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在和师父聊什么呢？”
裴祁渊从皇帝老儿的帐篷里出来后一脚，封息就将谢玄的行踪告知了他。
不紧不慢地到了地方，看了许久才上前开了口。
“没聊什么，就是想瞧瞧被王爷看中的人，是何等模样。”
“那可得出结果了？”
贵妃眯了眯眼，走到裴祁渊面前，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公子人如玉…不过可惜，是个秃子。”
裴祁渊笑笑，眼里埋着很明显的火气，“秃着好，总好过人到中年半秃不密的……”
“……”
裴祁渊继续补刀，“我听说这种的毛病，多半会传给下一代。不过贵妃不怕，贵妃还年轻，不至于现在就跟您父亲一样。”
“你……”
贵妃瞪圆了眼珠子，可一想着于裴祁渊还有事相求，忙又平息了怒意。
“难为王爷操心了，不过本宫更希望你多操心操心其他的事，比方……”
裴祁渊看着贵妃落在小腹上的手，柔夷上的红在浅色布料上显得分外刺眼。
裴祁渊抿了抿唇，“娘娘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后宫里多了个竞争对手，难免会有不少眼睛盯向您这里。与其劝本王入伙，倒不如想想动作大了会引来什么祸吧。”
……
贵妃一走谢玄就凑了上来，看着贵妃蛇一样扭动的后腰，比划了那层布料下藏着的身形。
“是个好生养的。”
“什么？”
裴祁渊的话里有怒气，谢玄吓得忙转了口，“咳，那啥，你…不打算答应她了？”
“师父希望我答应？”
谢玄为难地拧着眉头。
借种这种事，本来就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更何况他俩还是那等关系。
乱lun什么的，皇家不是最忌惮了么？
“别了吧。”
“为什么？”裴祁渊的语气轻微的上扬，似乎有种高兴的意味。
“这种事难免上不了台面，就算为了糊弄别人，但终归是个定时炸弹，炸了自己可不值得。更何况，事成之后你会如何处置贵妃娘娘，又该如何处置她的孩子呢？”
“就看她手怎么伸了，大不了，都杀了。”
“都杀了？可那是你的孩子啊！”
谢玄的声音太过激动，引得一旁的不少人转头围观。裴祁渊无奈，只好将他打横着扛回了帐篷的床上。
欺身压上，才一脸不满地看着谢玄。
“师父说说，什么时候我多了个孩子？难不成这几日要多了，让师父怀上了？”
谢玄拍开裴祁渊落在他肚子上的手，脸色涨得通红，“谁！谁怀了！说贵妃呢，你扯我干什么。”
“贵妃？”
裴祁渊盯着谢玄看了良久，见他无比正经，心下思量了片刻，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满是宠溺地在谢玄脸上亲了又亲，才气喘不匀地回道，“难不成，师父觉得贵妃找我是为了借种？”
“这，这可是你说的啊，我什么都没说。”
裴祁渊擦着眼角的泪，搂着谢玄坐在床上，“师父可是因为自己没法生，醋了？快把不满都说出来，让我听听，师父怎么上心我的。”
“……”你才醋，你全家都醋！
谢玄怒瞪无言，扫去的视线都能剜下裴祁渊一块肉了。
“贵妃是有想过借种，不过不是她。”
“嗯？那她…老摸肚子……”
谢玄努力用他那快生锈的脑子想了又想，突然‘哦’了一声。
“明白了？”
“她，有龙种了？”
裴祁渊点点头。
谢玄震惊，“皇帝都多大了？不是他的吧？”
“贵妃狐媚子的技术好，可不代表她脑子好。与其怀疑贵妃，师父还是相信我父皇宝刀未老吧。”
“……那她找你为了什么？”
“储君立位在即，后宫又多了个怀有龙种的贵妃，师父说呢？”
谢玄想起皇家里的那些尔虞我诈，后背发凉地忙点了头，“那她的选择倒挺准。”
选了男主做靠山，日后至少不会担心性命丢了。
“可我不想。”
“为什么？”
裴祁渊扒到谢玄的怀里，语气不满地抱怨，“她想给我屋里送女人。”
“送呗。反正你又不碰，放家里也可以代个人情，日后不要了再遣出去就行了。”
谢玄说着，猛觉得身子一紧，循着看去原来是裴祁渊抓了他的衣服。
“怎，怎么了？我说的有错么？”
“可如今，不一样。”
裴祁渊扒着谢玄的身子凑到他的跟前，拿鼻子轻轻剐蹭着谢玄的，眼里沉着一片爱欲。
“有什么不一样？”
“以前，师父还不是我的人。现在师父从里到外都有我的印子，丢出去，旁人也会一句‘王府的’乖乖给我送回来。而且，我都说了要立师父为后，又怎么能有其他人掺和。”
就像是小孩为自己珍爱的东西极力辩解一样，谢玄看着这样的裴祁渊，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吐槽他的话，还是该辩解自己的理念。
总不能直接说上一句，你放那些人进来，人多了，我还多点逃跑的希望吧？
无奈，只好再次转移话题，“那子嗣…”
“师父就这么想要孩子？”
“不是我想，而是等你成为太子包括日后成了皇帝，继承人都是必须的吧？”
谢玄不催，那些大臣都会逼着他要。
而那些有野心的宫女，说不准日后都会爬上他的床，来个不小心的意外。
谢玄都在脑子里想好了数个劝服裴祁渊要孩子的理由。
结果裴祁渊却一转身下了床，“好，那我们要孩子！”
“嗯？”
这话怎么听的那么别扭。
“师父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男子生育的方子！到时候师父想要几个，咱就生几个！”
“？？？”
不是。
啥？
“那个，我是说……”
“我这就让父皇拟旨，封你做太子妃，然后散侍卫出去寻天下求子药！”
“不是，你听我说。”
“我真的没想到，师父爱我到如此地步。”
“裴祁渊！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清楚！”
裴祁渊缓缓收了脸上的笑意，一点点重又爬回到谢玄的身边。轻抚着他水嫩的脸庞，眼里的痴迷化作爱抚。
“师父，我喜欢你，但并不意味着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你想要逃跑的念头。所以乖乖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