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被人绑在床上,浑身赤裸。
双目被布掩着,只剩下耳朵还能听得分明。
“你是谁!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这里可是行宫,皇家的地!”
谢玄很怕,可身上那人偏又将衣服脱得慢条斯理。
“我劝你还是放开我,不然九殿下知道了可是会生气的!”
“呵。”
裴祁渊轻哼一声,热气喷在谢玄的耳边,瞬间烫得红了起来。
他满意地吻了吻谢玄的脸颊,当做奖赏,却被谢玄很不乖地抗拒开去。
裴祁渊扬起手掌,一掌呼在谢玄的屁股上。
当真不乖。
但裴祁渊知道,这样不乖的和尚,反倒让他情绪高昂。
微红着脸,裴祁渊眼底的兽欲炙热。
他唇角轻咧,粉色的舌尖舔过干涩的唇,留下一片潮湿的光泽。
夜,漫长却又短暂。
裴祁渊餮足地离开时,谢玄已被折腾地精疲力尽。
汗渍、白浊夹杂,红的粉的紫的印记遍布全身。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吐着气,整个人虚弱地颤抖着。
他想蜷缩起来抱着自己哭泣,可泪已经滑下面庞,手却还被禁锢在半空。
他愤力地扯着,一下一下又一下,全然不顾铁链将他的手腕磨得红肿蜕皮。
直至裴祁渊听到他的嘶吼,急迫地破门而入。
“师父!”
布带被扯下,入眼便是裴祁渊焦急到泛红的眼睛。
谢玄愣了片刻,猛地推开裴祁渊。
“你走,不要,不要看我……”
可裴祁渊又怎会离开,拽过谢玄泛了凉意的胳膊,逼着其与自己对视。
“师父,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是那个人,那个人跟到行宫来了,他…他像上次那样……”
谢玄说到这却如鲠在喉地顿住。
“不,不一样……”
这次没有合欢香,一切感受都凌驾于痛苦的现实之上。
是切肤的,无法磨灭的。
又怎会一样。
看着谢玄痛苦的神色,裴祁渊忙把他搂在怀里。
如此切实地体验自己一点点酿造出的果实,何不能让他感到激动。
他颤抖着声安慰道,“师父,别怕,有我……”
“殿下…”
“你说。”
谢玄哑着声,“我想…洗澡……”
“好,我帮你。”
裴祁渊抱着谢玄,将他放入温水之中,用布擦过那些痕迹,一点一点极致温柔。
待到漱口,裴祁渊却故意没用毛巾。
而是伸出自己食指,蘸着盐,探入谢玄的口腔中。
贝齿的坚硬,舌头的柔软。
裴祁渊沉沉地吐了口气,看着被自己弄的眼尾泛红的谢玄,故作心疼地开了口。
“师父,盐咸,忍忍。”
谢玄哼了几声,点点头,默认着将嘴张的开了些。
事毕,谢玄轻轻扯了扯裴祁渊的袖子,卑微无力,“能不能,不要让我再回那屋。”
那里的记忆,太过恐怖……
裴祁渊故作难色,“可是行宫里,只有我的房间能睡了。”
“都可以,只要不是这里。”
裴祁渊眼底溜过一抹窃喜。
啊——他的师父,实在是太可爱了。
难免想再多欺负点。
“殿下,你与苏小姐..”
裴祁渊神色陡然一阴,可语气仍旧温柔,“师父身子还没痊愈,就别关心我的事了,安心养病。”
“我只是担心殿下一直陪着我,苏小姐那见面的少了,会不会有人不高兴。”
裴祁渊闻言,眼里一亮,撒娇地在谢玄脸上蹭了蹭。
“天冷,我不愿出去,又有谁敢说。”
“殿下。”
“放心吧,明日宫里有邀,到时候就能见着。”
“那殿下可别说是陪我。”
“为何?”
谢玄脸色白了白了,“我不想被别人知道这事。”
裴祁渊揉着谢玄的手腕,轻轻在唇下落了一吻。
“放心。”
这等事,我又岂会让他人知。
师父,可是我一人的。
一夜无话
转天,裴祁渊应邀去了趟皇宫。
与裴言澈交谈,又从皇帝那领了赏,刚想回宫,却被皇后的轿子拦了去路。
里头掀开帘,裴祁渊便一眼看到她身侧坐着的苏珞莹,神色微凛。
太子的事不过眼前刚了,皇后眼瞅着没了可仰仗的子嗣。
要想选下家,裴祁渊这种母妃无权无势,自己尚在皇宠之下的,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加之她与苏家的关系…
裴祁渊冷嗤一声,朝前略施一礼,面上隐隐有丝怯懦,“儿臣见过皇后娘娘。”
“本宫瞧着谁拦了轿子,原是九殿下。殿下这么叫生疏了,珞莹都唤本宫一声干娘,你这未来要娶她为妻的,不该也唤本宫一声母后?”
裴祁渊顿了顿,袖子下的双眼阴鹜,可出声却语气甜甜,“儿臣见过母后。”
皇后被叫的高兴了,忙又与裴祁渊寒暄了几句,末了才推着苏珞莹下轿,“既然九殿下在这,那本宫便不留着珞莹了。”
又道,“改日殿下若有空,便去本宫那看看,有你最爱吃的绿豆酥。”
“那儿臣先谢过母后,改日定去。”
目送皇后远去,苏珞莹面色绯红,羞赧地站到裴祁渊跟侧。
“方才殿中我未寻得九殿下,后又被皇后娘娘叫了过去,未能与殿下说上一句,还望殿下莫怪。”
“苏姑娘言重了,方才本宫也未在殿里,又谈何见面呢。”
“不知殿下现在可是住在行宫?”
“嗯,宫里的住处在修葺,父皇让我去行宫落个脚。”
“那,小女子去,可算叨扰?”
“苏姑娘何时想来,本宫派人来接便是,又有什么叨扰不得的。”
裴祁渊笑了笑,春风和煦般。
他本就长得一副俊俏的面孔,加之衣冠相衬。这一笑直接迷得苏珞莹话都不会说,只红了个脸半晌才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不知怀让师父可也在行宫?”
国寺着火一事她有所耳闻,又念及诗会那日谢玄和裴祁渊的熟络程度,下意识地问出了口。
可这却戳到了裴祁渊的逆鳞。
“自然在的。”
裴祁渊面上笑得和煦,心里却不怎么开心。
总有种自己的食物被他人觊觎了的感觉。
便阴踹踹地笑问,“怎么,苏姑娘也对师父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