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穿越重生>师兄他总是想回家>第96章 黄粱一梦,何不尽兴

  “七杀,你很好,但我大概不能陪你很久,你会有很大的成就,会站在众人之巅,笑傲群雄,实力差距会让我们之间的距离远至云泥,而且我们如果可以回去,之后大概不会再见面。”

  回去……对啊,麟哥还要回去,伏七杀觉得自已的脑袋又开始痛了。

  郑麟揉着对方的脑袋,被青年扑上来,把脑袋蹭进他怀里。他感受到对方不安,无奈地笑了笑,弯腰亲亲对方额头。

  “我若不答应,你会待我如常吗?”

  “我不敢说待你如往日一般,因为喜欢怎么都会藏不住,但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伏七杀没有发天道誓言,他知晓郑麟不信那一套,对方只看做得如何。

  “那我也说,与你相处的每一天,我都会很珍惜你,若是有一天我们会分开很久,希望你能记得我。”郑麟亲过对方紧蹙的眉头,完美高挺的鼻梁,随后来到对方的嘴唇上。

  他并不是不知风月的人,人在无依无靠时总是想抓住些救命稻草,是伏七杀先向他伸出手,数次救了他的命。

  对方喜欢得大方坦然,若他藏着掖着一分心思嘴硬说不喜欢对方,便真的是自欺欺人了。

  但是他也不能无视自已的几分隐忧,说能毫无目的心思的喜欢对方。

  所谓情不知所起,偏偏起了又抓心挠肺的难受,大概就是如此吧。

  于是他也暂时从心顺意,抓住对方伸过来的手,那颗漂泊难安的心终于落进尘寰里,被一个人接在手心。

  此间若是黄粱一梦,何不尽兴。

  两人都是第一次与人亲吻,伏七杀动作起初还算小心怕吓着对方,等到郑麟主动,立刻强势地噙住对方,翻身压过去。

  房间里的气氛渐渐旖旎潮热,伏七杀第一次体会到这种陌生的感觉,被亲得晕晕忽忽,早就失去平日里的冷静,跪在郑麟身上缓了一阵,抬头红着脸说道:“麟哥自顾自的说了那么多,是认为我之后会喜新厌旧吗?我却不是,你六年前送我的发带和梳子,我都带着,你只要在这一天,就休想甩掉我!”

  “门派里俊男美女那么多,我到底有哪能让你看上眼的?”郑麟是真的好奇,不说他,就连耿逸瘦下来也是个帅小伙,放在他们那个年代也是校草级别的。

  伏七杀见这人没有半点自觉,急切地说道:“麟哥别将自已说的差,之前还有别峰弟子来向我打听你,我不在时若不是三师姐四师兄看着,你早就被狼叼去了!”

  他想起耿逸和月庭兰云婵靠在郑麟身上的模样,只觉得闷得慌,又像呷了一大口醋,满心满腔酸溜溜的。“你那么能干……我却是个连山头都没有的小修土……”

  “是吗……”

  见对方若有所思,还是不太相信的模样,伏七杀双手定住郑麟脑袋,让对方只看着自已,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真挚又温柔:“麟哥,你聪明又好看,全门派,不,整个淳洲都找不出比我更配你的人,我们结成道侣,不过分吧?”

  对方大概是有些臭美在身上的,既然没有钱财,便使劲卖弄自已的美色,说完脑袋上的犬耳一抖一抖地吸引郑麟的注意,像只求偶的孔雀开屏招摇,恨不得对象被迷得七荤八素,眼里都是自已的影子。

  亲都亲了,心意也表了,现在问他过不过分?

  “嗯,过分?”

  伏七杀眼神一黯,颇有侵略性地压上前,两人距离又近了些,压低声音在郑麟耳边轻笑着说:“但我觉得不过分……”

  两人体型相差太大,郑麟被逼到床角,除却一开始的慌乱,对方那声带着挑逗意味的拒绝让他筋骨酥麻了一半。

  他不愿在师弟面前露出被摆布的模样,修为已经比不过了,怎么说都要在别的地方讨回来一些,不然他这个师兄可就真的没威信了。

  想罢他一抬腿,大概是碰到某处地方,伏七杀咬牙低呼一声,少见地露出无措的模样。

  面前的小师弟明明生得俊美风流,某些方面竟是出乎意料的纯情,被调戏一句便脸颊红透,居高临下露出野兽般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将郑麟看得全身发热。

  伏七杀不愿在心上人面前示弱,一手撑在郑麟头顶,胡乱地亲下来,另一边手却不知如何安排,撑着床面,小心地不让身体完全压在自已师兄身上。

  郑麟被他蹭得颈窝痒痒,顺着力道抬起头,颈项便被咬了一口。

  吓得他身子一挣,见伏七杀闭眼乱咬,就跟狗咬骨头一般不拘着从哪一处下口,实在是青涩,忍不住引导他另一只手探进被子里,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引诱道:“这算不算以下犯上顶撞师兄?”

  伏七杀被被子中带着淡淡香气的暖风熏得面红耳赤,须臾摇头,摆了摆腰与郑麟贴紧一处,认真道:“不算,还没真正‘顶撞’。”

  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他当日对花魁说的那句话,可不是摆设呢。

  郑麟双手小心捧着那张脸,仰起头吻上去。

  两人吻到后来都有些情动,又是早上年轻人最冲动的时候,房里的声音渐渐变了味,被子太过碍事,被掀到地上,连带着床铺嘎吱作响,连绵不绝。

  方异来找两人商量城内事务,走到门外听到一串异动,呆了呆,默默给院子布下结界退出去。

  他在院墙外站了一阵,心想大概这一早上是浪费了,转身去找梁宁喝酒。

  徒弟长大了。

  漫天风雪的树林内,一老一少正跋涉过齐膝深的雪地,朝雪山深处走去。

  那老者身量挺拔,在天寒地冻的时节只穿着一身文土青衣,袍袖衣襟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虽是步行,但举止间落拓不羁,仿佛世上逍遥散仙。

  在他身后数丈远的地方,跟着一瘦弱的小孩。小孩头发被剪成狗啃的一般短,胡乱支棱着像颗倒过来炸开的松塔,身上穿着春夏时节的薄衫,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山林,进入一处山谷,周围的风雪被阻挡,总算不再肆虐,旁边的石头光秃秃的,风里带来刺鼻的味道,怎么看都不是一处宜居之所。

  “从今天开始我们便在这居住。”老者指向一处冒着热气的大湖,湖边有座简易的茅草房,那里就是他们临时居住的地方。

  老者手指放出剑气将小孩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削烂,要把他赶下湖梳洗,小孩看着面前不知深浅的湖水迟迟没挪动脚步。

  “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

  “姓什么?”

  “没有。”

  老者皱起眉头,双手背过身后在小孩身后走了两圈,突然抬脚把他踹进湖里!

  “命中多灾多伤灾,还得和我这个老头子四处躲藏,就叫你伏七杀吧,取个好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