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的眼神，绝对不是姜玥这样的。
姜玥的神色太清明了。
他很理智，也很清醒。
“不仅你，她——”廖哥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全晴，然后又看向了阎王和段阴，“他们，你们全都不是赌徒。”
没有赌徒是这样的。
“噢，我们不是赌徒，但这不妨碍我们赚钱啊。”姜玥笑眯眯，“能一下赚那么多钱的地方，也就这里了。”
“你们真的是为了赚钱吗？”廖哥虽然没有表情，但是眼神里却带着情绪，“谁赚了钱，会把钱撒出去？做慈善？”
想查到那场钱雨是谁做的很简单，毕竟这三个人压根儿就没想隐藏，随便调个监控就能看到。
“所以呢，你觉得我们想要的是什么？”
廖哥笑了一声，当然了，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你们要的不就是现在么，你们想见我。”
不愧是当老大的人，确实脑子聪明。
姜玥很满意，笑得也很开心：“廖老板果然是个聪明人，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我们的确想找你了解些事情。如果我们能了解到我们想知道的东西，那剩下的筹码我们可以都不要了。”
廖哥微微眯眼，这是他仅能做出的表情了。
思考了两秒后，他开口吩咐道：“你们可以出去了。”
总经理一脸担心：“老大，这合适吗？这……”
“没什么不合适的，出去吧。”
总经理和另外两个小弟这才出去了，关门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生怕自家老大出事。
现在，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廖总和姜玥他们四人。
“现在没有别人了，你可以问我了。”廖总说，“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普通人，放心，这里没有监控，也没有录音的东西，我们这次的谈话除了房间里的人，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
可以，廖总很上道。
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上道。
都不用姜玥说什么。
既然如此……
“我们想知道，三年前这座城市发生了什么？”
廖哥眯眼：“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你别说，三年的事情你要问别人，知道的不敢说，不知道的说不出来。”
“所以廖老板知道很多？”姜玥微微挑眉。
在他俩聊着这事儿地时候，另外三个人也凑了过来，开始听廖哥说话。
“我当年亲自参与过，我这面瘫的毛病，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廖哥有些惆怅，奈何脸上做不出表情，所以姜玥他们都看不出来。
当然了，他们也不在乎。
他们只在乎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年前……城市里出现了一种病毒，病毒以极快的速度在这座城市里传染。”廖哥微微抬头，似乎陷入了回忆，“被传染的人最开始是精神失常，常常发呆，然后认知混乱，以为自己是动物。”
等等，以为自己是动物……
这一句话，让姜玥四人露出探究的神情。
难道说……
“这也就算了，毕竟他们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攻击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中了病毒的人，居然真的开始出现了动物的特征。
那个时候，我的妹妹也感染了病毒，一开始她只是喜欢吃胡萝卜，但逐渐的，她的身上长出了白色绒毛。”
兔子全晴：“……”
这不就是她的状态么。
那她得仔细听听。
“她身上的毛色绒毛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耳朵上也出现了两块莫名其妙的肉瘤，我知道，那是兔耳朵要长出来了。
她开始啃家里的家具，并且开始无意识地对我发起攻击。”
廖哥的语气逐渐低沉：“大概是因为她动物化的方向是兔子，所以攻击力比较弱，所以并没有蹬死我，只是导致我面瘫；但其他动物化的人……
动物化方向是猛兽的，战斗力都极强。这些染了病的人对人类的敌意很大，有医学家抓了病人做实验，但是都没有成功研究出解除病毒的药剂。
因为这些动物化的人攻击力太强了，最终只能出动武装全部击杀。”
三年前那场战争，死了很多人。
因为没办法消除病毒，所以只能把携带病毒的人全部杀死。
因为有人舍不得自己的亲人把人藏起来，所以携带病毒的人一直没有杀干净。
总有漏网之鱼。
但目前来说，基本上是没有了。
“……目前来说，就是这样。我不清楚你们为什么要打听这事儿，我也不想知道。”廖哥摇了摇头，“但我大概能猜到，接下来城里又要不平静了。”
姜玥微微垂眸：“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的确是要不平静了。”
“你们想知道的，我知道都告诉你们了，之后就不要再来我的赌场了，就算来也没用，我准备把赌场关闭一段时间。”廖哥站了起来，“至于筹码，刚刚也说了，筹码就归我了。”
“好的廖老板，慢走。”
廖哥顿住脚步：“你……准备再赌一会儿？”
“不赌了，这不是点心水果还没吃完么，还得再K会儿歌。”姜玥笑道，“可以拿两个话筒来吗？”
廖哥比了个OK的手势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总经理就带着两个话筒以及一些小吃进来了，完事儿就麻溜离开了。
老大说了，今天之后就见不到这帮人啦！
那可真是太好了！
总经理简直打心里高兴啊。
而姜玥四人在打开了音乐后，就坐在沙发上聊起了刚刚的事儿。
“这么看来，那些动物并不是真的动物，他们是人变的啊。”全晴倒吸了一口冷气，怪不得啊……”
怪不得系统说不要被同化，这哪里是同化，这是被病化吧？
那个廖总不是说，这是一种病毒么。
“既然是病毒，那就会有治疗的方法。”聊起副本，阎王可算话多了起来，“那廖总说没有药剂，但谁知道到底有没有。”
廖总也不一定知道全部。
段阴乐呵呵地往嘴里丢了颗糖，一边吃一边说：“这么看来，我们都染病了啊。你们说，我们到后面是不是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人，还是动物了？”
这个病毒，会不会模糊他们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