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菜送过来了。”
谢玄端着几碟小菜，远远地看见裴祁渊搂着月奴的脖子在说些什么。
却全然不知他们之间隔着一把正淌着血的匕首。
“滚。”
裴祁渊割下月奴的衣袖擦了擦匕首，脚步不经意地踩在那些血滴上。
身形则完全挡住了月奴仓皇离去的身影。
转身冲着谢玄甜甜一笑，“师父都拿了什么菜，闻着真香。”
“青椒炒肉、蒜薹豆腐，还有紫菜蛋花汤…话说，那姑娘怎么走了？不留下来一块吃个饭？”
“师父就知道关心别人，我快饿死了——”
“那就近去书房吃吧。”
“师父说什么都好。”
晚膳裴祁渊吃到一半，宫里又来了消息。
据说是皇后给他安排的启蒙宫女人选定下来了。
看着两个被送来的女子，裴祁渊脸上笑意盈盈。
“劳烦公公回去转告母后，就说她的礼物本宫很喜欢，改日定登门拜谢。”
送别了公公。
谢玄忙叫人打水，几近催促的语气，把裴祁渊往澡盆子里赶。
“师父这么急，是想和我洗鸳鸯浴了？”
今晚可不同那日，谢玄要是敢无意撩拨，那他便敢真枪实弹的上。
毕竟刚学的新知识他还没实践呢。
谢玄脸色一红，“殿下别开玩笑，屋外两个妙龄姑娘可等着殿下呢，难道殿下就不想试试？”
裴祁渊眸色沉沉地扫了谢玄一眼，面上却表现的一副未经沙场的初出茅庐样。
“想…”想在你身上试。
“可是……”
谢玄：“怎么？”
“那方面的事，不会……”
谢玄的记忆里，裴祁渊切实看到男欢女爱早已是初春时候的事。
便拍了拍他的肩，“没事，熟能生巧，他们既然是启蒙宫女，那那方面的事自然会知晓一二的，一步一步让她们慢慢教。”
“可让她们教，我都丢人啊。要不……”
裴祁渊笑意浅浅地往谢玄身上一趴，指尖在他的手背上来回打着转。
“要不师父再教我一遍？那日春宫图上的内容你可都没仔细和我说过。”
“……”
谢玄心慌，被摩擦着的手背又痒又觉烫的吓人。
“我记得，那天好像就是这只手吧……”
“？！！”
“软乎乎暖呼呼的紧，女人似的，很不错的感觉。”
“！！如果是那些宫女，殿下会比那日更有感觉的。”
谢玄涨红了脸，仓皇将手缩回到袖子里，又拿宽袍大袖裹了三四圈，捂得严严实实。
裴祁渊嗤声一笑，“那她们呢？倘若我也想让她们有感觉，该怎么做？”
“……”
谢玄别过脸，看着澡盆里荡漾的池水，心都乱的颠三倒四的，“就，你，你也摸她们…到了舒服的地方，她们自然会叫……”
“诶——会叫啊……”
裴祁渊促狭着眼，目光游离在谢玄丰润的唇与上下蠕动着的喉结上。
确实，会叫呢……
而且一碰到敏感之处，师父的声音就跟火一样，燎原万里。
只是裴祁渊不知道，倘若真进了那处，谢玄的声音又会变得如何。
他想，那一定是会让谢玄下不来床的毒药。
“那然后呢？”
“然后，然后…进，进去吧……”
“进？进哪里？怎么进？”
“……”
妈的！他丫的母单！
唯一有过切实感受的……
谢玄不愿去想，闭了闭眼，让开身子。
“好了殿下别再问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倘若全告诉你了，一会就没有探寻的乐趣了。”
谢玄把裴祁渊推到澡盆前，替他接了外衣，仓皇地离开了屋。
裴祁渊自然没有再强拉着他，反倒是乖乖洗了澡，在谢玄的目送下进了偏房那屋。
“殿下。”
裴祁渊进屋，两名宫女便已经跪在那等着。
他走到椅子前坐下，手上立马送来一杯热茶。
“皇后派你们来，是想监视本宫，还是想让你们给本宫吹点什么枕边风？”
“……没”
下头的二人面面相觑，刚要开口，热茶就连着碎掉的茶碗一并激碎在地。
前头的那个还没等喊出声，嘴巴就被裴祁渊牢牢地捂在掌心。
“嘘，小点声，师父睡觉不喜欢有人闹腾。”
纵使那所谓的卧房距离此处足足隔了一个院子那么远…
“听着，本宫不管你们接了什么命令。进了本宫这，本宫就是你们的主子。现在本宫命你，把碎瓷片捡起来。”
看着女子从怀里掏出块丝帕，裴祁渊又强调，“用手。”
“殿下……”
“嘘——本宫说的话，没听到么。”
裴祁渊冷眼看着女子畏畏缩缩地捡起瓷片，猛地抵上她的手往她脖子上放，吓得那人面色煞白，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
裴祁渊很不高兴，举起她的手便往女子脸上划了一道。
血珠子成滴地落下，剧痛很快顺着神经弥散开来。
“真不乖。”
裴祁渊舔着唇，露出一道纯真无比的笑，却在那人看来比恶魔还要可怖。
“本宫是不是说过，不要吵。你这样，是想把师父叫过来，好袒护你们么？”
“我，我可是皇后的人，九殿下你…”
“皇后的人？”
裴祁渊眸色凛冽的似屋外的寒风，极其不满地咋舌，抬脚，一下就将那人连椅子一并踹飞。
“你可当真把本宫方才的话，当耳旁风啊。”
*
谢玄打了个喷嚏，总觉得有什么骇人的事在悄然发生着。
他缩了缩脖子，往厨房的灶台里又多添了一把柴火。
两女侍一夫，裴祁渊的初夜可得好好补补。
看着锅里熬着的汤，谢玄既羡慕又嫉妒地想着。
妈的，这种事，他可是从没有过的！
干！
女朋友他都没！！
还要什么自行车！
哎——
谢玄叹着气，从灶火中取出一粒小金块。
哎，事到如今，只有金块能充盈我空虚的心灵了……
只是，这都摔了七八个碗了，怎么提取出来的金子，就那么少……
谢玄想着，身后却传来一声。
“师父这是，在做什么？”
！！
谢玄吓得一个哆嗦，火钳上的小金块叮当一声，滚在了声音的主人脚边。
糟，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