他怎么不知道老大还有个初恋对象？
“你俩都住一起了，还没在一起？”
陆乘：“你没谈过你不懂，感情还是很需要正式感的，不能太急切，你慢慢悟吧。”
常河点点头，心想我也谈过两段。
“你那都是短暂的，就因为方法不对，所以才分手了。”陆乘想起来了，赶紧找补。
常河乍一听觉得不太对，但仔细想老大说的话好像有道理。
难道老大在恋爱方面真是个天才？
“做人要真诚，善良，还不能缺少心机。”
常河：“心机？”
“对啊，这心机你要用到正途，别歪门邪道的，要勾引他，要早早杜绝其他人对他有意思，但也不能耽误他事业，可复杂了，我也是有体会这一点点，现在全教你了。”
“还有大男人面子不重要，他开心就好。”
常河：恍恍惚惚。
陆乘吃了一顿A大的食堂，主要是好好聊了下他的恋爱心得，嘚瑟完了，便要回去了。
这会才下午两点。
常河就是进实验室平时特别忙，也没有老大这么赶的。
“我要回去给他做饭，牛肉还没腌，腌太早了味道太重不好吃了，得刚刚好。”陆乘有他早回的理由。
常河：“……行吧。”
老大真是变了个人，没想到当年打架特别凶猛很冷酷的实验校霸，现在居家做饭，张口不离对象的，这么还没追到人呢，以后要是结婚了，可能妻管严。
陆乘一离开，常河就被同校学妹几人拦住了。
“打扰了，请问刚才那位是猫猫爸爸吗？”
“猫猫爸爸叫什么来着？”
“没记住。”
三人脸上挂着抱歉和尴尬还有点不好意思。常河笑呵呵说：“看来你们都是猫猫粉，他是猫猫爸爸，叫陆乘。”
“对对，陆乘，想起来了，太紧张突然给忘了。”
“他怎么在A大啊？也没见猫猫。”
常河：“他在A市有事顺便来找我，我们初高中一起念书，他是我老大，对了你们要猫猫手幅吗？老大说给我寄一些，要的话我分你们，不用客气，我是算是猫猫叔叔，他小时候可好玩了……”
他家也是去年举家搬到A市，之前他寒暑假放假会回C城，基本上都会去找老大玩，帮忙带猫猫的，手机里还有一些猫猫照片。
很可爱的。
陆乘打开Q-Q本来想问虞清和怎么样了几点回来，但他输入时终于看到自己的ID名字，不好不好，于是从第一次起ID挂了十多年的网名，终于发生了变化。
你的陆乘：【虞老师忙完了吗？】
之前陆乘还删掉了你的小乘、喜欢你的陆乘，但顾念了下其他人死活，主要是他只想虞清和看到知道，不是想要其他所有人，于是还是保守了。
虞清和并没察觉出来异样。
【刚从公司出来，回家路上。】
你的陆乘：【我也是，那虞老师回家见。】
陆乘打车急忙忙回家，他还没腌牛肉呢。虞清和回来早，看到屋里很干净，陆乘收拾过，冰箱里肉菜都归类，还有他的书架。
半小时后陆乘到了。
“虞老师，我回来了，早上去A大找我哥们吃了个饭。”陆乘汇报他的行踪。
虞清和本来想说不用跟他说这么细，“你同学在A大？”
A大全国顶尖学府，虞清和高中时的目标。
“嗯，他学习好，还保研，之后可能读博，反正搞研究的。”陆乘穿拖鞋去洗手，急忙忙惦记他的牛肉，去厨房腌制。
“你要做饭？”
厨房太小，虞清和想进去帮忙，两人贴身走过，陆乘心猿意马，面红耳赤，最后虞清和先说我出去算了。
陆乘是好好好。说完有点点遗憾，但要是虞清和真在厨房，晚餐不知道几点吃了。
牛肉先腌好，放一边，摘菜洗菜切菜，备菜差不多，可以放一会，“虞老师你中午吃了吗？”晚一点炒，这才四点。
“……”虞清和回想。
陆乘赶紧把米饭蒸上，“虞老师你没吃午饭？”他说的很肯定。
“早上吃了面包鸡蛋，也不太饿，聊得时间久忘了。”
赶紧炒菜，一点都不早。陆乘心想。
等一荤一素一汤端上来，才四点半多。陆乘给虞清和盛饭，虞清和道谢，吃饭的时候，虞清和说：“陆乘，你性格还挺好的。”
“！”陆乘嘴巴咧到耳朵边上了，还想听具体的，“怎么说？”
虞清和好笑，说：“你好像从不会嫉妒谁。”
啊？陆乘心想，还有谁这么牛批得他嫉妒？
“我之前吃醋小奥姑姑。”
虞清和：看吧，陆乘就是这样很坦荡。
“不过那也不算嫉妒，你们也没在一起，真在一起我得把牙咬碎了。”陆乘现在可怜巴巴，夹子音说：“虞老师，我的牙能保住吗？”
虞清和喝了口汤，淡定说：“可以。”
陆乘玩笑话，而后才恍然明白，虞清和想聊什么。
“虞老师嫉妒过谁吗？”
虞清和点了下头，“事情做糟糕时，低谷时，总会有些怀疑自己当初选择。”他也学着陆乘坦诚，“你刚才说A大的朋友，我高中时想考A大。”
原来是这个。陆乘说：“有人学习天赋好，有人干别的好，常河打架不如我，学习比我好，没什么第一第二之分，不是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那他和常河怎么说，也算是各个领域都很牛了。
陆乘总会这样自信。
“虞老师，你想说什么？我都跟你说了，我高中时，前两年没好好学，有一次数学考了六十分，哈哈及格了，很好的了。”
虞清和以为说考六十分很差，结果反转了，是因为考的很好。
“也不是想说什么，我高中那会学习成绩还行。”他听陆乘这些话，心里那些郁气，一下子散了，也没什么纠结了。
当初他毕业阴差阳错进这个行业，是他决定生猫猫，什么决定都是他，好的坏的，跌的跟头，吃的苦，都是过去。
“今天公司找我，有个综艺问我要不要接，是在《宝贝》之后，我拒绝了，还有两个剧本递了过来。”虞清和说。
陆乘很开心：“虞老师接剧吧，你喜欢拍戏。”
“我也这么想，不过剧本一般，我给你看看。”
“可以吗？”
陆乘高兴坏了，擦了手接了剧本，看了梗概就欲言又止，把虞清和逗乐了，直说：“我都拒绝了，觉得可以再等等。”
本子都不太好。
“虞老师，你现在的经纪人怎么样？”陆乘心想递这个审美不太行，判断也不够好，不如他来干。
虞清和却说：“我现在公司比较小，没什么出头艺人，汪姐业务能力一般，但她不会搞乱七八糟的，比较尊重我。”
是人都有缺点自己小心思，汪敏没带过红的头部艺人，手上资源也不太行，之前《宝贝》节目，言语中贪了陆乘的功劳，意思是她给他安排的资源。
“我目前也没什么咖位名气，她给我剧本让我自己判断，好坏我自己担着。”
陆乘一听大力支持虞清和：“拒绝是对的。虞老师我跟你说，我也算是研究过，这两个剧本，拍下来就跟《茯苓传》一样，难看。”
“你看我架子上剧本了？”虞清和语气轻松闲聊。
陆乘听出来了，说：“收拾时注意到了。这个剧你别可惜，幸亏你没演，剧情好掉智商，男主挂件，服装造型也不太好看，当然也是因为赵明泰太丑了，哪哪都不行。”
“你还看完了？”
“没有。”陆乘坚决拥护自己审美，而后不好意思说：“赵明泰当时营销好多，还骂你，我就看吐槽这部剧的博主剪辑，剧情知道七七八八。”
虞清和以为两人过去四年没有干系，却没想到，陆乘一直在关注他，掺和进粉圈，帮他说话。
“以后别干了，浪费时间跟那些人吵架。”
“也不算很浪费，我自己写了程序，直接举报，手工做盒饭真的做不完。”陆乘说。
虞清和：“盒饭？”
“就是反黑组，有人黑你，举报三进三出卡他微博账号一条龙。”
虞清和明明是明星，但此刻学到了一些未能触及到的知识。
“辛苦了。”那时候骂他的好多。
陆乘：“不辛苦，我后来写程序就方便很多。之前实在气上头的时候查了下背后是谁，这个不好，但他们都是水军，有人花钱雇的黑你。”
校霸一向是以暴制暴。
“赵明泰？”虞清和虽是问句但很肯定。
陆乘嗯了声，其实还有几个，不过是赵明泰最早这么干的，踩着虞清和流量显自己的名，也是最长时间的，到现在虞清和借着节目有点热度，还有人不断黑，就是赵明泰做的。
“我知道了。”
“虞老师你要怎么做？要是需要人手我给你帮忙。”
虞清和一下笑了，“我不怎么做，也不打架。”
陆乘略略失望。
“等以后有机会能碰上，我肯定叫你。”
“好好好。”陆乘就差握拳头了，老子做盒饭多年一定要当面泄愤！
有了‘共同敌人’，饭桌上气氛果然很自在。
两人吃过饭，虞清和收拾要洗碗，让陆乘休息，陆乘肯定不休息，于是狭小的厨房里，两人贴着站着，一个洗一个递。
陆乘磨磨唧唧好一会，问：“虞老师。”
“什么？”
“你高中时喜欢的初恋长什么样？那女孩应该结婚了吧？”
虞清和侧目望过去。陆乘：可怜又正直。
“要是结婚了得给上份子。”
虞清和：“我同学结婚，你上什么份子？”
陆乘眉眼都耷拉下来，原来还真有初恋对象女孩子啊，他千防万防，原来不是小奥姑姑，是这位初恋。
“等会，什么初恋？我什么时候说的？”虞清和被绕进去。
陆乘：“杂志上写的。”信誓旦旦报了杂志。
“不可能，我不会这么说。”虞清和说。
陆乘开心了，“那肯定是杂志写错了，真是胡乱写。”害他误会这么久。
怪天怪地怪谁就是不会不相信虞清和说假话。
“你说这个——”虞清和想起来了。
陆乘紧张，我去难道真的有。
“我最早接受采访，曾经说过我们班成绩第一也是年级第一，我很佩服我们班长，她人很好。”虞清和看到陆乘紧张模样，鬼使神差的又添了句：“我过去没喜欢过人。”
“但第一次和你发生关系，性-取向应该是男的。”
虽然有药物关系，但那会他很清醒，他先亲的陆乘，因为陆乘的样貌，还有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也吸引着他。
陆乘：！
“虞老师。”真挚的目光，陆乘控制不住的笑，说：“好巧哦，我也是处男，我的第一次也是虞老师。”
嘻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