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公园里没人，张柏和莫锋冽亲得难舍难分，好一会儿才舍得分开。
第一次接吻的张柏脑子还晕乎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原来和爱人接吻这么舒服。
张柏抱紧了怀里的花，抿了抿嘴，有些脸红。
莫锋冽则是满足地抱着张柏，把头靠到他的肩上，也不在乎姿势别扭不别扭。
“阿冽。”张柏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下莫锋冽，示意他坐直，“我今天可以外出一天呢，晚上九点前回去就行。”
“阿柏在暗示我什么？”莫锋冽明知故问，“嗯，难道是想跟我……？”
张柏连忙打断他：“约会！你想到哪儿去了？”
莫锋冽故作无辜，说：“我也想说约会啊，阿柏想到哪儿去了？”
张柏瞪他，莫锋冽笑了起来。
莫锋冽：“好了，不开玩笑了，知道你出来一趟不容易，我都准备好了。”
张柏本来也没生气，但他没想到，莫锋冽考虑得这么周全。
“辛苦你了。”张柏说，“虽说你告诉我不用愧疚，但我总觉得对你不太公平。”
“你比了那么多次赛，我都没为你庆祝……反倒是我，只是比了一场赛而已，你就大老远儿跑过来为我庆祝，还连约会安排都准备好了。”
莫锋冽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慢慢凑过来，和张柏交换了一个吻。
“你开心吗？”莫锋冽问。
张柏不知道莫锋冽为什么这么问，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他又问：“那你觉得我开心吗？”
张柏又点了点头。
“那不就得了。”莫锋冽说，“我们都开心，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谈恋爱又不是比赛，不公平公开公正犯法。”
“就你会说。”张柏小声吐槽。
“我是会说啊。”莫锋冽当然听到了，“我还要说，我是认真想跟你过一辈子的，我想和你一起变老，然后到同一所学校教书。”
张柏被这一记直球打得猝不及防，听到“变老”，他甚至感觉鼻头发酸。
是的，他们都是认真的。
认真地谈恋爱，以后也要认真地结婚、认真地一直走下去。
但是这话说出来，张柏还是觉得很感动。
未来很艰难，有战争、有叛乱、有灾难，但莫锋冽会活下去，张柏自己也会活下去。
困难的时刻总会过去，到那时，他们会履行承诺。
“好。”张柏说，“我们要过一辈子，一起变老，然后去同一所学校教书。”
两人静静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半晌，莫锋冽才开口：“走吧，阿柏。”
“咱们得开始约会了。”
张柏此时也平复好了情绪，只是有些为难地看着手里的花。
这捧花够大的，他不可能一直拿着花约会，可他也不能扔了吧？
带回学校再出来就更不现实了。
好在，一向贴心的莫锋冽自然也考虑到了这点。
“别担心花。”莫锋冽说，“我带了车过来，一会儿花放车上。”
“等你回学校，我就把花带回去，做成干花永久保存，留作纪念——等以后我们结婚，就放到咱家。”
星际时代，运个车还是很容易的。
莫锋冽的车很低调，但功能齐全，坐着也舒服。
张柏坐到车上，感觉多少有些新奇。
“我都没想过。”他有些唏嘘，“原来我还没坐过私家车——以前在孤儿院，偶尔去比较远的地方也是坐公共交通工具，上了特殊学校，从小学到高中，要么是学校组织游玩，要么是自己随便在周围逛逛，到了大学，有校内公交，还做了不少次飞船，就是没坐过私家车。”
“那正好。”莫锋冽说，“我们的第一个约会地点比较远，你可以好好感受一下坐私家车的感觉。”
张柏点点头，听莫锋冽讲解这辆车的功能。
灰雾星是居民星，各种设施都建设得很好，交通道路也是。
莫锋冽的这辆车，可以指定目的地自动驾驶，像现在大部分交通工具一样。
不过莫锋冽没用这项功能，而是选择了手动驾驶。
“现在很多私家车都是水陆空三栖的，我这辆也是。”他说，“我绕个远，带你体会一下行驶在不同地方有什么不同的感受。”
现在这个时代，私家车对大部分人来说都不算什么贵重物品，但也不是必需品，更像是一种大型玩具。
不喜欢、不感兴趣的人自然不会买，但喜欢、感兴趣的人会追逐潮流，甚至像集邮一样收集不同型号的私家车。
为了满足人们的需求，也为了吸引消费者购买，现在的私家车各种乱七八糟的功能都有。
除了舒适、安稳的驾驶体验，其他有的没的也都一股脑加上来——还真有不少人买账。
“听歌、拍照、看电影、玩游戏。”莫锋冽说，“你甚至能在车里做饭。”
张柏也是大开眼界。
如今交通很便利，想去哪儿，最常见的方法就是用光脑叫辆公共交通工具，最长不超过三分钟，叫的车就到了。
可以是小型车，小到只能坐一个人；也可以是大型车，大到可以坐几百人。
但公共交通工具嘛，功能强大但基础，张柏确实没见过这么多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道理我都懂。”张柏说，“可是一辆车，为什么要做饭？”
“又不是房车，住在里面。”
“谁知道呢。”莫锋冽说，“可能是有趣吧，不过除了这些，这辆车坐着还是挺舒服的。”
这倒是。张柏点点头，放松地靠在椅背上。
很快，莫锋冽就开车到了水路上，车也自动变成了适应水路的模式。
张柏仔细体会了一下，发现他除了在车最开始变换形态时感受到了一点震动，等车开到湖上，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就是质量好的车吧。”张柏感叹，“太稳了。”
等到车换成空路模式，飞上天，除了一点升空的感觉，行驶起来依旧很稳。
莫锋冽在路上，把张柏感兴趣的功能都展示了一下。
绕路绕得远，但路上也很有趣。
“我们到了。”莫锋冽说。
张柏下了车，跟着莫锋冽出了停车场，才知道他带着自己来了什么地方约会。
“剧院？”张柏惊讶道。
“这里正在举行特别巡演活动。”莫锋冽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势，“我记得你很喜欢沉浸式演出。”
“是，你总是记得这么清楚。”张柏握住了他的手，“我也记得，你喜欢去博物馆。”
莫锋冽笑了。
“这次，我们两个的喜好都会被满足。”他说，“来吧，阿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