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斗都无法战胜裴祁渊。
而且很有可能只弄得自己一身伤。
因此他也想开了,牢房里送什么饭菜他都吃好喝好。不管荤的素的,统统往嘴巴里塞。
几日的功夫,反而将牢房中的谢玄养得胖了些许。
“让师父等着了,受苦了吧?”
冷战七日,谢玄才又见裴祁渊。
这回的裴祁渊穿了一身水蓝色的劲装,长发高束,马尾上还绑了一根红丝带。
整个人站在这压抑的牢房里,倒显得分外阳光明朗。
可谢玄知道,这个人阳光满面的笑容里,藏着的是多么变态的龌龊思想。
谢玄不回他,扭过脸,指尖在污浊的长衫上蹭了蹭。
这几天他未洗澡未漱口,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
要不是自己没有头发长不出虱子,不然猪圈里的猪都能比他干净不少。
“师父不说话,是在怨本王么?”
裴祁渊笑脸嘻嘻地凑到谢玄身边,拿手在他的脸上蹭了蹭,又把自己的脸蛋凑了过去。
谢玄没有反抗,反到很主动地把身子往他身上靠。
当然,谢玄才不是因为几日不见如隔三秋。
而是想用自己邋遢的身子,把裴祁渊臭跑。
但显然谢玄低估了裴祁渊的变态程度。
“师父是想我了?这么主动地靠近?本王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想,想得很!”
谢玄悻悻地笑着,滋着个牙,破罐子破摔。
可裴祁渊非但没有远离,甚至还低头吻了上去。
嘴对着嘴…
连谢玄自己都觉得胃里直反酸水。
扶着墙,谢玄这回真的是服了。
一脸嫌弃地看着裴祁渊自我陶醉的模样,“疯子。”
而裴祁渊弯着眉眼,“这是师父给本王新的昵称么?本王甚是喜欢。”
“……”
妈的,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么臭都能吻得下去,不是疯子是啥?
谢玄咬着牙,脑子里突然一念闪过。
如果哪天他嘴里吃了屎……
呸呸呸。
谢玄暗暗掐了自己一把。
真的是靠近什么人染上什么病。
“看完了么,看完你可以滚了,我还要休息。”
“师父是想继续住在这么?”
谢玄白了裴祁渊一眼,自己那是想住在这么?还不是你裴大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嘴上却不服输,“是的,还请王爷挪开您的贵脚,别挡着我睡觉。”
“那走之前,师父能再赏脸亲一口么?”
??
谢玄又不忍送了裴祁渊一个大白眼。
听听,你嘴里都放的什么厥词。
爆了马甲,索性不要脸了是呗?
裴祁渊才不管谢玄心里的小九九,端着他的下巴,低头就亲了下去。
有过前车之鉴的谢玄未等裴祁渊嘴皮子靠近,伸手就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脸上。
裴祁渊不恼,拿舌头顶了顶脸颊,笑着抓了谢玄脏乎乎的爪子。
“师父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想撒气冲这使。啥时候消气了,啥时候就是本王出手的时间。”
“你,你想干嘛?”
谢玄缩了脖子,像个被惊了的小狐狸,瞪着眼睛,一脸自以为很唬人的模样。
“当然是还礼了,本王不介意挨这几下,但事后刑讯房里那些冷冰冰的工具可就由不得师父选了。皮肉之苦也不懂这五年没动的身子,吃不吃得消。”
“……”
谢玄撒了气,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裴祁渊的身上不敢再动弹,只有一张红嘟嘟的嘴鼓在那。
水灵灵地诱人的紧。
裴祁渊瞧着欢喜,吧唧一口亲在上头。
这小家伙,怎么就那么好骗。
他怎么会让师父受那些苦,要在身上留下痕迹,那也只能是他掐出来咬出来的。
不然可白瞎了师父这么好的一身细皮嫩肉了。
裴祁渊促狭着眼美美的想着,扭头招了招站在远处的封息,“把师父请出去吧。”
请出了牢房,谢玄就又被安排回了原来的住处。
只是相比之前,多了那么十七八个侍卫,把谢玄的屋子围得密不透风。
墨童也不多问,只默默地给谢玄备好热水然后就消失的不知去向。
十多天没洗漱,谢玄足足花了三盆热水才把自己身上洗的白白嫩嫩。
还没等最后一盆洗完,门外就响起了裴祁渊那让谢玄菊花一紧的敲门声。
谢玄当然是把门给销死的,可架不住裴祁渊人多势众。
没两下工夫谢玄的门就被裴祁渊给打了开来。
谢玄忙从热水里跳出身,衣服裹了一层又一层,但还是把自己藏在屏风后头不出来。
那你不出来,裴祁渊自然只能进去。
小小的空间里,谢玄瞬间成了瓮里无处可逃的鳖。
“你,你别乱来!”
“那我听话,能换来师父的一口糖么?”
“……”
“师父不回答,那算是默认了?”
裴祁渊凑到谢玄跟前,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唇齿厮磨,黏腻出了水声。
谢玄被吻得只想逃窜,可双手被裴祁渊圈在怀里。
他有些愣怔,不懂为什么裴祁渊的力气会这么大,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裴祁渊又给自己下了药。
记忆的骇人让他后背发凉,逃生的欲望逼迫的他一口咬在了裴祁渊的舌头上。
血腥味弥漫开来,但并没有阻断裴祁渊的吻。
谢玄扬手想去拍打,却很快被裴祁渊紧固在了掌心。
他慌了,慌得浑身颤抖。
“师父这是在害怕?”
裴祁渊缕着谢玄紧蹙的眉头,好声好气。
“但师父你知道么?你的反抗,让我好兴奋。五年的时间呐,终于师父又活生生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变态。
“可我还不想这么快就把师父弄坏,所以,师父答应我,别再咬我了好么?”
谢玄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可裴祁渊才不管他的小性子,笑着凑到跟前。指尖摩挲着那双被血染花了的唇瓣,眼里沉了一片想要霸占全部的欲望。
裴祁渊沙哑出了声,“师父,我现在还想亲你,可以么?”
“……”不可以。
但是他不会听。
裴祁渊笑着看着谢玄怒气却无处可撒的模样,心里越发欢喜。
“那么,师父,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