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都市情感>骋春>第60章 算白换吗

  无论如何都不存在池英宛是第三者插足,可最终被贴上小三儿子标签的确是池柘,变成一个见不得光被人喊打喊骂的私生子。

  “我妈生下我多没多久后,那个女人也怀孕了,然后廖仲宇没过多久就跟她领证去了。”池柘像是看出陈瞿西所想,开口道。

  所以,他的确就是一个没名没份的存在。

  要说廖仲宇突然不爱了肯定不然,二人一起经历那么多,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割舍掉的东西。毕竟一开始文韩的存在是为了供他消遣的,家里有一个强势飒爽的霸王花的确让人欣赏爱慕,可时间久了,就需要一个柔弱白莲的温柔乡,白莲只有在他的庇护下才能成长,满足他的大男子主义。但在他心中家这个位置始终都是池英宛的,从未变过,听起来何其可笑。

  池英宛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个性,哪怕心里放不下这个人,也不愿意在和廖仲宇继续纠缠一起,因为她知道,就算这一次原谅了廖仲宇,往后的余生,哪怕廖仲宇不会再犯,这件事就如同一根刺在两人中间,再也拔除不了。

  廖仲宇卯足功夫哄她,却见她下定决心,不为所动,而此时文韩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两相对比,说不上理由,两人悄无声息便将证领了。

  池英宛在廖仲宇那伤透了心,可却因为公司的缘故没办法彻底和他划清界限。而廖仲宇猛然察觉她手上的权力都要超于他,后又因发展理念不同,两人间的隔阂愈发大,连最基本的合作伙伴都做不大成。

  在池英宛死后,廖仲宇将公司管理层重新洗牌,而后来的十几年,仲宇逐渐发展成今天的规模。至今,几乎没有人知道仲宇曾经有池英宛这样一个人。

  那个年代网络不发达,知道这些细节的人寥寥无几,就算有,现在都跟廖仲宇有生意上的往来,没人会不看眼色把这些拿出去说事。

  这段过去似乎成为如今光鲜亮丽的廖仲宇的污点,而池柘的存在一直都在提醒着他。

  廖仲宇并没有刻意隐瞒池柘这个儿子的存在。因为像廖仲宇这样的男人肯定会有些风流往事,于他们而言,并不是耻事,况且一个大活人在那,本就瞒不住,而知晓池柘母亲的人大多都闭上了嘴,讳莫如深。

  池英宛活着时,仲宇处于一分为二的状态,后来她死了,文韩生怕她留下的小崽子抢她儿女的财产,提防许久。池柘后来当了十几年的纨绔子弟,还是个喜欢男人的,对他的防备逐渐减弱。可是每每看到他的那张脸不免怀恨在心,对他根本没有好脸色,池柘也鲜少在她面前晃。

  他手上那百分之八的股份,其中百分之五是池英宛死前尽力保下的,还有那百分之三是池柘刚出生时,廖仲宇拿去讨好池英宛,说是为了庆祝。单人持股来说这个数值并不少,好在池柘对仲宇的生意并不感兴趣,两边算是相安无事。

  任谁都没想到池柘会突然整一出,在圈子里不隐瞒池柘的存在是因为知道没人敢骑到廖仲宇的头上去打他的脸,可他这个身份是不能为外人所知,经不起深扒。突如其来,谁都知道廖仲宇有了一个私生子,而且姓池。

  他姓什么都好,但是不能姓池。

  从他踏入大众视野的那一刻,有人已经开始心惊。

  池英宛的存在遭到廖仲宇刻意抹除过,但她曾经真真切切在这个世界活过,还留下一个孩子。

  “所以你一开始就想利用春光迸溅让自己站在风口浪尖上?”

  父子二人的对话透露其中还有纪晏灿的参与,如若池柘真的和他合作,对方专门用一档综艺让池柘出现在众人眼前。

  四方在传媒这一领域绝对是站在国内顶尖的位置,有它做助力,舆论便会掌控在它手上,就算是廖仲宇出手控制,效果甚微。更何况纪晏灿是铁了心要跟他撕破脸皮,当然只会下狠手,让他没有翻身的机会。

  “为什么选恋综?进娱乐圈不也是一样的吗?同样可以利用舆论的力量?”

  “可能是为了遇见你?”池柘语气轻佻,还冲他挑了下眉。

  陈瞿西默默看了他一眼,压根没相信他的鬼话。

  “进娱乐圈无非就那几种方法,第一是拍戏,普通小网剧随时会扑,大成本的剧纪晏灿根本不可能让我瞎嚯嚯,第二就是选秀,主要还是选秀成本也比较高,而且那些选秀成员的公司跟四方都有合作,要是被我弄殉了,纪晏灿可舍不得,可能开得揍我。”池柘倒有心情开玩笑。

  纪晏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在池柘找上他时考虑其中利弊,没多想便答应了。四方的产业涉足广泛,唯独房地产上一片空白。

  他有这个野心,而池柘不在乎,所以任由他最后对仲宇怎么做。

  “你饿吗?一块吃顿饭。”

  并不高明的转移话题方式。

  某些事上,陈瞿西对他的包容性一向高,所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去拆穿,不去反驳。

  就像他知道池柘对他还是隐瞒一部分关键的地方,大抵还要做些别的事,不方便让他知道。

  “等你忙完,我们聊聊。”陈瞿西觉得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所以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吧?等我,先换个衣服。”

  说着他走到衣帽间的门口,直接脱光衣服,睡衣掉落在地上。

  闹出的动静让陈瞿西不想注意都没办法。

  他抬眸看去,宽阔的后背,双臂展开时是练到恰到好处的沟壑,流畅的人鱼线直接延续到尾骨处。屁股很翘,这件事陈瞿西很早就知道,同样知道触感,绷住时的紧实,放松时又软弹,因为肤质问题,不需要用多大的力气就可以弄出痕迹,而且消散的时间也很慢。

  池柘随手拿了件白色的短袖套上,又找了件短裤,深圳最近的天气这么穿完全没有问题。

  池柘转过身,意味不明地朝他笑了下,

  陈瞿西阖眼,池柘走到他面前,“想吃什么?”

  “不出去了吧,你看看附近有什么外卖你随便订。”

  “不出去?那我衣服岂不是白换了?”

  “算白换吗?”陈瞿西挑眉。

  两人心照不宣。

  “出去的话相信我,这次肯定不会在被偷拍了。”池柘是在为上次陈瞿西网上的照片做解释。

  “所以上次是谁?”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不过向你保证,肯定不是我。”池柘双手摊开,一副你要相信我的模样。

  “但,应该是和我有关。”他又缓缓补充道。

  “……”

  对陈瞿西来说是无妄之灾,毕竟他好久没见到对方更新视频。

  最终二人还是待在在家里点了外卖。

  陈瞿西有种没有缘由的预感,他不希望池柘出门。

  他在池柘家中吃了一顿外卖后,中午顶着大太阳走人,可能是山猪吃不了细糠,总觉得这房子太大,待的难受。

  实话是他要一直和池柘待在一个空间里,指不定会做出一些越界的事。

  陈瞿西对自己的自制力没有自信,所以屁颠地跑回家了。

  ……

  在他不更新视频的这段时间,网上对池柘讨论的热度渐渐降下来。就在陈瞿西以为池柘要在仲宇内部大显身手的时候,网上却惊现了池英宛的照片。

  池英宛年轻时毋庸置疑是一位大美人,没见过她照片之前,众人依稀能在池柘的脸上看出,但见到她的照片后,还是会猜测她活着的时候该多美。

  就在网上说着要是碰到这样的第三者,坐怀不乱者那肯定是少之又少,廖仲宇是情有可原。可没过多久又有知情人出来爆料真正的第三者是廖仲宇的现任妻子。

  时间线整理的格外清晰,生怕一般人看不懂。

  一些理中客已然觉得自己看破,只道仲宇即将要变天了。

  陈瞿西自然看到了照片,池柘的确要更像他的母亲。一时间,他同样不清楚池柘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过话题中心的主人公之一池柘丝毫没有那样的觉悟,在深夜时敲响了陈瞿西的家门。

  “陈瞿西,开门!”

  他没按门铃,纯用手拍打着门,“快开门!”

  隔着防盗门都能清晰听见他的声音,深夜12点多,可想而知有多扰民,陈瞿西将门打打开,没给好脸色,“干什么?”

  池柘摇摇头,现下没声音了,倚靠在门框上静静望着他。

  陈瞿西想他的眼睛肯定遗传他妈妈的,没表情时又凶又冷,但笑起来时自带风情。

  他身上沾着酒气,不知道是从哪来的。

  “不说话就赶快滚蛋。”陈瞿西还没睡,刚刚躺在床上看电影,没有被吵醒的起床气,单纯看不惯。

  “真狠心啊,连大门密码都换了。”池柘扬起头,对着陈瞿西咧开嘴角,昳丽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不太适合,但是用在池柘的身上恰好。

  “到底什么事?”

  “进去说。”

  陈瞿西往后退,给他让开路。

  他似乎是喝多了腿软,走进屋子一个踉跄,陈瞿西下意识伸手去扶,池柘顺势趴在他的身上,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似乎十分疲惫的模样。

  陈瞿西另一只垂着的手臂慢慢抬起,环住他。

  怀中的池柘似乎感受到或被得手臂,他抬起头,突然咬住陈瞿西的下唇。

  他是真咬,而且他下齿有一枚虎牙顶端是尖尖的,陈瞿西吃痛,慢慢尝到了铁锈味,微微张开嘴,转而对方将舌头伸进他的口腔里。湿热的舌头舔着他的上颚,像是小型哺乳动物舔舐一般,轻、痒。

  陈瞿西的欲望被他勾了出来,不动声色地含住、搅动。

  后背的掌心滚烫,池柘的手从下往上穿进睡衣已经摸到了他的肩胛骨,五指死死扣住,池柘仿佛用了很大力气攀附在他身上。

  陈瞿西身上那件松松垮垮的睡衣很快就被褪去。

  两人一路拥着吻到卧室,池柘的裤子不知道抛在哪,他坐在床沿,陈瞿西的头埋在……(省),耸动着。

  池柘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嘴里发出喘息。

  “唔…到了,快拿开。”

  ……

  “爽了吗?”陈瞿西仰头问。

  “嗯,唔。”

  “到我了。”

  两人跌坐在床上,池柘骑在他的跨骨,将自己上身的衣服脱去,俯身,捧住他的脸问道:“那些东西呢?”

  “扔了。”

  “我还以为你会寄给我。”

  陈瞿西之前在看到那些东西时的确有着个想法,不过最终还是撇进垃圾桶里了。但到这一步,虽然没有工具,但还有其它方式来疏解。

  他当没听到池柘的调侃,双手分别掐住他的大腿……(省)

  卧室里这扇窗户的栏杆经历过太多,如今的池柘扶着栏杆,抬起臀……

  陈瞿西一巴掌拍在他的xx,语气低沉:“夹紧。”

  夜里因为缺少工具,没有真正的进去,但该做的都差不多了。后来两人后来接连换了花式s了几次,一直折腾到外面天明,算是纵欲过度。

  两人醒来已是下午,池柘手机昨夜关机了,重新开机不停的震动,陈瞿西瞄了眼,满屏都是未接来电。

  “怎么了?”

  “廖仲宇的儿女出车祸了。”池柘漫不经心,并不打算隐瞒。

  “同时?”

  池柘意外,陈瞿西竟然会问是不是同时的问题,“嗯,他们在一辆车上。”

  陈瞿西宁愿相信都是是巧合。

  “看样子我得走了。”他往陈瞿西的脸旁凑过去,亲了下,然后不带任何留念地下床。

  陈瞿西又拿了个枕头枕在脖子下,半躺不躺,侧头望着他。

  池柘抓起地上的衣服犹豫一瞬,又重新扔下,径直走到陈瞿西的衣柜前,挑了两件他看得过去的衣服,内裤也是。

  非必要情况下,池柘从来不穿隔夜的衣服,在春光迸溅那样穷苦的条件下都能做到,更别说现在了。

  陈瞿西坐在床上轻车熟路看他走向浴室。

  意外是今天上午发生的。

  廖仲宇带着妻子还有子女举家上山礼佛,不过夫妻二人和两个孩子分别在两辆车上,后者在上山时撞到山体的防护栏,差一点,连人带车就要坠入山谷。

  一车加上司机三人全部重伤,其中坐在副驾驶的是廖仲宇的儿子,伤势目前最严重,有可能一辈子都是植物人,司机和坐在驾驶位后的廖清晓伤势较轻些,但都在重症监护室,情况不容乐观。

  廖仲宇今年似乎命犯太岁,不论是私生子还是他现在的两个孩子接二连三地发生车祸。

  说来讽刺,还是去拜佛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