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十二点时,宁忧如约而至坐在吸血鬼中央,得知了Vladislaus对恶魔出手的原因。

  恶魔和吸血鬼算起来,本质上是差不多的,都是属于邪恶被人排斥的存在的。

  但吸血鬼有个被蝙蝠咬了之后变异的始祖,从此开始了吸血鬼的天下。

  从胆战心惊害怕被人发现,到最后随意使人变异成为吸血鬼。

  吸血鬼当中开始出现等级划分。

  而恶魔从一开始就存在,撒旦和Vladislaus比起来,Vladislaus完全不够看,也不是撒旦的对手。

  但Vladislaus对撒旦的出手格外愤怒,曾经撒旦吞噬了许多人类的灵魂,占据了许多人类的身体。

  吸血鬼和撒旦从此就结下了宿仇,不断在暗中较劲,看谁同化的人更多。

  一场无声的战争就此拉开序幕,可怜人类被吸血鬼和恶魔残害。

  宁忧神色不喜不怒,坐在椅子上听着Vladislaus的计划。

  Vladislaus的意思是,恶魔想杀宁忧,他们可以帮助宁忧一起对付恶魔。

  帮助的同时,也算是报私仇。

  宁忧眉梢微挑,抬起一双清棱的眸子看向Vladislaus,“所以,我其实只是个工具?”

  听Vladislaus的意思,不就是这样吗?

  他纯粹就是个工具,把他当做诱饵,就是想和恶魔打起来。

  Vladislaus端正坐着,眸光微沉,“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这样的话,反正你们早就有了恩怨,又何必要拉上我?”宁忧反唇相讥,嘴角微勾,“对我这么不利的事情,我可不会蠢到去做。”

  想把他当枪使?那怎么可能。

  就算没有Vladislaus,他照样可以去找恶魔报仇,只不过可能要吃些苦头。

  但那又怎么样呢?他一直都很喜欢挑战性的事情。

  Vladislaus完全把他当做傻子来利用,这种事情他才不会答应。

  闻故轻敲了几下把手,声音冷凌,“Vladislaus,你这么对待我的伴侣,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之前的账还没算,就开始再次算计宁忧了吗?

  Vladislaus眸光微动,双眼扫过宁忧再扫过闻故,“伴侣?可据我所知,他可从来没有承认过是你的伴侣。”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让你留下已经是最大的容忍度了。”Vladislaus说话毫不客气,语气冷了许多,“闻故,你应该感谢我。”

  闻故嘴角微弯,讽刺不已,“感谢你?感谢你帮我绑起来暴露在阳光下,还是感谢你把我驱逐?亦或者是,还是感谢你参与进那件事情里?”

  那件事情?

  宁忧双眼一亮,摆起了吃瓜状态。

  那件事情是什么事情?快说,好想看到闻故露出窘态的神色来。

  闻故余光扫到他的神色,心梗了一下,面色更加冷冽起来。

  Vladislaus手指敲打着把手,闻言露出一丝淡笑来,“你所说的那件事情,是指你被你父母亲手改造成为吸血鬼的事情吗?”

  “砰。”

  一声巨大地响声响在大殿之中,闻故和Vladislaus扭打在一起。

  惨白丑陋的翅膀阻止了闻故的攻击,Vladislaus神色倨傲,“闻故,不管是年岁还是能力,你远远不如我。”

  “说到底,你只是比我们多了项不容易死而已。不容易死,可不代表不会死。”Vladislaus站起身,神色愤怒。

  “我是所有吸血鬼当中的领袖,你即使是不在我的手里,但你也该对我尊敬。”

  “而不是,在我的地盘上。你想出手就出手,想冒犯就冒犯。”

  闻故顿了下,声音染笑,“Vladislaus,你错了,我是永生的。你会死,可我不会死。”

  “宁忧,你的头发变红了。”索尔雷怖本来和宁忧坐得很近。

  想和宁忧一起吃瓜的,可没想到。

  不经意间的一眼,就看到宁忧的头发尖,是红色的。

  

  宁忧正看的津津有味,听闻这话后,下意识抬手摸自己的头发,神色微顿。

  头发为什么会变红?

  头发稍微有些长,自来了这里后就没剪过,现在属于是中长发。

  宁忧垂眸看向自己的发尖,发尾确实是浅红色的,颜色有些深。

  “会不会是染的鲜血?”宁忧不太确信道。

  怎么可能突然就变红?之前都没有,不是吗?

  索尔雷怖见他神色不对,也没关注闻故和Vladislaus之间的矛盾。

  “怎么了?不就是头发变红了吗?干嘛这副模样?”索尔雷怖不太明白宁忧为什么一副看起来大受打击的模样。

  宁忧站起身,瞬间吸引了所有吸血鬼的目光。

  Vladislaus和闻故微微转头盯着他,Vladislaus眼眸微眯,“你们关系看起来不太好,却又亲密的绑在一起。怎么?你也想和他一起来对付我?”

  “你们先忙着,事情就按你说的那样做,我有事要忙。”宁忧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说完后转身就走。

  索尔雷怖自然是跟在他的身后,挠了挠头有些无措,“你到底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好不容易有好戏要看,为什么不看完再走?

  宁忧很快来到自己的房间,Vladislaus给他的两个血仆把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连床上用品都换过全新的了。

  宁忧坐在镜子前,盯着半头的红发,“之前你没发现吗?”

  索尔雷怖一屁股坐在台子上,大脑宕机了一瞬,“发现什么?”

  “我的头发。”从镜子里看向那两个胆战心惊的血仆,宁忧语气冷沉,“你们去给我找把剪刀来。”

  “你你不会是要剪头发吧?”索尔雷怖瞪大眼睛,伸手抓了缕长发握在手中,劝解道:“你别剪了,你这样多好看多野性啊。”

  中中的头发柔顺地垂落在肩头上,发稍黑红黑红的,看起来有特色又很好看。

  索尔雷怖摸的爱不释手,“别剪了,多好看啊,说不定以后你满头红发呢。就像和塞西尔一样,随意扎起来,让人眼前一亮。”

  说话间的功夫,其中一个血仆已经拿着剪刀走了进来。

  宁忧对索尔雷怖的话视而不见,伸手拿过剪刀开始整理头发,“我一直以来就不喜欢身上花花绿绿的,这颜色我不喜欢。”

  颜色不喜欢,而且头发也长了。

  对他来说,有些不太方便。

  索尔雷怖看的一脸肉疼,被剪掉头发的人好像是他一样,“你别剪了,剪掉多丑啊?”

  “丑?”宁忧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之前在腾伽的时候,你见我时不就是短发?”

  “可我已经对你的长发已经有了固定认知,你要是换了个发型,我怪不习惯的。”索尔雷怖撇了撇嘴,神色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