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ladislaus神色幽深起来,话语有些微妙,“你为什么想知道我们和狼人的矛盾呢?对你来说,压根没有半点意义。”

  宁忧耸了耸肩,“我遇到过狼人,狼人对吸血鬼的仇恨可谓是很深。所以我有些好奇,既然我们是合作伙伴,我想知道的事情你应该会告诉我的,不是吗?”

  Vladislaus蓦地发出一声笑来,托着下巴看着他,“你想知道,我当然会告诉你。”

  “狼人最先开始是人族,而我们需要有人来替我们卖命。”

  “而人族的力量很弱小,经常生病,还很容易死。所以我抓了一批狼人来,给他们用了变异的药水,所以他们就变成了狼人。”

  “最先开始他们很忠诚,对我们言听计从。但随着时间的前进,他们渐渐不满足起来,想杀死我们,占领墓斯城堡。”

  “最可恨的是,我最信任的仆从,居然和我的女儿在一起。他们背着我偷情,谋划着怎么杀掉我。”

  “当他们的阴谋被我发现后,我决定我们不再需要狼人为我们做事。所以,我下令处死了我的女儿,杀了我的奴仆。”

  “但狼人却在暗地里勾结在一起,一起来反抗我。那一次,有很多狼人逃了出去。”

  Vladislaus说起这些时,眼里满是冰寒,双目盯紧宁忧,“这就是我们和狼人的矛盾,你有什么想法吗?”

  宁忧不置可否,始终挂着一抹笑意,“我没有什么想法,我只是有点好奇。那个让他们变异的药水,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

  “你们人族有个伟大的博士,是他发现的,也是他创造的。”Vladislaus神色有些愉悦,“他被我们抓来,受制于我们,所以才有了后面的那些事情。”

  宁忧眨了眨眼睛,余光扫向闻故,随口道:“你对这些了解吗?”

  闻故神色冷凌,眸光凝固了一瞬,“抱歉,我对这些不了解。”

  “是吗?”Vladislaus有些惊讶,唇角微勾,“你那个时候,应该还在吸血鬼的适应期。”

  闻故掀起眼皮,和Vladislaus的目光对上,冷声道:“Vladislaus,你可以走了。”

  Vladislaus眉梢微扬,神色淡然,“我确实应该要走了,我还有事情要忙。”

  Vladislaus带着吸血鬼离开时,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神色。

  宁忧三人还坐在原位,Vladislaus走到门口时,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

  回头看向三人,“对了,这里的房间很多,你们可以随便找一间住下。如果需要血液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两个血仆。”

  Vladislaus很明显的在拉拢人心,但在其中却又巧妙的想拿捏住三人。

  闻故神色淡然,对于宁忧的决定没有半点异议。

  听闻Vladislaus的话,闻故拒绝道:“Vladislaus,你知道的,我不需要你的血仆。”

  “你不需要没有关系,但是宁忧需要。”Vladislaus回头不疾不徐离开,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索尔雷怖全程保持沉默,一言未发。

  如今等Vladislaus他们一走,许多疑问忍不住想一吐为快。

  宁忧打断索尔雷怖欲说的话,面向闻故,“Vladislaus说的那些,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闻故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显然是知情者,或许和闻故本身就有些关系。

  闻故偏开脑袋,语气生硬,“我不知道,你别问了。”

  

  闻故拒绝和宁忧交谈,浑身气势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宁忧看他这模样,也懒得和他交流。

  索尔雷怖心里有些欢喜,现在好了。

  闻故自己作死不和宁忧说话,那就不要怪他了。

  索尔雷怖现在终于能一吐为快,忙不迭问出来,“宁忧,你为什么要和吸血鬼领主合作?你就不怕他算计你吗?”

  “算计我?”宁忧低笑一声,“索尔,他算计我,你又怎么不知道我也在算计他呢?”

  他想借着Vladislaus的手,来搅翻这个世界,从而找到自己穿越的原因。

  索尔怕他被算计,但他又何尝不是在算计Vladislaus?

  宁忧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骨,“有些困,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找间房来睡觉。”

  索尔雷怖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可不是,一天一夜没睡觉了,我有些困。”

  两人一起起身往外走去,闻故沉默着跟在两人身后。

  宁忧有些奇怪闻故的反常,在心里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闻故肯定知道狼人和吸血鬼的矛盾,而Vladislaus说的那个博士,闻故也知道。

  所以,闻故为什么要矢口否认呢?

  难道闻故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不成?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

  “我们就住在五楼吧,懒得再走上走下了。”索尔雷怖提议道:“反正这里的房间都差不多,你说呢宁忧?”

  “我都可以。”宁忧推开前方的房门,偏头冲索尔雷怖道了晚安,“晚安,索尔。”

  索尔雷怖咧嘴一笑,和宁忧同时进门。

  正想关上房门,闻故挤进了半边身子。

  宁忧神色顿时微妙起来,抬眸直勾勾盯着闻故,“我不太喜欢和别人住一起,你去旁边随便找间房……”

  “我觉得你需要血液,而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说。”闻故打断宁忧的话,神情严肃,“你确定不让我进去吗?”

  宁忧抵了下牙齿,颇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滋味,不情不愿让开身子,“进来吧。”

  等人进了房间后,视线顿时昏暗下来,宁忧关上房门。

  转身背靠着墙面,“说吧,你想和我谈什么事情?”

  伸出右手,意思不言而喻,“先把血液给我,正好有些饥饿。”

  闻故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拿出血液递给他,“你先填饱肚子,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和Vladislaus合作?”

  Vladislaus是个无情冷酷的人,宁忧和他合作讨不到好。

  不但讨不到好,还会被对方算计。

  宁忧轻呵了一声,摩擦着玻璃管凝视着他,“和你有什么关系?正好这里的事情算是解决完了,我们该来说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闻故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唇角溢出一声轻笑,“我们之间的什么事情?伴侣?”

  “我们之间的什么事情?”宁忧冷笑一声,抓紧衣领把人抵在墙壁上。

  “闻故,你是不是认为我对脸色稍好一些,你就觉得我已经接受了你?亦或者是放弃杀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