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文17

  祝衍之在抚琴,甄珠亦是第一见祝衍之拨弄古琴,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低沉悠扬的琴声在他听来格外沉闷。

  祝衍之余光中见到甄珠青绿色的身影,他缓缓停了下来,等着甄珠走到他面前时,骤然拉住甄珠的手腕,将甄珠拖拽到了床上。

  甄珠惊慌失措的看着他,眼中隐约还有些恐惧,这些是以前祝衍之最不想要在甄珠眼中看到的,可是他现在完全管不上了, “甄珠……”

  祝衍之玉白的指腹在甄珠的脖颈间划过,他声音低沉的厉害, “你有没有和别人行过鱼水之欢?”

  甄珠控制不住的收缩了一下瞳孔,想要和前几次一样,佯装生气,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 “你说什么呢?祝衍之你快点放开我,我要生气了!我就是个泥人,我能够和谁行鱼水之欢。”

  他其实是有点心虚的,因为祝衍之的记忆对他的影响,他先前是对沈烟秋有好感的,又被少年风光霁月的外表所吸引,所以纵使是沈烟秋中了蛇毒才控制不住自己,把他推倒在了床上,但是他亦并未让沈烟秋停下来,半推半就的把事情做了。

  甄珠被祝衍之压着,他只能握着拳打在祝衍之的身上,原本他还能够踢踹祝衍之,但是祝衍之腿压过来后,轻而易举就锁住了甄珠所有动作,他瞪圆了眼睛,脖颈上都是桃粉。

  祝衍之压低身子,眸色晦暗, “可是……今日,有人和我说,你与他上了床,还在床上哭的厉害。”

  那人说的太真了,还拿冲虚印给他看。

  幻影中的人与他生着一模一样的脸,但是眼角迤逦的红色多了抹妖媚,与他也有诸多的不同。

  祝衍之自己很清楚,他与沈烟秋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在他消失这段时间,是甄珠一直在天玑门内……

  他闭了闭眼眸,将肆虐的戾气又给压了回去,抵在甄珠头侧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节泛着冷白, “他还拿了冲虚印给我看,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甄珠皱了皱眉,手脚冰冷,他很清楚冲虚印的用处,但是他没有想到沈烟秋的手中有冲虚印,更没有想到沈烟秋拿着冲虚印把那夜晚上的事情记录了下来,还拿给祝衍之看。

  他无法解释狡辩,只等抬起头,眼眸里染着泪光,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凭什么来质问我?你要是相信那个人的话,你就和那个人好去吧,明明想着法子给你送药的人是我,可是你总是怀疑我……”

  “就算他有冲虚印,那又不是不可以伪造。”

  祝衍之看到甄珠眼角的泪珠,眉头微蹙,但是态度柔和了下来,他垂下头,吻去了甄珠落下来的眼泪, “好了,不哭了,我只是随便问问,你怎么就哭的这么可怜了?”

  “你看,我还是要早些时日出去,不然总会有人挑拨我们的关系,而且这个小世界已经不安全了,除了你,还有另外一人来回出入。”

  他清楚甄珠还在骗他,泥人单纯,就连骗人也会被人一眼看破,他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应该生气。

  但是既然甄珠还愿意骗他,就说明甄珠还是在乎他的,所以他愿意被甄珠骗。

  只要甄珠还用着他的魂魄,就还是会被他吸引,甄珠就不会离开他。

  甄珠紧紧的抓住祝衍之的袖口,目光躲闪,虽然祝衍之对他的态度极度的温柔,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祝衍之捧在手中马上就要融化的雪花,但是他心中还是不安。

  晚上,祝衍之并没有碰他,而是紧紧的抱着他,他退出小世界时,一直提心吊胆,生怕惊扰了祝衍之。

  虽然祝衍之没有告诉她,是谁闯入了小世界,但是会拿床上的事情来质问祝衍之的,恐怕就只有沈烟秋了。

  甄珠离开小世界,想到就是杀掉沈烟秋,但是他自己动不了手,亦无法看到沈烟秋身陷险地而无动于衷,所以他只能够把沈烟秋引险地。

  但是他没有想到沈烟秋的动作比他还要快,事情早就不像前世那样发展了。

  沈烟秋夜袭了天玑门,打伤了众人,他着一身似是用血染红的衣衫,头戴墨玉发冠,丝丝缕缕的墨发在空中留在清浅的弧度,垂在身侧的指尖还在不断的向下滴血,猩红的眼眸中见不到一丁点属于人类的情感。

  几位长老被沈烟秋打伤在地,失去了反抗能力,沈烟秋带给他们是的灵魂到心里上的压迫,所以即便他们告知自己不应该惧怕沈烟秋,但是他们脸上的微微战栗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们。

  沈烟秋垂眸看着指尖的血, “念在昔日情分,我今天不杀人,但是要带走一人,你们谁若是拦我,我就把你们变成不能言语的肉块,心脏还是会跳动的,我说了不杀人,就是不杀人。”

  五长老看了一眼已经变成沈烟秋口中肉块的许中,完全看不出来人形了,就像是一块被按了心脏的肉球。

  他又悲又愤,天玑门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沈烟秋居然做出屠戮宗门的事情,他却束手无策,每一次出手,都被沈烟秋不费吹灰之力打了回来。

  一口郁结的血从五长老口中喷出,经脉倒逆,怕是从今以后彻底变成了一个废人。

  五长老的惨状终于得到了沈烟秋一丁点的注意,他轻扯着殷红的唇角, “五长老消消气,我这么对许中,完全是因为他在师尊面前献媚讨好,我此生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对师尊抱有不该有的心思,这是他应得的的,况且生命轮转,本就是一个轮回,他早些死去,便是早早的投胎,结束今生苦,换得来生欢乐,你说说你们也修炼了这么久了,怎么就还是看不破呢?”

  沈烟秋一脚踢开了想要阻拦他的五长老, “师尊,出来见我吧。”

  他先前会离开小世界,完全是因为祝衍之承若会给他一个想要的解释,所以他才愿意暂时离开小世界,可是他左等右等,迟迟不见祝衍之的身影,他实在是坐不住了,明明之前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都熬了过来,但是眼见着马上就能够得到祝衍之了,他等不下去了。

  为了避免祝衍之再一次欺骗他,他是杀到天玑门的,师尊虽然会恨他,但是他已经不在乎了,只要能够得到师尊就行。

  甄珠离开小世界,来到雪境山,就从空气中闻到了丝丝缕缕的血腥味,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天玑门,但还是晚了。

  沈烟秋没有杀人,但是他伤人了,手段还极其的残忍,鲜红的血染红了千层阶。

  沈烟秋抬眸望着明月清风的甄珠,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师尊,你终于愿意出来见我了。”

  他不管甄珠是不是因为他的屠戮才愿意现身,只要甄珠愿意主动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不是一昧的躲他,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你看,他要的并不多。

  说到底,甄珠只有这幅皮囊是最像祝衍之的,他虽然会些法术,但是修为远不如祝衍之,毕竟他只是个“替代品”,所以在与沈烟秋的交手中他很快就节节败退,又非常没有面子的被沈烟秋打晕带走了。

  ……

  角宿拎着从人界买来的吃食,一脸的不耐烦,随后想起尊主夜袭天玑门英姿飒爽的样子,他心情才略微好了一点, “哼,那天玑门的宗主不是说是修仙界第一吗?还不还是被尊主抓了回来日日夜夜的折磨,我倒是也想要看看像这种高岭之花跌落到泥中的样子。”

  “那种虚伪的人,要活生生的剥皮才足够解气,心宿,不如你和我去拿那祝衍之寻点乐意吧?”

  魔使心宿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角宿,见角宿眼中的精光仍是没有消散,才知道这魔修是真的傻。

  这么傻的魔修怎么被选上成为了魔使?

  “不去,你难道没有看出来?”

  “看出来什么?”角宿等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眸,舔着唇角,一副嗜血的样子。

  心宿撇了撇唇角,二人行走在魔窟中, “没什么,反正我不和你去。”

  角宿没有想到心宿这么不够哥们,闷闷的嘟囔了一声, “胆小鬼。”

  这倒也可以说是心宿胆小吧,要是角宿能够稍微细心一点,他也不会说出这样的提议。

  天玑门的宗主祝衍之虽然被囚禁在魔窟中,但是人界房中该有的东西,那里是一件不差,有床榻,有美人榻,有贵妃椅……尊主还让他们去人界买来这些吃食……

  他怎么看尊主都不像是在变着法子的折磨人,倒像是喜欢人家,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所以就只能先把人关起来,一解相似之苦。

  不过,在他看来这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

  甄珠醒来时,人已经在魔窟内了,他躺在床榻上,微微想要动一下身子,就听到了铁链摩擦在一起清脆的声音,他低头去看,精致的链条拴在了他的脚踝上。

  沈烟秋就在他的身侧,默默的看着他的神情变化,修长的手指勾着他手腕上的玉镯,语气不好:

  “我原以为这玉镯你是要送人的,但是没有想到是别人送与你的,那个人为什么要送你女子的玉镯?师尊呀,你当真心甘情愿雌伏于其他男人身下吗?”

  沈烟秋一把拉过甄珠的手腕,甄珠被他扯疼了,只能用愤怒的目光瞪着沈烟秋。

  沈烟秋换了一身黑红色的衣衫,上面绣着淡淡的暗纹,随着光线而缓缓流畅光晕,衬得沈烟秋那种从画中出来的脸妖媚诡异。

  “这玉镯怎么拿下来?”沈烟秋在甄珠晕过去的时候,尝试了很多办法,但是都没能将甄珠手腕上的玉镯取下来。

  他觉得这玉镯无比的碍眼,像是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甄珠已经身有所属了,即便他现在将甄珠抓了起来,甄珠还是会有一天离开他。

  甄珠将脸别向一边, “我不知道。”

  他说的是实话,若是知道怎么取下玉镯的话,他也不会戴到今日,可以甄珠这幅样子落在沈烟秋的眼中就变成了撒谎与隐瞒。

  沈烟秋沙哑着笑了几声, “没事,你就先戴着,这是一个玉镯,说明不了太大的问题,师尊,我给你备好了衣物,现在就换上吧。”

  他当着甄珠的面,拿出了一身艳红的嫁衣,上面点缀着珠翠,华贵无比。

  “你疯了!”甄珠看到沈烟秋手中的嫁衣,就大概猜到了沈烟秋想要做什么,他这个泥人最讨厌受制于人了,成婚对他来说亦是如此。

  沈烟秋轻抚着甄珠的侧脸,目光逐渐痴迷, “对,我是疯了,但也是师尊你把我逼疯的。”

  他不顾甄珠的挣扎,先是把甄珠按到了温泉中,粗。暴地脱下了甄珠的衣衫。

  甄珠的修为被封,只能任由沈烟秋乱来,沈烟秋的动作和温柔一点关系都没有,很快就把甄珠的肌肤给弄红了。

  沈烟秋自然也看到了甄珠皱皱巴巴像是苍老之人才会有的肌肤,他问甄珠这是怎么回事,可是真是一句也不会回他,闭上眼眸,明明不甘心,却只能由着他乱来。

  甄珠这幅气鼓鼓的表情取悦了沈烟秋,所以他也就没在逼问甄珠,给甄珠洗完身子后,将嫁衣穿了上去。

  沈烟秋有遵循人间婚嫁的习俗,在给甄珠换衣的时候,没有做“欺负”甄珠的事情,但事实上,他自己也忍耐的难受,所以他抱着凤冠霞帔的甄珠直接入了洞房。

  甄珠被扔到了床榻上,磕疼了手臂,眉头轻皱,他还没有开口骂写什么,沈烟秋就压了过来。

  “沈烟秋你……”

  沈烟秋喝了些许的酒,眼尾红艳,像是魅惑人心的鬼魅, “我怎么了?师尊你可以雌伏在他人之下,就不能在我的身下吗?是那人的东西比我大,还是活比我好?”

  甄珠在气头上,嘴硬道: “自然是比你大,又比你活好,你再活了多久,之前没有看过荤吧?除了会横冲直撞,你还会什么?我宁可用个死物,也不想要被你碰一下。”

  “好,好,好。”

  沈烟秋接连说了三个脸,脸色阴沉的厉害,用力的撕扯下他给甄珠穿上的嫁衣。

  ……

  甄珠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沈烟秋在这种事情上最起码有点长进,但是完全没有,还弄得他更疼了。

  后来他疼的哭了出来,沈烟秋就抱着他,对他又亲又哄,可是那动作倒是一点都没有收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