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马先生，你口中的天堂就是这种放纵的媾和？”
易北止住心里头的恶心，冷笑道。
“你们把人这样关在笼子里，像禽兽一样只追逐本性的放荡苟且，就不怕搞出事情？”
“我瞧着他们的状态，是你们的人给他们喂药了？”
面前的楼层内，每一个玻璃房内都充斥着肮脏、下作、堕落以及醉生梦死。
易北连想要跨进去的欲望都没有。
“如果接下来，夏尔马先生，你口中所谓的天堂都是这副德行的话，我已经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兴致。”
“易先生，人都说天堂与地狱只是一线之隔。”
“而在你们的信仰中，也有所谓的七宗罪，我是让人在他们吃的东西里动了点手脚，但如果他们的意志力足够超群，如果他们抵制得了诱惑，我完全可以让手底下的人开着飞机将他们原路送回去。”
“可惜啊，这些人贪婪又充满色欲，所以，他们就成了你眼下看到的这个样子。”
夏尔马语气轻描淡写，就好像是问今早吃了什么一样。
丝毫感受不到他在践踏人类这个群体的尊严。
“圣经上说，入天堂的门是窄的，只有通过考验的人才能通过。”
夏尔马隔着玻璃，伸手抚摸着玻璃内女人的胴体。
“我只是给他们吃的饭菜里加的那点东西，而这就是上帝的‘考验’。”
“有人通过你的考验吗？”
易北望向玻璃内，神志不清的众人，开口。
“没有。”
夏尔马很是遗憾。
“区区一点点东西，就能够让他们变成这般不堪的样子，天堂，从来都不那么好进去的地方。”
“这些废了的人，你们通常怎么处置？我不信夏尔马先生你费那么多功夫只是乐善好施给他们提供人生‘极乐’体验？”
易北瞥了一眼夏尔马，道。
“易先生，你很懂我。”
夏尔马笑着回答。
“他们来这里以前已经查清楚身家背景，富足的人由第三层专业人员剥夺他们名下所有的财产，我让他们体验了极乐世界，他们总是要付出点代价才行。”
“穷的呢？我瞧着这些人里头，不少都是手指粗糙，四肢粗壮的人，他们应该不是你口中的富人。”
易北边观察着玻璃房内的人，状似无意好奇地询问。
“穷是一个相对概念，易先生，一个人再穷，他还是有可利用的空间。”
夏尔马笑着道。
“这个世上有那么多人在等待着器官移植，我们第四层的网络跟国际器官捐献系统相连接，每时每刻都会关注着来自全世界病人的需求。”
“至于我放进来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是有固定价值的。”
这些是夏尔马引以为傲的事业。
“富人收割金钱，穷人收割器官，夏尔马先生，你们计划算得上非常缜密周全。”
易北收回目光，开言。
“易先生，我说了要让你对我的服务满意，自然是不会开空口支票，这座天堂之城的余下三层，他们分别负责替器官找到合适的买家、用合法的手段让那些钱可以见天日，以及时时刻刻做好准备，应对一切突发情况的护卫雇佣军队伍。”
“所以，请您请相信我们是专业的。”
这些话，从夏尔马的口中说出来，让听到的易北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