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忧擦了擦嘴,眼里满是嫌弃,“技术不好就别来祸害别人。”

  闻故眉梢微挑,擦掉他唇上的血色,“我技术挺好的,你要是不挣扎的话,就不会这样。”

  “滚吧。”宁忧毫不客气给了对方一脚,腿骨微弯,“你的目的达到了,还开心吗?”

  闻故惋惜摇头,脑袋放在对方肩窝处,“我的目的不单单是和你接吻这么简单,我的目的是想和你上床,明知故问。”

  无名指上的紧致感无法忽视,宁忧垂眸扫过,“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

  “我和你一起,反正那蠢龙也不会来打扰我们,这种时刻怎么能离去?”闻故索性把厚脸皮演绎到彻底。

  打定主意缠上他,吃定他。

  宁忧面无表情推开对方,拧开房门走出去,“你想待在这里那就给你好了,如果你再跟过来,别怪我不客气。”

  得去处理一下身上的血迹,闻故像条狗一样在他身上又亲又舔,都是对方的气息。

  至于对方为什么没继续下去,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这样也好,免得到时候把场面弄得难看。

  闻故半倚靠在门口,目视着宁忧打开另外一扇房门,走进、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眸光明明灭灭,站定在原地没动。

  宁忧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还没进入休眠时刻,就被人给打扰到。

  一脸不爽的打开房门,是Vladislaus给他的两个血仆。

  “什么事?”宁忧眉头轻拧,眉宇间都是戾气,“难道你主人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不成?”

  Vladislaus怎么这么多事?连睡觉的时间都不给他。

  两个血仆见宁忧面色难看,明显带着一丝火气,当即瑟瑟发抖起来。

  血仆对吸血鬼来说,那就是随意打杀的存在,有可能还会为此丢掉性命。

  其中一个颤着说:“没,不是,有个女人想见你。”

  “女人?”几乎是血仆话落的瞬间,脑海里就出现了楚嫣然的身影。

  宁忧眉头一皱,朝两人身后望去,“人呢?见我做什么?”

  不是已经和楚嫣然说清楚了,还见他做什么?

  “没,没来,她怕您不见,叫我们来告诉你一声。”血仆回答的胆战心惊,生怕宁忧和其他吸血鬼一样,一言不合就咬断他们的脖子。

  这里的血仆又不止他们两个,还有其他的血仆。

  他们曾经就看到过,有脾气不好的吸血鬼直接咬断血仆的脖子。

  宁忧神色意味深长,勾唇浅笑道:“连见我的诚意都没有,那就不必再见。”

  血仆恭敬退下,宁忧抬眼的时候和走来的人对上了视线。

  索尔雷怖眉梢一挑,“你怎么知道我来了?难道你是在迎接我的吗?”

  宁忧无语,皮笑肉不笑,“你又不是出远门,我为什么要迎接你?”

  “我回来的时候见到了楚嫣然。”索尔雷怖挠了挠头,“对方神色难言,怕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求助我们。”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宁忧语气不好,“你别烂好心,揽下麻烦事。”

  索尔雷怖冷哼一声,神色高傲,“你觉得我是那种人?”

  在他们这里,谁都不会烂好心。

  除非对方手里有他们需要的东西,才会答应一些看起来很好办的事。

  有利益可言,才会出手相帮。

  “怎么样?找到了什么线索?”宁忧扫视了一圈,压低声音问道。

  索尔雷怖不是那种待不住的人,肯定是去外面寻找线索去了。

  

  “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索尔雷怖坐在床头,一脸的兴奋和骄傲。

  宁忧按了按太阳穴,语气无波澜,“说说看,你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一看对方这种神色,就知道肯定发现了什么东西,要不然不会这么兴奋。

  “我跟你说,我围着宫殿走了一圈,我发现了很多秘密通道。”索尔雷怖说到这里,语气里还带着不可思议。

  宁忧微微皱眉,思索起来,“如果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那当初狼人能逃出去,就能说的通了。”

  他们就是个例子,他们当时就是根据地下通道进来的这里。

  Vladislaus他们不也是没有发现吗?之所以能发现他们,是因为他们在这里动手了。

  索尔雷怖点头赞同他的观点,“我当时也是这么猜测的,我细数了一下,一共有十条秘密通道。”

  “只是……”索尔雷怖有些想不通,“只是Vladislaus知道了狼人逃跑,想来应该知道了那些通道才是。那你说说,为什么Vladislaus没有把那些通道给封起来?”

  宁忧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神色微顿,“十条秘密通道,Vladislaus不可能没有发现,难道是Vladislaus故意的?”

  索尔雷怖往床上一躺,打着哈欠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或许是故意的也说不定。”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宁忧想不通的一个点。

  按理来说,Vladislaus在发现那些狼人逃跑时。

  就应该把那些秘密通道给封起来,而不是放任不管。

  索尔雷怖最讨厌思考这些问题,神色带着一丝不耐烦,“哎呀,管这些做什么?我跟你说这件事情,是因为我觉得我们可以利用通道逃跑,而不是让你猜来猜去的。”

  宁忧摇头,拒绝了索尔雷怖的提议,“猜测Vladislaus没封通道,我更倾向于他是故意的。如果我们要走,绝对不能走那些通道。”

  一旦被Vladislaus发现,那他们有可能会死在通道里。

  与其这么憋屈的死,还不如光明正大的走。

  打一场,酣畅淋漓的走。

  “行了,不讨论这些话题了,回去你的房间睡。”宁忧踢了他一脚,开始赶起人来。

  索尔雷怖抱紧被褥,耍赖道:“不要,一个人睡冷冰冰的,我要和你一起睡。”

  宁忧气笑了,没好气道:“滚滚,你身上都是火焰,容易烧到我。”

  索尔雷怖低笑一声,满眼都是促狭,“烧到你?你身上那么冰,帮你暖床还不好吗?”

  宁忧轻阖双目,对索尔雷怖的话充耳不闻,“你睡觉会打呼噜,很吵,睡相也不好,我不喜欢。”

  话语间满满的都是嫌弃,索尔雷怖龇牙咧嘴,阴阳怪气道:“哼,我看你就是害怕被老男人发现,尽会说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宁忧深呼吸一口气,毫不客气把蠢龙踹下床,已然带上了怒气,“滚。”